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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木兔光太郎】关于一场明目张胆的暗恋 ...

  •   #第二人称有切换视角来自金主约稿

      -1- 耳鸣

      “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你随即抓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皮包,站起身不巧撞到了端着餐盘的服务员,刚点的加冰美式泼了你一身,这一个激灵你清醒过来,却仅仅皱了眉头没敢回头多看一眼,向前快步奔跑着逃离了咖啡店。身后的嘈杂声怎么也掩盖不了此刻大脑中的轰鸣声,你的左耳正在耳鸣,刺痛的感觉仿佛戳穿了前额一样,不是完全猜不到他会说什么,但是你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从他那里听到这句话。
      木兔光太郎说他喜欢你。
      事实上两分钟前你是不是应该打趣说着“别开姐姐的玩笑了”更合适,而不是抛下一声对不起狼狈地落荒而逃,白色上衣的胸前都是浅咖色的污渍,半透明的布料差一些就该走光了,你跑进电车站前的洗手间里,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那个人,这副表情比脏了的衣服还难看。
      他或许会难过,可能现在你的好友也就是他的姐姐已经在安慰他了,不出意料的话一会儿她就该给你打电话问发生了什么,这一下午她的表现都很奇怪,结果电影开场前又这么刚刚好和木兔在咖啡店偶遇。那会儿你留意到他们的神情,果然是瞒着你在做些什么事情。
      然后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
      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水顺着脖子流到胸口,不禁打了个冷颤,你突然开始想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认识木兔的姐姐是偶然,上一年硬着头皮参加学院联谊时听闻其他系有个女生的姓氏很少见,旁边人才说出那三个音节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就昂着头看了过去,坐在长桌另一头的就是她,虽然心里觉得不至于这么巧合,但是长相上确实是有些相似,你原本是不善社交也不喜主动的个性,却在那个时候拿着啤酒杯鬼使神差上前打了声招呼。
      如今想来,自己就不该多此一举的,你就应当让木兔光太郎这个人停在那个位置,仿佛一个不曾存在的人便是最好的。
      第一次见他那年你刚升高三,为了毕业旅行正在攒钱,所以就在家附近的便利店兼职,有个身材高大的中学男生总在傍晚时一个人来,背着个笨重的单肩包,上面挂着三个不同大小的VABOCHAN[1]的公仔,应该是刚参加完部活浑身是汗,他随意地把外套搭在肩上,你看到里侧绣着他的名字,平日里也有和他穿着一样制服的中学生,他们都成群结队的。男生最喜欢趴在雪柜前对着香草味和巧克力味的雪糕纠结上许久,不过他最后常常是只拿了一瓶无糖汽水来结账,站在店前一饮而尽,满足地拍两下肚子接着把空瓶投进垃圾桶里。
      他会把喜怒哀乐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今天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比赛输了还是赢了都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有一次来的时候他红着眼眶,不知道是哭过还是忍着没哭,你看了一眼店长不在,便打开玻璃柜门拿出一根香草味的雪糕递给他。
      “今天真热。”你弯下腰来对他说。
      他坐在台阶上,听到你的声音点了两下头,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口,冰凉凉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把他的沮丧一并给压了下去,他抬起头笑着说了一句:“好甜啊。”
      看见他放松下来,你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站回了收银柜前。
      后来你毕业去上大学了,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木兔的姐姐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一切就像是乱了套一样似的不受控制,你成了他们姐弟几个交际圈的常客,她拉着你去看木兔的比赛和训练,在他对你说出“初次见面我叫木兔光太郎”的时候,你原以为自己不会失望的,但又觉得他好像实在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记得你。
      不过就是在那短暂的一年里,有一个陌生人在他的生活中当着背景板角色,一根雪糕至于让一个人记住一个人三年吗?
      手机在震动,你打开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木兔光太郎的名字,要不要接,接了要说什么,犹豫着的时候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和你过去每一次收到他的来电时一样。
      “他去找你了,”好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别顾虑我啊,我真的不在意你是不是喜欢他,但是你也要让他知道你在想什么吧。”
      “抱歉,”你倚着墙低头缓缓蹲下来,“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想什么。”
      “你别看他不管遇到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都吱哇乱叫的,”亲姐姐的语气一贯的直接,“这小子的心可是铜墙铁壁啊。”
      见你又沉默了,她便又说道:“可是他很笨,你一定要要说出来,究竟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都要说出来,这样他才能明白。”
      对面很快收了线,你放下手机长叹一口气,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这种事情你又何尝不明白呢。
      起身追出去可能是木兔光太郎在那个当下能够想出的最佳办法了,对于他这种想一出是一出,前一晚想滑雪甚至第二天一大早就会提着行李冲去机场的人来说,耐心地策划一次有准备的告白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还去翻了赤苇常看的书,什么叫“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完全看不明白。
      如果今天你坐下认真地听完他在“我喜欢你”之后要说的话,他就会告诉你,他确实还记得那个巧克力味的雪糕,也记得你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你当时的笑。偶然性事件分分秒秒都在发生,人不可能给每一件事都找到合理发生的逻辑链,你可以突然出现在他的时间线里,他也可以突然想起你,就在姐姐把你带来看比赛的光景,你对着他微笑着自我介绍,那个曾经的陌生人的模样就变得清晰了。
      ——原来是你。
      之后木兔就找了无数理由缠着自家姐姐说下次比赛也要让你来看,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他也只会给你讲他今天扣球成功了多少次,今天队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今天教练又夸他什么了,他很多时候只是想把关于他的所有好事情都告诉你。
      而你好像没有觉得这是什么特殊的待遇,因为他是个可爱的人,所以他会喜欢分享快乐,想着他对别人应该也是这样,因而你就总像个木兔家的编外二姐一样同他对话。
      不过即便如此木兔也觉得很高兴,不如说是他只要在电话里听见你的声音就很满足了。
      木兔光太郎这个人啊,虽然读不懂聂鲁达[2],但是做的所有事倒和那首诗如出一辙。
      蹲着的时间太久了,你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和酸疼的脚踝艰难地站起来,外面天已经黑了,路灯霎时间照亮了整个街道,晃得你犯晕,眼前的东西在转圈,努力在原地站着保持平衡,你听见了不远处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光……太郎。”他就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站在你的对面,应该想到的,他肯定追出来了,但是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以他的性格就算是冲进洗手间好像也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举动,结果他就这么安静地在原地等着。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木兔开口道。
      后退了半步,你一瞬间又想逃跑了,攥着衣角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事情不是逃跑能解决的,你逃到天涯海角可以,他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逆着光看他,好像木兔才是发光体一样,你逼着自己去看他的眼睛,这样你才不会说谎。
      “他们说对不起的意思就是你不喜欢我,”木兔和你说话时因为身高差会弯腰,胸前的咖啡渍很明显,他本想不去注意,目光却还是停留了几秒,犹豫了一下他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你穿。”
      如果不是他里面还穿着打底的背心,你不会这么爽快地把衣服套上的。
      “谢谢,”刚被打断的话你想着是不是该接下去,深呼吸了一下你又说,“不是的,对不起不是说我不喜欢你。”
      “那是你喜欢我了?”木兔一兴奋便向你走近了一步。
      “不是,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要怎么说才能让一个世界观就是非黑即白的人明白你正在思考的所有事,你最终还是躲开他的视线,“喜欢一点都不容易,我不能用我喜欢你来等价交换你喜欢我,你能明白吗?”
      “但是我就是喜欢你啊。”他歪过头靠近过来看你藏起来的脸上的表情。
      完了,对着他说不通的,你两手用力推开面前的人,力气有点大,他没料到似的瞪大了眼睛,而你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你们俩都吃了一惊,强撑着最后的风度你抬眼同他对视:“可喜欢不是一切,光太郎,喜欢不是一切。”
      他想伸手拉你起身,你却扶着地面自己爬起来,接着下一秒就被他圈进怀里,他有些赌气地死死抱着你不让你动,耳鸣还没完全消失的左耳贴在他的胸膛,只听到心跳声。
      你软绵绵的身子好像一下子就能捏坏一样,木兔的手不知道应该碰哪里,只能抓着他自己的胳膊,但是心却跳得越来越快,他的身上在发烫,不知道会不会被你发现,将下巴搁在你的头顶,他执拗地反驳你道:“喜欢就是一切,不管你怎么说,我喜欢你就是一切。”
      垂下来的两手在颤抖着,你一边听他说,一边觉得鼻酸,最后还是抬起手回应他,手掌覆上他的后背,也许在那个拍肩动作之下你其实是想要拥抱失落的他的。
      耳鸣消失了,喜欢应该真的是寂静的。
      注:
      1.VABOCHAN(巴宝强)是1977年女排世界杯的吉祥物。
      2.[智利]聂鲁达《我喜欢你是寂静的》,李宗荣译。

      -2- 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

      坐在沙发上的姐姐又听见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大高个儿的人影,便立马反应迅速逃也似地踏上台阶上了楼,她抱着本杂志扭头说了一句“小光你放心吧她明天一定会到的”之后就瞬间消失在楼梯拐角,毕竟这已经是木兔光太郎今晚第八次尝试着找自家长姐询问关于你的事情了。
      木兔完全守不住秘密,这从来都不是件新鲜的事情,但尽管如此,他却也把这么一件事在你面前藏了许久,他甚至有时会突然问自己:“她会喜欢我吗?”
      接着又会托腮笑着回答道:“我知道她喜欢我。”
      听到的人或许也只会想着他说是就是吧,毕竟木兔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常常有人说他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不过他认定了事情必然就是认定了的,要知道木兔确信的事情可就太多了,虽然并不一定每件事都会像预期一样发生,然而这与他的相信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谁特意多嘴问他为什么会觉得你喜欢他,他一定是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并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我就是知道”。
      当然了,木兔也会突然怀疑自己,这对他来说很少见,以至于这种情绪涌上来的时候,他竟觉得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都变得陌生了。比起在枭谷时迎接的学生时代落幕,中学联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对他而言绝对称不上畅快。木兔总能痛快地、不留遗憾地面对所有比赛,不会纠结于过去,不会沉溺于输赢,但那一次不是。
      同队的二传将球传到了并不顺手的位置,他尽力跳起,为了不碰到球网,所以扣下的同时也向后躺倒在地面上,裁判吹哨,得分有效,他们赢了,木兔兴奋地转过头,这一刻却没有一个人看向自己。
      ——又变成了木兔的比赛了,多厉害啊。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停住了脚步,从经理手里接过了毛巾,用它盖着头,深呼吸了好几次。
      这天走到便利店的路变得尤其长,他远远看见趴在收银柜前好像有些困倦下一秒就要睡着的你,本想和之前一样在店里转一转,最后却是每走近一步就觉得越发委屈了,为什么没有做错任何事也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把背包丢在台阶上,木兔长吁一口气抱着膝盖坐下,他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觉得离你近一点心里就舒坦一些。
      你会在他盯着冰柜挑雪糕的时候一直看着他,木兔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而且有时偷偷抬眼会看到你脸上的微笑,那是温柔的又令人心安的笑。
      “今天好热。”
      耳旁传来你的声音,木兔回头同你四目相对,而更让他在意的是你松开的马尾,弯腰时长发刚好垂下来,他顺着向下看了看又立刻抬起头,你将一根香草味的雪糕递给他,刚开始他第一反应还没接,然后你又笑了一下,他才伸出手。
      你就这么看着他吃了两口,听到了门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跑回去,那时木兔将整根雪糕塞进嘴里,左手摸了摸你碰到的右肩头,心想着人手心的温度真高啊。
      结果是,他就记住了这个奇妙的触感和热度。
      只是此刻心中这个不安的感觉也很陌生,一想到明天就要和你告白,木兔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宿都没能入睡,有些烦躁地抱着枕头坐起身来,他闭上眼睛把你的样子在脑海里描摹了一遍又一遍,清晰得仿佛你就在眼前。
      那天下午姐姐第一次来俱乐部,还说会带一个同学一起过来,训练休息时间队友们都在和姐姐打招呼聊天,木兔留意到你的瞬间便毫不犹豫地穿过人群里径直走向你,并朝你主动地伸出了右手。
      “初次见面,我叫木兔光太郎!”
      熟悉他的人会听出来他的语调居然比平时还要再上扬一点,就像是只难以抑制兴奋心情的犬科动物,不过缺了条摇摆的尾巴而已,这么握住了你的手,而因为自己的体温太高了,反而这双手变得有些凉了,他没忍住捏了两下软绵绵的手掌一直没撒手,直到自家姐姐猛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教训道:“臭小子,爪子松开。”
      连忙缩回手又后退了一步,木兔摸了摸被打的后脑低头看你,那时候你也是对着他笑了笑,和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的笑。
      也是从那天开始,木兔光太郎曾经守着的一个秘密变成了除了你以外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喜欢你,可是你反而是唯一选择了不相信的那个人。
      睁开眼,他从窗户玻璃的反光里看到自己的表情,是意料之外的紧张,这种情绪也很奇怪,木兔揉了揉胸口,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他找不到合适的词,其实以他的国文水平想找到合适的词句确实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他只知道越是临近他就越难再用那句“我知道她喜欢我”来给自己打气,明明结果无非就是与否两种,可是如果要他面对“喜欢的人其实不喜欢自己”这种事情,木兔光太郎觉得他一定会哭的。
      而且是大哭特哭的那种,尽管他很少真的哭。
      “睡觉!”翻身趴下把头埋在枕头下面,木兔对自己说道。
      一夜过去到午后,指针指向了约定的时间,半小时前坐在这里等待你的出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木兔完全想不起来了,期待又紧张了整个晚上的告白最后只换来了你一句对不起,这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身旁的姐姐刚要开口安慰他,只见木兔低头沉默了几秒钟,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长的冷静时间了,接着噌的一下站起身,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把咖啡桌撞得来回晃荡了几下,他扶住桌沿,眼睛看向她跑出去的那扇门,慢慢地攥紧了拳头。
      多余的事情他考虑不明白,他能注意到的是刚刚你的脸上没有笑容,眼里也没有笑意,这个反应给了他一个最明显的信号,那就是你在害怕。
      迈开步子上前推开门,木兔明白你在害怕,所以他第一反应是想到你的身边现在需要一个人,但是他奔跑的同时又问了自己一句:“是在害怕我吗?”
      为什么你说的偏偏是“对不起”而不是其他什么?
      而且为什么你害怕的人偏偏是他呢?
      你当然会害怕,这世界上能像木兔光太郎一样对自己相信的事情确信不疑的人总是少数,你不相信自己的喜欢会得到回应,不相信这个回应会永远成真,对你而言被喜欢反而才是那件最不真实的事情,因此这些日子以来木兔的偏爱越是明显,你便越是向后退。你知道若是仅仅在一旁注视着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就永远不会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这样的道理是你相信的,可是木兔才不会明白。
      他非迟钝的一般人,但也只能敏锐地感觉到你在远离他,而且他的逻辑理解不了你这么做的理由,所以才会硬着头皮去读什么聂鲁达,如果你能注意到的话,像他这样直肠子的人竟然会在意识到自己对你的喜欢的时候没有立刻说出口,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前辈,人和人是不同的,喜欢有时会给人力量,喜欢有时也会压垮一个人。”
      同后辈提到你的事情,木兔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很不以为然,还以为这就是一种假说而已,自己就是喜欢你,这又做错了什么呢。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过去比赛时也没有,训练时也没有,面对着你的时候也没有,只是木兔太勇敢了,他就是那个始终在做自己的人,而你是那个喜欢看着他的背影的人。
      无论如何他最终还是会选择转身向你跑去,他确实知道你在身后的一直注视着他,因为这始终都让他安心,所以他认为自己就应该做一些事来让你觉得安心,至少让你相信他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真实的,是他确信的东西。
      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就是喜欢你”以后,木兔又向你靠近,没料到你会伸手将他推开,在看到你踉跄了两步摔坐在地上的时候,木兔终于在这一刻从你的眼神中读懂了后辈的话,那双眼睛里喜悦之情与担忧之意交织在一起,原来你是这样看他的,他第一次注意到。
      或许他应该给你一点空间,然而此刻去握住你的手却是他的本能,木兔喜欢你的手,是刚好能够包裹在手心的大小,是柔软的带着热度的,每一次故意装作不小心碰到又被你躲开的时候,他不过是嘿嘿地笑着,但你从来没有看到他变红的耳尖。
      因为面对你的退缩他也无能为力,所以便想着只要拉住你的手就可以拥抱你,而拥抱你了大约就可以亲吻你。
      毕竟以木兔光太郎的智商来说,能搞清楚你后退一步他前进两步,总有一天他一定就能将距离拉近的道理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只不过下一秒他还是稍有些强硬地把你圈在了怀里,直到你手心的热度缓缓攀上了后背,是他最熟悉的温度,贴着胸口也感受到你呼出的热气,他终于是放下心地笑了出来,你慢慢抬头与他视线相接,木兔也看到了让他最安心的笑容。
      于是,他俯下身去寻找你的唇,吻得笨拙。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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