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153、第一百五十一章

　　日向宁次也有话说：“我、我才不会因为雏田大小姐和人当情敌！”
　　他看起来是真生气，一副被冒犯到了的样子。
　　“这么抗拒？”日向枣摸了摸下巴，“可你要是想改变自身命运，这是最简洁实惠的方法了。”
　　日向德间点头补充：“如果你能入赘的话，族长大人会很高兴。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弥补日差大人，又得到了一个天资出众的婿养子，还可以不再逼迫雏田大人做她不喜欢的事。”
　　换了日向日差，也许会乐意照办，并称之为双赢。
　　可日向宁次年纪还小，还觉察不到其中的无可奈何，只觉得不公平。
　　“错误的是笼中鸟，又不是我。”他对这提议嗤之以鼻，“凭什么，要用我本就该拥有的东西，来和拿走这些东西的人做交换？！”
　　凭什么，是他来妥协，乃至同流合污，搞得好像他的出生才是错误一样？！
　　对此，日向枣只和日向德间对视一眼，毫无诚意地评价道：
　　“能这么精神，整挺好。”
　　日向宁次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敷衍了，又说不出什么证明自己的话，只好臭着脸把视线转到一边。
　　一色扬羽对上他的视线，也没有多说，就歪了歪头：
　　“你喜欢草莓大福还是金平糖？”
　　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我不喜欢甜食。”
　　轻微的骨裂很容易就能被掌仙术修复，等治疗完毕，一色扬羽就又帮他用新的绷带把双手一圈一圈缠了起来。
　　“三天后才可以继续练习柔拳。”一色扬羽下达医嘱。“违反的话，我就会用石膏把你整只手封闭起来哦。”
　　日向宁次：“……知道啦。”
　　这孩子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虽然还有不满，还是老老实实鞠躬道谢，然后被一色扬羽连着日向德间一起赶出房间。
　　“马上要做手术了，所以，”一色扬羽继续微笑，“恕我招待不周。”
　　到底，他对日向一族的家庭伦理剧不感兴趣。
　　他也许会在有人反抗时给予帮助，但绝不会在无人出头时多管闲事。
　　“手术？”日向德间扒着门框，望向满屋子的金属部件，“这种器材能做什么手术？”
　　他敢发誓刚才闻到的绝对是机油的味道，这味道甚至盖过了消毒水，直冲脑门。
　　他们打算给什么东西做手术，傀儡吗？
　　结果当然不是。
　　那是一头忍犬，因为曾和主人并肩作战的缘故，丢了一只前爪。
　　“日安，扬羽，枣。”边牧蹲坐在门口，摇起了尾巴。“我来啦！”
　　一色扬羽就像抱小孩一样，把边牧抱起来，伸手摸他的耳朵：“洗过澡了没有？”
　　“当然啦，我有让女朋友帮忙。”
　　还上了香波和吹风机，整只狗蓬蓬松松漂漂亮亮。
　　“对了，是不是还要剃毛？”说到这里，边牧忧愁地耷拉下脑袋，“唉，一定会变丑。”
　　“放心，只剃一小部分，”一色扬羽竖起一根手指，“不会太显眼。”
　　“真的？”
　　“真的。”
　　日向枣换好无菌衣，曲起手指，敲一下边牧的脑门。
　　“还嫌丑，等你做完这个手术，就会是全村最靓的狗。”
　　无影灯亮起，边牧被拘束带固定在手术台上，断肢附近的毛发被剃除。冰凉的消毒水擦在褶皱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出乎意料的是，主导手术的不是日向枣，而是一色扬羽。
　　“麻醉剂。浓度0.5％。”他开口吩咐。“5毫升注射器，1号针头。”
　　“啪”得一声，日向枣就把他要的东西拍在了他的掌心。
　　局部麻醉完成后，一色扬羽用刀切开皮肤，钝性分离皮下组织。日向枣则扮演了器械护士的角色，估算着他下一步的行动，默契十足地递上相应的工具。
　　整个过程稳狠准，半个小时后，悬吊装置便和肌肉骨骼相匹配，直接嵌入了边牧的身体。
　　“哈哈，”边牧感觉到一阵酸麻，“一点也不痛！”
　　日向枣却冷笑一声：“希望接下来，你还能这么觉得。”
　　说着，她拿出一截软木，塞到边牧嘴里。
　　边牧：“……”
　　顿时脸都方了，瞪大了眼睛。
　　他心情忐忑地看着一色扬羽拿起那根自己选定的、精美酷炫的机械义肢往胳膊上安——
　　然后猛地发出一声被软木闷住的哼哼，一身短毛瞬间炸开。
　　直到解开了拘束带，边牧还是止不住地抽搐，呜咽着流下了眼泪。
　　“好、好痛！”他把脑袋往一色扬羽的怀里蹭，差点咬到舌头。“太、太、太痛了！”
　　那种痛苦实在过于极端，语言根本无法形容，多想一下都令狗头皮发麻。
　　“抱歉啦，神经接驳就是有这么痛。”一色扬羽抱住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抚摸，安抚他的情绪。“不过，手术很成功哦，你动一下试试？”
　　边牧又哼唧了一会儿，这才试探着动了一下机械义肢，接着，眼睛一亮。
　　“哇！哇！哇！”他无视了肩胛上微微的刺痛，稳稳站了起来，“像是前爪重新长出来了一样！”
　　先是活动脚掌，然后是腿关节，居然……毫无阻隔！
　　边牧一下子乐疯了，原地转了几圈，一个后蹬就要上窜下跳。一色扬羽赶紧又伸手抱住他：“等一下，动作别太激烈！半小时！至少先留观半小时！”
　　边牧就住了脚，伸出舌头，将兴奋的情绪全发泄上他的头脸。
　　一色扬羽嫌弃地挣脱开来，一抬起头，又对上了三双狰狞的白眼，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好厉害，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日向枣透视着忍犬，“居然连手臂上的查克拉通路都完成了再构建……这不医学！”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你不是因为相信我，才参加这个手术的吗？”
　　“理论是理论，还是要眼见为实的嘛。”日向德间替姐姐做出回答。“毕竟，这和傀儡术不同，似乎是个全新的领域……”
　　日向宁次倒是不知不觉凑到了边牧跟前，伸出手，又停下来，问：
　　“可以摸吗？”
　　边牧和善地点了点头，他便迫不及待地摸上了银色反光的钢铁。
　　“会不会很重？”
　　“不会，实际上，比我预想的要轻。”边牧还张口咬了咬义肢，“也比我预想的要坚固……我刚才那下，可是用了查克拉的哦。”
　　这就是，机械铠。
　　采用了极为特殊的合成材料，不仅仅是义肢，还是武器和护具。
　　“……接下来打算在人身上推广吗？”日向德间迅速抓住了重点，“你有没有打算和日向家合作？”
　　“也不一定是日向家啦，你也看到了，手术本身并不难，难的是机械铠的设计和制作。”一色扬羽微微一笑，“这些工作，从头到尾，都可以由普通人完成。”
　　不是忍者没关系，甚至没有查克拉也没关系，只是不能用医疗忍术辅助伤口愈合而已，这些便利可以用时间来换。
　　日向德间“啧了一声：“真残忍，让我们见证了新产业的诞生，还不让我们分一杯羹。”
　　“可你不是说了嘛，你又不是族长。”
　　日向德间想了想，一拳锤向掌心：
　　“对哦。”
　　他操这个心干嘛呢。
　　日向枣“噗嗤”一声，笑了：“我们的族长大人，做人可真失败。”
　　日向宁次眼神死：可你们俩也没多少宗族荣誉感呢。
　　比起这对姐弟，他这个讨厌宗家的刺头，都似乎站得离日向日足更近一点——
　　也的确是更近一点。
　　他从小到大，听父亲说过无数次，他和族长大人是兄弟，是族长大人的保护者。仿佛这么多说上几次，就能用亲情掩盖住双方地位天差地别的事实。
　　日向日差不会，也不敢引导儿子仇视宗家，他教导儿子修炼的理由，都是保护宗家，保护雏田大人。
　　然而，理智的行为掩盖不了情感的流露，那些随着时日积攒的愤恨和不甘，就像难流动的水，只会越洗越脏。
　　“再失败，人家也是族长。”一色扬羽扶额。“反正，这次手术的资料我会全部公开发表到学术期刊上，需要的话自己买书。”
　　“包括那些合成材料的配方？”
　　“想得美，那将会是木叶的垄断产品。”
　　“是四代目大人的垄断产品吧。”
　　“废话啦！”
　　送走了没有不良反应的边牧和看热闹的日向们，一色扬羽便收拾起了医疗器械，把所有用具一一复位。
　　接着，他在工作台坐下，怔怔望着那些齿轮、螺丝和图纸出了一会儿神。
　　到底，这些熟悉的东西，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如果不是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合常理。突兀。怪异。格格不入。
　　但总归还是，被他找到了介入常理的关键点。
　　——就像常理之外的他自己一样。
　　“……那么，本次机械铠本土化实验，大成功。”
　　良久，一色扬羽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脸颊，自言自语。
　　“还有……”
　　他打开窗户，上半身探了出去，长发从身后滑落到前方。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出声？”
　　只见宇智波鼬双手抱臂，靠在外墙边，仰着头看着一晴如洗的蓝天。
　　一色扬羽歪了歪头：“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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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刚修改另一篇文作话，修改到了这里，搞错了……新章要过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