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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百味生(8) ...

  •   双洁避雷!!!

      要说鸭子,宋满婴倒是吃过不少,烤鸭酱鸭板鸭盐水鸭,卤鸭蒸鸭烧花鸭。

      新奇的吃法配上难得娇柔一回儿,忙碌了一天的谭师傅做菜讲究将食物的原来的滋味发挥到极致,奢华而又含韵味,一双老手麻利的斩过时蔬家畜,捆起傅侠傅市长来更是利索地不在话下。

      “再加点香菜就更妙了。”白瓷勺碰碗底,小宋同志全然不理会傅侠傅盈盈杀猪似的鼻音和老谭师傅在背后举起的巴掌,“傅市长,俺们他妈的是不会为难……诶呦!”

      背后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宋满婴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三分嫌弃七分委屈的道:“你干嘛打我!”

      老谭师傅悻悻的和周丹行对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

      宋满婴干咳了一声:“我们请你来呢,主要还是为了和平!世界和平!”

      “俺刚刚打恁,是喜欢恁。”老谭师傅操着一口方言大喇喇的道。

      ?宋满婴知道自己很讨人喜欢,认识自己的没有不喜欢他的。

      “我也很喜欢老谭师傅。”宋满婴谈话谈了一半,忽的转过身躯,“不过你打的也太疼了吧!恁那是轻轻拍吗!俺半条命差点交代在这里!”

      “……”

      绑完傅侠,周丹行不能露面,同宋满婴轻装简从,从后门偷偷溜走。

      端阳日是很热闹,谷筒巷的小宅经历风晒火烧,虽然简陋,但也并不是不能住人,野塘内好几只鸭子凫水亮翅,个个赛威猛的将军,脖子上系着彩带,嗯,是有主的。

      岸边站着好几波斗鸭的人物,给鸭子摇旗呐喊。

      “害,小灰炖早了,但凡晚一点点,它的身价翻个百倍啊!生不逢时,死不得其所!”宋满婴摇头晃脑,一身山茶赤纱罗裙,倩影俏颜,耳边独簪一朵栀儿,一晃一荡,随着周丹行,脚下石子一个没留神儿,直击墙角恹恹的狗尾巴草。

      周丹行没回宋满婴的逗趣,他只知棘手的事情不在面前而在善后,他微微蹙眉,眉之下好似芦苇映池塘,那是一双美且摄人心魄的瞳。

      见缓解气氛的话未能缓解此刻焦躁的气氛,还想套娃的宋满婴只好乖乖的坐在周丹行身边。

      “是觉得事情没做绝吗?”宋满婴盯着自个匀称的脚脖子发呆问道,“老谭跟我们挺久的也不坏,我反正下不去这手。”

      “不为了谭师傅的事,他是蒋重山的人,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是在想,这么做了真是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少年不甘心的抿了抿嘴,周丹行的眼是典型的瑞风眼,眼皮很薄,扇形的双眼皮下是不长却极密的睫毛,或许你见过盆栽中一丛金钱蒲,韧且即有生命力,不消风吹日晒,柔情侠骨自在乌棕色眼波流转中初露锋芒。

      “下一步绑谁?”周丹行利利索索的盘起腿,麻溜避开“碰瓷”的小流氓。

      流氓本人动手动脚直接被戳破罪行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犯罪,腿架在周丹行腿上,手一撑,另外一条腿也成功揩油:“金宁周许阳。”

      ?

      二人对视霎久,一时间宋满婴看不出周丹行脸上那副好像便秘许久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肠胃不大好?”

      摇头。

      “这人不太好绑?”

      否认。

      “你大姨妈来了?”

      问号脸。

      “是这样,傅侠姐姐是我嫂子,我管他叫哥,他周许阳是我堂哥,婴婴你是真会挑人啊!”

      宋满婴眨巴眨巴狗狗眼,翘起嘴角,小小唇珠也随之扬起:“都是兄弟啊!那更好下手了。”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然这样更是应该整整齐齐。

      沪上的夏是潮湿一片,空气中弥漫汪洋的腥臊,一枝孤莲斜立舟前,露出嫩黄带棕小莲蓬,禽鸟呱呱不耐扑腾俩下飞的逃走,游的划走。

      后脑勺连吃俩个爆栗,少年闷闷不乐的独坐船头,换做平时这位KTV大拿此情此景可是必唱一首脍炙人口的金曲《纤夫的爱》。

      沿着江水而下,不过两个多小时便能到达金宁,船开到一半下了雨,临了上岸稀稀落落的银杏叶和雨滴砸了满伞,一百多年前金宁的雨天是灰青色儿的。

      岸边几户人家,窗棱屋角灰卟灰卟的,青草青苔连纸糊囍字一同掉了色,浆白的不是墙,是远方的云,墙是泥和稻草成的。

      来金宁绑人求的是低调二字,周丹行和宋满婴吃的第一顿是一碗朴实无华的猪头肉面,面爽道肉劲脆,是一碗合格的送行面。

      当晚十点金宁旭园捉到刺客一位。

      宋满婴很不情愿被这个时候逮出,周许阳见到这位刚认识的小炮子,不禁失笑:“又见面了,蒋重山呢?”

      “关蒋重山什么事?”宋满婴活动活动手腕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珍珠居感情他妈的是来挖我和蒋重山的?”

      周丹行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旁的侍从把椅子端到他身后:“今天晚上在旭园逮到一位意图不轨之徒,经查询,他曾在珍珠居联络过他的上家。”

      “……”宋满婴捏了捏眉头,“所以呢?”

      “小炮子,你身上有重大嫌疑。”周丹行死死盯住宋满婴将他微毫神色尽收入眼底,“你或许又有疑问,为什么不审饭店其他人,因为在我这里你最有嫌疑。”

      宋影帝高高翻了下白眼,没成功,大喇喇往床上一趟,自暴自弃地逐字逐句道:“那就把我抓起来吧!”

      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有蒋重山,他是嫌疑人,主犯,策划了整个行动。”

      周丹行鼻音轻哼一声,俩个人把宋满婴抬似的架起。

      “最后一句,牢里管饭吗?床垫有弹簧吗?三室一厅吗?有隔间吗?我想现在睡觉,远吗?”

      窃格拉瓦.满婴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交待是不可能交待的,这辈子是不可能交待的。”

      “我看你就想在牢里蹭吃蹭喝!”牢头郁郁不平了好久,这小瘪三今天能睡到弹簧床,明天又能喝到海参汤,这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大哥咱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叫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啊!整个就一铁打的汉子!”

      牢头无奈地把铁门关上,宋满婴老老实实地跪坐床上开口:“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我还真看不上你这呆子。”周许阳把腿一翘,“我家中自有美貌妻妾。”

      “呵!遥想当年老夫聊发少年狂,四周也是美女无数。”周许阳瞥见宋满婴边说边侧过颈去,涤蓝的耳环随着少年撩裙摆晃来荡去。

      牢里有着不属于这里的豪华,也充斥不属于此刻的欲倪。

      少年再抬眼看他俨然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要是来显摆自己妻妾成群的话,你赢了,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吗?”

      周许阳见少年死死抿着嘴,他是有很多问题想搞清楚,死活没套到话便也不耐烦起来:“我没有性子在这里看你胡搞,如果你不想伤筋动骨的话最好把意图交代清楚。”

      就在宋满婴被捕不久,周许阳查到了一条金宁和西南部洲隐秘的地下交易,又获电周丹行和傅侠在沪上双双被胡光启所截。

      胡光启这个老东西呆不住了,他想。

      牢外是一声闷响,雨瓢泼淋下来,宋满婴阖着眼,呼是欲,吸是惊,心脏腾腾跳的飞快。

      再睁眼,眼前是模糊的人影,是周许阳,少年从喉咙里哼出晦涩难懂的词句,意味不明,此刻他的肌肤早已烫成赤粉,听到一句“你到底在搞什么?”他愣愣的喊了一声:“周许阳。”

      一双冰凉的手覆额,少年满意的闷哼一声,死死拉住对方的手,吓得周许阳一声脏话直接吐出来。

      “周许阳,周许阳……”少年回归人类の本质,奥义复读之术喃喃的读者。

      “你他妈嗑药了吧!”周许阳被吓得抽手就走,背后的声音变为哽咽的三字,脑海里全是那双狗狗眼朦胧的盯着你,周许阳暴躁地撸了两把头发,“真你妈犯嫌。”

      宋满婴被打横抱起,死死地黏在周许阳身上乱蹭:“好热,周许阳,我要烧起来了,怎么办?”

      “你的确骚起来了。”周许阳掰他的手,废了好大劲把他塞车里,砰一声把车门关上,谁知道宋满婴又缠上司机,裙子都要撩到肚皮了,周许阳死死地往车门来了一脚,司机吓得夺门而逃。

      ………………(有缘见)

      二人交颈而窝,宋满婴的腿搭在在周许阳腰间,喘息不停,周许阳低头亲少年脸上的泪痕,低骂了一句。

      后事不提。

      少年眨了眨眼,车前座是一套叠好的军装,腿一抖,后背死死抵在座椅上,连同四肢麻木成一片,酣畅淋漓的痛快。

      一个人究竟有几条退路,当孤注一掷的那一刻,骰子落定,你有几分几率粉身碎骨?

      宋满婴把破败的裙子脱下,修长的脖颈和后背布满绯色的痕迹,他将长发揽至一侧露出侧颜,空荡荡的车内只剩一双嫩足啪啪踢动车底够鞋。

      着飒爽军装踏入一家寥寥无人的小酒楼,排出两枚子儿神差鬼使的道:“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小二打着瞌睡本想赶人,见一身军装反倒不好开口,连忙巴结上座。

      面前一盘红的炙牛肉,一盘黑的溜田螺,一盘绿的茴香豆,两口温酒下肚方觉被拽回人间。

      少年嘴角永远似有似无的勾着,举手投足是旁人学不来的优雅,远光灯扫过他的眸,那是一潭极具有欺骗性的水影,不加掩饰的野心破水而出。

  • 作者有话要说:  雪花酥从根本上来说不可能是双洁,蒋重山不是华青也不可能
    □□上纯洁与否从来不影响爱情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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