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故事》AKA宇宙第一顶流

16、第 16 章

　　“太好了吧。”李温缘发出了一声叹息。
　　天刚蒙蒙亮，一行人就出现在了森林酒店准备寄存行李，热情的接待给他们端上了热果汁和曲奇饼，林嘉渺道完谢就抓了一块放进嘴里。早上刘潜拿了一份菜单给他们，说现在开始一针一线都要花钱购买，盛怒之下的五个人选择了不吃早饭，但是把数十件行李搬运到车上还是耗费了不少体力，这会儿几个人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还能再来一碟么？我们五个人呢。”李温缘小声说，“可是我不会说，怎么说啊？Can you give me this one？这么说是不是不太礼貌啊？礼貌的怎么说啊？小张姐！救我！”
　　被叫到的staff笑着摇了摇头，“一次五欧。”
　　李温缘伸着脖子张大了嘴，“不是吧......苗苗，怎么说？”
　　“Excuse me, can you give me more cookies 这样？我去说吧。”苗溪琳说完了站起来。
　　“我去。”李温缘重复了一遍以后大踏步走向立在门口的侍者，交谈了两句以后她转头看向苗溪琳，激动地比了个OK的手势。不一会儿她就跟在服务生后面回来了，手上还端了两个碟子。
　　“Thank you. It is so ......kind for you to......to，呃，to help us.”苗溪琳在服务生走到沙发前的时候腾地站起来磕磕绊绊地表达了她诚挚的谢意，然后在李温缘道完谢坐下以后拉住她，“太多了吧？不会吓到人家吧？”
　　“我也不知道，我就跟他说想要饼干，然后他就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我就听懂了一个OK，然后我就跟他走了。”李温缘拿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他夹了两碟，还想再夹，然后我就一直摆手说不用了，他又问我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懂，然后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夹了两碟给我。我一直在摇手说不用了，但是小哥哥没听我的。”
　　“啊，中外友谊长存。”李温缘最后总结道。
　　三个男生预约完后面两天的项目从前台走回来就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食物，以及瞪大了眼睛边吃边看向他们眼睛里写满了“快问我哪里来的，快点表扬我！”的李温缘。
　　“哪里来的啊？”周惊人第一个给出夸张的反应。
　　肖渝涵：“是啊，不是只有一盘吗？”
　　林嘉渺没有参与表演，径直坐到了沙发上开始进食。李温缘的热情并没有随观众的减少而下降，她笑嘻嘻地说：“你们猜啊。”
　　肖渝涵配合地说：“猜不出来，你说吧。”
　　李温缘绘声绘色地情景重演了一次，本来一直沉默着进食的林嘉渺突然住了嘴，咽下嘴里的饼干以后问她：“你听不懂的那句话里是不是有个单词叫‘enough’？”
　　除了茫然着点头说“好像是吧。”的李温缘之外，剩下四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精彩。周惊人问她：“大小姐，问你个事儿啊，你说不用了，说的是哪国的话啊？”
　　“普通话。”李温缘摸了摸鼻子，“我怎么用英语说不用了啊？NO的话真的很不礼貌，礼貌的我又不会说。”
　　“那你为什么觉得你说中文人家就听得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惊人听完以后爆发出一串大笑。
　　“好了好了，别笑了。”肖渝涵看着处在羞愤当中的李温缘，赶紧拍了拍周惊人，“挺好的，挺好的，缘缘，真的，你能一个人拿了这么多吃的回来真的特别厉害了。”
　　“周惊人，再笑一声你就别吃了，饿着吧。”苗溪琳把他面前的盘子移开了。
　　周惊人：“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哈，真的不笑了。”
　　李温缘气得大半天没和周惊人说话，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惊人忍痛把自己的烤三文鱼全部夹给了李温缘，李温缘转手就分给了剩下三个人。
　　“哎，大小姐，那个雪橇你想坐几公里啊？”
　　李温缘：“随便。”
　　“八公里怎么样？玩久一点？满足你们在童话世界里遨游的梦想？”
　　李温缘：“我无所谓，你安排吧。”
　　“得嘞，小的这就去。”
　　于是五个人一起坐上了最前排的大雪橇。在铺满了白雪的森林里穿行的确能让人感到心情舒畅，被带进森林木屋里喝热果汁的时候李温缘已经全然忘却了和周惊人的不快，兴奋地在屋子里转悠，拉着所有人合影。
　　“还喝吗？大小姐？”周惊人端着果汁壶给大家续了一圈，到李温缘面前的时候谨慎地问了一句。
　　“不用啦，谢谢！”李温缘说着又举起手机，“拍一张干杯的照片吧！快快。”
　　“今天和缘缘闹别扭了是吗？”
　　晚上回到酒店后无所事事的周惊人第一个被拉出来备采，刘潜坐在他对面翻着记录本，冻得哆哆嗦嗦的。
　　“冷就到里面采呗。”
　　刘潜：“不，外面的景好。”
　　“随你吧。但是今天不是我和她闹别扭啊。”周惊人声明，“她就这样，平时脾气看着挺好，但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触到她的开关了。”
　　“哦？”
　　“嗯，所以你觉得为什么叫她大小姐？”周惊人笑了笑，“哎呀，顺着她说两句好听的就没事儿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姑娘嘛。”
　　“你们是摸索出经验了是吗？”
　　“嗯。”他点点头，“我们仨一块儿探讨过。缘儿就是哄两句就没事了，傻傻的。苗儿就不好办了，你惹了她她不会写在脸上的，过了很久你才会发现她好像有点儿不对劲，然后你再去顺她毛她就会爆，我是真没办法，一般应对措施就是找小嘉。”
　　“那老规矩，先给今天的旅程打个分吧，十分制。”
　　“六分吧。”周惊人的手掌在膝盖上蹭了蹭，“一个是没看到极光，挺遗憾的，本来在那个APP上看了今天指数挺高的，但是去了那里发现云层太厚了，还是没看到。再一个其实是我自己吧，今天在接待那块儿登记信息的时候我们至少要留一个人下来跟缘儿她们俩一块儿的。
　　“她们两个去找人家要饼干该多不好意思，完了回来我们吃了饼干，好，我没表扬两个小的还笑她一阵，确实做得不太对。”周惊人笑了笑。
　　“他真这么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对啊？”肖渝涵有些震惊地看向刘潜，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叹了口气，“不过也确实是哦，周儿确实是很善于自我反省的人。比起我来说他更有领导风范，果决、理性、能低头，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五个里面最像队长的就是他。”
　　“你做得也很好。”刘潜说。
　　“嗯——”肖渝涵摇头，“我给今天打六分是因为我自己，攻略我没有怎么帮上忙，今天留她们两个在那里等也是我的疏忽。确实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出门在外，我们都不应该只留下她们两个。今天的情况下，房间是嘉嘉协商的，我和周儿去一个就行了，帮他和酒店那边交流，再留一个人照看缘儿和妹妹。”
　　“我不认为她们两个就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了，照看的话......她们两个人都上高二了，就算语言不通那还可以比划手势。事实证明她们做到了并且做得很好，我觉得没有必要把她们当成婴儿或者，难听一点，废物。她们可以做也愿意做，那为什么不呢？至于表扬，我觉得好像没有必要吧。”林嘉渺冷着脸摇头，“我们是一个团队，没有说谁一定有责任要去照顾谁，我认为我们应该是协作关系。但是有一说一，丢她们两个女生在那里确实是我没有做好。以后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如果你今天和她们坐在一块儿的话，去拿饼干的会是谁？”
　　他想了想又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镜头说：“谁想去谁去吧。”
　　“好的。”刘潜笑道：“也不知道花了一千七订姑娘们想住的森林酒店的人是谁。”
　　林嘉渺波澜不惊地站了起来，“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打算让她们全都睡大街上的，杨导强买强卖罢了。”
　　“看看她们俩谁先过来采，冷死了。”刘潜摆了摆手。
　　林嘉渺本来想发个微信算了，但是导演组让他去敲门。妈的，林嘉渺想。
　　“小刘哥让你们谁快去备采，他不行了。”林嘉渺敲了两下门。
　　苗溪琳跑过来开的门，“知道了知道了，让他等一下哈。”
　　他这才发现两个人穿的都是画着大朵大朵花瓣的度假裙，不由得有些无语，“能不能穿上羽绒服？不冷啊？”
　　“还好还好，你把门关上就不冷了。”苗溪琳把他拉进房间关上了门，“正好，你快来帮我和缘缘拍个合照。”
　　林嘉渺接过相机撤到了床边蹲下，“好了没有？你们晚上拍什么，看得见吗？外面乌漆嘛黑的，明天拍呗。”
　　“明天一早不是要去滑雪吗，哪有空啊。”李温缘坐在沙发上亲亲热热地搂住苗溪琳，“多拍几张，你要拍不好腿就拍上半身就行了。”
　　“三二一。”林嘉渺咔咔两下照完又换了个位置，“换。”
　　苗溪琳立刻换了个姿势，拍完又喊：“这边，这边。哥你抓拍吧，缘儿来，你把那个披肩抖起来。”
　　林嘉渺：“好土啊，我叫老肖来给你们拍吧，要不叫少爷过来？”
　　“别了，老肖上次给我拍成霍比特人了，少爷要求太多了，拍一百张删一百张，我在这儿拍大半天还拿不到一张照片，不行。”李温缘立刻拒绝，“快拍。”
　　“谢谢啊。”刘潜接过李温缘递给他的热水杯。“怎么样？今天感觉？”
　　“挺好玩儿的，刚刚嘉嘉给我和苗苗拍照来着。就是今天在雪橇上拍的照片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了，不过我们那几张合照是真的好看哎！每个人都拍的特别好！还是坐驯鹿雪橇拍出来的比较有童话世界的感觉。”
　　每次录李温缘的独采都很省事，不用问，她自己就能巴拉巴拉说一大通，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告诉你了。
　　“那十分你打多少分？”
　　“九分。”李温缘比划着，“今天就是没有看到极光有点遗憾啦，不过也还好，我今天进到北极圈了，就是那条线哦，来来回回踩，你要是两只脚站在线的两边那就是站在极圈上了！今天入住的时候送的饼干是真的好吃啊！我居然自己去跟那个哥哥要了一堆饼干！中午吃的烤三文鱼也好好吃，香香嫩嫩的，还有土豆泥也好吃。哦，那个圣诞老人也挺好玩的，还跟我们说新年快乐，然后送了我一个徽章，你看，可爱吧。”她说着揪起外套上别着的红色徽章，“我还寄了明信片，今年圣诞的时候会收到。”
　　“这次旅程和你预期的有什么差别吗？”
　　“嗯......没什么差别，一样开心。”
　　“今天上午不是和周儿闹了点别扭吗？”刘潜笑着问她。
　　“别扭？没有啊。我就是有点点气，录节目呢他这么说我，我也要面子的啊。”李温缘摇了摇头，“但是他中午把三文鱼都给我了，哈哈哈，有点惨，跑了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干嘛要跟他闹别扭啊，真的是。”
　　“他刚刚说是他错了，跟你道歉来着。”
　　“不是吧？真的啊？”李温缘捂住嘴，“哦，不过也是哦，像是他会做的事，要是换成林嘉渺肯定就不可能这么说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小老弟真的特别嘴硬，他就算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不可能说对不起这种话的，他一定要等你先递台阶。”李温缘笑着说，“我个人看法啊，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跟苗苗道过歉哎。”
　　“有啊。不不，怎么可能，我哥不是这种人，他知错能改的。”苗溪琳连连摇头，“真的啊，之前我有找他谈过话，然后他有跟我说对不起，他错了啊。”
　　“什么事儿啊？”
　　苗溪琳：“那就不必告诉你了吧？”
　　“说一下嘛。”
　　“说了你又播不出去，别说了吧。”她笑着摆了摆手，“但是我哥是嘴笨笨的没错，他就是关心你也不会说的，像我爸，闷葫芦。他小的时候更是，跟我们一天说不上几句话的，还是后来我们五个人一起训练住在一块儿，可能和老肖少爷他们有话题聊吧，这样才慢慢开朗了一点的。”
　　“那你期待接下来的旅行发生些什么吗？就是现在给你一个特别的权利，你说说看，要求合理的话我们可以满足你。”
　　“这么好？我怎么觉得没好事儿呢？”苗溪琳谨慎地看了周围一眼，“嗯......其实我有在注意。老肖的话我希望可以制造一些机会来让他参与到领导或者大的事情的规划和决策中去，他一直会觉得自己没有起到队长的作用并且会很内疚，或者说有感到自卑什么的。就这样的感觉，我觉得你们要是可以制造一些这样的机会，大概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有能力做好这些事的。剩下的我哥和少爷就没什么了，他们本来就是对自我有着深刻认知的人。缘缘应该会在旅途中收获很多快乐吧。”
　　“你呢？你把你的队友都分析了一遍，那你自己呢？”
　　“我吗？我......”苗溪琳抿着嘴想了半天，“不知道。”
　　“你很敏锐也很敏感，总是很细致地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老是想着大局、整体，想照顾每一个人的感受。但是你往往忽视了自己。”刘潜跟着他们这么多年，记录着他们生活的片段，对他们的了解程度大概仅次于他们自己，“除了那一次你对着我的镜头说过一些话之外，我没有看到过你有什么外露的情绪。”
　　苗溪琳有些不好意思，“没呀，我也没什么情绪好外露的。我没你说得这么厉害，还关注每一个人。还有问题吗？”
　　“没了。”刘潜摇摇头，递给她一张纸说：“再录一个宣传片用的介绍，词在这上面。”
　　“四月八日起每周六晚八点，Adolescent Story在禾悦视频陪你一起，浪漫启程。”苗溪琳咕噜噜念叨了两遍就喊摄像：“可以了，开始吧。”
　　“明天见啊。”刘潜跟她挥挥手。
　　苗溪琳转身也冲他挥挥手，“明天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