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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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街，“勇敢者酒吧”内。
克莱恩在某间纸牌室里找到了卡斯帕斯，对他点头示意。
“我领你去一个地方......”
“我需要支付你报酬吗？”克莱恩诚恳地问道。
卡斯帕斯满意点头道：“两镑。”
这在武器商店，都能买一把左轮了……虽然他们会标价3镑多，但基本能还价到两镑左右……克莱恩咕哝了一句。
卡斯帕斯领着克莱恩绕到了一个黑灯瞎火的房屋前，他拿出一个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铁面具笑道：“就视作你两镑买的。”
两镑我能买好多个……克莱恩戴上铁面具，故意弄乱了自己的发型。
克莱恩穿过黑暗的客厅，进入了一楼的起居室，茶几上点着一根蜡烛，昏黄微弱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影影绰绰，十来个兜帽长袍铁色面具打扮的人分坐在茶几周围的沙发和椅子上。]
“噗...”看着帷幕上那个为了两镑而暗自心疼的侦探先生，伦纳德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诗人同学，两镑在贝克兰德足够享用一份十分美味丰富的晚餐了。
克莱恩瞟了他一眼，暗自嘀咕着。
世界先生真是可爱...不，奥黛丽你不能这样想他，这样很不尊重。奥黛丽抿起唇，压制住笑意看着帷幕。
阿兹克看着屏幕上克莱恩的一举一动，微微皱起的眉头稍稍缓和下来。
佛尔思看着休，想到了她们俩还是序列九时候的一些事，那时候的她们也是这样。
只是那时候的我们可没有愚者先生特别的眷顾，佛尔思想到。
[“我得罪了一个，应该是序列6，也许是序列5的家伙，我想请一个保镖。”
“序列6，也许序列5？你为什么不自己安静地死去？”疑似“药师”的男子脱口而出，惊讶之中带着几分嗤笑。
（“序列8得罪序列5，这家伙真的是占卜家吗？”安德森嘀咕道。）
克莱恩摊了下手，转而说道，“那我只能努力自救了，400镑能买到什么，额，就是你们刚才说的神奇物品？”
“我这里有一件神奇物品，就400镑卖给你。”
“它能让你听到伟大存在的声音，如果你运气不错，从中解读出了有用的信息，你会变得非常强大，保护自己不再是难题，嗯，如果你运气很差，解读出的是诅咒，或者无法解读，你将受到伤害，甚至死亡。”
“你要赌一把吗？”
（“听上去很像是“秘祈人”序列的物品，这很危险。”嘉德丽雅微微皱眉，很快想到了这点。）
超凡界的俄罗斯轮盘……听到伟大存在的声音……这是极光会的“倾听者”吧？对应的序列8“倾听者”失控后遗留的物品？克莱恩望着疑似极光会成员的“黑蛇”，联想到了许多事情。
或许可以赌一把？不，不能叫赌，我可以将这件物品带到灰雾之上再使用。愚者先生已经同意我把现实物品带入灰雾之上了……这样一来，能最大程度地规避危害……只不过，这仅是序列8非凡者的遗物，对应的收获未必会多好……400镑可不便宜……
思绪电转间，克莱恩郑重点头道：“成交。”]
愚者先生还可以这样用吗？阿尔杰心中升起了某种对克莱恩的古怪的佩服情绪。
不...不能这样想，这是愚者先生的仁慈，赞美愚者。
阿尔杰强行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奇怪想法，和众位塔罗会成员面面相觑。
显然，他们此时都被这位眷者先生的大胆震惊到了。
把真实造物主相关的非凡物品送到愚者先生面前...不愧是你，克莱恩。
伦纳德用敬佩的目光望向了坐在他身侧的流浪魔术师，脸上的想法没有半分遮掩。
“......”克莱恩低头，想到自己之后的一连串操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那位疑似“药师”的男子才嘟囔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留下地址？这样我还能从你尸体上得到点东西。”
（安德森点点头，显然很赞同他的观点，克莱恩装作没看到他。）
那是一个小木盒，克莱恩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盒子表面，耳畔立刻就出现了轻微的幻听现象，产生了一种剧烈颠簸导致的眩晕感。
对于有灰雾庇护的他而言，这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克莱恩小心的打开木盒，看见里面放着一只颜色泛黑的“耳朵”。
“你不戴手套地握住它，就等于在使用它，呵，你最好回家再尝试，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再尝试。”黑蛇解说道。
聚会结束后，克莱恩看了眼身后那间纸牌屋，犹豫了一下没有打扰马里奇。
他离开了勇敢者酒吧，而纸牌室内，马里奇□□了所有筹码，信心满满地翻开了底牌。
突然，活尸主动亮出了底牌，一对6！这一局，四个6胜！
脸色苍白的马里奇愣在了那里，旋即感觉周围所有活尸的目光都冷幽幽地望向了自己。
几分钟后，他脚步虚浮地离开纸牌室，险些跌倒在门口，而往常簇拥着他的下属们在屋内倒了一地。
马里奇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要了桶南威尔啤酒，目光发直地喝着，呆滞了许久。]
阿兹克的嘴角显而易见的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温和的看着屏幕，仿佛在看着自己调皮的学生。
阿兹克先生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克莱恩咳了一声，默默闭上眼。
当时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件事，后面莎伦小姐才会成为他的保镖？
嗯......可能性很大啊。
莎伦眨了眨眼，显然没想到和对方的交集是这样开始的。
[明斯克街15号，克莱恩按部就班地洗漱回房，拉拢了窗帘。
等了一会后，他连仪式都没有布，就直接念出了愚者的尊名，并得到了回应将那只黑色的耳朵连木盒一起携带入了灰雾之上那片神秘空间。
（这太轻慢了！戴里克惊讶的看着帷幕，微微皱起了脸。）
虚幻的深红星辰点缀于下方，没有丝毫的闪烁，克莱恩来到古老长桌的最上首，在愚者垂落的目光中打开了木盒。
无边无垠的灰雾似乎隔绝了外来的所有声音，这一次，他没再出现幻听，也未产生眩晕。
嗯，看来这样果然可以。克莱恩顿时松了口气，对接下来的尝试多了不少安全方面的信心。
克莱恩满意点头，伸出手，抓起了那只有腐烂痕迹的黑色耳朵，冰冷滑腻的触感入脑，但他却并未听见“黑蛇”描述的伟大存在的声音。
“被彻底隔绝了？这样不行……光靠使用不行……”克莱恩疑惑自语，思考起该用什么办法来激发效果。
在这个过程中，愚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努力作死，手指缓缓的轻敲着扶手。
“愚者先生...”克莱恩默默的转过头看向祂，他打算模仿之前窥视“永恒烈阳”的过程。
嗯...那次是神血，直视了永恒烈阳，这次用的仅是“倾听者”遗留的物品，肯定没有那么危险……]
他也太大胆了......这次就连贝尔纳黛都有些无语了。
帕列斯更是无言的闭上了嘴，看着克莱恩的目光十分古怪。
夏洛克·莫里亚蒂作的死和我梅林·赫尔墨斯可没关系。
克莱恩坐直身体，努力无视掉周围看向他的目光，内心尴尬的揪成了一团。
当时他的做法明明没什么问题，为什么现在看来就这么......
“愚者...”阿兹克沉吟着，眼神深邃的看着屏幕上的神灵，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可以在这里尝试一切你想做的。”愚者的话音隐隐有些无奈，但却并没有阻止克莱恩。
“这件物品的来源。”克莱恩吸了口气，握住黑色耳朵，向后一靠，默念起占卜语句。
七遍之后，他眼眸转深，进入了沉眠。
模糊，破碎，灰蒙的世界里，克莱恩看见了一个在地上挣扎的男子，紧接着，一阵邪恶到极点污秽到极点的声音传入了克莱恩的耳朵，瞬间将他弄醒。
与进入灰雾之上神秘空间前的呓语和嘶吼不同，这声音更有穿透性，更有目的性，更有主动性！
克莱恩捂住耳朵，隔绝了后续，但脑海里回荡的还是刚才那个声音。
他看见自己的血管和青筋凸了出来，砰的一声爆开，青筋脱离了身体，往外蔓延成了一根根滑腻的、充满邪恶花纹的触手，就连包裹着他的灰雾都轻微晃荡起来，让巨人居所般的宫殿出现少许腐蚀迹象。
“哼。”愚者抬了抬眼，伸出一根手指捏住那一根根触手，轻轻用力将它们拽了下来，随手捏碎。
“可悲的堕落者，源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祂冷漠的拂袖，宫殿内腐蚀的痕迹很快消失，微晃的灰雾也恢复了平静。
克莱恩感觉到脑海内回荡的邪恶声音彻底平息，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急速愈合。
“和神灵打交道，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不管用哪种方式……还好这次没有直面真实造物主。”克莱恩虚弱地靠住椅背，无声自嘲道。
“不可直视神，你明白了吗？”愚者看着克莱恩，平淡的问道。
是的...哪怕有愚者先生的庇护，在现阶段他也还不能招惹真神，但愚者先生之前没有阻止，是因为这样的结果基本在祂的预料之中，整体并未超出祂的控制吗？
不过说起来，“真实造物主”似乎要比“永恒烈阳”强一些……
（这种时候你想的竟然是这个吗？阿尔杰瞳孔地震。）
克莱恩默默的低下了头，脑海里的思绪发散。
愚者看了他一眼，将那截从他身上剥离的触手扔在了地上。
克莱恩看了看地上还在抽搐的触手，又看了看黑色耳朵崩溃后变成的浅黑色细小光点，突地灵光一闪，将掌中那一粒粒浅黑色的细小光点洒向了触手。
虚幻的黑气腾起，地上多了块有诸多象征符号、魔法标识、邪异花纹和扭曲灵数的铁黑色符咒。]
这一段结束后，全场彻底陷入了一种令猫尴尬的死寂气氛。
哪怕是公认最会作死的安德森都闭上了嘴，对克莱恩钦佩有加。
克莱恩利用小丑的能力尽力保持着脸上的平淡微笑，内心却是崩溃的。
女神啊...为什么一件看起来明明很正常的事，把愚者和克莱恩分成两个人之后会这么的......
女神不想说话，女神喝了一口冰阔落，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时间不多了。”送走克莱恩之后的灰雾之上一片寂静。
灰雾之上的神秘存在半阖眼眸，轻声自语。
“克莱恩，你需要更快的成长。”]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