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149、第一百四十七章

　　随着时刻的接近，新生们陆陆续续到齐，在老师的指引下，排列成规规矩矩的方阵。家长们就没那么讲究了，三五成群聚成一片，站在场地后面。
　　孩子们时不时回过头，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长辈，直到主持宣布：
　　“下面有请，四代目火影大人，上台发表讲话！”
　　掌声和欢呼声热烈地响起，不乏周围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可见波风水门到底有多么受群众欢迎。
　　“不过，扬羽，”犬冢花凑到一色扬羽耳边，瞟着台上，“那边那个，不是四代目大人本人吧？”
　　一色扬羽惊讶地挑起眉毛：“你看得出来？”
　　“不是我，是灰丸，”犬冢花拍了拍灰丸的脑袋。“他认得卡卡西前辈的气味。”
　　一色扬羽便承认了：“没错，那就是卡卡西前辈。”
　　犬冢花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今天的四代目大人笑起来有点傻。”
　　一色扬羽：“……”
　　卡卡西前辈的变身术没这么差吧？
　　他转过头盯着“波风水门”看了一会儿，竟也莫名其妙从煽动性十足的演讲中看出了独属于旗木卡卡西的懒散和懈怠，不由点了点头：
　　“确实。”
　　旗木卡卡西：确你个大头鬼啦。
　　装模作样的演讲完毕后，他就找地方解除了变身术，再混进了家长堆。接下来的开学式不怎么重要，学生们坐在教室里、让班主任讲上几句就可以了。
　　“这世道，变化真快。”
　　站在台上的时候，旗木卡卡西就注意到了众人忍不住落在一色扬羽身上的视线。
　　“放在一年前，你出现在这里，”他上下打量着一色扬羽，“只会把小朋友们吓得鬼哭狼嚎。”
　　但现在的一色扬羽，会令歌迷们兴奋地大呼小叫。
　　而且，现在的他，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主要是因为个子长高不少，已接近一些成年女性的身长，眉目的轮廓也愈显秀丽端庄。
　　为了入学式特意穿上的正装看似简约，实则满是细节，那些精致的纹饰和金玲衬得他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那都是老黄历啦。”一色扬羽歪了歪头，拖长腔调，“今日的我并非昨日的我。”
　　“是啊。”旗木卡卡西点头，心生感慨。“你已经从我们家的公主殿下，变成整个木叶村的公主殿下了呢。”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这么羡慕嫉妒的话，我新歌MV的女主角就交给你了。”他笑容灿烂到令人生寒。“男主角交给凯前辈，摄影交给水门老师。”
　　总之，别、想、逃、跑。
　　“……不不不，我没什么表演天分。”旗木卡卡西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要不要赌一把，鸣人，还有佐助，会分到哪一班？”
　　一色扬羽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同一班咯。”
　　“啧，说中了。”
　　猜都不用猜呢。
　　忍者学校创设之前，后继忍者的培养方式基本只限于家族或师徒传承，相互之间没有往来，不利于集体观念的培养。
　　此时的忍者学校需要起到的作用，除了基础教学之外，就是作为社交场所，引导孩子们营造家庭以外的人际关系。
　　所以，各家族的成员会被打散，依据预估的潜力和身份地位，混合着人数日益增多的平民，分配到不同的班级。
　　比如说，鸣人佐助所在的A班。
　　“这个班的成员，基本全是各族长所出的子女。”一色扬羽远远看着贴在公告栏的名单，点了点下巴。“日向的雏田，猪鹿蝶的鹿丸、丁次、井野，油女的志乃，犬冢的牙……好厉害啊，这关系网成长起来的话。鼬当初都没这配置，遇到的全是路人甲。”
　　旗木卡卡西：“……不，没碰上婴儿潮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你们两个都没把人放在眼里吧？”
　　一色扬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被盯得眼神游移起来，“哎呀，谁叫我们那些同期太弱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旗木卡卡西按住他的脑袋：“真傲慢。”
　　“卡卡西前辈也一样吧？”一色扬羽斜眼看他，“至少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也会这么想，对吗？”
　　旗木卡卡西无法反驳。
　　十二岁的他已经是上忍了，别说同龄人了，一般的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时候的他，仗着天赋和实力，狂妄自大，能看得起哪个同学？
　　不可能看得起的嘛。
　　哪怕是……哪怕是，带土死了。
　　死在他眼前。
　　改变的，也仅仅是他对带土一个人的看法而已。
　　只不过，“你就非得走弯路是吧？”他心中一软，揉乱了一色扬羽的头发。“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道理和实践是两回事。”一色扬羽反驳。“我可是在生长发育期，内分泌紊乱的情况下，当然会比较轻浮。”
　　“……真的假的？！”
　　“何况，卡卡西前辈，你得承认一件事实。”一色扬羽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人的质量是参差不齐的。”
　　“……”
　　“像你、我、鼬这样的人才，也不能是每一期都能出的嘛。”
　　看着一色扬羽自信的脸，旗木卡卡西失笑。
　　你可爱，所以：
　　“你说得都对。”
　　和大人不一样，小孩子是不会察觉到分班名单中的猫腻的，大部分人只庆幸自己得偿所愿，能和要好的朋友们分在同一个班。
　　很显然，他们出身地位，打从一开始，就帮他们决定好了将来朋友圈的雏形。
　　基本上，A班四十多个人里面，就没有谁的姓氏出现过第二遍。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做法弱化了家族的存在感，也是为了帮助学生们认清自己的个人价值。
　　而他们的班主任，则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心性坚韧纯粹的平民中忍：
　　海野伊鲁卡。
　　“这可真是惊到我了，”一色扬羽眨了眨眼，向他打招呼。“伊鲁卡，你居然一声不吭来学校当了老师！”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海野伊鲁卡摸了摸后脑勺，红了脸。“只是试探性投了下简历，结果就决定是我了，还被任命为班主任……老实说，我现在蛮慌的，担心会管不好学生。”
　　还不是因为你出身普通，哪方势力都沾不上边。
　　初级教育中，老师的人品比实力更重要。A班这帮继承人们就需要这样一个资历浅、还没有被世故浸染的、本职意义上的老师来平衡一下无处不在的特权。
　　“放心吧，你一定没问题的。”旗木卡卡西眉眼弯弯。“既然你和扬羽是朋友，那么，”他用拇指倒着指了指鸣人和佐助，“那两个最大的刺头，绝对不敢闹得太过分。”
　　海野伊鲁卡顺着旗木卡卡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下子就从那帮高高矮矮的小朋友们当中找出了鸣人和佐助。
　　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就是，与众不同。
　　为什么？
　　心理作用吗？
　　海野伊鲁卡没搞懂，也没必要搞懂。他收回目光，挠了挠头，笑道：“也对，就算管不住我还可以告状，啊哈哈哈。”
　　一色扬羽：“……”
　　虽然在他面前，鸣人和佐助都很可爱，也算得上乖巧，可在外人面前就不一定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模仿家长，鸣人的参考对象是父亲波风水门，没学到他的沉稳，倒学到了他的脱线，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佐助的参考对象是哥哥宇智波鼬和父亲宇智波富岳，别的姑且不论，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信，令他姿态摆得挺高。
　　反正，“鸣人和佐助就拜托你了。”
　　说着，一色扬羽向海野伊鲁卡鞠了一躬。海野伊鲁卡连忙回礼，又被其他认出他的家长们包围起来，手忙脚乱地寒暄。
　　另一边，鸣人和佐助也初步认识了一下将来的同学，准确地说，是鸣人和自己的朋友们插科打诨，被介绍了一些新朋友，而佐助，唔，被女孩子们围起来了呢。
　　“咔擦”几声，一色扬羽便将眼前的场景拍成照片，留作纪念。
　　佐助一开始还为有人找他说话而开心，但很快就为各种搭讪感到不耐烦，甩开他人跑过来：“扬羽，还要多久结束？”
　　“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来照相？”一色扬羽笑眯眯地亮出胶卷，“我准备了很多。”
　　“不、不要了啦，”佐助有点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女孩子。”
　　“有什么关系。”一色扬羽闭上一只眼睛，捏了捏他的脸，“我刚才看过了，佐助，你可是这一期的校花啊。”
　　这一期的学生里也不是没有可爱小女孩，但怎么说呢，底子在那里，可预见将来都会是美人，但现在嘛，要么畏畏缩缩不起眼，要么根本没长开。
　　比较之下，佐助这个和大美人宇智波美琴长得一模一样、又因为是男孩子，带着些许英气的小朋友，就变得尤为突出。
　　佐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一色扬羽说的校花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在旗木卡卡西的嗤笑中明白了：
　　“扬羽！”
　　他涨红了脸，鼓起腮帮子：“你还说我，明明扬羽才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色扬羽就转过身，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冲着鸣人招手：“鸣人，来这边照相！”
　　鸣人倒是对照相没有排斥，兴高采烈冲到写着“入学式”的看板前，摆了个夸张的姿势：“来吧！”
　　一色扬羽拍了一张后，又推了推佐助：“你也站过去。”
　　佐助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睁大了眼睛：“我、我才不要！”
　　但一色扬羽就说啦：
　　“你不拍，鼬会很遗憾的哦。”
　　“……”
　　佐助：狡猾！
　　他倒是想继续纠缠，但又不能无视扬羽的提议，根本拿他没办法。扬羽总是这样，像小动物伸爪子，令人计较不得。
　　就只有乖乖照做了呢。
　　“笑一笑啦，佐助！”鸣人在一旁指手画脚，“这可是入学式吔！”
　　“我不想——”佐助话锋一转，“不要你管！”
　　“啊，我知道了，你因为你哥不在所以不想笑。”
　　佐助冷哼一声，刚想反驳，又被鸣人堵了回去：“我爸也不在啊，只好在照片上笑给他看了。”他用手指撑住自己的嘴角，向上比划：“像这样。”
　　佐助冷笑：“像傻瓜一样。”
　　鸣人大怒：“才不傻！”
　　于是，两个小笨蛋的缺牙形象，就此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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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