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521、锦鲤

　　“小姐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看？”碧玉问道。

　　“不必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赵心怡兀自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现在外面有些卖鱼的，还挺有意思。”碧玉继续说道。

　　“哦，你们若是想吃鱼了，便自去买一些好了。”赵心怡漫不经心地应道。

　　“我听说是一些锦鲤，挺漂亮的，有金色的，有红色的，白色黑色的。”

　　“是嘛。”赵心怡手上的动作慢下来，“那就买一些回来，养着好了。”

　　“好，小姐，那我们去了？”碧玉还是试探着问道。

　　“去吧，要是钱不够，自己再去拿些。”赵心怡说完头又低下去了。

　　碧玉见此便掩门走了。

　　见碧玉走了，赵心怡停下手里的工作，若有所思，不过一会儿，又开始动作起来。
　　刚才一会儿工夫，赵心怡纺出一段棉絮般轻柔的糖丝，相互缠绕交叠。将之放在一块石头上。

　　“等等。”赵心怡做了几串糖丝，忽然灵机一动，将石头反过来，压在糖丝上。

　　“这样便有了动，没有动便是死的，便没有方向，没有态，没有融合，没有神。”赵心怡暗暗在心中总结之前几个让她觉得不太好的地方。

　　“不过这样又太快了，让人难以捕捉。”

　　糖丝太过轻柔，石头一下便压下来。赵心怡又随手拿了木头调羹，压下来便慢了一些。

　　“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混合起来。”赵心怡喃喃自语。

　　如此反复多次，赵心怡做出一个不够轻也不够重的，压下来的速度勉强算是达到了她的期许。

　　“加一些鱼鳔试试。”赵心怡又做了几个下压的果子，耐心地每个试着。

　　“有些倦了。”赵心怡舒缓了一下四肢。

　　“锦鲤？”赵心怡研究得有些无趣了，忽然想到先前碧玉提及的，心中一动，找出一块蜡片。

　　一条小鱼，赵心怡先用笔墨勾画，想了想，觉得要再加上什么。

　　“荷叶似乎太宽大。”赵心怡摇摇头，然后画上了一个莲蓬。

　　画完墨稿，便取来小刀，细细地刻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赵心怡纯是下意识点着了灯烛，取来颜料，开始一笔一笔上色。

　　“小……”桃红欲推门进去，被碧玉一把拦住。

　　“你不要打扰小姐。”碧玉眼色使去。

　　“哦。”桃红没精神地应了，“那这鱼。”

　　“鱼就养起来，小姐有了心情自会去看的。”

　　“哦。”桃红没好气地应道，“本来就够忙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桩事情。”

　　“既然很忙，就不要花时间说嘴了，快去干活去吧。”

　　“你呀，口气越来越像小姐了。”桃红顶撞道。

　　“诶。”碧玉叹了一口气，“我不说你了，难道休息，你好好松快松快吧。”

　　“这才是嘛。”桃红脸上的不满立时烟消云散，转眼便没了踪影。

　　“喂，你……”碧玉见桃红溜走，也来不及说什么，只是轻轻将赵心怡的房门掩上。

　　随后便去将买来之物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