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故事》AKA宇宙第一顶流

18、第 18 章

　　“你们是不是太不知足了？”李温缘咂了咂嘴，“出道那一天就决定了你不可能做一个普通男子高中生。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了？”
　　“我们怎么没有职业道德了？”周惊人挖了一勺汤放到嘴里。
　　“我看了你那篇采访了。”
　　“哪篇？我最近采访有点多，不好意思，太红了。”
　　李温缘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毛病？你说粉丝是负担么？”
　　“哦，你说那个啊。”
　　“你是嫌粉丝太多了还是骂你的人太少了？你也知道最近采访多，没有他们你哪儿来的采访？”
　　苗溪琳：“我首页已经开始了......少爷你下次可以注意一下措辞，有些话可以不在公众面前说的。”
　　“我想到蒋清阳了。”周惊人说，“采访的时候。”
　　说完以后周遭立刻安静下来，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也消失了。过了一分钟苗溪琳才小心翼翼地说：“但是两哥，粉丝还是分很多种的。追车的那种只是少数，你这样说的话受到伤害的是那一大部分的人。少数私生根本不会受到你这些话的影响啊，你看，我们——”
　　“我知道了。”周惊人冲她笑了笑，“吃饭吧。”
　　苗溪琳住了嘴，李温缘拍了她一下，做了个口型问“怎么办？我又说错话了？”
　　林嘉渺冲她们摇了摇头，小声说：“吃饭。”
　　“吃这个，两儿。今年是我们五个在一块儿过的第二个年了，那要干一杯吧？”肖渝涵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倒上果汁。
　　“干杯——”高脚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男孩女孩们强作喜悦喊出来的声音同样清亮，杯子碰上的时候肖渝涵想，新的一年里一切都会变好的。
　　晚上五个人赶在春晚开始之前回到了酒店，路上肖渝涵一直在催，就怕赶不上看全程，最后是周惊人拍着他安慰说每年春晚前的新闻联播总是格外长，让他放心，肖渝涵这才安静下来。
　　“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我......其实我也没什么愿望啦，小时候想的要收很多压岁钱第二天去买仙女棒或者辣条什么的，后来又想当一个合格的艺人，受到大家的喜欢。愿望好像一点一点都有在实现，你现在问我想要什么我反而不知道了。”苗溪琳冲刘潜笑了笑。
　　“那今天应该有挺多话想说的吧？吃年夜饭的时候？”
　　“嗯。”她点点头，“说实话今天两两说他.......那什么的时候我心脏真的骤停了一下。我们五个人一直在竭力避免提到他，真的。然后两两一说吧我就吓到了，因为老大他之前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才走出来的。我怕他就这么直话直说会被人骂，会受不了，但是不让他说又怕他像老大那样。两他......不太愿意跟我们说这些事儿的。”
　　“小蒋的事情对你们影响很大，也给我们很大的冲击。从那以后你们出去身边的人都多了很多，公司还给我们这些随行工作人员都办了健身卡，要求我们按时锻炼。”刘潜说着笑了笑，想逗一逗她。
　　苗溪琳很给面子的笑了笑，“辛苦你们了，过去几年。真的。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能走到现在真的和公司脱不开关系，天行五子解散那会儿我每天都在感慨，挺不道义的是吧？但是真的，还好我当初进的是星光。”
　　“一转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刚进公司那会儿还扎两个小辫子，你啊，是不是？”
　　“哪有？我没这么土吧？我那时候都快小学毕业了吧？”
　　“有，真的。”刘潜笑着说，“真没骗你，你那时候还在我工位边上转悠来着，还问我是不是来星光训练以后就能像我一样在这么大的公司有个这么漂亮的座位。星光那时候哪有多大啊，就两层，在荔园区的写字楼。”
　　“是吗？”苗溪琳也笑，“现在搬到林珠也没给我个漂亮工位啊。”
　　“可以，还有什么愿望都说出来。”
　　苗溪琳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也没别的愿望了。”
　　房间里四个人还围着电脑，但没有一个人在看着屏幕。苗溪琳走到地毯上盘腿坐下，“催着回来看的也是你，现在玩手机的也是你。”
　　“春晚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坐在电视机前聊天、玩手机的时候听个响你知道吗？”肖渝涵看了她一眼，“友情提示，刘潜刚刚发了个红包在大群里，50个，你现在掏出手机说不定能抢到。”
　　星光的几个群已经炸锅了，苗溪琳点开微信图标时还卡了两秒，“这么热闹？余鑫不是上着春晚呢吗？还在抢红包？”
　　“马上都要难忘今宵了，他估计也下班了吧。”周惊人说。
　　“乐千这个是群发的吗？”林嘉渺问.
　　“是。”四个人应了一声，“我也有，他这个文案够土的。”
　　“谁去备采？”
　　“我去吧。”周惊人抓着手机站起来。
　　“哟。”
　　周惊人把抱枕拿起来，坐下。“哟什么哟，挺累啊大过年的还上班呢？有没有加工资啊？”
　　“那不得要你帮着吹吹风吗。”刘潜笑着说。
　　“那你要等我篡了位才行了。”周惊人也笑。
　　刘潜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新年快乐，学习进步。”
　　“给我的啊？”周惊人有些惊讶，“你给的还是节目组啊？能拆吗？欧元还是人民币啊？”
　　“我还以为你要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呢。”刘潜轻笑，“节目组给的，欧元，拆吧。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压岁钱啊？”
　　周惊人拆开数了数，“我的天，一百欧啊？这么大方？有什么阴谋吗？”
　　“有，明早你起来给所有工作人员买早饭。”刘潜故意逗他，“哄你们小孩子开心的，拿去买糖吃吧。”
　　“小孩才吃糖。每个人都有啊？”
　　“有啊，不然只给你一个啊？”刘潜有点无语，“说说新年有什么愿望呗？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一个？”
　　“我想想啊，明年你给我们五个弄个春晚舞台呗，让老肖去现场感受一下，听着响儿玩手机什么感觉。他那仪式感重得。”
　　“还有吗？”
　　“没有了。”周惊人看他一眼，“没有情绪不高，真的没有了。要什么靠自己去争，求你没用，执行——总导演。”

　　“好久没有这样一块儿夜聊了。”
　　“我们三个昨晚才聊了。”肖渝涵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在今晚的拳王争霸赛中胜出，获得了睡在沙发上的特权。
　　“你们三个？我记得一个房间只有俩铺吧？”苗溪琳迅速坐起来，“谁和谁？”
　　“妹妹，停，停下你的幻想。”肖渝涵说，“你这算是舞到本人面前了吧？啊？”
　　李温缘：“这算什么的，她还给你们配好了对象呢。”
　　“你们一天天这么闲呢？”
　　“哦？说来听听看。”
　　林嘉渺和周惊人同时说。
　　“你看看你看看，多有默契！天造地设！”
　　肖渝涵：“大小姐你把我放在哪里？三个人的游戏只有我没有姓名？”
　　“你可以和苗苗一块儿，怎么样？”
　　“我觉得你跟言叙挺有夫妻相的，你觉得呢？”苗溪琳一把掐住李温缘的脖子。
　　“你和古小繁也挺配啊，上次那个戏拍挺不错啊！”
　　“你和我哥也挺有夫妻相，怎么样？哥你同意吗？！”
　　周惊人、肖渝涵：“准了。”
　　“滚。”林嘉渺说，“你们四个随便凑一凑吧，碍眼。”
　　对讲机传来沙沙的声音：“各位，可以说点儿能播的吗？”
　　“不太行。”李温缘说，“但是我突然发现少爷和言叙挺搭的，是不是？两位阔少逐梦娱乐圈，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写作文不见你文学素养这么高呢？”周惊人说。
　　苗溪琳：“不行！言叙是我哥的！你看他们两个，言叙是真高冷，我哥是假正经，是不是很配？少爷还是跟乐千比较搭。”
　　“我现在给言叙打个电话吧要不然？让他决定一下，在我们团挑一个走？”林嘉渺点开微信。
　　“你怎么会有言叙微信的？”
　　“我也有啊。”肖渝涵说。
　　李温缘：“不是啊，小弟这种闷骚男孩怎么会加到高岭之花的微信啊？”
　　“你才闷骚。”林嘉渺反驳，“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是不是同一档节目的常驻？而且经常在晚会上遇见吧？”
　　“学生评价？但是我们又不是在一起录的，言叙不是——哎对啊，言叙不是和两儿一个学校吗？”肖渝涵想了一下他们一块儿录过些什么综艺。
　　周惊人：“谁说的？他考得上吗？”
　　“我觉得你是不是顺带侮辱了一下我？”肖渝涵小声说。
　　“那倒也没有，你看附中言叙也考不上啊。”周惊人安慰他，“他和我一个小学倒是真的，我们那一片儿都在那儿读，但是我那会儿不认识他。”
　　“哎，你拉个群呗小嘉。”
　　周惊人看了她一眼：“哟，大小姐，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了。”
　　“......对不起啊两两，下午我不是——”
　　“说什么对不起的。”周惊人打断她，“叫两哥，没大没小。”
　　“一晃都好多年过去了，我第一次见少爷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调调，给我爸妈还有大哥震撼的哟。”
　　“周董真是有先见之明，给他取的好名字。”
　　“有吗？我第一次见你们是这样儿吗？别瞎造谣啊。”
　　苗溪琳立刻说：“有！我记着呢！你吃的那杯酸奶是我的！最后一杯蓝莓酸奶！”
　　“好好好，明天给你买一个。”
　　林嘉渺坐在飘窗上发呆，忽然幽幽的来了一句“真的挺快的，今年是不是第五年了？”
　　“嗯，我那会儿还想着五年到了要不要再续约呢。”肖渝涵也笑笑，“一晃就这么久了。”
　　李温缘：“对对，我还记得呢！上一次我们五个这么夜聊是第一次演唱会之前吧？”
　　“是啊。”
　　“我人生中第一杯蜂蜜水居然是泡给少爷你和小嘉的！”
　　“那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我一般不随便喝这种冲调饮料。”
　　肖渝涵趴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真好，还能听你们吵架。”
　　“你怎么像一个垂垂老矣的鳏夫在那里感慨人生？”
　　“你说到这个，我们老了住到同一家养老院去吧？你们家可以考虑一下往这个方向发展，对吧？现在地产不都有那个配套设施吗。”
　　“老了你也赢不了拳王争霸。”林嘉渺嗤了一声，“你就拿着琴骗骗院里的其他老阿姨，当个养老院的妇联主席算了。”
　　“我不。”
　　“感觉好像我们的人生一眼就望到尽头了，现在都可以畅想养老院的生活了。”苗溪琳趴在床上玩手机，“是不是？以后就考国影，学表演然后拍戏，然后再转个幕后做点什么投资，然后就老了。”
　　“我不考国影。”肖渝涵说，“我考不上，本人有自知之明。而且本来我之前想走，就是为了寻求这种一眼可以望到头的人生，像我爸一样的。”
　　“有什么不好，多少人羡慕不来呢。一眼望到头也挺幸福啊，没什么波澜吧虽然，但是平淡是真你听过没？”李温缘拍了拍苗溪琳的背，“上个月录的歌呢，就不记得了？”
　　周惊人靠在沙发腿儿上看着窗外，半响才说：“我不考国影。”
　　“首戏也不错，但是公司那边不是建议我们考国影么。”
　　他摇了摇头，“都不，学点什么别的吧。”
　　“做什么啊？医生老师警察科学家？”
　　“长大我要当太空人——”表情严肃的少爷一下笑开了，“大小姐，我还有接手公司这个选择呢。”
　　李温缘叹了口气，“不错，你果然和言叙很登对。你们以后商场相逢，相爱相杀——”
　　“他家做医疗器械的，我们家做房地产，八竿子搭不上的你也瞎凑。”周惊人翻了个身，“我看你不错啊，叔叔以后可以跟他们家合作是吧？”
　　“商业联姻？”李温缘摸摸脸，“但是我们家规模太小了，还是你合适，地产也可以做社区养老项目，还是可以合作的嘛。龙头企业的嫡子强强联合，叱咤商场——”
　　“你以后别演戏了，去当编剧也不错。”肖渝涵笑她，“我发现你真的非常有天赋，在天马行空瞎编排这方面。”
　　“我觉得可以，要不然我改学编导好了？”
　　在苗溪琳和李温缘就转方向的可能性等等展开一系列的畅想时那边三个人全都挤到了沙发上。
　　“你们下学期开学也分科吧？”
　　“嗯，前段儿还让我们提交预分科的志愿表了。”
　　“那你选的什么啊？”肖渝涵问。
　　周惊人看了他一眼：“理科体育。”
　　“啊？”
　　“他骗你的，傻不傻啊老大。”
　　“我就说——你个四肢退化的还选体育。”
　　“找打？”
　　“喂喂喂！”肖渝涵跳起来，“又来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