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08、沐浴

　　“我又不是芳大姐，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平儿开了玩笑。

　　“你去看看若是不够，就先再烧点水。”

　　“好。”平儿点头，“不过我有事想麻烦一下文公子。”

　　“什么事儿？”

　　“我想请公子帮我把个门。”平儿说道。

　　大概是怕袁师傅忽然进来相互妨碍吧，文里心想，便点头，“没问题。”

　　“多谢公子。”平儿笑中带着妩媚，看得文里心中一荡。

　　“我先去外面。”文里忙说着走出了门。

　　门外很安静，也不知是不是离得远，不曾听见老袁那里传来什么声响。

　　屏除了视觉，似乎听觉更加灵敏了。

　　平儿在内似乎轻笑了一声，继而是衣服的声音，不知怎的，文里仿佛感受到那衣服很滑。

　　接着是水声……

　　文里强迫自己不要认真去听，但是他又无所事事，只能去听。

　　水声起了变化，似乎是平儿洗头的声音，文里心中感觉怪怪的，仔细分辨，似乎还能听出平儿是握着头发还是甩开头发。

　　文里摇摇头，阻止了自己胡思乱想。

　　不过这周围太静，这水声似乎能显露肌肤的柔，还有淡淡的香气从破门缝中漏出。

　　文里强梗着脖子，边默念，让自己不要回头，此时的他是一种僵持不下的状态。

　　“以后要少洗澡。”文里想着，不过身体不洁净的感觉也是蛮让人厌恶的。

　　“那以后，要么就是白天，袁师傅不在，这样就不需要我把门了。”文里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文公子。”平儿的声音忽然出现。

　　“咦？你洗好了？”文里惊讶道，“你怎么这么快？”

　　“我怕受凉。”平儿的头发用一块布裹着，不过还是有几缕青丝，湿湿地垂下。

　　“那我们回房去吧。”文里说道。

　　“公子，我在想，也许明日正的会下雨呢。”平儿说道，平儿湿漉漉的头发微微垂着，也有些细细水珠飞出。

　　“也许吧。”文里笑了笑。

　　第二天真的下雨了。

　　而更令文里开心的，是老袁没有让他去做其他活，大概今天草地不需要人浇水了。

　　而小芳也没有找他，大概小芳嫌弃他有点脏吧，只是拉走了平儿。

　　虽然无事可做，但是文里精神很好，他看了落雨一天。

　　晚饭后，平儿洗碗归来。

　　“今天芳大姐喊你干什么了？”文里问道。

　　“没做什么，就是陪她说说话而已。”平儿道。

　　“看她倒不是个话多的人。”文里说道。

　　“芳大姐也是女人家，同你哪有那么多话要讲。”平儿解释道。

　　女人同女人家，总是可以找到许多话来讲，文里略一思忖，便也明白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你不是就有很多话讲。”

　　“一路上，不同你讲话，我不闷死啊。”平儿白了文里一眼。

　　“可是你是会讲话的。”文里想了想，平儿的话有时很有道理，并不只是闲聊一般。

　　“你看我名字也知，我们这种人，自小就被训练着同人说话。”平儿猜到文里所想，便说道。

　　“你这名字倒是很好呢。”文里听出平儿的语气中有一丝落寞，便慢慢转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