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这次我们要一起出国集训二十天，什么感受？”刘潜举着摄像机挨个儿采访。
三周年演唱会完了以后苗溪琳和林嘉渺也没有怎么去学校上课了，只在期中期末考试的时候回去过。忙，一个字高度概括了他们去年的生活，下半年除了录综艺、拍戏之外还要兼顾着舞蹈和声乐的训练，又多了表演和播音主持等等课程集训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感受。”林嘉渺笑着躲开了他的镜头。
“又可以虐菜了。”周惊人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激动，好激动。”
肖渝涵：“拉倒吧，请你先把你的rap练好，可以吗？”
周惊人：“你干嘛啊！大他，哎哟，我真的是，064，老肖你去单排吧好不好。”
“小弟少爷过来打龙。”李温缘指挥道。
刘潜看了一眼歪到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四个人，端着机器蹲到了苗溪琳面前，“苗苗有什么感想吗？”
“还挺期待的，好久没有一起出来了。这次不是集训完就到芬兰录团综吗？”
“是的。”刘潜又问：“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打游戏啊？”
苗溪琳：“你应该问问他们为什么不带我。”
“为什么不带她啊？”
“带她就是四打五，她还跟汉奸一样拼命给对方送经济，你说为什么不带她？”林嘉渺头也不抬。
“你看，他一打游戏就不是我哥了。”
“电子竞技没有亲情。”
“这个我同意。”刘潜又问：“那说一下你们对这次的团建有什么想法呗？”
“小的先来。”打游戏四人组齐声说。
苗溪琳翻了个白眼，“希望节目组可以把手机收掉，我们进行一次快乐的旅行。”
“希望这次可以不要下地干农活了。”林嘉渺说。
“这个真的，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别让我再去地里拔花生就行了。”李温缘立刻抬头，上一次团综说到湘西感受风土人情，结果到了以后让他们拔花生来抵住宿费，大小姐在树荫下坐着把花生一个个揪下来，然后把手指磨破了，嚎了好几天。
“花生是我们从地里拔出来的好吗？”周惊人对她颠倒是非的能力很是佩服，“是我！在烈日下锄地的是我！”
“那你什么想法嘛。”刘潜咯咯直笑。
“告诉你管用吗？”
“管用啊，不然我干嘛问你这个问题，导演让我问的，合理的可以采纳。”
“那经费可以给多一点吗？上一季是没拉到什么赞助，我暂且不跟你计较，这一季不能再让我们五个拿着五百块钱过十天吧？”
“上次让你们拿五百块钱你还不是去找老乡借了钱！？”
确实是多亏了周惊人，前年他们没拔够花生，补了三百块钱当住宿费，最后五个人只剩下两百块，要住十天。肖渝涵和李温缘拿着钱搭了村委的车到镇上采买，两个人买了好几兜方便面和火腿肠，吃到第三天的时候几个人受不了了。于是在周惊人的带领下沿着村口挨家挨户蹭饭。
吃到第七天，家里有小孩的都在他们“帮忙辅导功课”的交易下轮流蹭了一遍，剩下的实在不好意思去。于是林嘉渺偷偷去找村长借了三百块钱，许诺录制结束以后还给他，最后五个人安全地活到了大团综拍摄结束。
“怪谁啊，你要是一开始就把钱准备好，我们也不至于沿街乞讨。”肖渝涵想起来还觉得心酸，拍摄结束后的三个月内他甚至闻不得方便面火腿的味道，“我差点都要卖琴卖表卖——”
“卖身了。”林嘉渺补充。
“滚啊！”肖渝涵气死了。
“我滚了，拜拜，钟馗来勾你咯。”
“十分满分的话预测这次旅行会有多少分？”刘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苗溪琳这次率先开口：“大的先来。”
恰好肖渝涵走位出错被门牙塔点掉了最后一滴血，于是他抬起头说：“十分的话......你们会给多少钱啊到底？”
“抛开这个先不管，你打个分先。”
“看你这个态度这次旅行的分数上限大概是两分，打给我的队友，谢谢你的采访，再见。”
“旅完了再打分行不行？”周惊人问，“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打分，不是跟问我你觉得自己高考能打多少分一样么？”
“那你觉得你高考能打多少分？”
周惊人：“不好说，反正能打挺高分。”
“好，缘缘。”
“八分吧，我昨天看了攻略，他们说十二月到三月去可能会看到极光。还有那个森林木屋，感觉好像童话里面的房子啊！驯鹿应该也会很可爱，还有雪橇！我想坐那个狗拉雪橇，然后还有......”
“大小姐，按照过往的经历我们应该会住进地窖里面，然后要上大街上卖艺或者完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来换饭吃。”林嘉渺泼了一盆冷水给她，“现实一点吧，我给四分，队友一人一分。”
“七分，我觉得应该没那么惨。”苗溪琳说，“去芬兰应该是想拍得比较唯美比较童话才对了。要出国拍摄的话应该会和芬兰的地方上有合作吧，借我们的团综来打响当地的知名度，那我觉得缘缘说的那些我们都有机会体验到。最后，我上次看到拍摄请的是业内非常知名的团队，和上次跟去湘西的星光自制草台班子根本不能比。潜爷，你知道我们团综是今年唯三的SS级项目之一吗？”
打游戏四人组放下了手机，给苗溪琳来了一段热烈的掌声。
“不错，最好是这样。”周惊人说。
“厉害啊。”刘潜点点头，“但是你们会讲当地语言吗？”
“你说集训还是团综？”肖渝涵问。
“都有。”
“她们两个天天看韩剧怎么不会说了。”肖渝涵冲苗溪琳抬抬下巴，“妹妹给他来两句。”
“怕不，挪，怕不怕不。”
“潜爷她说你帅，你应该说看桑阿米达。”李温缘憋着笑说。
“少来。”刘潜不上当，“那团综呢？”
周惊人：“不瞒您说，我上过双语国际幼儿园。”
“我们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当代优秀青少年偶像，看不起谁呢？”肖渝涵拍了拍胸口，“小爷可是要考雅思的人。”
“很好，那我们将进行一次惊喜不断的全自助北欧之行。本来还说给你们找个翻译的，但是没想到你们都这么棒！太让我欣慰了！”刘潜贱贱地笑了起来。
“......”
集训的日子枯燥又单纯，呆在训练室里反复扣一个动作、站着重复“咪咪咪嘛嘛嘛”直到大脑缺氧......是他们最熟悉的时光，是最能给人带来平静和安定感的时光。
“冷死了冷死了，这是什么啊？”第一个拉开车门坐到椅子上的肖渝涵愣了愣，“Go pro啊？累成狗了还拍啊？”
“明天就是集训的最后一天了，来记录一下。”刘潜坐在副驾驶位上回头。
苗溪琳坐进车里关上门以后才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扯了下来，头上的毛线帽还舍不得摘，太冷了，连牙齿都在打架，“要跟回家拍吗？”
“不上去，就拍你们上楼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
“在这边训练的感觉怎么样？”刘潜敬业地充当着采访者的角色，用他的东北普通话。
“还好，叫我们RAP的那个老师挺好玩的，给嘉嘉取了个名字叫‘miumiu’是不是很高级哈哈哈哈哈。”
“那你叫什么？”刘潜问周惊人。
“我吗？我就叫‘粥~’。”
“每天都这么晚下课吗？”刘潜再次提问。
苗溪琳点点头说：“因为他是分班上课嘛，我们下午上了舞蹈课以后就换别的班用舞蹈室了，而且我们马上要去上声乐课或者形体课，所以只有等他们九点下课以后我们再练习练习消化一下。”
“缘缘怎么不说话啊？”
“要练习消化，不然第二天上课我们屁都不会就很丢中国人的脸，出门在外我们代表的是华夏儿女，是国家，所以要努力练习。”李温缘瘫在椅子里说完又补充，“我说话了，并且升华了主题，我累了，好了不要再cue我了。”
李温缘累得仿佛能就地昏厥过去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课程结束，在回宿舍的路上刘潜再一次问：“缘缘怎么不说话？”
“累死了，累得像狗一样，汪汪汪。”李温缘说，“完了还参加了一下送别会，我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坐在她边上的林嘉渺叹了口气，李温缘歪过头说：“干嘛叹气？”
“你和苗溪琳可以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漫画小说吗？”
“不行。”苗溪琳和李温缘同时说。
林嘉渺摇了摇头，转过头划拉了两下手机。
“明天就要出发开始我们的快乐旅程了，大家激动吗？”
“激动。”几个人机械地回答。
“不期待吗？”
“如果你告诉我今天也不用跟回家拍摄的话我会非常期待的。”周惊人指了指前排坐着的两个摄像说。
“很抱歉，我们今天要上去拍一下先导片的内容，还要进行第一次备采。”刘潜这两年越发贱兮兮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拍什么啊？别告诉我要我们搞个什么结营仪式。刚刚在训练室你们已经拍过了。”
“拍一下你们收行李、搞卫生什么的。”刘潜说。
“那就好，那就好。”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刘潜的疑惑在迈进他们房间的那一瞬间得到了解答——他们根本没有把衣服拿出来过。几个行李箱摊开在客厅、走廊等等较为宽敞的地方，剩下的行李箱压根没有打开过，整齐的排放在本应该用来挂衣服的柜子里。
“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圣诞老人村啦！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一点二十分，苗苗去煮面吃了，我先来收一下行李。”李温缘举着从门板上拆下来的go pro对着行李箱晃晃，“为了省钱，公司给我们找了一个非常迷你的宿舍，房间都没办法摊开行李箱，所以我要在客厅收拾。”
她说着把手上的摄像机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啪一声把行李箱合上了。转身对刘潜说：“营业时间结束，我累了我要死了我不行了让我歇着吧。”
刘潜举着机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把行李箱踢到不挡路的地方然后扑向了沙发，坐在地毯上的三个人吓了一跳，连忙挪了挪位置以防被误伤。
“那现在到你们了。”刘潜没办法，冲着坐在地上看电视的三个人说，“走吧，去收东西。”
“我还没吃面呢。”肖渝涵靠在沙发脚上，“等等。”
“你们晚上下课回来都赖在女生宿舍吗？”刘潜没办法，只好蹲下来。
周惊人：“对啊，来蹭饭啊。”
“一般谁煮宵夜？”
“我和苗溪琳。”林嘉渺划拉着手机头也不抬，“昨天是我，今天到她。”
“小弟炒饭，妹妹煮面，轮着吃才不会腻啊。”肖渝涵一边划拉手机一边说，丝毫没有吃白饭的自觉。
“刚哥和茜茜不是陪你们过来了吗？”
周惊人看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惊讶：“他们会让我们吃宵夜吗？潜爷，几天不见你怎么智商下降这么多？”
这时候苗溪琳端着一大盆面出来了，“去拿碗啊，坐在这里干嘛？等我喂到嘴里吗？”
“如果你愿意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李温缘抬了抬手指。
苗溪琳：“......艺术家的手今天可以拿碗吗？”
“可以但是不太想。”
“算了，我去拿了，一个个的。”苗溪琳气咻咻地转身去拿碗筷了。
刘潜看着面前堪比脸盆大小的“碗”有些震惊，“吃这么多？煮了多少包啊？不用保持身材了？叶总知道会把你们剁碎吧？”
“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周惊人扫了他一眼，“我们每天消耗多少卡路里你知道吗？”
“这里的饭菜多不好吃你知道吗？”肖渝涵补充。
刘潜：“朋友圈里看到的事实是来的第一天你们说烤肉很好吃，第二天说紫菜包饭也很好吃，第三天说拉面好吃。”
“会腻啊大哥。第四天的时候我就开始怀念方便面了。”
正好苗溪琳拿着碗筷回来了，刘潜问她：“苗苗，这里有多少包面啊？”
“七八包吧，没数。”
“你知道这个盆像喂猪的槽吗？”刘潜说着嘎嘎开始笑，五个人白了他一眼就开始刺溜刺溜吸面条了。
“洗漱用品、水杯、眼镜、充电宝要充上电......”肖渝涵念念有词地收着东西，不到五分钟，他啪地把行李箱合上，伸手按向镜头，“收拾好啦，明天见，拜拜。”
林嘉渺也差不多，他拿了一套晚上换洗的衣服出来，又收罗了一下散落在各处的零碎物件后合上行李箱，“明天见。”
洗好碗从隔壁回来的周惊人走到仅剩的一个摊开的行李箱前面，合上，立起来，“收好了，谢谢大家观看。”
“你的东西呢？”刘潜说。
“他一直都用的我和嘉嘉的，充电器、洗面奶、口罩、帽子，一切你能想到的可以借用的东西，都是我们的。”肖渝涵靠在沙发上说，“他的箱子打开来的唯一作用就是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拿一条内裤出来。”
“一次性的。”林嘉渺补充。
周惊人点点头：“没错。”
刘潜没办法只得说：“爱服了柚。”
“哪里来的上世纪小学生？”三个人齐齐抽了抽嘴角。
“好吧好吧，明天见吧。”刘潜再一次惨败，端着摄像机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