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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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尔思和休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脸。
她们都没想到那次提心吊胆的请人做的净化竟然真的起效了，还被愚者先生看在了眼里。
还好愚者先生仁慈，不然...佛尔思打了个寒颤，脑海中瞬间翻涌起了自己被格尔曼·斯帕罗花式提现非凡特性的一万种可能。
[从警察局回来，克莱恩先是想办法去为自己找个保镖，但显然，没人愿意接这单事关一位大使的生意。
他叹了口气，却并没有直接向愚者先生祈求帮助，而是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张纸条，将它摊开于书桌上。
“我不知道伊恩.赖特的下落，发现泽瑞尔的尸体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我通过自身的渠道得知，伊恩.赖特曾经出现于白朗姆街的电报局。”
嗯，希望这张纸条能发挥些作用吧。
克莱恩深深凝望了一眼书桌，便返回床边，脱衣睡觉。
（莎伦眼神动了动，注意到帷幕上出现的马里奇的身影。）
......
红月当空，层云消散，露出那轮绯红之月光辉皎洁，圆满无缺的身影。
希尔斯顿区，一栋房屋内。
佛尔思突然坐起，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的脸庞已扭曲到了极点，狰狞得仿佛一个恶魔，额头上有一滴滴汗水沁出，手背一根根青筋暴凸。
佛尔思按住两侧耳朵，不断在床上翻滚，似乎正对抗着虚幻的呓语，原本有着戏谑和慵懒味道的淡蓝色眼眸充满了痛苦，喉咙里忍耐不住发出了低沉的惨叫，一把一把的微卷褐发被她撕扯了下来。
许久后，这种痛苦才渐渐褪去。
“我欺骗了休，我告诉她每个满月的呓语对我并没有什么坏的影响……至少掉头发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佛尔思艰难靠坐起来，望向半遮住窗户的帘布，透过缝隙，看见了外面那轮梦幻般的绯红圆月。
“一次比一次严重，下一次会不会因此而失控……”
“如果能听懂那呓语在说什么就好了……我希望明白地死去，而不是糊涂地被下葬……也许，也许，晋升序列8之后，会听得更清楚一点？但是，我从未遇见过有人卖‘戏法大师’的配方。”佛尔思怔怔望着窗外，眼眸被月华染上了一层红色。]
“佛尔思？！”休惊怒的转头看着身边的友人，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你从没告诉过我这个。”
“...有愚者先生的庇护，现在已经没事了。”佛尔思心虚的抓了抓头发，低头小声道，不敢多看休的脸色。
她就是不想让休知道这件事而自责才一直瞒着她的，更何况她现在早就知道那一切的根源了...
想到门先生，佛尔思有些感叹，她伸出手握住了休的手，安抚般的轻轻捏了捏。
“至少我们现在都还在这里，休。”
奥黛丽担忧的看了她们一眼，但想到了愚者先生又收回了目光。
[在夏洛克侦探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被潜入之后，又到了一周一度的塔罗会时间。
克莱恩收好自己在灰雾之上的占卜用品，十分自觉的自动走入了灰雾之中的老位置，准备继续旁观。
青铜桌上首朦朦胧胧的愚者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若有所思的轻轻敲了敲青铜长桌的桌面。
深红光芒乍现后，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灰雾之上，奥黛丽半起身，虚提裙摆，愉快地发出例行的问候。
“欢迎你，我们的‘读心者’小姐。”注意到奥黛丽的不同，愚者轻笑道。
正义小姐已经是序列8了，看来她的速度也很快，我或许也应当尽快寻求扮演和晋升了。
克莱恩暗自嘀咕着。
“‘倒吊人’先生，你该提交这一周的六页日记了。”
也许“愚者”先生看到之后，又会联想起什么，再告诉我们一点“常识”……她嘴角微翘地期待着。
（贝尔纳黛稍稍坐正了身体，眼神专注的看着屏幕。）
“‘愚者’先生，我打听到了一条密修会相关的情报。”
阿尔杰具现出六页罗塞尔日记，正要献给青铜长桌最上首的“愚者“，忽地想起一事，忙恭敬开口道。
“密修会与因蒂斯共和国存在一定的关联。”
因蒂斯共和国，也是，罗塞尔大帝是因蒂斯人，查拉图是在因蒂斯首都特里尔找上他的……密修会后续还参与了因蒂斯那次著名的事变……嗯，密修会到今天依然和因蒂斯共和国存在一定关联并不是让人感觉太意外的情况……
克莱恩前后印证，确定“倒吊人”提供的消息是真的。
呵，正好，我接下来要对付因蒂斯共和国的大使……
（“对付因蒂斯共和国的大使……”班森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上面容熟悉的弟弟，有些不敢置信。
距离克莱恩离开廷根这才过了多久？他的弟弟就已经开始参与到这种国家层面上的大事了吗？）
愚者的手指轻敲了下古老长桌的边缘，低笑道：“我要颁布一个任务。”
“你们可以选择接，或者不接。”祂的语气颇为轻松，“我另外一位眷者抵达了贝克兰德，他希望完成一件事情，但又不方便自己出面。”
另外的眷者……愚者先生还有眷者在贝克兰德吗？克莱恩惊讶的想道。
“他要完成的事情是，刺杀因蒂斯共和国驻鲁恩王国大使，贝克朗.让.马丹。”愚者说道。
克莱恩瞪圆了眼睛，仿佛现在才发现愚者口中的眷者是自己一样。他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狗屎，愚者先生怎么对这个克莱恩这么好。”达尼兹低声嘟囔了一句，但显然在场大部分人都听清了他的抱怨。
嘉德丽雅长叹了一声，阿尔杰沉默了一下，他们同时感到了一点点的心酸，只是一点点。
不愧是最受愚者先生信任的世界先生...愚者先生真的很关心世界先生呢，奥黛丽悄悄的想着。
佛尔思蠢蠢欲动的伸出手，佛尔思又放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为自己素材就在眼前却不能下笔写的悲惨命运而感叹。
但她还不想被神罚，也不想被格尔曼点杀。
伦纳德紧紧的看着屏幕，脸上表情变幻。
阿兹克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他身侧的梅林，欲言又止。
克莱恩尴尬的顶着众位显然已经认出来他是谁的天使们奇怪的眼神，几乎忍不住想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一忘皆空[划掉]盲目吃鱼。
[“十月二十九日，密修会的首领查拉图再次拜访了我，并没有提到具体的事情，只是随意地聊了会天，我无法猜测他真实的用意，他似乎只是想加强双方的沟通和对彼此的了解？”
“他说他是序列2的‘奇迹师’！”
“序列2？在教会的划分里，这可是天使阶，近乎神灵的位格！”
“奇迹师？擅于创造奇迹的大师？这个魔药的名称让人浮想联翩啊！”
“这就是‘占卜家’对应的序列2，操纵命运的奇迹师？”
......
“他还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生命学派崇拜月亮。”
（“水银之蛇...”嘉德丽雅想到了之前的那滴血液，愚者先生座下的那位水银天使难道和生命学派有什么关系？）
信息量很大啊……克莱恩由衷地无声地感叹了一句。
‘占卜家’对应的序列2……‘奇迹师’这个名称还不错，意蕴丰富，位格不低，当然，比起‘先知’来说，感觉要差一点……
克莱恩的目光虽未移开纸面，但却认真思考起自身序列链条的事情。
愚者又翻开了一页日记，这一页是罗塞尔发明实用型蒸汽机的心路历程，他一下担心被人打压，一下害怕成果被大人物夺取，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别人要迫害他的意思。
（他也有这样的时候吗？贝尔纳黛抿了抿嘴唇。）
“四月十八日，玛蒂尔达怀孕了。”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我甚至可以说清楚她是在哪一次欢爱里怀上的，因为当时我感觉到了非凡特性的减少。”
“一旦受孕成功，我自身的非凡特性会遵循神秘的联系，转移部分到我的孩子那里。”
“到了高序列，非凡特性的遗传是能够控制的事情，可以选择遗传，或者不遗传，也可以选择遗传一点，三分之一，一半，或者全部。”
“也就是说，高序列强者的孩子可能天生就是非凡者，至于序列几，则由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决定。”
“不知道神灵后裔是否也这样……”
看完了接下来多数是吐槽的第五页，愚者收起了日记，看向他们。
“你们可以自由地交易或者交流了。”]
有人悄悄的看了一眼贝尔纳黛的脸色，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贝尔纳黛手指轻轻的动了动，想起自己生来就注定是天使的弟弟，轻轻叹息了一声。
“神灵的后裔大部分生来就是高序列。”帕列斯看了一眼阿兹克。
阿兹克微微垂下眼，手指下意识的蜷了蜷，没有说话。
但祂们大多数时候代表着神灵复活的后手。克莱恩想到试图在阿兹克先生身上复活的死神，又想到远古太阳神和亚当，不由得有些叹息。
[送走“正义”小姐等人，克莱恩发现自己仍然还在灰雾上。
愚者把玩着手指，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许久之后，祂挥手散去克莱恩面前的灰雾。
“克莱恩，你应当明白，我并非全知全能。”愚者交叉手指放在胸前，目光深邃的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青年。
“并不是所有祈求都可以及时被回应。”
祂伸出手指点了点克莱恩的眉心，语气平淡中带着淡淡的警告。
“记住，复仇的前提需惜己身。”]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