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菱愫慕然Y

5、第 5 章

　　第五章：

　　香槟色的绸缎蒙住沈澄茵眼睛时，她闻到洛言手套上的雪松香混着铁锈味。假面舞会的圆舞曲正在穹顶盘旋，而她的后背紧贴着密室冰凉的青铜门。

　　"猜猜我的面具是什么颜色？"洛言用领带捆住她双腕，犬齿擦过她颈动脉。沈澄茵的高跟鞋陷进波斯地毯，踢到某种金属物件——十二岁那晚的银餐刀正插在橡木酒柜上。

　　她突然屈膝顶向他胯间，却被洛言用大腿抵住裙摆裂缝。真丝布料撕裂声里，他摘下面具扣在她脸上："大小姐现在和我戴过同一副镣铐了。"

　　黑暗放大感官，沈澄茵的指尖触到洛言心口的玫瑰刺青。那些凸起的疤痕比记忆中更深，像某种加密的摩尔斯电码。他突然带着她的手滑向腹肌，在某个陈年伤疤处停住："这道是你十八岁生日划的。"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那年暴雨夜她划伤闯入者，对方却留下染血的玫瑰手链。沈澄茵的呼吸突然急促，面具下的皮肤渗出细汗："停车场那个司机..."

　　"现在才认出未婚夫的替死鬼？"洛言咬开她珍珠项链，浑圆的珠子滚落在古董钟摆上，"我教大小姐玩个新游戏。"他突然按下她尾椎处的胎记，密室暗门轰然开启。

　　警报响起时，洛言正握着沈澄茵的手按在密码盘上。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深陷他掌心肌肤，鲜血顺着指纹识别槽流淌。虹膜扫描仪亮起的瞬间，沈澄茵在反光镜面看见自己眼底的金色纹路——与洛言瞳孔中的基因锁图案完全一致。

　　"这是你母亲最后的作品。"洛言带着她旋转避开红外射线，礼服裙摆扫倒青瓷花瓶。二十年前的孕检报告从碎片中飘起，沈澄茵看清底部小字：【实验体02号存活确认】

　　追捕者的脚步声逼近时，洛言将她推进通风管道。黑暗逼仄的空间里，他舔掉她锁骨上的血珠："出去后往左跑，第三个通风口连着玫瑰园。"

　　沈澄茵的钻石头冠卡在管道转角，洛言用染血的手帕替她束起长发。月光从出口栅栏渗进来，照见他锁骨处新添的咬痕——与她齿形完美契合。

　　"为什么是我？"她攥住他破损的衬衫前襟，指尖触到微凸的芯片。洛言突然捏住她后颈压向自己，呼吸纠缠着血腥气："因为十二岁那晚，你分我的草莓蛋糕里..."

　　爆炸声震碎寂静，气浪掀飞通风口铁网。洛言用身体护住她滚下斜坡，玫瑰刺青在翻滚中擦出火星。沈澄茵的掌心按到他后腰暗袋，摸到硬质物件——正是温泉池底那枚婚戒。

　　三百米外的监控车里，沈成将夜视镜头对准交叠的身影。黑客正在破译洛言后背的刺青——那些渗血的伤口组成苏黎世银行保险库坐标。

　　"目标携带的芯片频率与二十年前柳薇实验室失窃的..."技术员话音未落，所有屏幕突然跳出血色玫瑰屏保。洛言的脸在花瓣雨中浮现："告诉赵女士，她儿子在澳门赌场输掉的不仅是手指。"

　　沈成砸碎键盘时，沈澄茵正扯下洛言的衬衫包扎伤口。月光浸透的玫瑰园里，染血的珍珠发卡从破损袖扣脱落，滚进1998年5月21日种下的玫瑰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