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命运长廊》悠然风声

21、针锋相对

　　“就在那边，快看。”
　　“哪边？”
　　“在红头发和褐色头发中间，那个黑色头发戴眼镜的。”
　　“哦，我看到了，你看见他的那道伤疤了吗？”
　　第二天，当哈利走出寝室，像这样的窃窃私语就一直紧追着他。学生们在教室外边排着队，个个踮着脚尖，想一睹他的真面目。在走廊里，他们从他身边走过去，又折回来，死死地盯着他看。
　　哈利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一个劲儿地拉扯刘海来遮掩额头上的伤疤，可越是这样，就越引人注目。罗恩在此时充当起了保护者的角色，他一边小声地宽慰哈利，一边替用身体遮挡那些好奇的目光。反倒是托尼这个自诩最关心哈利的人却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在前面带路。
　　他不敢引起哈利和罗恩的注意。因为他刚刚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作为一名刚入学的新生，他对整座城堡有些过于熟悉了。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都在不停地移动。比如肖像画里的人物，以及行走的甲胄。
　　你拿幽灵们也没有办法。常常是当你正要开一扇门时，一个幽灵突然从门后蹿出来，吓你一大跳。差点儿没头的尼克当然乐意为格兰芬多的新生们指路；可如果你上课已经要迟到，偏偏又碰上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那就比碰到上了锁的两道门外加一道机关重重的楼梯更加难办。他会把废纸篓扣到你头上，抽掉你脚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笔头，或是偷偷跟在你背后，趁你看不见的时候，抓住你的鼻子大声尖叫：“揪住你的鼻子喽！”
　　如果还有什么比皮皮鬼更糟糕的，那就要数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了。这位管理员有着极其严重的“疑神疑鬼病”和“被迫害妄想症”，他总是认为学生们无时无刻不在违反校规，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他。
　　费尔奇养了一只猫，名叫洛丽丝夫人。这只骨瘦如柴、毛色灰暗的活物长着像费尔奇那样灯泡似的鼓眼睛。它经常独自在走廊里巡逻。如果谁当它的面儿犯规，即使一个脚趾尖出线，它也会飞快地跑去找费尔奇。两分钟后，费尔奇就会吭哧吭哧、连吁带喘地跑过来。费尔奇比谁都清楚校园里的秘密通道，而且会像幽灵一样冷不丁蹿出来。
　　以上种种在托尼这里自然是不会发生的，他带着哈利和罗恩轻松地避开了每一个“危险地带”。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极其不合常理。他很担心他们会发现自己的“错误”，万一真的被问到，那么他就没办法再自圆其说了。毕竟《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不可能连这些都会提到。
　　幸运的是墨菲定律没有发生，他的担心仅仅持续到进入教室便烟消雾散了，而且不用再为此烦恼。因为哈利一进入教室，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魔法课程上。别说没有察觉到托尼犯的“常识性错误”，就连烦躁的心情都被惊奇所替代。他发现除了挥动魔杖，念几句好玩的咒语之外，魔法还有许多很高深的学问呢。
　　每星期三晚上，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一星期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上草药课，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最令人厌烦的课程大概要算魔法史了，这也是唯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想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工休息室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然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生前确实已经很老了。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学生们则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把恶人墨瑞克和怪人尤里克也搞混了。
　　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上课时他必须站在一摞书上才够得着讲桌。第一堂课上，他拿出名册点名，在念到托尼的名字时不禁好奇地打量了好一会这个时隔十几年，使分院帽再次出现“帽窘”的新生。
　　如果说托尼只是让弗立维教授感到好奇的话，那么等到哈利的名字映入他的眼帘之后，他的表现就绝对可以用夸张来形容了——他激动得尖叫一声，身体向后一倾，倒在地上不见了。
　　麦格教授跟他们都不一样。她严格、聪明，学生们刚坐下来上第一堂课，她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所学的课程中最复杂也最危险的魔法。”她说，“任何人要是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说完，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学生们个个都被吸引了，恨不能马上开始学，可他们很快就明白，要把家具变成动物，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呢。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托尼就在静静地盯着黑板上的公式和咒语看了几秒钟之后，鬼使神差地悄声说了一句：“我也可以。”
　　话音刚落，他就被自己的狂妄吓了一跳。即使在开学前就已经掌握了许多咒语的赫敏也不敢说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他这个只是在火车上匆匆翻看过几页魔药课本的人呢？
　　可是转念一想，托尼又觉得并非毫无可能性，毕竟他在“梦”里跟着哈利上过许多课，说不定那个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这些高深的魔法，只是由于处在灵魂状态的缘故没有办法施展而已。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不过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去变讲台，而是先找个小巧的东西试一试。
　　说来也巧，麦格教授刚好在这个时候拿出了一把火柴分发到每个学生手里，让他们试着将火柴变成一根针。托尼集中精力，一边轻声念诵咒语，同时用魔杖在火柴上轻轻一敲，火柴顿时变成了一根银亮亮的针，跟真正的针别无二致。
　　那一瞬间，他兴奋得想要大声喊出来。可就在他决定这么做的一瞬间，理智在心中发出了警报——他不能做出不合常理的事，那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偷偷地扫了一眼哈利的“杰作”，然后默默地将银针变成了一个新生能够达到的，最高水准的东西——一根尖尖的木锥。
　　全班同学真正期待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可是奇洛的这一课却变成了一场有关异味和围巾的大讨论，根本没有人认真听课。奇洛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股大蒜味，大家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回过头来抓他。至于他的大围巾……尽管他告诉所有人，他的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礼物，那位王子是为了答谢他帮忙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可是谁也说不上是不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
　　首先，当西莫斐尼甘急不可耐地问奇洛是怎么打败还魂僵尸的时候，他满脸涨得通红，含含糊糊地说起了天气；其次，他们发现他那块大围巾也散发出一股怪味，迪安托马斯坚持说里面肯定塞满了大蒜，这样无论奇洛走到哪里，他都有了防护。
　　当大家都在为那些议论发出一阵阵窃笑的时候，托尼的脸却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奇洛的底细，以及隐藏在围巾后面的恶魔。为了尽快除掉这两个祸害，他决定在晚饭后主动去找邓布利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他坚信邓布利多一定会相信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这个词又一次阴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整整一个晚上，邓布利多都没有在礼堂出现。不过他并没有灰心，决定第二天早上直奔校长办公室，誓要见到邓布利多不可。

　　星期五，托尼起了个大早，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悄悄地离开了宿舍。当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塔楼，站在那只守卫着校长办公室的巨大石兽面前时，才意识到在来之前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获取口令。
　　不过他没有放弃。因为再过一会所有人都要前往礼堂吃早饭，邓布利多也不例外，只要稍微等上一等同样能够见到这位“老朋友”，无非就是比预期的会面晚那么一会儿罢了。
　　但是，直到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邓布利多也没有从里面走出来。托尼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过会儿还要去上课，只好无奈地离开了这里。他进入礼堂刚刚坐下，就听哈利问道：“你去哪儿了？”
　　对此他早有腹案，当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哦，早上有人在用盥洗室，于是我就出去找公用的。结果找是找到了，可我从公用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迷了路，幸好遇到了一名叫罗杰·戴维斯的拉文克劳二年级学生，要不然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哈利点了点头，不疑有他。然后一边往麦片粥里放糖，一边转过头去问罗恩：“今天我们都有哪些课？”
　　“跟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两节魔药课。”罗恩说，“斯内普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都说他偏向自己的学生，现在倒可以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
　　“但愿麦格教授也能偏向我们。”哈利说。麦格教授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但是他昨天照样给他们留了一大堆作业。
　　托尼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扬了扬一边的嘴角。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海德薇扑棱着翅膀落到果酱盘和糖罐之间，将一张字条放到了哈利的餐盘上。
　　托尼的猫头鹰也给他带来了邮件，不过跟海德薇不同，泰兰德好像特别讨厌循规蹈矩，它采用了一个非常粗鲁的送达方式——扔。
　　“你是想砸死我吗！？”他一边抱怨，一边迅速站起来，身手敏捷地接住了包裹。
　　哈利看了一眼托尼手里的东西，忍不住问道：“吉他？你要它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演奏。生活中不能缺少音乐，亲爱的。”托尼拨弄着琴弦，头也不抬地说。
　　哈利感到血液冲上了面颊。
　　“你能不能别在公共场合叫我亲爱的？”他不满地嘟囔道。
　　托尼斜了他一眼，十分霸道地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顶嘴！”
　　哈利气鼓鼓地瞪着托尼，以此来表达强烈的不满。可是托尼却觉得哈利的这副表情可爱得一塌糊涂，恨不能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上几口。
　　“你很喜欢音乐吗，托尼？”
　　“你想要成为一名歌手吗，托尼？”
　　韦斯莱孪生兄弟这时突然靠过来，一前一后地问道。
　　“第一个问题，没错。”托尼收回目光，面对他们说，“第二个问题，只是消遣，并没有成为歌手的打算，因为我一向认为在舞台上表演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哇哦，好奇怪的想法。”
　　“难以理解。”
　　弗雷德和乔治说完，便告诉了托尼一件让他感到非常丢脸的事。
　　“知道吗，其实你根本不需要从家里寄过来。”
　　“因为学校里就有各种乐器。”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托尼吃惊地说，他还以为自己对这座城堡的每一寸土地都了若指掌呢。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们呀！”
　　“现在明白了吧？你应该随时向我们请教。”
　　“因为我们——”
　　“——知道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看着托尼那张酱紫色的脸，哈利在一旁放声大笑，然后他扫了一眼海德薇送来的小纸条，故意转移话题道，“海格邀请我下午去他那里喝茶，你去不去？”
　　“去。”托尼说，“我一直很想和他聊聊。问问罗恩要不要一起去。”
　　“没问题，哥们，算我一个。”罗恩说。
　　哈利拿出羽毛笔在字条背面匆匆写道：“好的，我很乐意。我的两个朋友也会和我一起去，下午见。”然后就让海德薇飞走了。
　　用过早饭，哈利、托尼和罗恩一起去上魔药课。魔药课是在一件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人瑟瑟发抖。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与高尔用手捂着嘴哧哧地笑了起来。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像海格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就像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配制魔药这门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道，说话的声音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也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不用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全班哑然无声。哈利和罗恩扬了扬眉毛，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他们一起把目光转向了托尼。但是托尼却没有和他们对视，在斯内普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他就陷入了沉思。他认为即便没有“梦”的帮助，自己也绝对能够学好魔药。因为在他看来，熬制魔药与煲汤并无区别，而他上辈子最擅长的就是——烹饪。
　　“波特！”斯内普的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跟粉末加入艾草浸夜会得到什么？”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跟他一样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托尼收回思绪凝视着斯内普，一双蓝眼睛像冰块一样透着寒意。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刻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哈利却根本不知道粪石是什么。他尽量不去看笑得浑身发颤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那对冷漠的眼睛。他和托尼在火车上确实翻看过《魔法药剂与药水》这本一年级学生必定会用到的教材。可是他完全不记得里面提到过这些问题。在开学宴会上，他就感到斯内普不喜欢他。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斯内普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恨他。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斯内普显得非常不高兴。
　　“坐下。”他对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
　　“——抱歉，我不明白。”托尼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像他的眼睛一样透着寒意。
　　斯内普似乎没想到有人会如此无礼地打断自己的话，他看上去既吃惊，又恼怒。
　　“我讲的这么清楚你还没有明白，那只能说明你——”
　　“——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托尼再次打断了斯内普，然后拿起《魔法药剂与药水》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和哈利翻看过这本教科书，它是一年级学生必备的魔药课教材。虽然不敢说把里面的内容都记了下来，但大体上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上面根本没有提到水仙根粉末和艾草，也没有粪石跟乌头……所以，你为什么要用哈利在一年级根本不会学到的知识来为难他呢？”
　　斯内普并不作答，只是用充满憎恶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托尼。
　　“啊，我懂了。”托尼冷笑着说，“你是在故意刁难哈利，对吧？可这样一来，我就又不明白了。你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为什么要故意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过不去呢？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斯内普蜡黄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他的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不管是哪一种，”托尼继续说道，“我都认为这是一种极其无耻的行为。不过无耻这个词显得比较单调乏味，我更愿意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它。”他冲斯内普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十分恶毒的词语，“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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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堆人用所谓的花语和神话来解读斯内普对哈利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对此我只有两个字来形容——扯淡。我不懂英语，所以原文是怎么说的我不清楚。但是中文版与日文版都翻译的是轻蔑地笑。
如果罗琳本人想表达的就是斯内普一边看着哈利那酷似莉莉·波特的眼睛，一边用这样的问题来表达悔意和思念，然后在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后不是愤怒而是一个轻蔑地笑。那我只能说罗琳本人肯定有极其严重的精神分裂。
穿凿附会和牵强附会加在一起也没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来得更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