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故事》AKA宇宙第一顶流

6、第 6 章

　　开学以后不时会有这样那样的节目上，五个人也能常常见面。国庆的时候在森城集训了五天，换成了星光自己的老师，被明子和曹远压榨习惯了，几个人甚至有些不适应松快的练习环境。
　　星光的总部在年底搬到了林珠大厦，舞蹈室还在做装修，所以寒假的训练换到了TING舞社，明子参股的舞社。在TING舞社一练就是一年多，后来星光的舞蹈室装好了也没再让他们往回搬。
　　虽然总说明子和曹远严厉，喜欢压榨他们，但其实五个人心里都清楚，除了黄小姐，最关心他们的就是明子和曹远。寒假集训的时候，明子把体能训练时的音乐换成了文言文和物化公式抽背。而苗溪琳和林嘉渺的第一志愿也听了明子的建议，报了她的母校荔园高级中学。
　　时间一天天过，粉丝也一天天多。以前在TING训练，休息的时候肖渝涵和李温缘最喜欢到楼下的711买鱼丸和烤肠吃，抓了钱自己下去就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室的玻璃上面或多或少总趴着几个人，举着相机往里拍。
　　明子脾气不太好，仅有的一点温柔全用在了他们表现良好的时候，对待趴窗的人，明子是一骂二赶三拉帘。但是帘子不是完全密闭的，两片帘子中间总有一些缝隙，肖渝涵被缝隙里的眼睛吓到过很多次。
　　明子没办法，最后把练习室换到了三楼，把玻璃门全部用不透明的胶带封上了。等到中途休息的时候周惊人和肖渝涵下楼买饮料，刚出舞社大门就被团团围住了，一个保镖根本不够用。等舞社的工作人员出来帮忙，几个人退回了舞蹈室才发现周惊人的颧骨被撞青了一块，明子气得接了一盆水从三楼对着大门泼了下去。
　　苗溪琳看得直抽气：“被什么撞的啊？”
　　“可能是镜头。”肖渝涵说，“挺多人举着相机怼着脸戳的。“
　　“老师，没关系的。”周惊人坐在沙发上拿了罐王老吉在脸上滚。
　　“没事个屁。”
　　明子转了两圈走出门给黄敏欣打电话，玻璃门根本挡不住她的音波攻击。教室里的五个人对视一眼，眼里全是对黄小姐的同情。黄小姐很快跟申请了几个保镖，每天接送他们上下课，他们在教室上课的时候保镖就在门口站着。
　　虽然刚出道的时候肖渝涵也会每天登上微博看看自己涨了几个粉丝，看看都有谁评论了自己，总是幻想着哪一天会有更多的人认识他们，他们能开一场属于自己的，盛大的演唱会。到那时候会有很多人来看他们，演唱会结束的时候会撒下漫天飞舞的彩带，他们在欢呼声中鞠躬、道谢......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却有点想回到之前，刚到星光的时候。
　　他最近都有些怕出门。早上一块儿五个人出门的话还好，但是曹远偶尔会留人下来加练。遇到只有他一个人，需要从林珠大厦下来，再坐上车到TING或者宿舍的时候，迈进林珠27楼的电梯门的时候他甚至会不受控制地战栗一会儿，也会神经质地盯着罗刚背后反光的电梯壁，生怕里面突然出现一双眼睛。
　　周惊人被撞伤的那天晚上正好陈老师打电话问候了一下他，非常普通的家常话，训练累不累、今天学了些什么......他听着有些鼻酸，最后老师说有空也要练练琴，不要忘了老本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无声地落下了眼泪。然后拼命点头，说好。
　　“哎，你们怎么回事？我请问？”明子忍了一天，周惊人第三次撞上飞速走位的李温缘是她终于忍不住了。“上午我忍着没说你们了，现在就一个走位都走不好？动作都学完四五天了吧？就这个状态？再来一遍，还是这样的话就别练了，回家去吧。”
　　第四遍的时候换成了林嘉渺，跳起离地后他有一个旋转的动作，落地时候扭了脚。明子关了音乐，凉凉地扫了一眼蹲在地上围着林嘉渺的几个人道：“给他冰敷一下，下课吧。”
　　肖渝涵看看推开玻璃门往外走的明子又看看坐在地上低着头的林嘉渺，目光来回几圈也没想出该怎么办。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件让他有些无措。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做一个唱跳爱豆真的适合他吗，现在回去继续学小提琴，然后考级、比赛、拿奖、考附中的音乐生然后再考音乐学院，这样和他爸爸一样的，一眼可以看未来的人生应该更适合他吧？和星光的合约签了五年，今年是第四年了，是不是......
　　“老肖，你上次用了那个喷雾以后放哪了？”
　　肖渝涵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苗溪琳已经扶着林嘉渺到沙发上坐下了，李温缘在柜子里找扭伤喷剂，周惊人不知道去哪了。
　　“哦，我放在下面那个柜子里了，我来拿。”他站起来，“我去给嘉嘉买个冰水敷一下。”
　　“让罗哥去吧。”苗溪琳抬起头看向他。
　　“哦，对。”他顿住了步子，忘了现在不能随便下去了。
　　第二天的上的是声乐课，曹远虽然耐心，但给五个神游天外的人上课也会很难控制住情绪。“怎么回事啊？苗溪琳你张嘴，啊，我看看你喉咙里含沙了是吧？”
　　周惊人短促地发出了一声气声，曹远看向他，“笑什么？你唱得很好吗？上一节课我才讲过，你唱‘曙光’的时候那个尾音不要拖，‘绘出一片曙光’就收住了，停了，你就记不住是吧？”
　　周惊人半响没有反应。
　　“记住了。”肖渝涵说。
　　“不是你的part你记住有用吗？上台了你帮他唱啊。”
　　“是......”肖渝涵低下头。
　　“绘出一片曙光，二三四唱。”曹远唱完周惊人的part，然后说。说完见肖渝涵没有反应，于是他踢了踢肖渝涵的椅子，“唱啊。”
　　“肩膀上无尽的烦恼——”
　　曹远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停下，“老肖，跟我念，烦恼，不是烦老。”
　　肖渝涵：“烦老，不是烦老。”
　　“烦——恼——。”
　　肖渝涵：“烦——老——”
　　曹远挥了挥手上的纸，看向林嘉渺和周惊人，“你们两个，教他普通话。”
　　林嘉渺和周惊人同时看向坐在中间的肖渝涵，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两人双双转过头看向别的地方，然后低低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