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520、流水

　　“小姐，这其中的道理我还没有想清楚。”桃红避开赵心怡锋利的眼神。“我做了之后，才会有体会。”

　　“那你一会儿可要说一说体会给碧玉听听。”赵心怡吩咐。

　　“是。”桃红面色不变地应承。

　　“桃红说得对，做了之后才有体会，你先照着做。”赵心怡转头对碧玉说道。

　　“是，小姐。”碧玉点头。

　　“你们先做，我休息一会儿。”赵心怡似乎有些疲惫，便离开了房间。

　　赵心怡走后，桃红忍不住做了一个鬼脸。

　　“认真做。”碧玉说道。

　　“你不觉得，小姐现在脾气……”桃红努努嘴。

　　“知道就别说话。”碧玉垂下头，认真重复着赵心怡刚才的工作。

　　“我声音又不大。”桃红继续说着。

　　“不说你会憋死啊，万一要是……”碧玉恐吓道。

　　“说都不能说，这样下去，我真是要憋死了。”桃红委屈巴巴说道。

　　“其实，现在这样也还好。小姐独立承担两个铺子，其间压力，你是不懂的。”碧玉叹了一口气。

　　“我不懂？很多压力不是也在我身上。”桃红叫屈。

　　“那现在你正好可以休息一会儿，将小姐布置的事情做掉，其他的暂时可以不想。”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为我考虑。”桃红冲碧玉翻了一个白眼，就自顾自做起来。

　　“泠泠。”纤长的手指摆弄着圆盘，赵心怡偏着头看着水盘，丝带柔柔垂下。

　　一个精巧的黑色石盘，上面刻着细细的线，似乎有着玄奥的图案，中间盛着水，还有一个银色的小盘，随着水流动发出清越的声音。

　　赵心怡拨动银盘，水流便起涟漪，随着拨动银盘的方式不同，涟漪的形状也多变起来，仿佛弹琴的曲一般流变起来，赵心怡仔仔细细地玩了一会儿，取出一个有些暗淡的木头盒子。

　　“芳舟。”赵心怡说完，打开盒子，取出一艘微微透明的精巧小舟，放在水中，任其自由飘荡。

　　“花。”赵心怡又取出一个瓷罐子，又转头要找小调羹，却没有找到，用小指指甲挑了一些花瓣，放入芳舟中。见小舟还浮着，又挑了一些再放入其中。

　　“生灭……”赵心怡将手中多出的花瓣，撒了一些到水盘中，喃喃自语。

　　“小姐。”碧玉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赵心怡随意地用小指擦了擦嘴唇。

　　“我想着是要换一换说了。”

　　“是了，有一天没换水了。”赵心怡念叨着，便让开，以便碧玉换水。

　　“小姐，需要我再去采一些花瓣么？”碧玉问道。

　　“不需要了，之后，我若是想起来，就现摘一些就行，这些贮藏的，毕竟有些干枯。”赵心怡懒懒地回应。

　　“小姐，最近天气还不算太热，又没有太冷。”碧玉说道。

　　“嗯？”

　　“小姐是不是可以出去走一走，看看景色，外面也有好看的花等着采撷。”

　　“最近是有些忙，等有空，你跟桃红自己看着时日，出去散散心，不要太累着便是。”赵心怡以为碧玉是想自己歇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