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精灵在哪里？》薇之染

47、谁是谁

　　在“小甜饼”诱惑下，三人坐在了还算干净的沙发上。
　　“所以，你真的是我？”虽然杰森说的都是真实的，但杰森二号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有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在，这下你总算相信了吧。”林琪将小甜饼塞进杰森二号的嘴里，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充满口腔。
　　两三口嚼碎、吞下小甜饼，杰森二号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他太想念这个味道了：“确实是阿尔弗雷德的手艺，你哪儿弄来的？”
　　“啊，哦，忘记说了，我和布鲁斯.韦恩是血缘上的父女，现在暂时住在韦恩庄园。”无视有些石化的杰森二号，林琪看向同样在吃小甜饼的杰森，“话说你们两个的生活轨迹是一模一样的吗？”
　　“仓库爆炸的前半段应该是，后半段应该就不是了。”杰森拍了拍手里的饼干屑，看了眼杰森二号后说道，“我的记忆里，仓库爆炸只是小丑骗人的把戏，他把我带回了阿卡姆疯人院，然后我受到了六个月非人的折磨，直到林来救了我。”
　　“我的记忆就停留在了仓库爆炸，布鲁斯没有来救我。”
　　“我也是，布鲁斯也没来救我。”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杰森现在同时陷入了愤怒和悲伤中。林琪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能往两人嘴里都塞了一枚小甜饼，“多吃点吧，甜食可以让人保持好心情，而且这还是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效果更好。”
　　杰森二号咔嚓咔嚓的吃掉小甜饼，抬起头对两人说道：一个“对了，照你们这个说法，我已经在棺材里待了近一年了，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完整的活人被关在棺材里，恐怕三天就因为缺氧缺水缺食物而死了吧，但他怎么被关了一年都还活着。
　　“因为他们，不，应该说他。”林琪指了指客厅里的盆栽，杰森二号仔细一看才发现盆栽的每一片叶子上都依附着一种像是史莱姆的小生物。
　　“他的名字叫做基格尔德，是宝可梦世界的神之一，又被称为‘生态系统状态的监督者’。”林琪起身走到盆栽前，抱起睡在最高处的核心，“基格尔德的细胞和核心应该也是突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恰好遇见了残留了一点生命力的你，于是基格尔德用自己的力量撑住了你那一点气息让你以一种‘冬眠’的形态活到现在。现在他们也累得够呛。”
　　“所以我这条命，也算是被神救下了的咯。”杰森二号握住自己的心脏，他不信神，却被神所救。
　　“好了，现在让我们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林琪起身走到茶几另一边，胡帕从传送门中拖出一块白板，白板上还有小学数学题，看来是从某个小学借来的。
　　“现在看来，你们有一个人是来自平行世界，从而导致了本世界的杰森命运轨迹发生了改变。”将白板上原有的笔迹擦掉林琪用记号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为了后面的梳理，现在我将最早跟在我身边的杰森叫做‘阿卡姆杰森’，另一个墓地里杰森就叫‘活死人杰森’。”
　　将两人的代号写在白板上，林琪又在中间划了条竖线。
　　“这条线代表时空壁，你们两个人原本生活在各自的时空，生活轨迹虽然不能说完全一致，但应该也是大同小异。”在两人的代号下各画一条竖线。
　　“之后，你们遇到了命运的转折点——‘仓库爆炸’。”竖线下写下同一个事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时空的交错出现了，你们有一个杰森来到了另一个杰森的世界。”两条时间线各画一条斜线指向对方的时间线。
　　“现在我们将所有的可能性罗列出来。第一，活死人杰森来到了阿卡姆杰森的时空，布鲁斯发现了活死人杰森的尸体从而认为‘杰森’死了，所以没发现阿卡姆杰森被小丑带到了阿卡姆疯人院的真相。”
　　“二，阿卡姆杰森来到了活死人杰森的世界被小丑发现，因为布鲁斯一开始就知道了活死人杰森已死，所以没有仔细探查阿卡姆疯人院，而小丑留下了阿卡姆杰森开始折磨。”
　　“呵，说来说去都是我最惨。”杰森给了杰森二号一个白眼。
　　“但还有两种可能性。”林琪抿了抿嘴唇，在白板最后的空白处写下了第三种可能性，“活死人杰森来到阿卡姆杰森的时空，小丑发现了两个杰森，于是将阿卡姆杰森的尸体丢给了布鲁斯，留下活死人杰森进行折磨。”
　　杰森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不就是……
　　“互换。”杰森二号开口了，“照你这个说法，反过来也一样，阿卡姆杰森来到活死人杰森的世界，然后小丑将阿卡姆杰森丢给布鲁斯，留下活死人杰森，两人的身份依然会发生交换。也就是说你这么梳理，我们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没错，将所有可能性整理下来，你们两个的身份无法得到确定。或许，只有去到那一个平行时空，才能知道真相。”林琪放下记号笔，但不管是哪个可能，这两个杰森都是时空混乱的受害者。
　　林琪转头对吃着小甜饼的胡帕说道：“胡帕，你的光轮今天还能用几次”
　　‘嗯……’腮帮子塞得像个小仓鼠的胡帕掰着手指数了数，‘还能用五次。’
　　“够用了。”林琪从挎包中拿出面具和假发，做好简单的伪装。
　　“那我们就出发吧。”
　　“去哪里？”杰森也拿出头罩戴好，顺便拿了个皮口罩丢给杰森二号。
　　“无论你们是谁来到谁的世界，时空的交接的出入口都只会是一个地方。”胡帕甩出光轮，光轮另一边，是某处大厦楼顶，还能看见哥谭市的夜景。
　　杰森和杰森二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个仓库。”
　　……
　　三人离开安全屋，杰森拿出比雕的精灵球说道：“胡帕没办法直接定位到仓库，我先带胡帕过去，然后给你们开门。”
　　“不用。”林琪从杰森手里拿回比雕的精灵球，“我知道在哪里，带胡帕过去。”
　　“你怎么知道的？”杰森有些疑惑，他从来没跟林琪说过仓库的位置啊。
　　没有回答杰森的问题，林琪放出比雕，抚摸着比雕的羽冠说道：“比雕，一段时间不见啊。”
　　“比雕。”比雕亲昵的蹭了蹭林琪的脸颊。
　　林琪坐到比雕背上，对两个杰森说道：“在这里等着，我很快会让胡帕开门。对了，注意别被夜巡的蝙蝠侠和红罗宾发现。”
　　比雕飞走，留下两个杰森单独相处。
　　林琪很快找到了当初爆炸后的仓库废墟，这里是哥谭市最边缘的地带，已经属于“黑色地带”。
　　过去一年了，当初的爆炸痕迹早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就被清理掉了，只留下一片废墟。现在上面长满了杂草和野花，不远处还有一个用帆布搭建的简陋住所，但里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辛苦了，比雕。”
　　“比嘟。”
　　林琪放开抱在怀里的胡帕，“胡帕，我先看看情况，你用光轮把杰森带过来。”
　　‘好的。’
　　林琪闭上眼睛，开始探索废墟。杰森和杰森二号通过光轮来到废墟，故地重游，两人心里都有些五味杂陈。
　　看到林琪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杰森二号问道：“她在干什么。”
　　“嘘。”杰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林在找东西。”
　　林琪睁开眼睛，眼中是满满的震撼。在林琪的感知中，空旷的废墟上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能量体。
　　再次闭上眼睛，林琪朝着能量体伸出手。能量体就像是茧，柔和的丝状能量缠绕上林琪的指尖。
　　“林，你‘看见’了什么？”杰森询问再次睁开眼睛的林琪。
　　“一些很震撼的东西。”林琪搓了搓手指，那些能量丝用肉眼看不到，也感觉不到。那个茧应该就是时空交接产生的通道，但怎么打开通道是个问题。
　　“胡帕，你可以在这里打开时空通道吗？”林琪转头看向胡帕。
　　‘不行。’胡帕摇了摇头，‘我的光轮虽然可以打开通往宝可梦时空的门，但那是在这个时空创世神允许的情况下，我无法打开通往其他时空的门。’
　　“有点麻烦啊。”林琪一手撑着下巴开始思考，超梦说过，她被赋予了解决这次时空紊乱的使命，但她似乎没这个能力去解决啊。
　　‘小琪琪，你可以看到时空的交接点对吧，为什么不试试用你的力量去接触一下呢？’胡帕提出了一个方法，林琪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刚刚她只是观察了一下茧的整体，接触也只是接触了茧散发的能量没有接触本体。
　　“嗯……或许可以试试。”林琪伸出手，第三次闭上眼睛。
　　距离茧还有一段距离，林琪举手向前走，慢慢靠近茧。越是接近，便越是能感觉到茧的温柔能量，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手触碰上茧的本体，丝状能量的运动速度骤然加快，数量也开始上升。丝线顺着林琪的手臂缠绕上身体，没有丝毫敌意，反而很温暖、很舒服。
　　在杰森和杰森二号的视角中，林琪身上出现蓝色的荧光，荧光在林琪前方慢慢凝聚成了一个大光源。
　　“这种情况绝对会把布鲁斯招惹过来的。”杰森开始警惕，按照布鲁斯的控制欲，这边发生异常肯定会来查探的。
　　“希望她能快点。”杰森二号抬起头，光源将这片区域的夜空完全照亮，在夜晚简直就是活靶子。
　　林琪也没费多少时间，在感知中，茧从中间裂开，一只蝴蝶张开双翅，撒下如鳞粉的光粒。蝴蝶静静的悬浮在能量体原本的位置，能量体似乎只是改变了外观形态。
　　林琪睁开眼睛，光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蓝色的旋涡。
　　林琪微微转头，对两个杰森说道：“走吧，通道打开了。”
　　“该去迎接真相了。”
　　三人带着几只宝可梦走进旋涡后，旋涡像是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逐渐隐形。表面上，废墟归于了最初的平静。
　　没过几分钟，蝙蝠车驶入废墟，车门打开，哥谭的黑夜骑士走出蝙蝠车。
　　布鲁斯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电脑数据，之前检测到的剧烈能量波此时已经完全消失。
　　‘看来你已经来晚了。’
　　布鲁斯回过头，超梦慢悠悠的留在一块大石头上，淡笑着看着他。
　　“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布鲁斯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半个小时前他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因为这里的意义非凡，布鲁斯毫不犹豫改变夜巡路线驾驶蝙蝠车赶来，中途却被突然出现的超梦拦了个正着。
　　布鲁斯见识过超梦的力量，知道对方的实力强大。回到哥谭后也设想过对付超梦的“Plan B”，可还没构思好对方就找上了门来。
　　‘我不会和你动手，但你也休想通过这里。’超梦站在路灯顶端，背后的大尾巴一晃一晃。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布鲁斯成功被超梦拖住了。
　　‘现在还不是你们该知道的时候。’超梦还不打算现在跟布鲁斯解释。
　　“我会调查清楚的，也请你以后别随便出现在哥谭。”布鲁斯回到蝙蝠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目送布鲁斯离开，超梦看了眼隐藏起来的时空漩涡，喃喃道：‘茧……保佑你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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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仓库的地点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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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缕一缕目前关于两个杰森的假设。
阿卡姆杰森穿越到活死人杰森的时空：
1.阿卡姆杰森被留下，活死人杰森被丢掉，两人身份不变。（对应第二种猜想）
2.阿卡姆杰森被丢掉，活死人杰森被留下，两人身份交换。（对应第四种猜想）
活死人杰森穿越到阿卡姆杰森的时空：
1.活死人杰森被丢掉，阿卡姆杰森被留下，两人身份不变。（对应第一种猜想）
2.活死人杰森被留下，阿卡姆杰森被丢掉，两人身份交换。（对应第三种猜想）
也就是说，不管在那个时空，被丢掉的只要是阿卡姆杰森，两人的身份就会发生交换，两人的身份可能性都是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