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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春城任务 ...

  •   祁孟黎想到往事,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暖意,觉得这宴席实在无趣,时间又过得太慢,恨不得立刻去到阮怀陵身边。
      阮怀陵吃饱喝足后,宴席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席上其他朝臣看中了哪家闺女或者儿子,也向皇上请求赐婚,趁着吉祥日子赶紧给孩子定亲。
      后面就是各种繁琐礼节,祝愿启朝来年更加顺遂,家国安康,弘扬国威。
      等一切结束后,朝臣们都各自回家,阮怀陵也哈欠连天,吃饱喝足后就困了,也是某种动物的生活规律了。
      走出殿门,就被一个太监拦住了去路,“阮小公子,九皇子有请。”
      阮怀景问:“此时天色已晚,九皇子找阿陵有什么事。”毫无征兆地找阿陵,总觉得奇怪。
      那太监恭敬道:“回阮大公子,九皇子只是许久不见阮小公子,找他叙叙旧。”
      平日阿陵和九皇子就有来往,可能只是两个孩子感情好,喜欢玩在一处,便没有疑惑了,阿陵不是女子,倒不用顾忌避嫌之类的,“阿陵,我和父亲他们先去马车上等你,要快些回来,时辰不早了。”
      “好的,大哥。”阮怀陵跟着太监一起朝太和殿殿外走去,路过一片花园,来到了偏殿。
      祁孟黎在偏殿里等,原地走来走去,甚是急切,期待见到阮怀陵。
      阮怀陵刚到偏殿门口,祁孟黎就看见了,急忙走过来,“阿陵,你来了。”
      “嗯,参见九皇子。”阮怀陵正准备拱手行礼。
      祁孟黎就拉住了他的手,“阿陵不用行礼,也不用如此生分,叫我阿黎行吗?”语气带着一点期待。
      “那行吧,我就叫你阿黎了,叫我有什么事吗?我好困的,想回去睡觉了。”阮怀陵还打了个哈欠。
      祁孟黎听到他叫自己阿黎,不知怎的心里有点痒痒的,他还未意识到自己对阮怀陵的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只觉得每次见到阮怀陵都心生欢喜,后来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却已经晚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自己雕刻的玉佩,对着光还能看见玉的里面有阮怀陵的名字,玉是成色极好的汉白暖玉,温养身体的绝佳玉料。
      他知道阮怀陵家里经商,肯定什么都见过,没什么稀奇的,就自己雕了一块玉佩给阮怀陵,是雕的阮怀陵的生肖,虎的模样。
      “我知道阿陵什么稀奇玩意都见过,但是这是我雕刻的,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希望阿陵会喜欢。
      阮怀陵看着这块玉,却没有接过,“这礼物过于珍贵,我不能要。”
      阮怀陵虽然才十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却因富贵人家出生,还是对待人接物这些耳濡目染,颇为有自己的主张。
      “阿陵,这是我花了好久才雕刻成的,是我特意送给你的,如果你不要,那我只能扔了。”祁孟黎略忐忑,他希望阮怀陵能接受。
      阮怀陵心软,沉默了一下,就接过来了,“那我就收下吧,不过我没有东西送给你,忘了准备了。”
      “没关系,只要阿陵收下这玉佩,我就很高兴了。”祁孟黎长得偏像元光帝,轮廓分明,一双丹凤眼恰似元光帝,眼角上翘,并且狭长,穿着淡黄色的皇子服饰,衬得他面容更加清晰俊逸,可见长大后定是一个俊朗青年。
      “那我先回去了哦,父亲他们等久了。”阮怀陵把玉佩放进袖子,就要走。
      祁孟黎还拉着他的手,“那我送你过去。”阿陵手好嫩,竟似上好的羊脂玉,有点舍不得放手。
      正想着,阮怀陵就把手抽回去了,“那走吧。”
      祁孟黎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但还是陪着阮怀陵出了宫殿。与阮家人寒暄一番,就看着他们坐着马车离去,祁孟黎心里有点无来由的慌张,看着阮怀陵乘坐的马车,只当自己多虑了,便转身回宫。
      ……
      过了好几日,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江南春城。
      春城是江南非常繁华的一个城,街道宽敞,房屋修建得极为精细,层台累榭,百姓穿着布料厚实的衣裳,无一不显示出春城的繁华,竟堪比京城。
      在元宵节当天,春城更是热闹,青年男子,妙龄女子都出家门来到市集,赏灯会,或猜字谜,路边还有表演着各种把戏的卖艺人,也有舞龙舞狮的人在卖力表演,摆着摊子卖面具、卖灯笼,卖簪子的人正在热情叫卖,像这样的节日就是促成姻缘的绝佳日子。
      而在一座精雕细刻,玉砌雕阑的府邸,正传出喧闹的声音,原来是江南巡抚督卫杜其良的六十大寿,出生的日子倒是挺好。
      府门口络绎不绝,都是来祝贺的各个官阶的大人,或者巴结讨好的人,府里家丁站在门口收贺礼,登记收入库房,不一会儿,礼物就成堆的往库房里搬,堆满了好几个房间,门外还有很多,由此见,杜其良是囤积了多少财物宝贝。
      春城里看起来繁华,外面的其他县城,村落就不得而知是何光景了。
      自那日,路榆郴与阮氏父子谈好了生意之后,就回到了客栈,戴莫舒已经在客栈等候多时,等路榆郴回来后,两人就收拾行李赶往江南,路途遥远,也是花了好几日工夫才到了春城。
      那三十亲卫,在春城早已打探好了一切,路榆郴一来,亲卫队长就报给路榆郴,“少庄主,杜其良与京城权贵确有往来,其中便有户部侍郎孙居,礼部尚书李周,还有其他人,属下尚未查清。”
      “这些不用管,自有皇上的人查,我们只负责杀人。”路榆郴坐在上首,连日的赶路,他眼睛布上一点血丝,有点疲倦,但还是交代好了事情再休息,“杜其良身边有什么防卫没有,他对自己的命格外重视,身边肯定有不少高手。”
      “回少庄主,我和其他兄弟分开查探,发现杜其良府邸周围都是高手护卫,还有弓箭手,但还知道一个事,在元宵节那天是杜其良的六十大寿,因此,属下觉得那天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路榆郴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缓解一下疲劳,“那就等那天,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莫舒也是,最近都辛苦了。”
      “少庄主,属下等不辛苦,还是您赶过来比较劳累。”
      “行了,下去吧。”
      “是。”亲卫队长回答后就下去休息了。
      之后,路榆郴就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去了解了杜府的房屋布局。
      他从小练武,轻功更是一绝,简单来说就是踏雪无痕,雁过无声,将暗守在杜府周围的侍卫等人的行迹探查清楚,回来画了一幅布局图,给亲卫的任务分工就是在元宵节当天引开这些人,方便他行动。
      于是在元宵节这天,路榆郴让亲卫等人潜伏在暗处,自己拿着一个礼盒进杜其良的府邸。
      他穿着黑色劲装,脸上贴了一张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走在人群中片刻就认不出的大众脸,这面具是一次性的,用过就废。
      走到门口,杜府家丁照样检查其身上有没有武器,搜索一番之后一脸笑意地恭送他进去,顺便接过礼盒。
      路榆郴走进杜府,看见院子里各种逢迎巴结的人一直围着杜其良,说着各种谄媚恭维的好话,无非是想在春城里得到立足之地,自然是各种好东西搜罗来送给他。
      杜其良年过花甲,却没有寻常年老之人的苍老疲态,身体看起来颇为肥圆,肚子上全是堆积的脂肪,脸上油光满面,呈现一种猥琐之态。
      路榆郴进来时给在暗处的亲卫一个手势,左手食指与拇指交错摩挲,亲卫便领命,按之前安排好的,将守在杜府周围的弓箭手与侍卫守兵引出去,尽力拖住时间。
      他们弄云山庄接杀人的生意,却从不滥杀无辜。
      院子里正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殊不知一场光明正大的刺杀马上来临。
      路榆郴趁别人都在喝酒吃菜,悄悄跟着运送贺礼的人,前面三个人丝毫不知。
      一个长着胡子穿着长衫的在最前,他后面是两个抱着满满当当的贺礼的小厮,其中一份贺礼就是路榆郴准备的,里面装着的是他做任务时的刀。
      正在向库房走去的三人才走到过堂处,就被路榆郴打晕拖到花园旁的树下,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前院照样热闹,路榆郴拿着被布遮着的刀出来,看到杜其良已经坐在上席,便将布扔在一边,脚踩到一旁的凳子上,极速飞过去。
      其他人看到路榆郴的身影飞过,直接吓得哇哇大叫,“有刺客,快来人呐,有刺客啊…”
      杜其良看着刀向自己刺来,顿时吓得肥肉乱颤,“救命,救命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杜其良边说边往后退,他身体太胖,移动得太慢,可突然来了劲,将旁边的一个人拉到自己面前挡下了路榆郴的刀,这刀锋利无比,直接捅穿了那人的心脏,血飙到了杜其良脸上,吓得竟当场失禁。
      路榆郴嘴角一勾,“去阴曹地府向阎王喊救命去吧。”
      他握着刀的手稳当无比,没再给杜其良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刀划过其脖子,刀刃上的血滴答滴答地流,其他宴客早已逃跑得一干二净,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完成任务后,路榆郴将刀上的血迹拭净,就直接越过房檐瓦舍,仿佛在杜府从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杜府守卫被引出府,追到了春城城门口,却没看见任何人的影子,正要往回走,又被亲卫等人引着往各个巷子里去,弓箭手走到巷子口,才发觉是中计了,“不好,我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赶快回杜府。”
      其他守卫听闻,也赶紧往杜府奔去,等到了杜府,看见杜其良的尸体,便知事已成定局,有些守卫是京城里某些大人派来监督杜其良的,这时都乔装往京城去,其他被雇来的人也各自散去,另谋生路去了。
      杜府在元宵节由喜事变白事,杜其良生前风流韵事颇多,留下的子女也多,在他死后,就是一场家产之争,但杜其良始终是杜府支柱,其身后事办的还是颇为风光。
      却不知,过几日,就是新任巡抚督卫上任,杜府被查出贪污受贿之罪抄家,一夕间,风光无限的杜府就此败落。
      百姓欢呼叫好,说:“杜大贪官终于死了。”
      “春城终于少了一个毒瘤,真是快哉,快哉……”
      “只怕新上任的又是一个贪官噢……”
      “听说,新任巡抚督卫是一个颇为正义的好官,是皇上从西北升迁来的,他在任之时,百姓生活都变得好了很多,西北那么贫苦的地方,也叫他给治理得井井有条,真是好官呐~”
      又有人说:“我还听说,他走的时候,西北百姓都舍不得呢,在路上送他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哩!”
      ……
      路榆郴在路上听到这些,只觉得不愧是帝王心术,新官都还没上任,就直接散出这些言语,给新任巡防督卫扫清障碍,看来皇帝已经采纳了阮岑建的意见,准备为通商渡口做引子了。
      在完成这次任务之后,路榆郴不打算立即回京城,江南是个好地方,把通商渡口之事解决好之后,就在江南逗留一段时间,顺便放松一下自己,人杀多了也会厌倦。
      正巧他曾结交的好友关山越听闻他来了春城,就直接上门寻他,路榆郴当初也是来江南做事,当然,这里的事是一桩生意,不是接任务杀人,谈生意的对象就是关山越。
      两人商谈生意时,发现彼此性情相投,慢慢地就成了好友,后来发现,见鬼的性情相投,都是假象。
      路榆郴时常要来江南,索性直接在春城买了一户三进宅子,也有个休息之所,便于他在这里停留。
      “路兄,许久不见,可还想念。”关山越是这里常客了,门口守卫早已认识他,就直接开门让他进去了,才进院子,就大着嗓门叫喊,路榆郴在堂屋里都能听见。
      等关山越走进屋里,路榆郴才给了他一眼,“不曾想念。”
      关山越非常自然地找了个位子坐下,顺便拿起旁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路兄这就不厚道了,我在春城可是想你得紧。”关山越长了一张天生勾人的风流模样,桃花眼似笑非笑,不知是春城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
      “怎么,今日来我这里何事,你家败落了?”路榆郴手里拿了一卷书在看,说话眼睛也没从书上移开。
      关山越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嘿,我说路兄,你怎就不盼我点好呢!我今日来,是找你去玩呢,近日我才知道有家特稀奇的生意楼,我们一起去看看,这种好事,定要带你一起,多好玩呐…”
      路榆郴看向他,“是做什么营生?”
      “你甭管,跟着我去就是了,保证让你难忘。”
      路榆郴“……”
      被关山越拖拉硬拽,最后路榆郴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阮怀陵:“竟敢去逛青楼,今晚不用回房睡了。”
    路榆郴:“我不是,我没有,阿陵你听我说~”
    砰的一声,门关了。
    路榆郴:“……”呜呜(┯_┯)
    无语问苍天,我错了,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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