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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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短的时间拍摄最多的物料，最好的选择就是上综艺。所以周惊人和肖渝涵分别被送到了观察类综艺和竞技综艺里当常驻，李温缘则被发配到了成团在望2当朋辈导师。言叙和苗溪琳上了同一个带娃综艺——自从上次他们两个的代言品牌推了个双人封秒切两万本还加印了以后，双人综艺邀请就源源不断了。言叙那边有意捆绑，苗溪琳这边也就顺水推舟炒一波，但是她本人对于言叙团队的做法非常无语，“这年头炒bg能有什么出路啊，和我哥商量商量捆一块儿他不好吗？”
林嘉渺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打磨自己，所以在娄平和叶芷老公的引荐下进了组，巅峰之王的班底不愧为一句顶配，他要能沉下心来学也算是半只脚踏进电影圈了。
除此之外，《空档暑假》也提上了日程。本身这个综艺就是为他们三个策划的，招商也全是看他们的面子，刚好言叙也毕业了，现在运营权也在光耀宣言手上，于是一块加入了节目的录制。总而言之，在武汉场演唱会集训之前，几个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周惊人的综艺是颜渠精挑细选筛出来的，常驻MC，录制时间机动，目前市场上的恋爱观察综艺多数为明星观察素人，明星恋爱观察类综艺在目前的市场上存在空缺，爆的机率大。此外周惊人在机动录制之余还有时间参加另一个花台的经营类综艺，四位不同公司的明星店长各自带领本公司的两位明星店员进行餐饮类店铺的经营，进行营业额和顾客满意度的比拼。
周惊人开的是家甜品店，带的艺人是星光传媒新签的演员，一个是今年的首戏第一，另一个女生存了部大女主剧待播。说实话这个节目对于周惊人本人除了保持曝光之外并没有什么提升作用，主要还是带新人刷脸。颜渠答应他接下这个综艺主要还是想让他轻轻松松地完成工作。
但周惊人是谁？前阵子上海连续下了一周的暴雨，这种天气很少人会出来逛街，店里的生意并不算太好，这类甜品店的外卖单也不多。周惊人带着两个店员熬到半夜做宣传方案想提高营业额，与颜渠的初衷背道而驰。
“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想快速拔高店里的营业额可能性不大，不如加大线上的促销力度，通过线上线下联动的方式应该可以达到目的。比如外送金额满五十元送一张到店或者外送优惠券，优惠券的面额为任意消费享一份毛巾卷这样。大家觉得呢？”
一天营业结束以后周惊人带着店员把铺面收拾妥当，然后让星光的两个人留下商量后续的经营方案。
“我们四个店铺，按比例折算后这一周的毛利我们排倒数第二。垫底的是对面商场的冰淇淋坊。最近气温稍低所以吃的人也少，他们的外送费比较高，所以外送这块的营业额也不行。但是等过两天气温回升以后他们的营业额很快就会赶上来。
“火锅店和咖啡店的毛利相对来说稳定，尤其是咖啡店，他们的租金和人工虽然比较高，但是因为在CBD，所以在单品价格相似的情况下他们的销量翻了一番。同时他们的轻食销量大幅上涨，因为暴雨所以很多上班族就近在咖啡店解决午饭了。”周惊人一边摁着鼠标翻页一边分析，“总体而言我们甜品店很不占优势，如果想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们就必须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大家对于下周的促销有什么意见吗？”
“欸，都怪我当时抽签没抽到好的店铺。”首戏第一叹了口气。
大女主看了他一眼，“没有人怪你，甜品店没什么不好，营业额上不去是我们自身的问题，只要现在找对方法，翻身不是没有希望的。”
周惊人：“所以——大家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吗？”
“卖卡呢？充值的费用应该是直接计入营业额的吧？”第一说，“而且名人效应也可以带动办卡——”
“我不同意。”大女主摇头，“既然是经营类节目，那就应该靠经营来取胜，你说办卡，如果周惊人不站在门口推销，你觉得我们可以卖出去多少卡？这周周惊人主要在后厨帮忙，负责算账、策划，你应该是不想用名人效应做噱头来卖货吧？”
周惊人低下头，“抱歉——”
第一摆摆手打圆场，“道什么歉呀，其它门店的店长也是这样做的。我们来想想别的办法，一定可以的。”
在经营节目之外，观察员小周在明星恋爱观察综艺上频出金句，齐新宇稍稍运作后小周同学就在热搜买了房。当然，很快因为营销过多在论坛翻了车，齐新宇痛定思痛终于放弃了他土大款式的营销方案。
竞技综艺是代悦到肖渝涵团队以后拿下的第二个重磅资源，第一个是蓝血品牌的箱包代言，代言人title前面是全球两个字，诚意可见一斑。竞技综艺这两年出现了市场空缺，谁都想咬一口，这块好饼争来溜去最后到了肖渝涵头上，老牌视帝和新鲜流量的加盟让节目官宣前就在论坛有了不小的热度。开拍以后肖渝涵爬山下海，在体育场赛跑、射击那都不在话下，光是路透就引起了一小波热度，说来还是感谢明子和叶都十年如一日的压榨。
“渝涵，又长高点儿。”
下了节目以后他就换了套衣服，代悦带他去了个局。叫他的是莫普的老总，之前莫普投的戏他有救过急，后面陈总给他推了个封，让他荣获“最年轻一年内二登时尚XX男艺人”桂冠，所以互相也算熟络。
“陈总。”肖渝涵冲他点头，“最近上节目跑来跑去窜了点儿。”
“这张导。”
肖渝涵弯腰举了举杯子，“张导好。”
杯里装的是苏打水，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看他怎么样？”
代悦寒暄了几句就看见陈总指着肖渝涵跟张小虎说话，“还行不，他不是搞音乐得么，有点儿内味儿。”
张小虎摇头，“再看看吧。”
“张导这部戏是冲着拿奖去的，现在男二男三都空着，莫普和高达都参投了，他这也不是什么小成本班子，你本身就是学乐器的，形象和资源上有天然优势。不管怎么样，我们尽量争取一下。”代悦趁着那边在说话，悄声跟肖渝涵解释，“你这两年肯定也不在国内，没有部站得住脚的作品也不行。”
“我知道了。”
饭局酒桌的应和寒暄肖渝涵很早就学会了，虽然说不至于让他们陪酒陪什么别的，但是说两句场面话是少不了的。以前吧，吃的聊的差不多了，就有人开口“小朋友跳个舞唱个歌儿”“小朋友会小提琴吧？拉一个”。
要说有没有尊严被扔在地上踩的感觉，说实话，还真没有。吃一碗饭干一样事儿，和逢年过节在饭桌上表演的小孩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有时候场地会换成某某公司总经理的婚礼现场又或者是某某传媒的年会。
临了一行人准备下电梯到地库，肖渝涵拿了门票分别的递给边上的人——“一个小型演奏会，就在这周日晚，还要拜托各位赏光。”
第二天晚上聚餐，飞行嘉宾和常驻以及导演制片一帮人。肖渝涵懒得去，视帝喜欢劝酒，连他一个未成年中学生也不放过。节目的聚餐远不如代悦拎他去的饭局舒服，饭局至多是带着笑脸寒暄，聚餐么，乌烟瘴气。
下午下了水，晚上从蹦床上下来的时候肖渝涵就假装扭了脚，一脸遗憾地目送他们离开后开开心心转身上车回了酒店。
“明天早上飞西安，这个是流程。”罗刚把pad递给他。
肖渝涵随手翻了一下，“好，欸，缘缘也在西安吗？”
“就在隔壁棚。”罗刚笑起来，“走路十分钟可以到他们训练室。”
“言叙也在呢吧？那可以过去看看。”
“嗯。”
比起肖渝涵和周惊人，李温缘过得就没那么舒服了。王巧心长在商务，她的代言是不断，但是综艺影视全部靠公司喂，这一次成团在望的朋辈导师实在算不得什么好饼。
节目已经开播一段时间了，李温缘去的时候练习生刚结束第二次公演不久。前面一段时间还算好，她也就是稍微指导一下练习，串一下篮球赛的主持。但是到了三公选歌结束以后她就忙得昏天黑地，不知日月星辰地球转动了。
三公组队是在半夜录的，粉丝打投结束后两小时所有人坐在了一起。凌晨四点多李温缘才拖着沉重的步子从录制厅走出来，回到酒店躺到下午两点又匆匆梳洗了一下回到练习室监工。
导师只会出现在公演录制现场，但是朋辈导师却会出现在每一期的练习室——更何况李温缘自己也要练习，她是三公的嘉宾。
肖渝涵到的前一天言叙就来了，来彩排，他是飞行导师。看看看看，飞行导师是怎么样的，朋辈导师又是怎么样的光景。坐在台下候场的时候李温缘就这么愤愤地和言叙抱怨，“你们去年也这么熬大夜录淘汰的吗？怎么遭得住啊第二天还要练习的？”
“都是这样的。”
“怎么这些人就这么喜欢通宵录节目呢？你们是怎么做到不睡觉还不长痘，皮肤白白滑滑的？”
言叙看她扒拉着自己的黑眼圈，摇摇头说：“会帮你加滤镜的，前线也会修图。”
李温缘听完又叹了口气，“去年你们的飞行女嘉宾也挨骂么？”
“没听说。”
她划拉两下手机，又发现屁组有人开帖暗戳戳嘴她。靠，真以为你们哥哥是什么香饽饽吗，无语，一天天不想着怎么好好练习就知道媚粉耍宝抢镜头，废物的要死还天天围着老子打转请教这个请教那个不就是为了争镜头么？真以为你爹不懂这些小伎俩？李温缘越想越气。你妈的，老子连周惊人肖渝涵林嘉渺言叙都看不上会看上你们的废物蒸煮？开什么玩笑，老子不是扶贫办的！你哥哥上次的外务还是你爸爸我的代言！
不管帖子是谁开的，是对家粉黑粉还是练习生粉丝，她骂爽了再说吧。
“生什么气呢大小姐？”肖渝涵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气哼哼在戳手机。
他把手上的饮料分给言叙，“她又怎么了？”
言叙冲他点点头，“不知道。”
“被狗咬了。”转头她就看见言叙和肖渝涵聊起来了，“怎么回事？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谁来看你了，搞笑呢？”
李温缘气咻咻地站起来，“给爷滚！”
言叙笑了一下没说话，肖渝涵把她的裙摆拎到地上，“慢走。”
三公结束以后很快就是淘汰录制，又是熬大夜。两点半所有人被叫起来做妆发，然后被拉到山脚发布淘汰规则。
从山脚公园开始，男团见证人吴玥霓就把第三十六名留下了。“其余练习生，现在，往山顶出发！”
李温缘也跟在他们中间往上爬，吴玥霓和其他五个导师坐缆车上山。山上设了点位，每一个点位放了一张姓名卡，上面写了淘汰人的姓名。
一路往山上爬，在日出之前没有看见点位，除了第三十六名，所有人都还在。太阳从远方的山线升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到了护栏边上——“我要成团！”“我要留下来！”“王宇航！你看到日出了吗？！”
王宇航是第三十六名。
虽然李温缘在心里偷偷骂过，但是这一刻什么也不想了，站在边上大喊“希望在场的不在场的所有成团在望的练习生，身体健康发大财！”
“好！”“喔——”“谢谢学姐！”“发大财！”一群男生在旁边起哄，“祝学姐越来越漂亮！”
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上走，第一个点位淘汰掉了第三十五名。李温缘看他把肩上挂着的流苏袖章解下来放好，胸前的徽章也被解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朝所有人鞠躬。一时间她有点控制不住眼泪，三十五名挨个儿和他的朋友拥抱最后走到她面前抱了抱她，“谢谢学姐。”
李温缘哪里还记得论坛上的暗戳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会越来越好的，毕业了要继续向上走！”
大部队在编导的催促中转身往上走，李温缘跟在后面有点收不住情绪，走到第二段台阶上时她回头发现第三十五名正抬头看着他们，见她回头又用力挥了挥手，李温缘也抹着泪用力地挥挥手。
终于还是做了一回真情实感的秀芬啊，她抹着眼泪想。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