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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卖入青楼 ...

  •   在皇宫的祁孟黎还不知道阮怀陵失踪的事,等第二日从皇宫出来找阮怀陵,才发现阮家已是乱成一团。
      派出人手出去寻,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差不多快要找完了,却一点影子也不见。
      阮怀景将阮怀茜、秋华、明生等人找来一一询问,都是不知道阮怀陵是如何不见的,他也曾怀疑是商场上的对手故意绑了阮怀陵以此作交易,各个人家都查询过一番,俱是没有消息。
      祁孟黎问阮怀景:“阮大哥,当真没有阿陵的消息吗?怎么我就在宫中一晚,他就不见了。”
      阮怀景看着来阮府的祁孟黎,头就有点疼,也不知他是怎么与阿陵玩的那么好的,感觉关心得过了头,“九皇子,草民也毫无头绪,草民在此向九皇子请求援助,您可借人手给草民,草民定当竭力感谢。”
      因为阮家经商,只有阮怀明在当将军,他们都不属于在朝为官的人,只能自称草民。
      “您就算不说,本皇子也是要派人去找的。”因为阮怀陵的关系,祁孟黎对着阮家人都是比较尊敬的。
      “九皇子,实在太感谢了,以后有需要阮家做什么,尽管要求。”这是莫大的筹码了,如果祁孟黎要争上面那个位置,得阮家相助,定是如虎添翼,只是因为他帮着找阮怀陵。为了阮家小宝贝疙瘩,阮大哥也是拼了。
      之后,祁孟黎就在尽心竭力地寻找阮怀陵,从阮怀陵失踪后,他才感觉阮怀陵对于自己是多么重要,在他心里,阿陵是独特的存在。
      ……
      阮怀陵脑袋晕晕的,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正在颠簸的马车上,而自己旁边是几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却都被绳子捆着。
      正准备说话,就被眼前一个男孩阻止了,那男孩说:“嘘,别说话,我们现在都在别人手上,被他们知道你醒了,又要给你弄晕了。”
      阮怀陵很懵,连忙压低声音,“这是在哪儿,你们又是谁呀,我身上的绳子是谁捆的?好紧,捆得我好疼啊!”
      那男孩叫祝迁,十二岁,是这车里面最大的了,也是他第一个醒来,看着周围的情况也是很迷茫,掀开车帘子,看到外面陌生的景色一晃而过,心里很慌,待他缓了一下才接受眼前事情,他们被绑架了,而且还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车里的小孩陆陆续续醒来,有胆子小的,摸不清状况,直接哭了出来,正在赶马车的李三听到声音,就钻进马车,看到几个小孩醒来,又赶紧用帕子给捂晕过去了。
      于是祝迁看到阮怀陵醒来正要说话,才阻止他,“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即将去哪里,我叫祝迁,是京城一户农户家的孩子,你呢?”
      阮怀陵回道:“我是阮怀陵,京城阮家的孩子。”
      祝迁惊讶,“是最有钱那个皇商阮家吗?”
      “是呀,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不知道在哪里,可怎么回去啊,我姐姐肯定要急哭了。”他还不知道已经过了两天一夜了,以为还是在元宵那晚。
      “现在没办法,我们好几个小孩,逃跑太难了。”祝迁身为普通农户家的孩子,比较早熟,相较阮怀陵这样娇养的富家公子稳重一些,也能看清实事。
      阮怀陵窝躺在一个角落,脚无法伸展,他娇养惯了,被这样捆着难受得紧,哼哼唧唧的:“嗯…我好痛,好饿啊!”
      “没办法,只能忍忍了,这车里什么吃的也没有。”祝迁看着阮怀陵那模样,就知道他受不了这样的对待,细皮嫩肉的,随便一碰,就青青紫紫的。
      马车倒是挺大,只是两排都是人躺着,只有中间有一个狭窄通道,其他的东西就放不下了。
      车里从衣着就能看出有些是富家公子,一些是普通百姓,还有两个是乞丐,不管衣着怎么样,都长得颇为精致可爱,就算脏兮兮的两个小乞丐也是长得很好看,现在全都被捆在一辆马车,也是算另一种缘分了。
      待马车行过一座县城,就在一所破庙歇息,李三去外面买了吃的就赶紧回来,不在客栈等地住宿,就怕被人发现,也怕哪个小孩醒来,向外面呼救。
      李三买了一些馒头及几壶水,掀开马车弄醒了阮怀陵他们,把那些馒头递给他们吃,水也放在中间,饿狠了的几个赶紧拿着往嘴里塞,吃噎了就抱着水壶喝水,吃馒头时,李三把他们的手捆在前面,好方便吃,等吃完了又给捆到后面去。
      阮怀陵咬了一口,发现实在太难咽了,吞不下去,只能抱着水壶喝水,他实在饿得很了,却又吃不下这馒头,心里太委屈了,“呜…好想吃馄饨,烤鸭,烧鸡,怀庆楼的特色菜啊!”
      他不敢哭出声,只能小声呜咽,想他阮家小霸王,何时遭过这种罪。
      李三等人都吃差不多了,便把他们的手绑在后面,还每人都被布巾堵住了嘴,无法说话,小孩力气不大,祝迁试着给阮怀陵解开绳子,奈何绳子太粗,根本解不开,只能等李三等人将他们带去哪里了。
      李三去和陈二狗谈话:“妈的,我看着那群小孩,实在有点不忍心,都想直接给他们放了。”
      “那可不成,我们定金都收了,如果不交人,我们岂不亏死了,说好了,就做这一次,结束之后我们就去弄个小本经营,做生意吧。”陈二狗幻想着以后做生意的日子,本来就是小眼睛,一笑都看不见眼仁了。
      李三还是有些亏心,“可是……”
      陈二狗阻止他,“不用可是了,你就想,我们都已经把这些小孩绑到这里了,如果再给送回京城,被这些小孩的父母知道了,我们还有命在?”
      “明天就可以到江南了,你就放心吧,不碍事的,我们后面不做这事就行了。”陈二狗还在劝李三。
      李三叹了口气,“也罢,我不去驾车看守他们了,你去驾车,我骑马去。”
      “行。”两人交换了驾车和骑马,其他几个打手也是骑马,过关卡时,别人只以为是哪家有钱人经过,根本没有细查马车就直接放行了。
      第二日傍晚,李三一行人就到了春城,在城西一座废亭,和对方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算清后,李三就和陈二狗离开了,去了哪里,也只有两人知道了。
      那接过一车小孩的人长得一副阴险小人样,叫付生,说话也是尖声尖气的,“这十个小孩长得不错,卖给艳景楼定能得个好价钱,哈哈,你们驾车,我进去看着那群小孩。”他向旁边的两个打手吩咐好,就进了马车。
      阮怀陵在马车角落,身体蜷缩着,身上穿着的上好锦缎变得乱糟糟的,披着的红色披风也是邹巴巴的,脸上被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遮住了眼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光鲜模样。
      付生一个一个看过去,甚是满意,虽然此时身上都是凌乱狼狈的模样,仍没有掩盖到精致的面容。
      祝迁假装睡着,却非常慌张,被那人丈量货物一样的眼神扫视,颇为害怕,他也只是一个农家孩子,没见过多少世面,此时意识到,他们怕是永远回不了家了。
      戌时一刻,马车就到了艳景楼后门处,付生等人下了马车,与早就等在后门的艳景楼管事交谈,付生说:“张管事,且带我去见楼里的老鸨。”
      那张管事一脸笑意,“妈妈正在楼里忙着,兴许还要过一炷香时间才得空过来,您先往这边请。”
      说罢就带着付生往后院的一处偏院走,打手赶着马车跟在后面,此时前边楼里正一片热闹景象,是那些来楼里找小倌的客人正在叫价。
      新出来一个面容俊逸勾人,身形修长的温柔男子,被老妈妈取了个艺名“温乐公子”。
      他站在二楼展台上,供下面的贵客喊价,初次接客,老妈妈把价格定得很高,那些有钱人也是想一争这第一次入幕之宾,纷纷喊价,价高者就可得到温乐公子的初.夜。
      他面目温柔,然而眼里是冷漠绝望,他也曾反抗,却逃不过这艳景楼的非常手段,早已死心,这是他被“驯服”后的第一晚,看着楼下那些人恶心的目光打量,心已绝望苍凉。
      等温乐公子被一个纨绔子弟叫价得到,老鸨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让楼里其他小倌去伺候其他客人,就往后院走去。
      付生几人在偏院等候多时,老鸨姗姗来迟,“哎哟,付大官人,您久等了,妈妈给您告罪。”
      “我们都做这么久的交易了,不必整那些虚礼,我这里又有十个新鲜货,妈妈可来看看,价钱自是好商量。”付生将停在院里的马车帘子掀开,让打手把车里的男孩全都抱出来,放在地上。
      “如何,这次的货可不错吧。”付生洋洋得意,那脸显得更加奸诈了。
      老鸨从第一个乞丐小孩看到最后一个,眼睛里满是惊艳,特别看到阮怀陵,她仿佛看到眼前银子哗啦哗啦的流,艳景楼又可以培养一个“花魁”了。
      她转身看向付生,“付大官人,这些孩子我全都要了,长得可真漂亮,我这艳景楼又可以更上一层楼了,您这价钱怎么算呢?”
      付生一听,便可知道价格可以再提提,“老妈妈,我们合作这么久,也不跟你客气,这个数。”他比出一个手势。
      老鸨说:一百两银子?”
      “不,一千两。”付生说道。
      “这也太多了吧,怎么也不到这个价啊,而且,他们这么小,我还得供他们几年长大呀,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银子。”老鸨觉得太贵,一脸肉痛的表情。
      启朝银子非常值钱,一两银子就够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了。
      付生说:“妈妈你也不看看这些孩子的模样,等他们长大了,哪个不是你的摇钱树,而且,有些人还偏喜欢在家里豢养男童,你人脉那么多,岂不是也可以高价给那些有钱人家,有你赚的。”
      两人谈价谈了半天,老鸨最终还是买下了这些小孩,最后付生拿着钱就往后院门出去了,老鸨将阮怀陵等人带进了楼里,将他们弄醒。
      阮怀陵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自己又换了个地方,是一间屋子,陈设简单。
      在他左边就是一张摇步床,右边是四个凳子并桌子摆放着,看到了老鸨在他不远处坐着,边喝茶边打量他,顿时发起抖来,“你是谁?”
      祝迁等人都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鸨看着阮怀陵醒来,就走近了看,发现这孩子长得着实漂亮,就算一身狼狈也掩不住他的灼灼风采,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且大,泛着晶莹剔透的光,眉眼精致,端的一个妙人。
      “别怕,这里是艳景楼,我是楼里的老妈妈,你叫我妈妈就好了,现在你已经是我楼里的人了,只要记得你现在叫灵霜公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阮怀陵心里慌张,虽然他不谙世事,却也知道老鸨是什么,此时浑身冰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尽量装着无辜,“妈妈,我现在好饿呀,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啊!”
      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那馒头太硬了,他都咽不下去,现在肚子里空无一物,早已饿得不行,原本婴儿肥的脸现在也看得见瘦尖的下巴。
      老鸨一笑:“哎哟,我倒是忘了,来人,去给灵霜公子拿点饭菜来,看把人给饿的。”
      “是。”来人听到吩咐就下去拿吃的了。
      阮怀陵看老鸨一直杵着,也不出去,更急了。
      他说:“妈妈,我来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给你做下人奴仆干活啊。”
      他在想法子逃走,却浑身没力气,只能等吃了东西再想办法,现在就是套消息。
      老妈妈笑了:“不用担心,不会让你做粗活的,这细皮嫩肉的,我也舍不得呀,以后你会知道你要做什么的,那可是□□神仙般的日子,你就安心住下,等一下我让人给你送热水来,等吃了饭就沐浴,然后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开始训练。”
      阮怀陵疑惑,“训练什么?”
      “当然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了。”老鸨说完就准备出去了,她刚才已经趁着阮怀陵晕着的时候给他按手印签了卖身契,等给阮怀陵说完后,就要去下一个孩子那里。
      “妈妈慢走。”阮怀陵看着她出去了,还顺便关上了门,赶紧起来去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顿时觉得人生灰暗。
      他没了力气,索性直接靠着门坐下,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小声呜咽,“怎么办,呜呜……这是哪里啊,我要怎么逃出去啊,呜呜……父亲母亲,大哥,你们有没有找阿陵,快来救我,阿陵好怕,呜呜……”
      等他哭了一会儿,外边就来人送饭菜,顺便抬着几桶热水及一套衣服,“灵霜公子,饭菜来了,赶紧吃吧,等吃完了奴婢等人就伺候您沐浴。”
      一个梳着双头髻的小丫鬟把饭菜一一摆在桌上后,就站在一边等候。
      阮怀陵看到饭菜,就不管了,先吃饱再说,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过一会儿,阮怀陵吃饱了就放下碗筷。
      那小丫鬟便说:“灵霜公子,请进来内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阮怀陵跟着进去,看到热水才感觉身上黏黏的,遂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洗,不用伺候。”
      小丫鬟还准备说话,就被阮怀陵大大的眼睛看着,“姐姐,你们出去吧,我害羞。”
      小丫鬟心一软就出去了,但却与其他人守在外屋,还是怕他逃跑。
      阮怀陵沐浴完,丫鬟等人就收拾了出去,将门也一并锁住了,他现在又困了,眼睛眯着就要睡着,看到摇步床,还是没忍住就上去躺下睡觉了。
      这心也是够宽的,伤心一会儿就忘了自己仍在狼窝。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阮怀陵:“这是哪?妈妈,有坏人……”
    路榆郴:“别怕,有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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