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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渺云洲里魂落忘川水 ...

  •   回到渺云洲的封雾岛,巫栎问道:“你想让我复活的人在哪儿?我得去看看才知道该怎么做祭祀祷告。”

      “你跟我来。”魏城雨带着他去地下的冰殿,整个冰殿只有一张寒玉床,那个人躺在寒玉床上,面容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巫栎一看到那人的脸,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这也太像了吧?

      “你怎么了?”魏城雨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虽然戴着面具,但是眼神不一样。

      “没什么,你先出去,我要问一下他的个人意愿。”

      “我可以呆在这吗?”

      “有人在会惊扰了他的灵魂,到时候他不肯说话就麻烦了。”

      “好,有事情叫我。别耍花招,你的族人还在我手里。”魏城雨临走前还警告他。

      巫栎摘下自己的面具,他的脸跟躺在寒玉床上的魏让确实相似,可是仔细看到话还是有点区别的,他的眼角更细长些。“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如此相似?难道只是巧合吗?”

      魏城雨在门外等着,一个手下赶来说道:“护法,岑暮他们已经去到密道里了,我们捡到了这个。”他拿出一块玉佩。

      易朝转头看着岑暮:“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丢了?”

      “没有丢啊!我一直带在身上,不信等一下出了幻境我拿给你看。”岑暮很认真地说道。

      那他们手中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另一半?易朝在心里猜测。

      魏城雨看了一眼玉佩:“把它放在密道里,我之后会带祭司去,这样才能让他乖乖给我主持祭祀。”

      巫栎戴着面具出来。“问完了?”

      “问完了。”

      “他说了什么?”

      “不方便说。”

      “好吧,他想回来吗?”魏城雨想了想又问道。

      “不能说。作为祭祀,如果泄露与灵的对话,会被神收回能力。”巫栎说的很认真,仿佛是真的存在一样。

      “我不为难祭司了。想告诉祭司一个不好的消息。”魏城雨故意卖关子停下来。

      “什么消息?别卖关子。”

      “我的手下放了你的族人之后,他们藏到了祭台底下的密道里,可是南越的二殿下岑暮和易朝带人把他们都杀了。”

      “什么?”他恍然间有些头晕,腿软了一下,扶助旁边的树。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带我去看看。”

      他们回到了神巫岭,巫栎立即冲到密道中,看见的是如山的尸体,死相惨烈,如同人间地狱,在一角落里,他找到了一枚玉佩。他双腿跪在地上,叩头,再叩头,三叩头之后他匍匐在地上,久久没有在抬起头来。

      魏城雨蹲下,手掌轻拍在他背上:“祭司,别难过,你帮我复活我哥,我会帮你报仇的。”

      巫栎起身,没想到面具在这个时候从脸上滑下来,他沉浸与悲伤中,竟然没有发现面具松了,因此自己的整张脸完全暴露在对方眼中。他赶紧将面具带上。

      魏城雨僵在原地,他盯着巫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难道是这里怨气太重?他赶紧离开。

      巫栎堕落了好几天,每天都把自己关在竹楼里,喝得醉醺醺的。魏城雨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打起精神来行不行?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

      “我挺好的,真的。”他坐在角落里,脑袋倚在墙上,一手拎着酒瓶,一手垂在地面上。魏城雨扪心自问:“我真的做错了吗?或许当初我不执著于复活哥哥,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他进去后便没有关上门,径直走到巫栎的面前,单膝跪下,端详这对方银白色的面具:“你之前给我看的羊皮卷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毁容了吗?”

      “因为天火焚山,前一任祭司自己殉神了,没有来得及帮我。”他的双眼在酒的作用下无神而空洞,他绝望地笑了几声,“他临死前还叫我好好保护族人的,结果现在一个都不剩了。”

      魏城雨伸手拿下对方脸上的面具,很像,但是又有不同之处,尤其是在这种醉醺醺的状态下,对方的眼角上挂着泪珠,泪痕还没有完全消失。

      “你跟躺在寒玉床上的人是什么关系?”

      “他……一个我爱而不得的人。你醉了,别喝太多!”

      “我没有醉,醉的人是你,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醉意。”巫栎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你把我当成他了,是也不是?”

      “……”魏城雨没有回答,他心里乱得很。偏偏这时候巫栎抬着醉眸在诱惑着他,这么相似的容貌,这么绝望的眼神,一切都太让他心慌意乱了。

      他捏住对方的下巴,吻上去,对方也是极其配合地张嘴,呼吸间酒气伴着淡淡的松香、雪冷在唇齿间融化。对方的衣襟腰带被一一除去……

      易朝抬手挡住了岑暮的双眼:“非礼勿视。”而后带着岑暮离开屋子。可是里面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出来。

      岑暮握着他的手:“要不咱们也试试?反正是在幻境里。”

      “胡闹!”易朝想抽回手指,没想到却被对方抱着,压在翠竹栏杆上,来了一个细腻温和的吻,一切发生得太过于突然,让他没有来得及避开。

      “易大人,你到底怕什么?每次只会捂我的眼睛,为什么你都不捂你的眼睛?”

      “你还小,不能被带坏了。”

      “我不小了,我们那儿经常有人这么干的,男男女女男女都见过,要说带坏的话我可能早就坏了。”

      易朝:“……”看来我做得有点多余了。

      “大人,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功夫也不错的。”

      “滚。”

      “大人,你的脉搏跳的有点快?是不是……”岑暮扣着他的手腕,亲昵地问道。

      “不是。”他将手抽出,摆脱对方的爪子。

      岑暮伸手揽住易朝的腰,将对方按在栏杆上,对方的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欲拒还迎。岑暮分别抓住这两只手放到一边,按着对方的肩膀吻起来,他第一次尝试着撬开易朝的嘴,但是后者没有松开。“大人,这是幻境,你如果在这儿都不敢,出去之后恐怕更加不敢了。你爱我吗?”岑暮的话语带着蛊惑,一直在诱惑易朝松口。

      易朝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心里的防线一下子松了许多,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岑暮,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一点,对方灵巧的舌头便滑进来,与他的交错缠绵在一起,虽然是幻境,可是这感觉也太真实了!

      岑暮很快又松开了他:“感觉怎么样?”

      易朝虽然心里觉得不错,但是总不会开口再索取。“还……”他的行字还没有说出口,岑暮又再次亲上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用心更长久一点,令他放弃了抵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天地终于虚无,万物化为乌有,唯有眼前人是真实的……

      里面忽然没了声音,两人反应过来,立即分开。接着就看见魏城雨一身整装出来,怀里还横抱着一个人,就是祭司巫栎。

      “巫栎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玩得挺欢的吗?”岑暮看着巫栎被折腾得有点狼狈,尤其是脖子上一连串扎眼的红印子,长发往下垂,随风飘荡。

      “不知道,我们可能错过了什么。我怀疑祭司可能不允许跟别人产生跟生感情。”易朝思付着说道。

      “这么残忍吗?又是毁容,又是断情绝爱的,神巫族的祭司也太可怜了吧。”

      “其实不止是神巫族,能与神沟通的主持一些神祀祭典的人都要求绝对纯洁,所以我猜测巫栎和圣女也是一样,先跟去看看再说。”两人跟着魏城雨。

      巫栎一连昏迷了好几天,魏城雨天天守着他,喂水、喂药、擦拭……简直是无微不至。“去把祭司的羊皮卷古籍藏书全都找来给我!”他对属下喊道。他的属下拿来一堆古书,他在书堆中看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寥岳。

      寥岳是羽化之后的历代神巫族的归宿之地,相传那里住了很多代神巫族羽化者。羽化者餐风饮露,超脱生死,不为凡俗所束缚。

      魏城雨带着巫栎去渺云洲深处的寥岳,这是一个禁地岛,岛上登陆口耸立着一座神庙,庙里供奉的是一个羽神像,背生双翼,左手拿剑,手在剑的中部紧握,剑是弯的,像佛晓时挂在天边的下弦月,右手竖在胸前,长发披散在身后,飘逸的广袖宽服有飘逸之气。神像抿着嘴,目视前方,表情冷漠,没有一般的神的慈祥。

      “这是神看起来有点凶。不过仔细看看,他有点像那个镇守在忘川渊的朱雀,之前看他拿走弯月的时候差不多长这样。”岑暮端详这神像。

      “他可能是个战神像,战神主杀戮战争,不会是慈祥的老人。”

      魏城雨跪在神像前,跪拜:“圣女,请救救你们的祭司吧……”没有人回应他。“我知道你是听得到的,为什么不肯现身呢?”他在殿中反复磕头,额头上磕出了血印,他还是没有放弃。他在神像前跪了四天,心中的扭曲又开始冒出头来,“既然你们不肯救他,就不要怪我手狠了!”他捣毁了神像,“去死吧!你们这些虚伪的神!什么圣女,什么羽化,都是骗人的鬼话!穷途末路,从未有神佛保佑!若神不仁,何必再存!若神不慈,何必再礼!”

      朱雀神像四分五裂,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黑色深渊出现在眼前,它像一张大口,意图把一切都吸进去,黑暗里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竟然让副CP先走了,不要骂我!作者玻璃心,脸皮薄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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