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22、第二十二章

　　定期复查的日子到了，医生检查完了宇智波佐助的各种生理指征，满脸堆笑地宣布：
　　“您的孩子很健康。”
　　宇智波美琴接过佐助，向医生鞠了一躬：“谢谢。”
　　由于去年下半年战况缓和，木叶迎来了一波婴儿潮，医院里到处都有婴儿此起彼伏的啼哭声响起。不出意外的话，这批新生儿中的很大一部分，都会成为佐助的同期。宇智波美琴既是宇智波族长夫人、又是木叶警卫队队长夫人，不少人都上来同她打招呼，并误以为佐助是个女孩儿——因为他长得超漂亮。
　　“平心而论。”一色扬羽借着年纪小，拉着鼬一起厚着脸皮到处恭喜了一圈，转回来之后骄傲地宣布：“我们家佐助肯定就是这一期的校花了，没得跑。”
　　宇智波美琴“噗嗤”一声笑了，宇智波鼬：“......”
　　校花是什么鬼啦！
　　但愿佐助上学的时候，扬羽能把这个梗给忘掉吧。
　　回去的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前来产检的漩涡玖辛奈。她看起来只有一个人，但实际上，门店的里面、电线杆的背面、周围的屋顶，藏了一堆专门保护她的暗部。
　　一色扬羽从中分辨出旗木卡卡西的存在，冲着那个方向微微颔首。
　　“哇啊，好可爱！”漩涡玖辛奈一脸惊喜地看着宇智波美琴怀里的佐助，“这真的不是个女孩子吗？”
　　“是男孩子哟。”宇智波美琴自得地说：“这孩子长得像我。”
　　“嘿嘿，以后一定是个小帅哥。可惜我家这个不是女儿，不然说不定能成为一家人呢。”
　　“可不是吗......但是，四代目恐怕就要庆幸这一点了。”
　　漩涡玖辛奈想了想：“你说得对。”
　　当父亲的肯定不希望女儿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有被别人家的臭小子拐走的可能嘛。
　　“对了，你们家宝宝起了名字没啊？”
　　“取好了哦，就叫鸣人。”
　　“啊，自来也大人的小说《坚毅忍传》里的主人公？”
　　“没错！很棒的名字吧？”
　　“的确......其实我本以为会听到类似，‘风林火山大突破五式’，这种夸张的名字。”
　　“哈哈哈讨厌啦，水门取名再怎么不靠谱，也得考虑我和儿子的意见的嘛。”
　　波风水门长这么大，除了在这种无伤大雅的方面，几乎就没有不靠谱过......毕竟是年纪轻轻就能当四代目火影的人才，那也许是他独有的减压方式也说不定。
　　“还有还有，我现在预产期也快到了，有点......担心。”漩涡玖辛奈露出了牙疼般的表情，“一开始的孕吐也就算了，最近胎动的时候真是要了老命了，我感觉肋骨都要被踹断了......等真的开始生的时候，噫，”她倒抽一口凉气，“那得多疼啊。”
　　这世界虽然有忍术这么神奇的东西，但无痛分娩是没有的，剖腹产也几乎没有，母亲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对此，宇智波美琴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提议。
　　“忍过去就好了。”她无奈地笑了笑，“我们可是忍者啊。”
　　“也是......对了，扬羽。”
　　一色扬羽应声：“是？”
　　“把你给佐助准备的那些小玩意也写一份清单给我呗。”漩涡玖辛奈的眼睛闪闪发亮，“等鸣人出生，我也要来一套～”
　　“好啊。到时候我来帮忙？”
　　“废话，你是我的弟子，不来帮忙等着吃拳头吧。卡卡西也是，再敢摆出那副死人脸，看我不揍扁他！”
　　神经粗大如漩涡玖辛奈，也会为第一次当母亲而感到焦虑。这段时间以来，她忙着给鸣人装饰房间、准备小衣服，把感知到的暗部们一个个揪出来指挥得团团转；她一边乐观地畅想未来，一边各种胡思乱想，从儿子的叛逆期到儿媳妇的长相，连孙子孙女的名字都取了一遍。
　　就这样数着日子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生产那一天。
　　十月十日。
　　天气没有很热，也没有很冷，温度刚刚好。
　　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树叶才刚刚开始变黄，寒蝉的嗓门还很大，掺杂在节奏明快的乐声里，嗡嗡啾啾吵个不停......
　　然而一色扬羽停下了拨弦的手。
　　仿佛冥冥中有什么重物落下，激起了铺天盖地的尘埃，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阴霾。
　　可周围并没有哪里不对，天边依旧高悬着圆满的明月，耳边依旧回荡着吵闹的蝉鸣。
　　“扬羽。”宇智波鼬微微皱眉，“蝉......不叫了。”
　　不是那种此起彼伏的、间歇式的停顿，而是不约而同的、彻彻底底地销声。
　　下一刻，佐助的哭泣声取代了消失的蝉鸣。
　　“佐助，别哭，”宇智波鼬低下头，“不管发生什么，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一色扬羽如梦方醒。
　　“......很讨厌的感觉。”他喃喃道，“在学会感知之前，我一直以为，预感这种东西，只能起到心理作用。”
　　“现在呢？”
　　“也许，”一色扬羽慢吞吞地说，“这月亮，这风，这空气......”
　　都在传递，常人无法接收到的思念，和警告。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村子掌握了一头实力超强的尾兽，但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九尾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九尾自从被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捕获以来，再没有现身人前，留下的仅仅是虚无缥缈的传言。至于最近一次出现在战场的八尾牛鬼人柱力奇拉比，那不是被四代目火影给压制住了嘛。
　　在切实体会到九尾的破坏力之前，人们是不会理解它的恐怖之处的。
　　“......难以置信。”
　　随着一声巨响，那头肆意张扬的橙色巨兽出现在了人群之中，九条尾巴在身后像扇子一样铺开。
　　“那是，九尾？！”
　　破坏和杀戮开始了。
　　九尾不需要瞄准，只随意一挥爪、一甩尾，就能推倒大量的房屋和设施，附属的杀伤不计其数。忍者们第一时间组织平民撤退，为了争取时间，更有不少忍者直接冲向了九尾，试图挡下它的攻击，根本来不及考虑自己和尾兽之间的实力差距。
　　宛如飞蛾扑火，瞬间被焚烧殆尽。
　　“鼬，小心！”
　　一色扬羽拉了一把宇智波鼬，避开了砸下的围墙。佐助被鼬抱在怀里，再一次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佐助。”宇智波鼬冲着佐助露出若无其事的笑脸，“被吓到了吧？对不起哦。”
　　被吓到的岂止是佐助啊。
　　一色扬羽环顾四周，就见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周围还有不少人倒在地上，身下流出大滩大滩的鲜血。
　　这不是事故。
　　是天灾。
　　“没事了。”扬羽闭上眼睛仔细感知，然后又睁开，“走这边，比较安全一点。”
　　他们都很冷静，也必须保持冷静，惊慌失措只会浪费生还的机会。仓促回避之下，总有不冷静的幸存者跑错了方向，运气好的继续幸存，运气不好的，则很遗憾。
　　扬羽远远看见了一幢熟悉的建筑，那是宇智波带土的家。他和卡卡西曾经蹲过的屋顶裂成了两半，其中一半已经垮塌，另外一半岌岌可危。
　　“对不起，鼬。”一色扬羽向着屋子的方向转身，“我得去确认一下——”
　　话音未落，另外半边房屋也没有撑住，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见状，扬羽立刻加快了速度。
　　宇智波鼬留在原地：“有认识的人？”
　　“嗯，一个老奶奶。鼬你先走吧，我会追上去的——”
　　话音未落，扬羽已经停下脚步。
　　“不，现在不用了。”
　　他的感知告诉他，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走吧。”扬羽眼神闪烁，但语气和平常一般无二，“得赶紧去避难了。”
　　接下来的路途中，他还用利用感知和鼬一起帮助了一些幸存者，但总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九尾出了问题，就意味着，漩涡玖辛奈出了问题。
　　暴走吗？
　　应该是。
　　能恢复吗？对身体有伤害吗？玖辛奈老师还怀着孕，会不会早产，鸣人没事吧？
　　这些，通通都是未知数。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没事的。”
　　在警务部队的引导下，他们汇入人流之中，终于看到了宇智波富岳。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待在救援一线，却也没分出人手照顾自己的儿子，只双手抱臂，一脸严肃：“快去避难所。”
　　宇智波富岳的表现略显冷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九尾突袭也就罢了，它那双映照出写轮眼图案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甚至为宇智波一族召来了三代目火影的命令：警务部队负责保护非战斗人员。
　　显然是在怀疑，这件事就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人搞出来的。
　　三代目能这么想，其他人中也一定有很大一部分人会这么想，就算四代目肯相信他们，不，如果灾害继续扩大下去，谁相信也没用，他们宇智波一族将来的处境，恐怕会很艰难。
　　虽然他们的处境从以前开始就不轻松，但这一次，族里有些人似乎真的......
　　“扬羽，”宇智波富岳开口，“你等一下。”
　　一色扬羽正随着队列前进，闻声回过头，那张清纯的小脸显得尤为无辜。
　　“......不。”宇智波富岳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