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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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傍晚的街道上，太宰治显得很开心，手插在大衣里哼着歌四处张望，芥川则阴着脸跟在离他两步远的后方。
“这里我好像来过呢。”
太宰治的声音突然传来，芥川面无表情地回道：“是。”
“‘是’算什么回答？”
太宰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芥川。
“而且你离那么远干什么？害怕我吃了你吗？”
芥川微微愣了愣，看着太宰还算平和的面庞，轻声道：“在下习惯了。”
“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
他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我现在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太宰治呢。”
确实，在不知不觉中，由于对他的态度差异，芥川将以前的太宰治和失忆的太宰治当成了两个人，在眼前的人面前他比较放松，却在想到对方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而感到后怕。
没有记忆的太宰治不需要思考得太多，也没有必要伪装什么，他就是真实的他，只不过不够完整而已。
“芥川君”，太宰治看着脸色不断变幻的芥川，再度开口叫道。
“敦君告诉我，恢复记忆之后，我会忘记在失忆期间发生的所有事。”
芥川的思绪突然中断，他睁大眼睛看着表情有些失意的太宰治，张了张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你想问是不是真的，对吗？”
太宰治淡淡一笑，但看不出来一分高兴的模样，“我没有骗你，所以，即使在从前的那个我面前有什么顾虑，在现在的我面前都不用担心。”
“只有今天是特殊的哦。陪我走走吧。”
也就只有忘却了一切的太宰先生才会对他感兴趣。
漫无目的地走在某条街道上，芥川目光飘忽不定，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云朵上，身后规律的脚步声不曾间断，太宰治比他高大得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忽略掉他的存在，总感觉有一道如炬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
“太宰先生想去什么地方？”
傍晚的公园相比于白天更为热闹，附近的居民在饭后喜欢或结伴或一个人出来散步。有年迈的夫妻互相搀扶着慢慢地走在林荫小道上；有推着婴儿车的母亲笑容满面地和邻居拉家常；还有单身的年轻男女握着牵引绳遛狗……
芥川面色绷得很紧，大大的黑眼睛锋利地扫过一切，走路时腰杆笔直、衣带飞舞，张扬而又阴沉，与这温馨的场景格格不入。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种一看就不适合他的地方，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太宰会喜欢这里。
毕竟自从太宰治加入武装侦探社后就一改以前的行事风格，身上的锋芒与冰冷尽数褪去，就像完全走出了黑暗，重新回到了普通而充满人间温情的太阳底下，从此与港口黑手党的众人彻底分道扬镳。
“等等，芥川君。”
后方突然传来太宰治的声音，芥川停下脚步，看向半蹲在地上系鞋带的人。
太宰治轻握着鞋带，修长的手指很灵活，动作却非常缓慢，芥川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手，传来不远处传来咚咚咚的篮球的拍击声，那声音沉重得像心跳，萦绕在耳边无法忽视。
球场上的少年们挥洒着青春的汗水，这是一场自行组建的小比赛，所有人都不遗余力地发挥自身的力量，突然有人高声的惊呼打破了平静，他们的目光随着飞出场外的篮球而移动着，芥川眼都不眨一下，顷刻间便用罗生门把即将砸到太宰治脑袋上的篮球切得七零八碎。
在少年们惊愕的注视下，太宰终于抬起了头，对刚才发生的事毫无察觉似的，“走吧。”
“我就说那个人是通缉犯！”
太宰治转过头，看到球场上一个握着手机一脸惊恐的少年指着芥川大声说道，身旁的人连忙捂住他的嘴，还有人在偷偷打举报电话，但多数人怕惹来杀身之祸慌忙离开了。
“在下恐怕会有麻烦。”
太宰治勾起一边的唇角看着前面的背影。
“太宰先生，在下认为再这么继续下去对您恢复记忆也不会任何有帮助，请恕在下无法再陪您着您了。”
芥川无法再忍受对方带给他的压力，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太宰治看他态度坚决，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芥川君，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吗？”
“您说过，为了恢复记忆！”
“我问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在下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太宰治深吸了口气，胸口像堵着一团棉花似的，闷得他想打人。
他走向一旁的长椅直接坐了上去，脊背向后倾靠，修长的双臂垂到了靠椅后方，又将一条长腿搭到另一条上面，这是一个既嚣张又慵懒的坐姿，示意接下来太宰治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前不会再轻易走动一步。芥川看着他那双在日光下也不甚明亮的狭长的褐色眼睛，心中愈发困惑与焦虑。
“你的悟性是真的差，我现在完全能够理解我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对你了。”
“在下自认为一直在按您的指示去做，为什么您却永远不满意！在下不明白！”
“过份揣测别人话里的意思只会适得其反……啧，算了，今天我不想说这个。你过来。”
芥川有些狐疑地走近了一些。
太宰朝他招了招手。
“芥川君”，他抓住芥川的手腕，把他拖到了长椅上，“现在我想听你说话。”
两人的距离很近，芥川的耳根子有些发烫，他吞了口唾沫，刚要开口问，太宰就又说话了：“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太宰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像引诱小红帽上钩的大灰狼。
“太宰先生，您……觉得在下怎么样？”
能否听到不一样的答案，这个问题芥川已经想问很久很久了，占着对方没有记忆不会排斥自己，应该也不会有所保留，事到如今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卑微地、小心翼翼地期待着。
然而太宰治面对紧张又严肃的芥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立马又让那个敏感自卑到极点的黑色祸犬满脸通红。
“芥川君啊，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以前的我或者恢复记忆后的我，现在的我对你、对我们以前的事都不了解，即使回答了答案也太过片面，而且也不会是你真正想听到的。”
芥川低下了头，用隐忍而低沉的嗓音说道：“在下明白……但您也是太宰先生，世界上只有一个太宰先生……更何况，这种问题如果去问那个人的话……”就是自取其辱。
“你对自己很没信心呢……也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讨厌你哦。”
太宰治收敛了笑容，看着面前这个极度纠结的青年平静地说道。
芥川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有一丝一毫高兴的迹象，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因为自己没用，才会被太宰先生抛弃、讥讽、无视。
要是自己那龌龊的想法被对方知道了，他一定会从心底泛起恶寒，宁愿从一开始就不把捡他回去吧。
他在此刻又产生了立即逃走的想法。
不……太宰先生恢复记忆之后就会忘记。
芥川这么想着，又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芥川君，还不够啊。”
太宰治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我想听的不只是这些。”
“在下已经无话可说了。”
别的什么话，就永远烂在心底吧。
“真的没有了吗？”
“在下不会对太宰先生说谎。”
芥川神色如常，太宰治正了正身体，脸上露出了有些意犹未尽的神情。
“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可能芥川君并不是那个特殊的人吧……”
虽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自己抱有什么希望，但听到这话亲自从那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芥川的心尖刺痛了一下。
“在下去一趟卫生间。”
太宰懒洋洋地朝他挥了挥手，“嗯，去吧。”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冰凉的流水哗啦啦地冲刷着被冷汗浸湿的掌心，芥川站在巨大的半身镜前一动不动，眼睛虽然看着那不断流淌的水柱，却总是无法聚焦，视野一片朦胧。
这不是真的太宰先生，也不是真的芥川龙之介。
仔细回想了一遍，芥川还是忍不住怀疑和懊悔，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太宰先生会对他露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莫非是武装侦探社在密谋什么重大的阴谋要整垮港口黑手党，甚至骗过了首领和中也先生，现在还用虚假的太宰先生来拖住他……
芥川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号码，手指停在“樋口一叶”几个字上久久不再动作。
要不然直接问问首领吧。
手指又拨动了几下。
算了。
芥川把手机放了回去，看着镜中愁云满面的黑衣青年，深呼了一口气，而后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刚到外面，芥川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空荡荡的长椅。
太宰先生不见了。
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像是失落又像是解脱。芥川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外走，或许刚才被举报后会有人来找麻烦，那就快点离开吧。
说起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本该今天完成的工作又搁置了，时间还不算太晚，应该能在天黑之前处理掉一部分。
“樋口，准备一下，等会带人在xxx汇合……嗯，没错……”
按掉电话以后，芥川看了看四周，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宰与他失散的事要不要告知一声侦探社的人？
芥川心中很纠结。
太宰先生身份特殊，眼下又失去了记忆，不能排除被敌对势力掳走的可能，但依照他的性格，更大概率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其他地方了。
从前两人在港口Mafia一起出任务时，太宰治经常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有时候是去认真地调查，有时候是先回去了，有时可能只是因为太无聊了中途任务放弃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芥川要想紧紧跟着他，就一刻也不能放松，可即使如此，总有会被甩下的情况。
芥川又拿出了手机，才想起自己只有中岛敦的号码。
要告诉那个人虎自己又被太宰先生抛下的事实吗？不......芥川紧紧地握着手机，力道大得骨节都开始泛白。
是他杞人忧天了吧。
太宰先生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需要他来操心。
芥川走向广场的另一边，大概是因为离美食街不远，沿途越来越热闹，人也多了不少，在出了广场后路过一个香气四溢的小吃摊位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
“芥川君？”
芥川转过头看到正提着两个塑料袋子的太宰治后微微一愣，“太宰先生，您这是在……”
“我在买晚餐啊！你要去哪里？”
太宰治把手中还缓缓冒着白烟的袋子举了起来。
“在下……在下只是……”
坐到了一旁的圆木桌上，太宰把手里的东西重重一放，面色有些冷，”芥川君不会是以为我丢下你跑了吧？”
芥川无言以对。
太宰有些无奈，但并没有因此生什么气，“我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把长椅，还以为你看到我不在了会回原地等着。”
在原地是等不到您的。
芥川无声地说道。
太宰治买了关东煮，虽然芥川认为晚餐吃这个不太合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您要什么时候回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赶紧把太宰先生安全地送回去吧，这样一来他也可以解脱了。
“芥川君再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回去。”
太宰治头也不抬地回道，似乎早已计划好了一切。芥川看着他那张隐没在白烟中的脸，没有追问下去。
“Dewa-zakura？”
芥川有些疑惑地将标签上的文字读了出来，然后抬头看着趴在栏杆上的太宰，“太宰先生，您现在还有伤，不应该喝酒。”
“天快要黑了呢。”
他看着面前广阔无垠的海平面，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
芥川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已经沉下的落日的最后一点余光留在天与海相交的地方，紫红色的天空和暗蓝的大海融为一体，构成最梦幻的场景，然而这只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对于横滨人民来说最为普通的一幕。
夜晚的海风有点大，两人的大衣被吹得猎猎作响，太宰治把盛着半小杯液体的杯子递给芥川。
“芥川君，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在下的想法没有任何意义，太宰先生……”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太宰治随之转移了视线，“快接呀，还愣着干什么。”
芥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拿去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抱歉，这次任务取消……”
“芥川君对部下很温柔呢。”
挂掉樋口的电话后，芥川转过身，便听到太宰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下虽为港口黑手党的黑色恶犬，但仅凭一人办不到的事有许许多多，且过去因在下的愚昧而铸下了不少错，被浅短的目光和自大的心蒙蔽了眼……”
芥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微笑着的太宰治，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可以用欣慰二字形容。
但那是不可能的，太宰先生怎么可能对他……
“来，cheers.”
芥川沉默地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
“要分三次喝光。”
动口之前，他听到太宰这么说。
目测不到二十毫升的酒，还要分成三次么……芥川没有多问，轻轻地抿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刺激着味蕾，又顺着食道落入胃里，顿时口腔到肚子都感觉热乎乎的，让芥川不禁皱了皱眉。
“芥川君，你恨我吗？”
“绝对没有那种事！”
“可是以前的我似乎让你很痛苦，等恢复记忆之后也许还会继续让你痛苦下去，即使如此也没有怨言么？”
芥川呼吸沉重了几分。
太宰先生不知道，他的痛苦是他咎由自取的，痛苦源自于自己对尊敬的上司、对他有再造之恩的老师的不堪入耳的想法。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组合之战前，想要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的这一疯狂目标盖过了其他，但在之后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那句话，于是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罪恶的种子终于冲破腐朽的土壤开始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长越茂盛，日复一日贪婪地汲取着本就寥寥无几的养分……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
太宰治举了举杯子，芥川毫不犹豫地又喝了一口。
“说起来，你还真是没用啊，浪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我也没有想起什么东西，害得敦君辛苦了大半天。就你这样的究竟是怎么在港口黑手党混到如今的位置……”
“太宰先生，在下……”
芥川完全愣住了，失忆后的太宰头一次说出这样犀利伤人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可以反驳的，于是只能又怕又急地干瞪眼。
“马上就要回去了，有没有什么话还要对我说的？”
“没有！”
太宰扬了扬下巴，示意芥川将剩下的酒喝掉。
“说实话。”
“没有！”
“真的没有？”
“……”
芥川沉默了。
天色暗得不太能辨得清人脸，好在有月光照耀，太宰治看着那双已经再聚不起焦点的眼睛，也开始焦虑起来了。
“我不会留下任何记忆，你什么都可以说。”
说他想听的。
“在下……要回去了。”
芥川醉眼朦胧地扫过太宰的脸，摇摇晃晃地转过身迈开步子，可没走两步就突然“砰”地一声直挺挺地倒下了。
“芥川君？”
太宰治连忙走过去蹲下，伸手想去碰芥川的肩膀，却忽然听到趴在地上的青年啜泣似的低沉嗓音传来。
……
“太宰先生，您会忘记一切，但在下不会忘记……这些东西本来是要带到坟墓里的……”
“对不起，在下不配当您的属下、您的学生……在下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
太宰忍不住动容道。
芥川很久没有再说话，呼呼的海风刮过，海浪拍击在岸边上的声音那么清晰，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们时间没有静止，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次的事件是一个意外，连太宰都不曾想到的意外。本来该一直这么平静下去的，他只要像从前那样静静地在背后看着那个孩子的成长、偶尔需要时再搭把手，直至他完全蜕变为不需要让自己再操心的时候，至于其他别样的东西……太宰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出口，说他胆小也好、不豁达也罢……
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就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意外”二字。
“说吧，说你最想对我说的话。”
咸腥味的海风吹散了那句小得几乎捕捉不到的卑微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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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国木田狠狠地把手里的文件甩在办公桌上，两道眉毛差不多要气得飞起来了，看着面前一脸悠闲的青年，他再一次开口道：“你既然早就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跟那个黑手党鬼混了一下午！”
太宰治揉了揉耳朵，开口就是让国木田再次暴跳的话：“哎呀！因为我知道要是那时候回来国木田君就不会熬夜帮我处理文件了嘛！”
“你还有脸说——上个月的文件攒到现在！？你要干什么？留着当嫁妆吗？”
太宰治神秘一笑，“我有只猫的名字刚好叫[文件粉碎机]。”
“谁管你的猫叫什么名字了！”
国木田气得差点晕厥过去，侦探社内的其他人对此不置一词，也只有中岛敦暗戳戳地在旁边看着，生怕国木田先生一气之下昏过去。
太宰在恢复记忆之后就立马将任务中获取到的信息告诉了乱步，因此侦探社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不过，说真的，敦没想到那两人竟然真的相处了一下午……无法想象。
“叮铃”一声，似乎是从楼下咖啡店传来的声音，太宰治从椅子上弹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一下腿脚，国木田眉毛一跳，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想去哪里？”
“抱歉呢国木田君，接下来我要去找亲爱的猫咪君进行横滨甜品店三日游了，不能再在这里唱歌睡觉了。”
“哈？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给我搞清楚了！”
“我还是伤员呢，略略略～”
太宰治蹦蹦跳跳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后又停了下来，他回过头，脸上不再嬉皮笑脸的，他看着国木田轻声开口道：“国木田君，还有刚才你说错了一点哦，不是一个下午，而是一下午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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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敦站在窗边看到了楼下的太宰治，以及他口中的猫咪，在看清“猫咪”是谁后，他差点一口喷出嘴里的茶水。
这猫咪比他这只老虎还危险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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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一天，芥川和太宰并排走在海边散步，芥川突然问道：“太宰先生，其实在下心里一直想问，您那天晚上有没有听清楚在下说的话？”
太宰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怀恋，“当然没有。”
声音那么小，风还那么大，能听清楚才是真的有鬼了。
“那……”其实芥川对此是非常困惑的，第二天醒来他便收到了太宰邀约他去逛甜品店的消息，之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话说，你那晚究竟说了什么？”
“在下也不记得啊。”
“那算谁先表白？”
“太宰先生吧。”
“我觉得是芥川君。”
“……(⊙o⊙)？”
<完>
其实就是讲太宰也喜欢芥川，因为心理原因没有说出口，虽然隐隐约约觉得对方也对他有那个意思，但又怕是自己误会了，后来恢复记忆后装就借失忆的幌子调戏和试探芥川。
文笔烂的一批，剧情也枯燥无味，非常感谢看到最后的看官sama们，太芥cp虐起来简直无上限，这也算是了却了我写甜文的一桩心愿吧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