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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荒村 ...

  •   端木楚楚意识到了不对,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张以禅瞅着已经扶着墙眼瞧着她要是说出什么能二度晕厥的安晓晓,含糊道:“没什么。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你们再洗。”

      十分钟后,厕所门被张以禅给拆了下来。

      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三个男人都惊了。

      周予深目光在发丝微湿的张以禅身上转了圈,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扇门的锁不大好,有点拉不开。反正我们几个女孩子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能看得,拆了得了。毕竟里面也没个窗户,万一卡在里面又碰上灯光不好,自己能把自己吓死。”

      门锁好不好周予深还不知道吗?本来屋子老旧,有些灯光门锁的确有点问题,决定住这两间房的时候他就检查过了一遍。

      但他也没说什么,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扭头把自己住的那间房的厕所门也给拆了。

      之后端木楚楚和安晓晓倒是没再碰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张以禅的睡眠质量一向挺好,刚沾枕头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然而好梦不久,耳边就传来有节奏的铃铛声。

      铃铛声非常清脆,似乎是在按照什么节拍敲击,似乎距离极近却又特别缥缈。

      睡觉的时候,若是嘈杂喧闹倒还好说,但有节奏的声响就让人很难受了,就跟在心尖上挠痒痒似的,搅得人心烦意乱。越是试图静心,那清晰的节拍就越是扰人。

      没一会儿,张以禅的瞌睡虫就都消失无踪,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起个夜再重新酝酿睡意。

      谁知道睡下去还是在现代化的房间,醒来却出现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屋子四周燃着烛火,火光汇聚在一起倒也不显得昏暗。张以禅就这么躺在干净整洁的榻榻米上,瞧周围的设置,有点像日本的神社。

      电光火石间,张以禅想起了进入噩梦前耳畔的呢喃话语。

      如月车站是日本都市传说,张以禅本来以为那两句话和她出现在这里有直接关系,可旅馆和车站未免相差太大,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而旅馆内的一应物品,包括那个奇怪的老人说的话,都是张以禅熟悉的语言。

      如果那两句话的确是和这里有关呢?

      “叮铃——”

      张以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间神社大殿的前方,搭着一个高台,周围摆着六个火台。台上有一名身着华衣、戴着面具的女子正在跳舞。

      铃铛声正随着她的动作、从手上的摇铃传出。

      神乐舞。

      张以禅脑子里瞬间出现了这个词语。

      神乐舞通常都是向神祝福、祈祷的舞蹈,为巫女所跳。张以禅欣赏不来这样的异域舞蹈,却也没有随意打扰。

      总觉得随意打断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然而台上的舞蹈却没有尽头。张以禅打起精神认真观看了会儿,才发现并不是舞蹈太长,而是台上的女子一直都在重复。只有每次结束会举着神乐铃短暂地停顿数秒。

      在又一次舞蹈结束的时候,张以禅试探地呼唤:“如月?”

      台上戴着面具的女子猛地转过了头,冰冷的面具直直面向张以禅,连手里的舞蹈动作都停在了半空之中,没有丝毫抖动。

      “唰——”屋内的烛台、高台的火台上的火苗瞬间熄灭,眼前漆黑一片,再有光亮的时候,却是一张惨白的极其怪异丑陋的面具直直怼在她的脸上。

      “操!”张以禅忍不住吐出一句国骂,饶是心脏强大都被这贴脸杀吓得心脏急跳。反应过来却已经回到了原本的房间内,整个人从地铺上弹起。

      房间的窗帘拉得很整齐,周围漆黑不见五指,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模样。起身的张以禅揉揉头疼的额角,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甜的两人,重新躺了下去。

      忽然,她睁开眼,缓缓侧过了脑袋,和床底下一个漆黑的只有脸部自带柔和白光的女鬼来了个眼对眼。

      女鬼正吹着凉气,见她看过来,咧嘴一笑。

      这一刻,起床气倏然凝聚,张以禅直接伸出手揪住女鬼能扫地的长发,愤怒地抽出来甩了出去。

      被拍飞到墙上的女鬼懵逼,在瞅见张以禅竟然直接摔被走过来的时候立马脚底抹油,消失不见。

      听到声响的端木楚楚嘟囔着睁开眼,看着床前的人影,吓一大跳:“谁?”

      “我起个夜,吵醒你了?”

      端木楚楚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唔,动静小点儿,大半夜看见个人杵在那吓死人了。”

      张以禅道了声歉,也没想到这样的深夜熟睡时刻,端木楚楚的觉还这么轻。

      除了张以禅被鬼盯上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其他人都睡得还不错。张以禅起来的时候,同屋的两个女孩子早就没影了,等她打着哈欠下楼,甚至连早饭都已经摆上了。

      “早啊。”

      周予深抽抽嘴角,看了眼墙上快接近九点的时间,说道:“不早了,其他人我让他们两两组合出去探个路,你先吃点?”

      “行。”张以禅也不墨迹,快速解决完早饭,抹了把嘴,说道,“有话就问吧。”

      “我听端木提到你晚上起来过,之前你也主动拆了厕所门,可以跟我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吗?”周予深的语气很客气。

      张以禅笑了:“当然可以,昨天不说也只是怕吓到他们。”

      简单将晚上碰到的事情说出,张以禅心里却转过了好几个弯。

      按说如果噩梦里的是组队行动,那么合作应该是基础才对,周予深作为老前辈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客气礼貌。换句话说,在噩梦里,所有参与者能团结协作最好,但各自为政也未尝不可。甚至可能还会有那种藏藏掖掖或者坑蒙拐骗恶意找事的人在。

      毕竟人心险恶,也许就这么巧,别人多的那一分危机就能成为自己的生机。

      如果换到手里的消息真假参半,解除困境的难度就会直线上升。

      旁人都是不可信的,更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

      因此,张以禅虽然说了大概,却也没有和盘托出,关于神社和女巫,却只字未提。只着重强调了那个纠缠不休的女鬼,但对女鬼的恐吓过程,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

      如果后续相处愉快,她再不经意提出就成。毕竟掌握的先机也是以相当的冒险换取而来。

      不过张以禅觉得也许用不到她再说,之后他们就能碰触了解到相关事件内容。

      “没什么杀伤力,如果要动手,早可以动手了。”张以禅说,“或者在这里,难度是以天数计算的?”

      张以禅这么配合,周予深自然也不介意多说一些:“也说不上吧,但通常第一夜还算安全。如果你玩过恐怖单机游戏,大概就和那个过程比较像——最初解密较为安全,但碰到重要解密或者达到一定时限就会出现高能。”

      张以禅想到自己关注的沙雕UP主、少女尖叫代言人MJJ,表示理解。

      周予深也不是平白宅着的,他刚仔细搜索完一楼,简单交流后分配了任务,将屋子上上下下全部都搜了一遍。

      奇怪的是,整个旅馆实在是太干净了,完全没有任何烟火气,就连历届顾客可能留下的头发丝之类难以处理的东西都一点都没看着。

      床头背后、衣柜角落、浴室下水道……

      除了四楼阁楼被锁无法进入,完全没有收获。

      周予深使劲拉扯了一下手臂粗的铁栅栏,摇了摇头:“屋子里没有电锯之类的物品,看来还是得找到钥匙才行。你觉得钥匙会在哪里?”

      “老人那里吧。或者等下次女鬼出来了可以问问她。”

      周予深:“???你认真的吗?”

      “我就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张以禅心里遗憾,要是女鬼能交流,也不会被她埋汰成那样一句话都不说吧。

      周予深才不知道张以禅心里想了什么,听到她说开玩笑内心有点无语。感觉这个玩家未免有点太口花花了些,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也不是没碰到过以为鬼怪是假象嘻嘻哈哈的,等真见到伤亡,立马就变了脸色吓得要死。具体形象以王爱伟为准。

      若不是噩梦里并没有所谓的最低安全保障,人多更方便分担危险,且此次虽然都是新人却还算听话,周予深其实并不愿意多事。

      于是他多提醒了一句:“对于鬼怪来说,玩家身上也是带着不同的仇恨值的,谨言慎行更能保障自己安全。”

      意思就是别仗着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作,万一成为鬼怪的“白月光”“朱砂痣”,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张以禅哦了一声,倒觉得这个点利用好了并不是坏事。

      见对方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放在心上,周予深也不再多说。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另外四人才前后回来,脸上都不大好看。

      端木楚楚和王爱伟沿着山路一路向前,徐扬则是带着安晓晓从一条踩踏出来的不大明显的小土路蜿蜒而上,两方都有些不同的发现。

      王爱伟眼神飘忽:“那条山路向下,通往一个村子,根本没看见所谓的泥石流。村子很破烂,跟鬼村似的,我们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喊了好久,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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