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传承 ...
-
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我爱罗陷入了狂化的状态。
肆虐在场上无限制般蔓延的沙子已经逼得月光疾风跳到一旁的高台，三代火影早就拿下了烟斗面色凝重的看着场中。
清流脸色很白。
并非是正常的白，而是一种近乎于褪尽血色一般病态的苍白，被深埋的记忆又开始冲撞她的内心，险些有方寸大乱之相。
但她及时的抑制住了。
台上的木叶上忍们和鸣人目光都是控制住的忧虑，尤其在清流一开始回忆起来险象环生的时候鸣人更是忍不住攥紧栏杆，直到她找回节奏一点点压制住了我爱罗，才稍微松了口气。
“就像冰一样。”
佐助一眨不眨的场中的清流，尖锐且又孤寒，明明前一刻还是似水流一样缠绵的刀气，一瞬间却又可以转为凝冰，不，或者说是深海的漩涡，将人卷入其中无法脱身。
说话间，清流手腕翻转抓住时间，长刀自下而上撩起，一瞬间竟是劈开的沙子嵌入他的肩膀！
“够了！”
看了这么久，心里已有决断的三代沉声开口，清流顺势收刀后退了几步。
“再打下去，这座塔都要被你们弄塌了。”
这句话一出口，清流这才反应过来四下观望，周围早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刀印和沙子摧毁后的痕迹。
她微微垂头，面色依旧是带着点病态的苍白。
“这次对战，双晋级。”说到这里，三代顿了顿，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恍惚中没有回神的我爱罗：“到此为止。”
“竟然……”
鸣人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比起晋级，他更担心清流现在的状态。
台下的女孩子盯着我爱罗看了几秒后，突然说：“你说我丢下了你，那你自己呢？”
她看着后仰坐在地上的我爱罗，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口气，伸出一只手：“还能起来吗？”
‘你还能站起来吗？’
过往与现在的岁月交叠，我爱罗依然癫狂的表情突然定住，慢慢变回淡漠的样子，他看着眼前的那只手，半晌，伸手握住：“啊。”
她的手很凉。
站起身的我爱罗不想松开手掌，这是她稀少到近乎屈指可数的肌肤接触，他忍不住磨蹭了一下：“好凉。”
“可能，因为我的查克拉属性吧。”她似乎依旧恢复了镇静，少女的衣衫有些凌乱，可她微笑起来的样子依旧楚楚动人：“我要回去了，你难不成要跟着我上去？”
“……没关系。”
刚刚走下来的第七班几人和砂忍：？？？？
没关系个头啊没关系！
不说瞬间眼神不善的第七班几人，有一种肉包子打狗不复还之感的砂忍也连忙把我爱罗劝回去。这些都不是说动我爱罗最重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卡卡西的一句话：“清流要去医院一趟，她的伤还没有好。”
听到这句话，他愣了愣，慢慢松开手。
“我会去找你的。”
走了一半，他突然转头说了这句话，这才回过身继续走回砂忍那边的观战台。
正握着她手的佐助面色更臭：“不许见他！”
清流对着他眨了眨眼，女孩的睫毛很长，忽闪间就像蝴蝶拂过一般：“为什么？”
她似乎依旧恢复平常里柔软沉静的模样，可无论是不自觉的出神还是颤抖的手臂都处处征兆着不正常这三个字。
——于是她被第七班几人干脆押走送到了另一边的医疗队。
“你该去医院做检查了。”一向对她到了予取予求姿态的几人完全没有听她的话，就连一旁的日向宁次都冷不丁来了一句“的确应该去看看伤势。”，全票被压倒的清流想了想权衡一下，点了点头。
“要加油哦，鸣人！”走之前不忘给唯一没有比赛的队友鼓了鼓劲的清流离开了赛场，佐助脸上浅淡的笑意在她身影消失后也瞬间消散，他反复握了下手，回想她冰凉的体温。
“怎么会这么冷……”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
空荡荡的病房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影，男人微微俯身，金色纵长，蛇一样的眼瞳久久的注视她的面容。
‘真是像啊，这孩子的外貌甚至比你还要出色。’
“你想好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依靠在床头的女子低头看着孕育自己亲生骨血的腹部，目光慈爱温柔：“人有德行，如水至清，便取清之一字。而水汇江海，奔流不息，便唤清流吧。”
“我希望这个孩子如水般澄澈，一生也如流水一般，无拘无束，最终得见江海之大。”
说到这里，她抬头对他笑：“要不你做孩子干爹算了？”
这么些年，她的模样依旧清晰得让他……不知道如何提起，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过脆弱，简直没有意义。
“阿蘅，哪怕是你，生前惊才绝艳，最后也是落得那样的结局。”
但是我答应过你，所以。
“我会看着她走下去。”
大蛇丸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孩的面容，这个一向残忍自我中心的男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某种应该叫做怜爱的柔和神色。
“这是你的孩子，她便是我的孩子。”
“妈妈……”睡梦中的清流就像感觉到什么，她轻轻呢喃，眼角忽然滑下一滴眼泪。
大蛇丸沉默片刻，举起手覆在她的额头处：“做个好梦吧，阿澄。”
“还在睡吗？”
比赛结束后，被卡卡西塞去洗漱的几人飞速解决卫生匆忙赶到了病房，小樱先一步把手探进被子了：“热的，清流的衣服换了？”
“当然，估计也洗过澡了。”佐助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戳了戳清流的脸颊，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么做，某次还被鸣人嘲笑幼稚，两个人就这个话题又来了一次唇枪舌战。
鸣人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角，男孩伸手摸了摸眼尾的位置，悄悄收回手，对着佐助和小樱比了一个口型‘哭过了。’。
一旁的卡卡西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拽了拽被角，眉头紧锁，目光凝重。
‘哭了？’
小樱同样是无声比着口型回了一句，眼尖的佐助也留意到她眼睛周围不正常的红色，面色微沉，但顾忌她熟睡的模样没有说什么。
“应该是做了噩梦吧。”
说话的是卡卡西，他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嘛，醒过来就好了。”
不提半信半疑的小樱和知道内情一反以往嘈杂的作风沉默的鸣人，佐助更是冷笑一声，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信你那才是见鬼了。”
糟糕了啊……
卡卡西轻叹口气，尤其是佐助，这小子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当年已经从父母口中窥见可怖真相一部分的佐助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垂在枕旁的长发。
‘失去了至亲，吗？’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