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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喜欢 ...

  •   “真是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啊,若利。”
      深時正站在一家房屋中介的门口,盯着中介所玻璃门上的宣传图看,这家中介所一直在去学校的路上,开门营业似乎不太热情。
      每次回家都会骑车路过这边,真好奇他家到底有没有营业。
      虽然现在也不是全因为好奇的想法才站在这边的,但也没受到什么优待。
      电话那头响起的不仅仅有人的声音。“你声音听着有些奇怪。”
      “哈哈,可能是我歪着头说话的吧,路过便利店那边正好看到了杂志,所以就忍不住买了。”
      他手里确实提着塑料袋,不过还是空着另一只手,拿着的是罐装咖啡,也是从便利店那边买回来的。
      手机夹着耳朵和肩膀之间,不过是为了方便看手上的腕表,虽然也可以用手机看,但接电话的时候就忘了还有这功能。
      说来也有些好笑。
      “新闻看了吗?”那边的人问。
      深時提起塑料袋,里面放着的是不仅仅只有杂志还有报纸,今天一早就去涉谷区那边了,没来得及上网查看。
      回来在电车上,才看到对面的一个乘客手里的报纸。
      他伸手拿过手机,站直身体,抵了抵右脚的鞋尖。“看了,那些记者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虽然成绩是那样,但怎么说呢,总觉得看着看着也习惯了。”
      “不过那些也不重要,只是一次友谊赛,重要的还是明年的亚少。”这句话,也是顺带着给他自己的安慰。
      任谁看到报纸上的体育版面,和体育杂志对中日韩三国友谊赛的不完美落幕,都有些气恼。
      更别说他们这群一直觉得自己还不错,能成为这个国家选手里的顶梁柱的,简直就像是劈头盖脸地泼下了一盆冷水。
      而且今年的十一月还有世界杯,媒体当然什么都不怕,口诛笔伐向来就是他们的本事,和职业素养,只不过让排球这项运动在国内更加尴尬了。
      在之前更有世青,虽然目前和他们没多大关系,但仅仅是看成绩也很打击人。
      “我想说的也是这个,邮件收到了吗?”
      对方说话时,有些杂音,不知道是信号的问题,还是那边环境问题。
      “这么快吗?”他有些惊讶。
      切出通话界面,打开邮箱,那边还在继续说着。“的确很快,但亚少在八月,现在最多也就是一年的训练时间,也不是很多,估计之后会寄正式的信函吧”
      而且他们还不是天天训练。
      隐藏的意思他都懂啊。
      邮箱里的确有个没有查看的邮件,深時瞳孔微微一缩,是福冈教练发来的。
      “我正在查看,不过并没有具体的通知时间,应该是急匆匆决定的吧。”看上去就像是预告一样的东西,好像在说‘嗨,你中奖了一样!’。
      但偏偏在今天那些新闻出来后发的,看上去真的有些心情复杂,友谊赛是完美落幕的,不完美的只是对他们输掉的人来说。
      其实亚洲区的男排比起欧洲本来就是远远不行,只能是第二档的水平,之前还被人称为‘菜鸡互啄’。
      但这次友谊赛被中韩拿下了头筹,说实话,中国男排是在崛起之中的。
      这个事实无疑在说伊朗和澳大利亚之后,他们就会再遇到一个强敌。
      不管友谊赛里是否掺杂水分,明年都会是一场激战。
      然后再是13年的世少。
      这封邮件里发的有些匆忙,未尝不是一种急切,你在进步的同时,其他人也在尽全力地提高自己的水准。
      弱小的话,就会被超越。
      输掉的话,就会被本国人‘声讨’,一直给他们加油的球迷有时候也是群残忍的家伙。
      “我这边也是。”那边电话的背景音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走到了僻静的地方,深時看着手机屏幕上被切回来的通话界面,好友牛岛若利的名字被他用着亲切的符号打在了上面。
      深時的心情稍微有些沉重,或许该用压力来形容。
      他重新看向房屋中介所的玻璃墙外的宣传介绍。“话说,以前我们的那个约定还作数吗?”
      身处仙台体育馆的牛岛朝过来找自己的天童作了个你们先走的动作,他看了眼手机,又将之放在耳边。“作数。”
      随后,脑海中浮现出对方在味之素那边,有些退缩的一球。“那你呢,作数吗?”他又反问一句。
      深時蹲下来,塑料袋子托在地面上,咖啡也被放在地上,手揉上发。“现在稍微有些压力,真想要你那样强大的心脏,总觉得现在自己有些紧张了。”
      摸着头的手稍微有些颤抖,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兴奋还是害怕的。
      “我也是。”牛岛靠着墙壁,右手压在背脊和墙壁之间。“一想到能够加入正式的队伍,和更厉害的选手比赛的话,身体就因为兴奋和恐惧而控制不住的颤抖。”
      哇啊,若利好直白啊,完全就是把我想说的全都说了。
      可恶,这个擅长说帅气话的家伙!
      深時长呼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了,牛岛若利,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号粉丝呃!”
      突然放大的音量,让牛岛把手机拉的离耳朵远了点,等消停了又凑到耳边。“那件事还没解决吗?和令堂的事情。”
      提起这个,深時不由叹了口气。“她和老爸最近发生家庭大战了,我暂时也不好去找她,不过我估计和她说应该没戏,反正我决定好了。”他站起来,用手敲着有些木木的小腿。“只是之后我没有详细的计划。”
      拎起塑料袋,拿起咖啡,他朝学校那边走。“你那边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进Schweiden Adlers。”
      “那个稍微有钱的俱乐部?”
      “有钱?”
      “你不知道吗?他们才刚引进了外援,而是还是巴西的超王牌,我可是很清楚他的转会费的,真的是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了。”
      牛岛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就没有搭腔。
      “而且还是仙台啊,你难道是只舍不得离巢的小鸟儿吗?”
      牛岛只是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提醒了句。“口音出来了。”听到这句稍有些好笑的话,他也算得到了对那句反问的回答。
      天童又从那边冒出来,牛岛看过去,对着手机的另一头人道。“到集训的时候,继续讨论这件事儿吧。”
      “OK。”
      深時果断答应,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后,才将手机放入衣袋,又想起没看时间,电话打着打着就会忘记。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属不属于自己磨蹭了。
      但是,真的有些小激动。
      有那种‘我做到了’的感觉,可紧张和压力也没消去,这个时候,总想找个人说说话,聊一聊,一激动情绪就有些亢奋,一亢奋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他加快脚步,朝学校去。
      周末没多少人,运动社团的教练也不是恶魔,该休息肯定是休息的,当然合宿时间是例外。
      他找了地方丢掉咖啡罐,又找了洗手池,给自己灌了两口水,把咖啡的味道给冲走。
      手里的杂志让他有些犹豫。
      但它的存在会暴露自己回校途中闲逛的事实,想了想,他还是走了一趟焚烧池那边。
      话说这个时候心里有些忐忑,是不是就是心虚呢?
      感觉有些微妙。
      他毁灭一切证据后,就朝体育馆去,只是在进馆时,东条投来了莫名其妙的同情目光,让他不是很能理解。
      部长二话没问,直接拉他去训练,到六点才放他回去。
      “感觉我们好像隔了好长时间没见了呢。”
      训练一结束,他就凑到自己的同居人面前,脸上的表情说高兴是高兴,说像兴奋好像也像是兴奋。
      佐久早看了他眼,总觉得笑脸有些奇怪,好像在求表扬,又有些得意的样子。
      独自回学校值得夸奖吗?
      又不是小孩子。
      他整理好东西。“好像是这样。”他顺着对方的话说。
      听到这句回应,对方反而一脸震惊。
      佐久早又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怎么了?”
      深時没带东西来更衣室,走这边不过是陪着来一趟,笑容从那张脸上消失,稍稍有些失神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沉痛。
      “怎么?”佐久早被他这个有些异常的反应弄得有些不舒服,声音也冷了下来。
      就见身边人眼睛一亮,好像阳光又回来了。“就是这样!”
      “哈?”
      路上是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发现了新的有意思的东西,为什么同居人的话他有些听不懂。
      “臣臣只有这样毫不留情地说话,才是真正的臣臣!”
      “……”
      不知道为什么,佐久早感到自己这一刻有些火大!“深時前辈,你……”
      “但是,温柔的聖臣我也很喜欢。”
      又对上那双笑弯成月牙的眼睛,佐久早一口火气被堵在喉咙里,然后被慢慢压下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反而一笑。
      莫名有种危险感!
      深時默默拉开一点距离。
      “那我以后就这么温柔地对深時吧。”佐久早抬起头,扯着嘴角两边,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被他这么看着的深時,立即感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捂着嘴巴后退。“感觉,又想吐了。”
      “……”
      说话不留情的到底是谁啊!
      佐久早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同居人,如果目光是刀子的话,这个人已经死了千千万万遍。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深時连忙又凑过来,讨好道。“臣臣,我们待会儿是先吃饭呢,还是先一起洗澡呢?”
      这种台词,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好像在家里,老妈就对老爸这么说的,只不过不是用这种语气。
      佐久早感觉此刻的自己才是真正想吐的那一个,这绝对是对自己刚刚那句话的回礼吧。“洗澡!”
      他不想身上黏糊糊地去吃饭。
      “前辈。”
      “我觉得刚刚那句深時就很不错。”
      佐久早撇了他一眼。“称呼什么的都无所谓,不过是个代称。”他对这种东西不怎么在意,如果不提前说的话,他感觉自己以后可能会被逼着叫那些羞耻度爆表的称呼。
      深時赞同地点头,说实话,他也这么觉得。“你刚刚想说什么?”他耳朵动了动。
      “到宿舍你就知道了。”佐久早没有多说。
      本来是想直接告诉他的,现在反倒觉得当做惊喜会比较好,深時盯着他瞧,发现视线光波没多大作用,心里又有些想早早跑去宿舍,但又不想把他丢在这里。“那个…佐久早…”
      “怎么了?”
      去往宿舍的路上虽然开灯,但没有多少人,住校的排球部部员只有那么几个。
      佐久早瞧着他欲言又止,有些扭扭捏捏的神情,他不由在心里微叹了口气。“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今天仅此一次。”
      他依旧维持着冷淡的表情,伸出手。“手。”
      那完全就像是在训练自家宠物犬的表情和语气,如果东条在的话,一定会这么大呼。而且一定会对另一个人大叫,你挑衅对手时的盛气凌人呢。
      深時虽然也想这样,但表现的非常犹犹豫豫,两只手在半空中碰到一起,佐久早先抓住了。“待会儿就要去洗澡,所以这个时候没什么问题。”
      他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平时一定很认真的在练习,明明刚刚还在训练,体温就已经恢复了嘛,感觉夏天靠在会很舒服。
      被拉住的大手迅速反客为主,十根手指交握在一起,佐久早感觉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烫,他低下头。
      “我闻到了咖啡的味道了。”他用这句话来掩盖自己神色上的变化。
      抓住自己的手微微收紧,小动作无时无刻不在泄露情绪,而且怎么说呢,好像还有点僵硬。“回来的路上,稍微喝了一罐。”
      为什么会闻到,还以为已经消除干净了。
      “因为看到了火大的新闻,其实我觉得那个时候比较适合啤酒的,但现在这个年龄还不能喝。”深時很快坦白。“之后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得到了让我有些激动和紧张的消息。”
      握着自己的手又收紧,还有些紧张。
      耳边传来一句轻叹。“佐久早,我总觉得一定是排球之神,让现在的我们结缘的。”这个神大概和若利长得差不多吧,嗯,总有那种感觉。
      佐久早紧抿着唇,他感觉自己那和对方紧扣在一起的手,在慢慢出汗。
      为什么这个人如此正常说话的时候,总会说出那么撩动人心弦的话语呢?
      难道不知道听的那一方会因此脸热到爆炸吗?
      佐久早说不出话来,深時好似也沉浸在某种气氛里,两人一直到宿舍都没有松开手,钥匙插进去,打开门的时候。
      “我回来了x2”
      两人不由一愣,随即看了彼此一眼,然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明明一起回来的,还这么说,真是太奇怪了。
      深時松开手,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太缠着对方,自己越过分可能越会增加被讨厌的几率,而且佐久早也很累,今天的比赛,他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就开始了回来后的训练。
      佐久早走到自己衣柜处,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盒子。“给。”盒子外面还扎上红色的蝴蝶结,包装也很好看。“盆栽的回礼。”
      听到回礼这两个字,深時的心微微一沉,他接过,颇有些重量。
      他深吸了口气。“可以打开吗?”
      佐久早点了点头,回到衣柜处换衣服。
      深時挑开蝴蝶结,走到书桌那边,坐下来,撕开包装上的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还有一个盒子,但看不出来是什么。
      打开上面的封口,看到的是一个玻璃器皿,伸手拿出来,他微微张大嘴巴,玻璃器皿里放着一个水仙的种球,已经长出绿叶,下方根茎的地方泡在水里。
      “花店的人说,在宿舍的话,养这个会比较方便。”
      佐久早走过来,他已经换下了运动服,穿着黑色的短袖。
      深時紧抿着唇,沉默了良久才哑着声音问。“你知道送这个的意义吗?佐久早。”手抚摸着光滑的器皿。
      “我家的妈妈,是个非常浪漫的人,阿秋说在我们五岁之前,院子总是被种上了各种花,然后那个人每天的午后都会坐在院子里写生。虽然照片没有,但是我们兄妹两人的画被留了下来。然后有一天,妈妈告诉我们。”
      “如果互送水仙的话。”他扭头看向站在身边的佐久早。“就是希望对方能够爱上自己。”
      上下唇紧紧抿在一起,就像是在控制着某种快要喷涌出的感情,深時眨着眼睛,表情就像个固执的小孩。“我可以在这一刻。”尾音有些颤抖。“和以后,都能这么认为吗?”
      佐久早知道,自己送这个礼物只是想回敬对方。
      水仙的这个意义他当然也在网络上查过,如此隐晦而又含蓄的表达,他一开始结合当时送盆栽前的对话,是认为对方打算戏耍自己的。
      但是。
      佐久早靠着书桌,仰着头,环视着宿舍。
      果然,感情不能分析,一分析的话,味道就变了。
      从口腔内呼出口长气,他对身边人俯下身子。
      呼吸在这一刻交融,喷泻出来的感情也在这一刻交汇,很快直起身子的他伸手抹去对方眼角滑落的液体。“为什么要哭?”
      真是太扫气氛了啊。
      深時将手放在唇上。“不知不觉就下来了。”
      手帕递过去,佐久早就看到对方就像是在擦桌子一样,在脸上混乱地抹,脸颊都弄红了。
      他看不下去,伸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手帕,折好,沿着泪痕慢慢擦下去。他微微向前倾身,低下头,眼尾和眼眶都有些红了。
      “为什么哭了呢?”
      这句话像是在问对方,又像是在问自己。
      深時眨着眼睛看着认真为自己擦拭眼泪的人,砰砰乱跳的心脏的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想这么看着他,想用目光描绘对方的眉眼和唇形,描述属于他的一切。
      “喜欢!”
      “嗯。”
      “喜欢佐久早!”
      “嗯。”
      “喜欢聖臣!”
      “我听到了。”
      “喜欢臣臣!”
      “我知道了。”
      “有我深時,喜欢佐久早聖臣。”
      手上的动作一顿,佐久早看着他。“请问有我先生对佐久早是什么样的喜欢?”
      “想要和他结婚的那种喜欢。”
      佐久早放下手,用指头扯着帕子。“你是笨蛋吗?有我先生,才喜欢上就想着结婚,太快了,在你的心里,恋爱到结婚到底是几个步骤啊。”说着他对同居人挤出了个滑稽的笑容,但对方太过认真的表情,他又很快收了起来。
      声音闷闷地回答。“在日本,我们是没办法结婚的,还是需要结婚这个程序,来让你心里的不安消失?”
      深時伸手勾着他的小指,然后一点点地抓过来。“抱歉,只是脑海中浮现出了那种画面。”
      十根手指在灯光下再次交缠,佐久早看着扣着自己的手掌的手。
      “感觉,真是完全赢不过深時前辈啊。”
      “嗯?”
      他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同居人,脸上浮现出无奈而又遗憾的笑容。“虽然只是好感,但我还是能够确定的对有我先生说。”
      “佐久早先生,大概也在喜欢着他,以后也会慢慢地喜欢。”
      在这一刻他知道了。
      感情不是比赛,对方也没有打算胜利,只要两人都朝前踏一步,都会情不自禁地陷进去。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进行精密的分析计算,欲望比理智更先一步宣于口,看到对方眼眶中又快要留下的眼泪,不禁升起欣喜。
      你的眼睛,你的表情,你身体内的细胞,乃至你整个人,好像都在对我说着‘喜欢’。
      而我,也在满足又惊喜于此。
      “那如果我暂时离开他身边的话,他会难过吗?”
      细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佐久早拉过转椅坐下,看着他。“那他会继续打着排球吗?”
      深時轻轻点头。
      “他会去哪儿?”
      “有我先生的暂时计划,是想去国外进修,大概大学也会在那边,然后再回到国内,加入朋友所在的俱乐部。”
      “要去几年?”
      深時垂下眼帘。“不知道,想学习更多的技术和战术,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选手,想要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和朋友是这么约定了,要成为足以和他比肩的副攻,然后为他守在网的一端。”
      心里随着最后一句话的结束,慢慢泛起了古怪的感觉,有种气泡从心里慢慢升起,又砰地炸开,涩涩的,反正他很不喜欢。
      佐久早咽了口唾液。“方便请教,那个朋友的名字吗?”是那么如此需要重视的对象吗?
      深時看向对面的人,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是我很早以前认识的朋友,牛岛若利,一位优秀的WS。”
      和自己同一个位置。
      这个名字也记得十分的清楚,是中学时期没有赢过的对手。
      佐久早握紧手,牙齿咬紧,牛岛若利是全国内屈指可数的左撇子攻手,大概所有和他对战过的选手,总会憧憬自己的队伍里有那样的王牌。
      但,他不会再输了。
      佐久早又看向自己的同居人,一字一句道。“请这么向有我选手转达‘只要一直打着排球,我们就会再次相遇,再次结缘,再次相爱’。”
      他又伸手过去。“为什么又要哭啊,明明就是自己有这样的计划的,国内待不住你嘛,真是的,不舍得就不要去啊!真是的,脏死了,擦干净,擦干净,待会儿记得喝水补回来,要不然明天会很难受的。”
      深時憋着嘴巴。“因…因为,想去欧洲看铁道。”
      “……”
      快把我的决心和忐忑给还回来,佐久早直接把手帕丢在他脸上,真是的,这个人就不能不说这样的老实话吗?
      但是,这样的话就把未来完整地告诉自己了,听到对方继续打球的话,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如果不继续打球的话,真的想象不出他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只是,如果是因为牛岛若利而去想欧洲的话,就不能原谅了。
      唉。
      明明呆在国内也不错的。“算了,给我,为什么要用手擦!”一定要去国外碰壁吗?
      但。
      感觉比刚刚要更加喜欢这个人了。
      “快用纸把鼻子塞住,真是的,是爱哭鬼吗?搞得我像是欺负你似的,如果被东条前辈或者其他人看到的话,我的污名一定会伴随着前辈的眼泪一起流传在这个社团里的。总之明天给我好好学习,前辈最近都没有看书,请好好学习外语。”
      “佐久早,你的嘴巴好像越来越不客气了,是我的错觉吗?”
      “对,就是错觉,明天开始我会盯着你学习的,给我想好要去的地方,不要为了看铁轨这种肤浅的理由。”
      “太过分了啊,佐久早你知道什么是铁道迷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人回学校竟然花了快一个小时,你觉得他是路痴还是笨蛋?”
      “……”
      把脸弄干净,但也彻底被弄得红通通的,佐久早算是彻底舒心了。“这样一想,我们好像还有两年不到的时间呢,你真的要去吗?”
      深時抽了下鼻子,然后对他郑重地点头。“去,就算比不上那些人,我也想摸到世界的壁垒。”
      佐久早点了点头,这样的说法总感觉已经能够猜到要去哪几座城市了。
      不过只留下两年的时间,还这么告白,前辈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还是认为自己的魅力那么大呢?
      “那么,那个时候我一定要把你和你的那位朋友按在地上摩擦。”佐久早挑起眉,骄傲让这个少年在这一刻迸发出了让人着迷的色彩。
      就算是被诱惑,也什么都不管了。
      深時猛地站起来,上前一步,佐久早被这一步逼得坐到在桌面上,柔软的触感触碰在唇上,他瞳孔微微缩紧,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在加深。
      手被抓住了动不了,对方的右腿格挡住自己的左腿,吻在不断地深入,唇/舌交缠,他最后闭上眼睛。
      或许这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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