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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番外篇 老九门(3) ...

  •   张启山看了看这形似棺椁的车厢,转头对张副官说道:“车站里所有不姓张的,全部出去。”
      齐铁嘴一听,赶紧打算离开这里,他又不是姓张的,才不趟这浑水。谁知这时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士兵跑过,张启山一把抓住,把他的面具扯了下来,递给齐铁嘴。
      齐铁嘴喊道:“不是,这不是前面几个都没有带嘛,最后一个也不用了吧。”
      张启山呵呵一笑,自顾自戴上了防毒面具,齐铁嘴一看傻眼了,赶紧抓过一个当兵的扯下他的面具,又看看白泽还是一动不动,又扯了一个给他。
      白泽瞄了他一眼,黑沉沉的眼睛看不出喜怒,他没有接过防毒面具,就这么踏了进去。
      齐铁嘴尴尬地收回手,嘀咕道:“啧,这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个性也不知随谁。”
      说着,他也跟着佛爷走进了车厢,与前面几节不同,这个车厢里只放了一个巨大的石棺,证实了前面的那众多棺材皆为陪葬品,这才是正主。
      张启山举着风灯靠近,看到了棺材上的花纹和一些奇怪的痕迹,那是一块一块黑铁,浇筑在棺材的表面,覆盖了棺身和棺盖之间的缝隙。
      黑铁上,刻了很多类似于道符的符号,非常复杂,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了一眼。
      “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哨子棺。”齐铁嘴念着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口诀,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这辆列车上发生的事情了。这最后一个车厢,就是一个完整的椁室,日本人将整个椁室挖了出来,然后覆盖上铁甲,伪装成一节车厢。这些带枪的尸体,应该是值班的卫兵,似乎是在值勤的时候直接死亡的。
      “哨子棺,开吗?”白泽只看了一眼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最后一个车厢,就是一个完整的椁室,日本人将整个椁室挖了出来,然后覆盖上铁甲,伪装成一节车厢。这些带枪的尸体,应该是值班的卫兵,似乎是在值勤的时候直接死亡的。

      这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日本要一整个墓室做什么,如果为了财产盗墓,那打开棺椁获取金银就够了。墓室就是一堆烂木头,实在喜欢,拆了也方便运输,何必整个椁室直接挖出来整体带走呢?

      齐铁嘴觉得,这一定和椁室中的这具石棺有关,石棺已经被铁水封闭,这是古代盗墓贼的一种手段。传说古时候,山水凶恶,很多福地的风水被破坏时候,地下古墓的尸体容易尸变。盗墓贼土夫子如果遇到养尸地或者带着邪气的棺椁,都会就地挖坑,烧融兵器,铁水封棺,只在棺材的顶部,留下只容一只手通过的孔洞,等铁水凝结,他就以单手入棺,探取棺中之物。如果棺中有变,就会自断手臂保命。
      因为棺材上有一个孔洞,像一只哨子。所以这种棺材被叫做哨子棺。后世看到这种棺材,其实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当时哨子棺已经被取空了,所以这是一个空壳毫无价值,一种是,当时哨子棺有变,有人断手而走,棺材里的东西还在。所以后世淘沙淘到哨子棺,未必是空棺,也许棺材里的东西原封未动。
      要开这种棺材,得看你八字够不够硬。
      白泽走了两步,突然又开口道:“属蛇的,出去。”
      齐铁嘴话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噎得呛咳起来,他咳了半晌才缓过气,说道:““铁水封棺,铁皮上刻了字,这些这是火车上挂镜子的那个高人刻下来的。脚下三步内必有铁钉,白爷没说错。”
      张启山退后一看,果然棺材四周的椁面上,钉满了一圈钉子,将石棺围在其中。
      副官有点不安欲言又止地看着佛爷,张启山疑惑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佛爷,我属蛇。”副官挠挠头,小声说道。
      张启山差点笑出来,他冷笑道:“张家人命不硬的都死在东北了,你没被我克死,谁都克不死你。”
      齐铁嘴摸了一把钉子,叹了口气,“佛爷,这回这玩意,怕是冲我们来的。”
      没错,这风水是齐家手艺,双指探洞是张家的绝活,这回事,怕不得善了。
      张启山皱着眉看向白泽,白泽会意在棺盖上敲了敲,摇了摇头,示意里面应该没有炸药。
      四人出了车厢,张启山看了看天色,说道:“不等了,算命的,你来持锣。”
      齐铁嘴见张启山说完往站外走去,心中恍然。持锣用以惊马,张家人将双指伸入棺材洞口之后,如遇棺内异变,往往伴随尸毒,侵害全身,所以张家人在施展绝技之前,往往用一只琵琶剪卡住洞口,琵琶剪有索连着马缰,马耳后七分放置一只鸣锣,只要棺中有异,立即敲响鸣锣,惊马狂奔。马带动机括在瞬间收拢琵琶剪,将手臂剪断,可以保命。
      齐铁嘴心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追上去,白泽则跟在后面,像是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折子,在手里转了几下,若有所思。
      一直等到回府,齐铁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就地开棺,还要废上这么大功夫把它搬回府。
      倒是白泽乐得清闲,就这么坐在副官旁边,不说话,也不动,活像个雕像。
      张启山这才反应过来,让副官去给白泽拿件衣服去洗漱一下,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齐铁嘴才算是真正看见白泽的样子。
      看上去没有什么特点,就是白,白得不像人,连宣纸都比他黑,唯有那双眼睛黑得吓人,让人心底发寒。穿一件黑色中山装,绣了红色云纹,添了一丝人气。
      这时棺材也运到了,一位张家亲兵脱了上衣,正在把烧酒倒在左手上。齐铁嘴咽了口口水,持着锣站好。
      白泽看了一眼那个亲兵,年纪很小,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神色也凌然起来,默默站到棺材旁边,也不说话。
      那孩子看了看白泽,又看了看张启山,深吸一口气,缓缓把手伸进洞里。
      突然,那孩子浑身开始颤抖,回头看向张启山,另一只手比了几个指语,张启山立马摇了摇头。
      白泽没有说话,手掌却并指为掌,随时准备出手,张启山也回了一个手语,像是让他抽手,那孩子却执意不愿。
      正在僵持时,那孩子突然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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