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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搅家小三精竟然是亲家母2 ...

  •   “毒妇!”潘祖东抖着胡子斜眼瞧见一副没事人儿表情的林语,当即怒火中烧,放开仍躺在地上装死的赵月如,站起身一把抽出床边佩剑,直指林语而来。

      “你害了我儿,我今日便乱刀砍死你!”想到他那老来子就这么没了,潘祖东只觉得脑壳一阵阵发晕,恨不得立时砍死眼前这毒妇。

      眼见开了刃的剑果真迎头砍来,林语也怒了,一闪身便轻巧躲开剑刃,徒留潘老爷刹车不及往前扑去,眼看就要摔个大马趴,林语犹不解气,在他腰间补了一脚。

      “咔嚓”一声,“哎哟”潘老爷这下是彻底地闪了腰。

      赵月如也顾不得装死了,此刻幽幽地醒了来,虽是半老徐娘的模样,仍是有几分楚楚动人。

      相比之下,林语看了看自己一双粗糙的大手,犹如即将风干的老树橘皮,再摸了摸自己的一张老脸,触感亦是五六十岁糙老太的水平,顿时黑了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她林语,过去只是每月花在保养上的钱就是刚入职的小白领半年的收入,何曾想象过她会有如此落魄的一天?更何况原身的实际年龄也只有四十不到而已,竟疏于保养到这种程度,恐怕跟原身每日竭尽心血填补潘府这个天坑不无关系。

      可笑潘祖东竟丝毫不念过往情分,怒上心来不问是非曲直竟提刀就砍。林语深深为原身不值,再狠狠地补了地上的潘祖东两脚,直踩地潘祖东嗷嗷直叫,看地赵月如一阵抽搐。

      林语莫不是被吓疯了?

      此间的动静如此大,不少仆人都围了过来,偷偷隐在门柱后面评头论足。

      “西跨院怎地闹起来了?”往常负责守大门的小厮大宝不知详情,听得声音忙赶了过来,一溜地甩出无数个问号:“方才那一嗓子是怎么回事?夫人杀人了?杀谁了?”

      有那稍稍明白事情关窍的中年女仆忙悄悄说道:“呸!什么杀不杀人的,夫人那是清理门户,你们可知道这打秋风的亲家太太竟然……竟然怀上了老爷的种!哎哟喂作孽哟,这下三滥的娼妇!”

      众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潘家内宅里竟然出了如此的不伦丑事?!一个个心里又是鄙夷又是惊奇,这亲家太太也并非什么天香国色,怎就勾地老爷如此?这……这可丢尽了潘家列祖列宗的脸面了,潘府出了这样的事,即便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走在外头也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嗤笑的!

      “我女儿刚满十二,前儿个还想求着太太给她在府里找份差使,阿弥陀佛,好歹是没开这个口,要真入了这腌臜地儿可让她往后如何做人!”

      “我和府里签了三年的工期,今年九月便满了,这地儿我是留不住了到期了便走。只可惜夫人平日待我们甚好,就这般走了便是对她不住了……”

      众人三三两两聊了起来,声音虽刻意压低了,可有系统加持,所说之话仍是被林语听得一清二楚,仆从下人已是与潘府离心之兆,林语并不制止他们,她要的就是潘祖东和赵月如脸面丢尽。

      赵月如惨白着一张假脸,有些错愕,这林语的反应和她想象的差地也太多了吧?林语到底是秀才家的女儿,可不是蠢货,到现在怎么都应该明白她和潘老爷之间不清不楚还有了孩子,不说气地发疯,可她怎能无动于衷?

      她虽想不通,心下却也不以为意,林氏是书香世家,教出来的女儿最重礼法,她深知林语定会把林家和潘家的脸面看地比什么都重,她这才敢与林语撕破脸。说到底,她算准了林语就算是再气再怒,也只会在潘家内部闹闹而已,事后还得帮着他们安抚下人隐瞒丑事。

      什么秀才之女正房嫡妻,还不是要被自己这个寡妇踩在脚下,真真是个木头嘎达蠢妇而已。

      “贱奴!干愣着找死?还不快扶我起来!”潘祖东喝道,仆人这才悠悠地走上前把自家老爷给掺了起来。

      “你……你这刁妇……”潘祖东站稳后疼地直吸气,哆哆嗦嗦指着林语:“胆敢对我动手!”

      “我今日便以七出之名休了你!给我拿纸笔过来!”潘祖东吼道。

      下人们各个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就是没有人动。

      “反了!一个个、一个个都反了不成!”潘祖东眼见没有人把他这个正经的老爷放在眼里,更是气地脸涨红,原本还有一分在嫡妻和下人面前被捅破丑事的不自在,如今也已化成了十二万分的恼怒。

      林语犹如看耍猴戏一般地看着上蹿下跳的潘祖东,心思却飘远了些。

      不得不说,原身最初面临这件荒唐事时,虽看着仿佛是个死局,却其实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在这个时代,潘祖东与亲家私通,即便林语真的打死了赵月如腹中的胎儿,理也同样在她这一边,只看如今仆妇下人的态度便是佐证。

      她若能强势一些,当即送了赵月如去乡下庄子圈禁,虽潘老爷或许会闹腾一阵,可终究这是丑事,潘祖东不敢声张,更不敢和原身撕破脸,原身仍是潘府的当家主母,虽与潘老爷面和心不和,但把持着后宅庶务,好好养育儿孙,倒也能老有所依。

      可原身终究选择了最为错误的一条路,她上不敢违逆丈夫,留下赵月如这条毒蛇在内宅,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阴谋暗算,中不能疏导自我,日日愁苦困顿不得开解,终因血症而亡,下未曾教导后辈,反将一腔愤懑全数喷给了儿子和儿媳,间接逼死儿子媳妇,终于亲者痛仇者快。

      原身的选择是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共同的选择,并不是说她们就没有血性自甘堕落,而是时代没有给出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例子。可如今既然是林语来了,必定会活出全新的方式。

      \"父亲!母亲!\"门外匆匆进来两人,一男一女,应当是原身的儿子和儿媳。两人不知在院中站了多久,直至听见潘祖东的那句“休妻”才从大梦中转醒,赶忙冲了进来。

      林语打量着这对男女,男子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只不过眼下黑青,脸颊消瘦,似有体虚之症,正是原主的儿子潘邵安。女子此刻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虽是规矩丝毫不差地跟在男子身后,却显得毫无存在感,林语定睛一看,竟发现女子的肩膀不自觉瑟缩着,似极为恐惧不安,女子应当是原身的儿媳张氏文鸳。

      潘邵安似是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安,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心,张氏并未抬头,但身体却是稍稍放松了下来。

      潘祖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眼睨了睨两人,丑事抖落到儿子儿媳面前,饶是他再厚脸皮也有点不自在,吩咐张文鸳道:“张氏,还不去将你母亲扶起来。”他指的自然是赵月如。

      张文鸳停了足有三秒,脚下却没有动,涨红了脸坚定说道:“父亲说笑了,母亲好端端站着,何需儿媳掺扶?”

      她这话有两层意思,既是明拒了潘祖东的命令表明立场,也是暗示了自己从此不认赵月如这个继母。

      想到方才在院中听见的下人之间的谈话,张文鸳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人前。她的继母与公公私通?继母……公公……张氏只觉得天旋地转,无颜再面见丈夫与婆婆,直至方才丈夫在手心的那一捏,方让自己从孤魂野鬼的境地里回神过来。

      这大概是张文鸳第一次下潘祖东的面子,林语看地惊奇,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的好感蹭蹭往上升。能直面刺怼公公,这对这个时代的媳妇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心理考验,而她并非听不懂公公的话外之音,本可以明哲保身,之所以在这关头绝了和赵月如的关系,是照顾到了林语的心情。

      “好你个贱妇,给我装疯卖傻!”潘老爷这下是真被戳痛了自尊心,妻子顶撞,下人不听话,现下连儿媳妇都敢阴阳怪气地刺自己,他今日若是不能拿出个老爷的样子来,日后再无威严可言!

      “邵安!今日你若是还想认我这个父亲,就立时将这贱妇休了!否则我定要治你个大不孝之罪!”

      张氏脸上的血色褪地一干二净,死死咬着惨白的双唇说不出话来。相公寒窗苦读十几载,若是被扣上了大不孝的帽子,之后如何继续科考之路?

      “父亲此言差矣,文鸳未有不敬之行,未犯七出之条,怎可随意下休书?”潘邵安乍闻父亲丑事,此时的内心不可谓不翻江倒海,可他是母亲和妻子的顶梁柱,他不能倒,所幸他头脑灵活,当下便分析出几条不合理,恭敬向文鸳问道:“母亲是因为何事前来西跨院?”

      “今早伺候赵氏的丫鬟文鸳向我来报,说赵氏晨间咳血,求我来看看。”林语悠悠说道,不急不缓的态度听地人不自觉信了半分:“每月初九是庄子收租的日子,今日正是初九,我身边的丫鬟妈妈早早出门办事,我想着赵氏到底是自家亲戚,又是咳血的大病,便跟着露珠来了东跨院。不承想,刚跨过门槛便瞧见赵氏病歪歪摔在地上,咳血倒是没有,身下却是流了一地的血……”

      “我正觉得事情古怪,便听见露珠嚷着说我杀了人。”林语似笑非笑睨向赵月如:“我倒是想问问你和露珠唱地是哪一出?偏这么巧,这头刚出了事,后脚老爷便来了,这一来一去可不就像是我故意害你一般?然我若想害你,有千百种方法至你于死地,何须选择最蠢的一种?”

      “更何况,我瞧着你身下那摊血的颜色,不像是人血,倒像是鸡血。”林语微笑着悠悠扔下一枚深水鱼雷,炸地赵月如汗毛冷竖。

      林月如想辩解点什么,却讷讷不能开口。潘老爷不晓得鸡血和人血的区别,她还能忽悠蒙混过去,可只要随意找个下人来辨认一二,那是一定能辨出其中区别的,林月如只觉得冷汗簌簌从头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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