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83、盘桓

　　“文公子，但说无妨。”周一格大手一挥。

　　“不知周先生用得上我，需要多少时日呢？”文里问道。

　　“这个嘛……最近天气寒冷，我想文公子不妨在这里多住几日，我们也不会委屈了公子的，请尽管安心。”周一格大概猜到了文里的窘迫，便说道。

　　“如此，我便多多向先生请教。”文里说道。

　　“文公子谦虚了，你在制果上的造诣，哪里还需这般说辞。”周一格。

　　文里也不继续低声下气地说什么，不然就算是给师门丢脸了。

　　如此，文里便在这里住了下来，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当然，也是多了一些特别的烦恼。

　　对于周一格的请求，他也只能“来者不拒”，不过次数多了，确实让他有些受不了。

　　首先，周一格拿出了很多画了梅子的果子，只不过这些梅子是各种颜色都有，寄人篱下，文里也只得一一品尝了，记下每个的感受。

　　因为周一格做事有些古板，文里也得按照他的要求记下甲乙丙丁，不同颜色果子的不同味道。

　　上午尝罢，下午，周一格又送来画有李子、杏子、石榴、荔枝等等的果子，文里尝了实在有些不耐烦。

　　因此他便偷了个懒，那些看不出画的是什么的果子，便通通记下不知画的是什么，便也不去品尝了。

　　不过饶是如此，也让文里的中饭晚饭吃得毫无胃口。

　　一次尝那么多果子，虽然也不是吃完，总是让人有些厌烦的。

　　起码文里吃完饭时看到不同颜色的菜，便想到之前不同颜色的果子仿佛在眼前打转一样，他使劲摇了摇头，才让自己别那么想。

　　文里只能将周一格的行为当做是他变相展示自己可以调动足够的人手，同时他也觉得周一格这样的行为蛮傻的。

　　如果不去想自己还得配合这样傻的行为，那文里觉得起码自己还算是聪明的。

　　之后几日，送来的果子同样繁杂，上面写的文字有了变化，不再是酸甜苦辣咸这种，也不是什么李子、杏子、梅子、石榴、荔枝了，而是各种不同的词，也看不出彼此什么联系，诸如阡陌、飞灰、炎夏、停滞、红艳，看不出规律，似乎任意未知。

　　不过这到让文里重视了一些，觉得周一格还是有些门道，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具体的感受，但是大概的指向便是，周先生应该是一位高人。

　　但是将这些东西的味道记录下来，也是有些繁琐，以至于太快，文里都没法想出时候的口味来表达。

　　不过周一格似乎有先见之明，有些相同的果子，他在不同时日送给文里品尝，大概也是希望文里不要乱写一通，有时文里注意到了，有的时候也没有顾及，每天给周一格做大量印证，若是每个都是认认真真的，也是不大可能。

　　恐怕周一格自己都没有报这样的希望。而且这场试验，到后来也趋近复杂，因为文里发现这几日开始，所尝的果子，真正有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