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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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这一年可以称得上是ADST元年，上半年全员加盟综艺《学生评价手册》。又是花台的综艺，请了他们五个和天行五子的言叙，加上视后胡蕊和三大中小个流量，另外还有天行两个不太出名的艺人，一对一辅导，在21天的录制结束以后由六名“老师”完成对“学生”的评价手册。
听起来很有意思，实际上也确实很有意思。因为抽签分组的时候李温缘和苗溪琳分到了天行的艺人，胡蕊抽到的是言叙。胡蕊的真人秀首秀热度当然不会低，更别说她刚连任了金桔梗视后。按理来说受益最大的应该是言叙才对，但是ADST翻了个盘。
起因是周惊人把中流量问得一愣一愣的，初三的数学题做不出来最后掏出手机求助小猴搜题。这档综艺在大中小三个流量和胡蕊的加持下热度当然不会低，中流量不会做数学题也情有可原，可他领着周惊人写春联的时候写错字了，喜字写错了。
但是他的粉丝在节目开播前一直吹的中流量是正经八百的央传毕业生，播出后甩锅周惊人故意难为哥哥，于是周惊人的粉丝就开扒了，发现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初中肄业生，央传是自己交钱去读的，并且还没读完，公布的录取学生里面根本没有他。
综艺是寒假的时候拍的，播出的时候暑假刚刚开始，周少的录取结果在节目热度达到峰值的时候出来了，周惊人同学以559分的好成绩考上了二十一附中，从此成为重点示范高中的一名学生。热搜上“周惊人中考成绩”“XXX学历造假”挂了两天，黄小姐请他们吃饭的时候周惊人说她：“当了老总的人真是不一样，我还没在热搜这么前面挂过这么久呢。”
肖渝涵抽到的天行艺人是正经艺考考上音乐学院的，节目录制快结束的时候两个人一块儿开了一场小型音乐会，黄小姐趁势做了一波推广，他也因此搭上了某高奢品牌的线。值得庆贺的是，肖渝涵的录取结果也不错，周惊人成绩出来以后他一直胆战心惊每天沐浴焚香饭前祷告，祈求能被附中录取，好在他的专业课成绩不错，加上附中额外的四十分文化降分刚好过线。
黄小姐最近几天都在森城办理交接，泰华星美招的第一批练习生已经签了约开始训练了。他们五个人的合约也快到期了，叶总前段时间带着法务商务的人给他们细细讲了规划方案，简而言之就是画了很多的饼，给予了他们最大限度的自由，每个人都配备独立的专业团队，但是明面上不成立个人的工作室，统一的调配由公司决定，最后五个人又续了八年的约。
而后给他们挑了几个本子，暑假一开始，刚中考完放了假的两个人立刻被打包塞进了星光下半年的SS级项目里跑龙套。跟黄小姐提起这个的时候，黄小姐必要在对话的尾声感慨一句，“星光已经不是以前的星光了，你们现在就是星光的未来。”星光确实不是以前的星光了，地产起家的集团在磕磕绊绊摸索了几年以后终于站住了脚壮大起来，黄小姐飞回北京之前拍着他们的肩膀说“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好久不见啊，翅膀硬了是吧？”明子还是那样，在肖渝涵笑嘻嘻地接着询问她街舞比赛的事情把背偷偷拱起来的时候一脚踩了下去。
“老师，我今天穿的是白衣服。”
“白衣服怎么了？”明子又踩了一脚。
舞蹈室有她的鞋柜，里面摆着的全是干净的板鞋，一个款她能有七八个颜色，一脚蹬的、系带的、高帮的......但是明子出了TING的大楼以后脚上蹬着的一定是高跟鞋。肖渝涵不过是借着跟她说话的机会抬高背部休息一下罢了，但明子不买他的账。
“还有力气聊天就背一下你的中考作文呗。”
肖渝涵：“不了不了。”
“行吧，到这里吧。”明子看了一眼表，五点半。“就今天，看在你们刚回来。七点半还在这里，我要验收。然后小梦来排舞。”
肖渝涵立刻就不说话了，叶总这次挑中的是他和苗溪琳，唱的是周惊人在一边煽风点火大力推荐的致姗姗来迟的你。
“小梦老师啊......”周惊人笑道。
苗溪琳：“别笑得太早，一审不行就换你上。”
“现在你的内心已经激不起波澜，像一潭死水了是吗？”周惊人哈哈大笑，“不会轮到我的，你放心好了，哈哈哈哈哈。”
“加油宝贝。”李温缘冲她挑挑眉。
“我很好，明年又是你。”苗溪琳说。
“你可算了吧，明年我抵死不从。”
今年准备的时间很短，仅仅等他们把新排的舞顺完一审的日子就到了。还是一样，在林珠大厦27楼的二号舞蹈室，靠镜子的一面放了一溜的椅子，和公开课差不了多少。接替了黄小姐工作的叶总带着其它几个总监加上星光的老师们拿着板子坐下。
“开始吧。”叶芷说。
当然，虽然二十来个节目里大半都被批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叶总做了一回人。
“苗苗和渝涵的节目可以换一下，他们三个是唱的，那你们这个换成舞蹈怎么样？渝涵拉琴，苗苗古典舞怎么样？”叶芷把文件夹一合。
“我没问题。”苗溪琳立刻点头。
“叶总，去年二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芷闻言抬头看了周惊人一眼，笑道：“哦，这样吗？那你和苗苗唱呗，然后渝涵拉琴，刚好，缘缘你跳芭蕾，嘉嘉也是学跳舞的嘛，可以，要不就这样吧，就到这里吧。”
“喂，叶总，姐，姐。”周惊人立刻追上往外走的叶芷，揽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姐，啧，哎呀，别这样，就开始那个决定，挺好的挺好的，我没有意见。”
“不了，我想了一下，这样安排更合理一些，一人拉琴一人跳舞是有点太单调了。”叶芷把他的手拍掉，“手别乱放，等下我老公看见了把你手剁掉。”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啊，我要跟周一鸣说。”
“说去呗，你看你姐会不会大叫‘给我留张票！我要回来看！”叶芷说，“她今年怎么不回来啊？”
“帮老师做事呢，回不来，还要赶论文。”
周惊人没注意三两下叶芷就把话题岔开又把他赶回了练习室，等苗溪琳掐着他的脖子一通晃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又被叶芷坑了。
“周惊人，我是不是最近没有揍你啊？”苗溪琳一边捋头上的面粉一边说。
“周惊人是你叫的吗？叫哥。”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肖渝涵后面躲，“女孩子家家，不要这么粗俗，整天打打杀杀的。”
刘潜带着另一个端着机器的摄像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很快遭到了李温缘的嫌弃，“潜爷您歇会儿行不行？厨房就这么点点大，你还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说得好像你在做什么大事一样。”肖渝涵抽了抽嘴角，“请少爷和大小姐先到沙发上坐下好吗？保姆我马上包饺子下锅了。”
李温缘听完立刻放下手里的擀面杖出去了，周惊人还在孜孜不倦地给肖渝涵捣乱，林嘉渺，林嘉渺根本没有进厨房。
“妹妹你到底会不会啊？”肖渝涵看着露在饺子皮外面的馅有些迷茫。
“我真的会，你相信我，真的，看起来不好看而已，真的会很好吃的。”苗溪琳信誓旦旦道。
“皮是我擀的，馅是阿姨调的，你还想难吃到哪里去？”肖队深吸了一口气，“求求你们了，都出去吧，救命。”
今天是出道三周年纪念日，公司安排了他们直播，就在宿舍包饺子，然后聊聊天，星光在总体规划上非常有仪式感，但是到具体实施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不讲究，就像现在，刘潜举着手机进行着卡顿的直播。
说起来几个人还是第一次在一块儿动手做饭，平时在宿舍都有阿姨做好了用不着他们动手，仅有的一次做饭企划是去年拍小团综的时候，商量着一块儿去买菜做饭，结果下起了暴雨，又改成了在宿舍点外卖。
“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们一起做饭了。”饺子端上桌的时候肖渝涵严肃立誓。
“你会的。”李温缘说，“还会有第二第三第四次，你放心好了。”
“我的手是用来拉琴的！拉琴的！”肖渝涵怒了。
刘潜举着手机蹲在茶几边上说：“举个杯。”
“什么？举什么？”周惊人没听明白。
“举杯举杯，叫我们干个杯。”林嘉渺开了一瓶可乐，递给他之前又抽了张纸巾擦擦瓶口，“来，少爷。”
周惊人接过易拉罐，轻轻磕上他手上的罐子，“干杯干杯。”
“叫你们五个一块儿。”刘潜无奈了，“弹幕说什么呢，我看看，哦，说你们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周惊人没理他，再一次碰了碰林嘉渺的罐子，说：“干杯。”
“干杯。”林嘉渺笑了笑，没等喝上一口，剩下三个人的易拉罐又碰上来了。
饺子吃完了直播也就关了，按照惯例，每个人都被刘潜拉到了阳台上独采，肖渝涵举起双手说完“艺术家的手是不能用来洗碗的”以后就跟着刘潜走了，留下周惊人和林嘉渺在厨房收拾残局。
“你刚刚吃错药了？”林嘉渺把倒空的碗递给周惊人。
周惊人：“纪念一下，差点和你反目成仇暨ADST差点就地解散的一周年纪念。”
“有病。等一下肖妈晚上又抱着琴坐在沙发上，然后苗苗又要流着眼泪来找我，大小姐——”
“大小姐会说‘妈的烦死了，我要回家。’”林嘉渺没说完呢周惊人立刻补充。
“不错。”
“妹妹知道吗？”
林嘉渺回头问他：“什么？”
“装什么呢？明子老师啊。”
“哟，不叫余明子啦？”林嘉渺故意说。
“滚。”周惊人摸到旁边的擀面杖举起来，“你发誓，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跟任何人，包括我，快点！”
“没有，我没跟她说，她知道了你就等着吧。”林嘉渺笑笑，“以后你和明子老师同时出现的场合都会收到她和大小姐暗戳戳的注目礼，并且从猥琐的笑容里面读取她们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编排。”
“那就没人知道了。”周惊人松了口气。
“你还想谁知道？”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过了将近一年周惊人才问起这个问题。
“你呢？”林嘉渺反问，“本人自认为演技还不错。”
“你他妈什么屁都要争着高我们一头，看过动物世界吗？发情期的动物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周惊人笑着躲开了林嘉渺甩过来的泡沫。
“彼此彼此。”
“不过都过去一年了啊。”周惊人一边抹灶台一边说，“哎，是不是挺好笑的。”
“有点。”林嘉渺点点头，“想想挺尴尬啊。”
“我靠，我觉得我那天晚上跟你喝酒也挺中二的。”周惊人啧啧两声，显然很后悔的样子。
“哎，我们现在是未成年人禁酒大使。”林嘉渺突然转过身笑道：“尴尬吗？”
“这个是去年年底才签的好吧，我们也不能暑假就知道了。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他连连摆手，“而且酒是你藏的，要错也是你的错。我是被迫跟你上去楼上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跳楼啊。”
“我跳个屁，要也是把你推下去，决明子枕头。”
周惊人把抹布摔到洗碗池里，“喂！你再说一个试试！都一年了你他妈还记着呢！你信不信今晚我就吊死在你枕头前？”
“？”肖渝涵探了个头，“干嘛吊死？你又干什么事了？”
“什么叫又？老肖？”周惊人把抹布捞出来塞到他手里，“擦碗，你这么想我我很受伤。”
肖渝涵二话不说又把抹布丢给林嘉渺，“我的手——”
“是用来拉琴的不是用来擦碗的，知道了，去吧，乖，爸爸洗碗就可以了。”
“理解，老幺只能在嘴上占点便宜了。”肖渝涵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躲开了他甩过来的泡沫。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