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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谷筒巷赵家事件(完) ...

  •   抬头,天地也才小小的一方,头顶已不知何时透出些深蓝,似灼黑的,如腐败的,和无奈的淌过时间长河,在小方盒的一边仍透出细微的粉,同浅蓝色天空交织叫嚣,孤鸿从石楠树上跃起,融入天际。
      周丹行本意是想找许共当苦力挖树,却不想得到了意外之获:“你是说这树根底下被人刨过?”
      许共摸了摸泥土,前一天下的急雨将院中上层的土都冲翻出一定的痕迹:“不会错的,我和花草为伴这么多年这经验还是有的。”
      院子里一时半晌无人出声,隔壁老刘家鸭子嘎嘎嘎的叫声不停。
      徐共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他工作了几十年,除了弄花草,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差。
      宋满婴手里端着碗,同蒋重山并肩坐着,二人一言不发,树底下一定有什么秘密,被人觊觎不说,现在在不在树底下仍是个迷。
      周丹行指挥许共赶紧找把斧头,把树给砍了。
      “你看着我干嘛?”宋满婴把碗放下,“不是吧阿sir,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不好吧。”
      蒋重山被气笑狠狠地往宋满婴鼻尖上一捏:“小色胚,满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宋满婴一听哼了一声:“我才不小,十八厘米!”
      蒋重山:……
      天色已到不点蜡烛就摸不见五指的造化,周丹行提着斧头一脸嫌弃的说:“宋满婴啊!宋满婴!有了男人忘了爹是吧?”
      宋满婴一听就要锤他,被蒋重山一把拦住,蒋重山站起,吓得周丹行一个哆嗦,依仗石斧借他三分勇气。
      谁料蒋重山没有在意周丹行,从他手上接过斧头。
      周丹行:!?
      “他是要砍树去吗?”周丹行在宋满婴身边坐定,还有些匪夷所思,“今天应该砍不完了吧!能砍多少是多少吧!”
      蒋重山回他:“是,天晚了,为了不扰民。”
      于是就看蒋重山砍了几斧几人合抱的树,铮铮几下,刀刀实打实,挥舞斧头时精壮的肌肉勾人性命,又砍了几刀停手,转身一只手贴向脸颊,示意宋满婴捂耳,宋满婴乖乖照做,周丹行看着二人如此这般,如鲠在喉。
      蒋重山一脚将巨树踢倒,树干和树枝与地面摩擦应声落地发出轰隆一声闷响,一念之间,他想,他家小宝贝嫁妆有了,可以开始做了。
      “哇塞!好厉害!”宋满婴一下飞奔过去,整个人挂在蒋重山身上,男人身上尚存凛冽的攻意,野蛮肆意的冲击,混合着微薄的汗意,二人身体紧贴,初雪和(四声)玫瑰。
      流连难开,不舍难忍。
      “啧,干活了,干活了。”周丹行恨不得锤爆蒋重山宋满婴。
      树根旁着落许些残叶,周丹行提着锹拖着铲,苦巴巴的将土翻开,一旁大小姐提灯当她的无事忙闲居小童。
      铲锹乒乓做响,挖到半铲深处,宋满婴眼尖,一下发现那红绸包素坛。
      周丹行抛下铁锹:“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咱要开是不是不吉利啊!”
      宋满婴也咳了一声:“不然明天开?”
      蒋重山看了二人一眼,挑眉,原来怕鬼吗?
      宋满婴看到蒋重山这表情挥拳向他比了一拳,却一下打翻坛子,坛子落地,里头装了满满一坛水和一块乌金令牌。
      宋满婴蹲下去捡,烛光曳曳,令牌正面撰了三个隶书大字:黑派令。宋满婴将令牌一转,反面刻着八个金字:杜伤开景,不死不休。
      宋满婴将令牌交于周丹行蒋重山问:“这黑派是什么来头?还有这后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呢?”
      蒋重山看到这块令牌一愣,没有回答。
      “黑派我知道,那是南边的一个小组织,不成气候。”
      宋满婴虽然不解那八字之意,但是她还是知道八门的。
      八门指的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八个字有六个字直指八门,还有二字,景和生。
      一般来说,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黑派到底什么来头?又和他们扯上了什么恩怨?
      前路茫茫尚崎岖,护己尚不能,何谈互世?
      宋满婴兜兜转转和蒋重山牵扯,岁月梦短,我道满腹凌云志,见他应如是。

      二人回房,蒋重山端坐看宋满婴卸妆,一片平和之相。
      “我想去会会黑派。”宋满婴开口,她知道眼前人会答应她。
      蒋重山皱眉,摸了摸宋满婴的头:“黑派在福州当地,那边不安全。”
      宋满婴反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因为福州那里没有你的势力?
      “黑派在南边百年之久,已属百足之虫,不要轻易碰他们。”蒋重山帮宋满婴端来水盆,问,“今天用哪个香水喷枕头?依弗兰小玫瑰,还是新买的长风街新品薰衣草?”
      宋满婴深吸一口气道:“薰衣草。”
      接着便不理蒋重山,将面掩湿,细细的对镜擦拭面部。
      “今天还涂珍珠膏吗?”
      宋满婴用新蒸的玫瑰花露涂手,按摩:“昨天涂过了。”
      蒋重山轻拢宋满婴乌黑般海藻的头发:“头发还擦玫瑰香吗?”
      宋满婴按完手要擦乳:“不擦,重山,我要擦全身乳了。”她将头发一手拢至手中,抬眼与蒋重山对视,示意他回房。
      蒋重山眸中一片漆黑,只是跃动着异样的情绪:“我帮你擦。”
      宋满婴摇了摇头,平静的道:“重山,我自己有手。”
      说完这句话,蒋重山一下将宋满婴揽入怀:“我也有手……我有眼,我有心,都在想你。”
      我们不一样,你眼里有我,心里没我。
      宋满婴哈哈大笑:“重山,你这小情话讲的不错嘛!”
      蒋重山餍足的吸宋满婴怀中颈中的香甜:“我们结婚吧!”
      宋满婴不动声色。过了半会嘎嘎嘎笑:“你个小屁孩,十六岁合法了吗?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就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我们回北平,摆个酒席,按旧社会的那套三书六聘,不领证,行吗?”
      “行啊!”宋满婴撰住蒋重山衣服开口道,“三书少不了,六聘从北平下到沪上,我要八台大驾,我要轰轰烈烈,还有我是男的,生不出孩子,但你也不能找其他人,不然有你好看,我要每天喝牛奶的,每个星期要吃一次西点,我不喜欢和一大家子住一块,最好搬出来住。”
      宋满婴抬眼看向蒋重山端的是一副媚眼如丝尤物移人的勾人样。
      蒋重山心里明白,他这是在刻意的勾他,眼前少女年身着白色抹胸吊带,带子上轻系着薄雾紫纱,露出肩头,点点烛光影下,香味弥漫,透亮玉肌如新雪般白皙,让人想一倾芳泽,乌黑秀发垂下,刘海下黑宝石似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他看,低垂的睫毛忽闪动人,像只有灵魂的蝶,鼻子小小的挺立,透出粉白一片,嘴唇晶莹水润,齿舌还有意无意的轻咬轻舔着。
      蒋重山哪都想亲,想都沾上他的气味,独占,他入了魔,中了蛊,服了毒。
      这时前生今世都没有的,他曾经的战友,他上辈子的红颜知己,他前世的军师,在勾引他,给他下套,在侵蚀着他。
      他上辈子亲手杀死,过河拆桥的“萧何”。

  •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无常,谁怜局中人?
    残垣之下,谁护家破者?
    少年洁来还洁去
    勿悼相忘该形骸
    碾转不忘梦中人
    成败往矣天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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