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故事》AKA宇宙第一顶流

30、第 30 章

　　“言叙，黄瓜呢？”苗溪琳拎着塑料袋走出厨房。
　　言叙正坐在餐桌边上给手抓饼抹番茄酱，听到声音抬起头说：“在袋子里啊，没有吗？”一边说一边从从容容把酱抹好了递到年年手上才施施然起身。
　　“没有啊，在哪？”
　　“蓝色的塑料袋——破了？”言叙看着塑料袋上的大洞愣了一下，“胡萝卜也没了？”
　　苗溪琳：“额，你拎回来的时候没有觉得袋子变轻了吗？”
　　“没有啊，怎么会破了？”言叙翻来覆去地查看，“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中午喝紫菜汤，明天买了黄瓜再做黄瓜汤呗。你吃饭去吧，等会儿我跟詹詹说。”詹詹是昨天点名要喝黄瓜汤的小朋友。
　　节目叫陪你长大，三个半大的小孩带五个小小孩，祁星冉下学期上初三，本身就是个小孩，所以真正能照顾五个小小孩衣食住行的只有言叙和苗溪琳。
　　早上言叙买菜做早饭，苗溪琳做午饭，上午三个人带着小孩子到花园里玩，下午一般在家画画或者去游泳，偶尔比如说领任务赚了钱的时候会去商场逛逛，晚上言叙做饭。看起来好像很轻松，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因为小孩多，所以地上总是很脏，每天下午六个小孩午睡的时候苗溪琳都要搞卫生，当然，不是言叙不帮忙，只是在苗溪琳发现他拖过的地板还需要她再来清理一次的时候言叙的工作就改成洗碗了。
　　“你是用拖把在地上写大字吗？”言叙一边吸地毯一边问她。
　　“什么？”苗溪琳听完就凑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额头，“看到我头上的汗了吗？这是第三遍！”
　　“你这样拖还不如坐下来歇会儿。”
　　“你一个地都拖不干净的人，吸你的地毯吧。”
　　“欸苗溪琳！”
　　言叙很少用这种情绪说话，她抬头：“怎么？”
　　“五百块钱！地毯下面找到的！”言叙把钱捡起来，“晚上不用做饭了。”
　　“你再找找，再找两百块明天我也不做饭了。”
　　做饭真的很累，尤其是苗溪琳这种没做过几次饭的新手。第一天中午把饭菜端出来的时候她就很挫败，“真的是色香味全无。”
　　言叙：“加个滤镜就好了。”
　　“......我以为你至少安慰我一下说菜还可以。”
　　言叙吧，做的饭意外的还可以，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做饭，致力于做任务换钱点外卖，但是除了在沙发下面、柜子里层发现现金之外，他领回来的数独、方程任务都是苗溪琳和祁星冉给他解出来的。
　　早上言叙说肠胃不舒服，所以下午换成苗溪琳带他们去游泳。祁星冉下楼的时候言叙顺口问了句“星星，暑假作业写完了吗？没有现在可以写，正好没人打扰你。”
　　“有一些不会的，言叙哥哥我拿下来你帮我看一下。”
　　“......啊，那个，你要不......算了，你拿下来我试试看吧。”
　　“可以解出来吗？”祁星冉问。
　　言叙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他本来一天也没几句话，现在好了。他挠了一下头把作业本合上，“我不太记得了，星星你等苗溪琳回来问一下她吧，我先上去了。”
　　第二天说好了要去野餐，一大早苗溪琳和言叙就起来准备。餐垫、湿巾、热水、奶瓶、零食、水果......关键言叙还帮倒忙，让他烫一下奶瓶结果詹詹的玻璃奶瓶给摔碎了。
　　“苗苗姐！”
　　苗溪琳正切西瓜呢就听见祁星冉喊她，“欸！怎么了？我——嘶！靠，切手了。”
　　她甩着手把手指放到水龙头下面冲，伤口碰到水才开始觉得刺痛。言叙放下手里的饭盒过来看她，苗溪琳挥挥手让他上去，“去看看星星怎么了。”
　　冲完水拿纸巾裹了一下苗溪琳就跑到二楼房间，“言叙，怎么了？”
　　“小帕尿床了。”言叙站在门口有点为难，小帕是女生。
　　“没事，你去弄一下早餐吧，小馄饨我已经拿出来了，我来。”苗溪琳赶他下去。
　　“你手——”言叙转过身，“我给你拿点药吧。”
　　“我没事，你去吧，等下九点半车要到了。星星，你给小帕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然后带詹詹他们去刷牙换衣服。”
　　吃早餐的时候苗溪琳的手指还裹着纸巾，言叙扒拉完自己的馄饨就去找了药箱放在她边上，一句话不说又坐下来给小帕喂饭。
　　“谢谢啊。”苗溪琳吃完了站起来才看见手边的药箱，包扎好给年年喂完饭她就上楼换衣服了。
　　言叙见吃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去洗碗，祁星冉拦住他：“言叙哥哥我来收拾就行了，你上楼去吧。”
　　“我来就行了，你去化妆吧。”
　　“我都弄好了，把包背上就行了。”
　　言叙一早起来就在忙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现在都快九点了。祁星冉不太爱化妆，年纪小皮肤也好，描一下眉毛就能出门，她挥挥手让言叙上去。
　　苗溪琳抱着甜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遇上从三楼下来的言叙，半个小时不到言叙居然化好妆还夹了个头发，苗溪琳震惊不已：“你自己弄的造型？这衣服我记得我昨天收好以后丢在沙发上没熨吧？”怎么现在一点褶子也没有的穿在他身上了？
　　“熟手。”言叙笑笑。
　　苗溪琳心想我都来不及夹头发呢，低头看见自己还没换鞋，“欸我忘换鞋了，言叙你抱一下甜甜，是不是要拍照啊，你抱着她先过去拍吧我等会儿过来。”
　　上车前还在花园里拍了个合照，摄像老师安排的站位也是蛮迷的，祁星冉带着三个小孩站在台阶上面，她和言叙一人抱一个蹲在台阶下面——老师，您也嗑苗不可言吗？
　　晚上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小孩子下午在游乐园玩疯了，上车不久就睡着了，詹詹还打了一路的小呼噜。祁星冉也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言叙赶她去洗漱，剩下他和苗溪琳把几个小孩抱回房间。
　　“明天你搞不定就让星星给小帕她们穿纸尿裤，奶瓶我烫好了放在这儿。”苗溪琳把锅里的奶嘴捞出来嘱咐，“我这儿还有四百块钱，你拿着明后天点外卖。”
　　“好，但我明天晚上也要去——”
　　“啊你也请假？什么时候走去哪去几天啊？你怎么没跟我说呢那星星一个人搞得定么？”苗溪琳一听就觉得完蛋。
　　言叙把钱塞进口袋里，深吸一口气：“明天晚上九点飞西安录成团在望去一天大后天中午的飞机回来，我昨天跟你说过了你可能没听见。”
　　苗溪琳往楼上看了一眼，深深地叹口气，“那星星不是完蛋？她睡了吧，那你明天教她泡一下奶粉。你还有多少钱？我也得大后天晚上才能到。”
　　言叙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像怕苗溪琳把给他的钱抢回来一样——“明天下午何桦来录一期，他会泡奶粉也会做饭。”
　　“何桦？谁啊？哦你队友是吗？”
　　“嗯。”
　　苗溪琳点点头，“行，哎呦别捂着了，都给你了我还能抢回来啊？”
　　言叙依旧捂着口袋警惕道：“那你上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要早起赶飞机吗。”、
　　“多大人了，没一点成年人的样子还和我这个未成年人在这儿抢钱......”苗溪琳嘟囔着离开了厨房，她一出门言叙就把捂着口袋的手放下了。
　　林嘉渺在巅峰之王里的戏份比较重，整天整天的都泡在剧组里，没他的戏他也喜欢蹲在边上看。下午要拍的是刘婷和张忠志老师的一段对峙，尺度稍稍有点达，整部戏的精髓和巅峰就在这里。组里一个和他一般大的演员拉着他蹲到副导后边，本来昨晚熬大夜拍到现在，但林嘉渺想了想还是没走，跟着蹲在角落准备学习一下，毕竟走演员这条路，以后难免也会碰上。
　　“我走不出来了，小林你速来看你和乐千的精品文学，不敢相信冷圈居然能出这等文学，简直是超越爱玲比肩平凹！”
　　林嘉渺在椅子上坐下才点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手机，李温缘又发了个链接在群里。他点进去，不出意料又是拉郎文学，这次是和言叙乐千的三角......
　　场务和道具还在来来去去准备着，看样子还没这么快开始，他低头点开链接，跳到文档里，又是一个链接，网页缓缓载开，等他郑重地点下proceed已经是一分半钟以后的事了。
　　李温缘说得没错，真的是精品文学，bad ending带给人的触动远远胜过苗溪琳最喜欢的小甜饼，在文学素养这方面李温缘的造诣确实高出苗溪琳不少，林嘉渺这样想。这一篇文的五辆磁悬浮列车层层递进把“林嘉渺”和“言叙”是怎样一步步沦为欲望奴隶给展现得淋漓尽致，最后言叙因为毒/品注射过量死在了演唱会的后台，而林嘉渺跳进大海了无踪迹，乐千继续按时打卡上下班，在日记里写——我会忘了他。爱恨欲望终究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难题。
　　李温缘彩排完下台盯着微信界面的这一长段文字看了至少五分钟，最后面无表情发送了一条消息：“求你了，下次不要再对我的精品文学做这种阅读理解可以吗？真的很养胃，救命！”
　　“不。既然是精品文学就要好好鉴赏，感谢你的分享。”林嘉渺笑着回复完，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等待开拍前的最后一点不好意思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