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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搅家小三精竟然是亲家母3 ...

  •   有那机灵的仆妇忙上前检查地上那滩血,片刻后说道:“回禀老爷,这血确实是鸡血无疑,鸡血色深且腥味重,与人血全然不一样。老奴常杀鸡鸭,断断不会认错。”

      “父亲,此事疑点众多,还需细细拷问露珠才行!”潘邵安当机立断说道。

      潘祖东瞧着地上满头冷汗的赵月如,又瞧瞧神色坦荡的林语,神色显见地狐疑起来,一时进退两难。

      若查出今日之事真是赵氏设局陷害,那他这个老爷的脸皮可算是被人扔在地上踩了,往后再也弹压不住林氏和儿子儿媳。一时心恨闹出这些事端的赵月如,双眼如带了刀子狠狠向她剜去,看地赵月如心下一片哇凉。

      正当此时,出门找大夫的露珠却回来了:“老爷老爷,大夫请到了!”一名年约五十,身瘦脸长的郎中背着药箱跟着露珠闯了进来。

      赵月如眼中猛地爆发出生机,她怎么把郎中这一茬给忘了?真是老天爷都帮她,救命稻草来地正及时!

      “哟,夫人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还不快快把人抬上床。”郎中装模作样地抚了抚胡须,和赵月如对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赵月如心下顿安。

      “快!快去!”潘祖东正下不来台,闻言也顾不得其他,指挥着下人上前帮忙。

      郎中眼尖地瞧见地上的那一滩血颜色不对,竟趁着下人搬动赵月如之时,上前两步踩在了血迹上而过,好好一滩血顿时七零八落,混杂着灰尘显得驳杂无比。

      “你这是做什么?!”潘邵安眼见着郎中这般动作,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气急地质问。

      “哎哟,这……老夫关心病人心切,竟没注意脚下。”郎中一副懊恼样子,仿若方才真的是无心之失。

      “无妨无妨,来人给郎中拿一双新鞋过来穿上。”潘祖东不耐地说道:“郎中看诊要紧。”

      “多谢潘老爷,在下乃是城南济世斋的坐堂大夫,鄙姓方,这就给夫人看诊。”郎中忙拱手行礼道谢,说完转头给床上的赵月如把起了脉。

      潘邵安虽然气恼,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证明赵氏意图陷害,至于她为何陷害母亲,还须让郎中看过才能分析,于是也收了声,握住同样气闷的张氏的手,不再多言。

      室中落针可闻,众人翘首看着郎中凝神把脉,虽大多心里认定了赵氏定然是装的,却都想知道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而林语知晓前情,自然知道这大夫早已被赵月如收买,给出的结果必然是于她不利的。都说医者父母心,可这医者若是存了坏心,便是一方的祸害,林语此时按兵不动,就是要将这方大夫和赵月如一网打尽。

      片刻,郎中收回了手,抚着胡须,悠悠怅叹了一声:“唉。”

      “方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潘老爷问道。

      “夫人腹中怀的乃是一男婴,七月有余,如今母体受创,孩子只怕是活不成了。”方郎中面色似有不忍:“如今胎儿滞留母体之内于母不利,还须得及早取出才是。”

      不晓得是不是“男婴”两字刺激了潘老爷,之见他高呼一声“我的儿”竟双腿一软蹲坐在地,神色中的悲怆不似作假。

      “胡说八道!”潘邵安没想到郎中给出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横眉冷竖问道:“方才赵氏身下流的明明是鸡血,怎么会是小产。”

      方郎中淡然道:“妇人小产所流之血与鸡血相似,公子定然是误会了。”

      眼见着事情陡然翻转,潘邵安瞪圆了眼睛想辩解,却无论如何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是半点不信自己的母亲会着意伤了赵氏而不承认,却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母亲的无辜,心中万般急切。

      “方郎中的济世斋可是在城南五里巷?”正在情势焦灼之时,谁都没有相当林语会突然发问,问的还是这么个问题。

      “没错。”方郎中一愣。

      “从潘府至城南的五里巷,便是乘马车来去也得小半个时辰,可自露珠去五里巷请你到回潘府却只花了一刻钟。”林语看着郎中愣住的脸,笑道:“莫非你俩是飞着过来的?”

      话落,方郎中、露珠和赵月如齐齐变了脸。

      郎中愣愣看着林语笑脸,莫名让他后背起毛。没料想到这么个深宅妇人竟能知晓这些,是他大意了,只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除,他既拿了赵氏的五十两银子,也只有硬着头皮圆谎了。

      “说来也巧,我今日恰好要出门给人诊平安脉,便来了城北。刚给客人看诊完,出了门便瞧见露珠姑娘急急忙忙寻大夫,因她知晓我是郎中,便拉了我前来。”方郎中只觉得林语仿佛能看透人心,又兼自己做了亏心事,半点不敢与她对视,假装拨弄着药箱中的瓶瓶罐罐。

      方郎中兀自寻思着自己这番话有没有遗漏之处,今日他并未约人看诊,但若是林语问起他在哪家给人看诊的,他大可以秉持着为医之道不透露病患消息而拒绝回答。确认这番话没有漏洞之后,方郎中总算放下心来,只盼着早些完事,免得露出更多破绽。

      下意识地,方郎中从药箱中拿出一只白瓷长颈小瓶,递给潘祖东说道:“潘老爷,夫人的身子可经不起拖,再不落胎恐怕就是母子俱亡。”

      潘祖东呆呆地拿着瓷瓶,眼泪还挂在老脸上,如何都说不出落胎的话来,他年过四十只有一子,年轻时大夫说过他儿女缘薄,难有子嗣。年轻时的他混账纨绔,爱流连花丛,对长相肖似妻子的长子并没有给予过多关注,等他上了年纪,又发现长子被妻子教地木讷死板,对自己这个父亲虽然恭敬,却不亲近,自是喜欢不起来,没成想还能有个老来子,对这个老来子,他是极为期盼的,这么个宝贝疙瘩竟给断送了……

      “方大夫的药箱还真是一目了然地干净。”就在众人还沉浸的时候,林语又不疾不徐地发问,走至方郎中身边,随手拨了拨药箱,里面除了几本医书,不见其他:“不是说今日是来城北给人诊平安脉的吗,怎么只带了一瓶子妇人小产用的药丸?”

      “这……这个我,在下也是凑巧而已,凑巧而已。”方郎中冷汗涔涔,他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赤脚医生,平日根本没什么人找他看诊,药箱中也不会存放什么常用药,他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又被林语的冷静惊地心中越发忐忑,此时只想拿了钱速速走人。

      赵月如也是恨死了纰漏层出的方郎中,可眼下她没有他法,只能硬着头皮把戏唱完:“潘郎,我肚子疼,快将药给我吃了吧。”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让人心存不忍,潘祖东再怎么稀罕老来子,孩子也已经没了,总不能让赵氏也送了命,于是终于捧着手里的瓷瓶子悲悲戚戚地递了过来。

      赵月如的心砰砰直跳,眼看着瓷瓶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的一颗大石缓缓往下落去,今天这事过程虽悬,可到底是办成了!只要一服下这落胎药,杀人害命的屎盆子就算是往林氏头上扣稳了。她摸了摸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心里还是不甘,可自两月之前腹中的孩子便没了动静,连带着时不时发作的腹痛,她悄悄找了几位大夫诊脉,都说是已然胎死腹中,及至怀胎七月是再也留不住,如此,用着孩子来拉林氏下马,也是值的。

      “慢着。”眼看着瓷瓶触手可及,却猛地被林语一手抢过,本就神经紧绷的赵月如脑中一根弦猛地绷断,咬牙切齿恨恨道:“夫人就这般见不得我好,非逼死我才甘心?”说完嘤嘤掩面而泣,心里又恨又怕,怕林语又出什么幺蛾子。

      怕什么来什么,赵月如的忐忑果然没错,下一瞬林语就说出了让她肝胆俱裂的话。

      “大夫方才说孩子仍还活着,好歹也是老爷的骨肉,怎可就这么断送了。不若剖腹取子,许还能留孩子一条性命。”林语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在赵月如耳中却不啻于洪水猛兽:“俗话说,七活八不活,七个月大的胎儿即使从母体中剖出,只要养地精细些,往后也与寻常孩子无异。”

      赵月如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语,心下是真的怕了,这个在她看来一无是处又愚善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狠毒?难道真的是自己逼地太过,让她狗急跳墙了不成?

      更让赵月如心惊胆战的是潘老爷的态度,潘祖东只寻思了不过一瞬,便拧着眉头问道:“坊间确实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只不过……剖腹取子之事闻所未闻,不知到底可不可行?”言辞间竟然丝毫不念及两人情分不顾自己性命,已是有了剖腹取子的念头。赵月如只觉自己置身寒潭,遍体生凉。

      林语笑睨了赵月如一眼,见对方已是在崩溃的边缘,只肖再点把火就能让其溃不成军。

      林语毫不含糊:“上月咱们苏南府刚搬来一位告老归乡的女医,本是专在京城给贵人看病的,尤擅妇科,我本想着家人若有个头疼脑热的兴许能用得着人家,便上门拜访过一二,交谈间方知她竟会剖腹取子之术,此术多用于妇人难产之时,由她所取孩子无一例外均平安长大,与常人无异,老爷何不请人过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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