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60、上菜

　　“请公子稍后。”翠瞳说道，“既然公子的说法是如此，这个便留给公子玩耍一番。小店人手紧张，若是怠慢了公子，还请恕罪。”

　　“平儿那边如何了？”文里问道，现在他进来后，只见到翠瞳一人，不知平儿那边情况如何，是否也要久等。

　　这店透出一种古怪，让文里觉得似乎踏入了什么陷阱。

　　不过想到平儿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在这，便也不太害怕，转而好奇起来。

　　“这个，我可不能说呢？只不过那位平儿姑娘也一定会被好好招待的，请公子放心。”翠瞳说道。

　　“好吧。”文里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

　　翠瞳走后，文里有些无聊，看了看花椒瓶插，便去摆弄石盘了。

　　文里将手指放到珠子一侧，轻轻一弹。

　　出乎意料的，整个石盘陀螺一样旋转起来，珠子仿佛黏住一样。

　　“有些古怪。”文里伸手停住石盘，将之拿到近处细细观察起来。

　　“文公子，请用。”翠瞳端上一个托盘。

　　将一道小菜放在文里面前。

　　“这叫舍不得。”翠瞳说道。

　　“舍不得？有趣的名字。”文里说道。

　　盘中的小菜，是用一些碎叶，根茎凉拌的。看上去颇不起眼。

　　文里见到这个，忽然想起之前在老袁家吃饭的日子，一时有些唏嘘。

　　夹起来，尝了尝。味道却是不错。

　　一旁，翠瞳则放了一块石头到另外一个盘子上，里面是一个纱布做的枕头。慢慢有丝丝白烟飘了出来，有清新的气味淡淡飘出。

　　仿佛呼应这菜一样。翠瞳又去向里间了。

　　“这是什么？”翠瞳再次出现时，文里指着盘中的方块问道。

　　“这个司厨没有想好名字呢？就是茶冻。”翠瞳说道。

　　盘中排着码牌一样方片，半透明的褐色。文里一尝，是茶的滋味，却又不苦涩，滑腻口感，清爽滋味，两相结合，文里觉得有了些胃口与兴致。

　　接下来上的则是面条，面条极宽，呈绿色，上面还饰有褐色花纹，繁复如同画上的。十分精致。

　　“这道叫做千丝万缕。”翠瞳说道。

　　“好宽的丝缕。”文里说道。

　　“这名字不是我取的，下一道我好好问问。”翠瞳微笑着说道。

　　“有劳了。”文里点头。

　　翠瞳再次出现，盘中则是一盏荷叶，叶心凹处则是透明的果子，翠瞳依次取来不同颜色的水滴，从荷叶边沿不同方向慢慢滑入，最后汇聚到中间。

　　“这是碧潭渊。”翠瞳递上调羹给文里。

　　文里将叶心的果子挖出，舌尖触碰，便感觉几种滋味互相流动。让他想起松斋的调味之法。

　　“看来是殊途同归。”文里暗暗地想。

　　“消酥落雪。”待文里静静品尝完，翠瞳又呈上一道汤。

　　藕色的羹，浓浓淡淡，仿佛微波，上面则是朵朵六瓣雪花，细看，是白芝麻一粒粒放在上面的。

　　“极雅。”文里点头。

　　“公子若是有事，再来唤我。”翠瞳又倒了一杯茶，将香气枕头又换了一包，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