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菱愫慕然Y

2、第 2 章

　　第二章：

　　救护车红蓝光划破宴会厅的穹顶，沈澄茵的珍珠耳坠卡在洛言西装第二颗纽扣。他握着她腰肢后退三步，血色在Valentino高定礼服上洇开玫瑰。

　　"松手。"她试图掰开他铁箍般的手指，却摸到他腕间熟悉的凸起——二十年前那条玫瑰手帕，竟被他制成腕带缝在衬衫内侧。

　　洛言突然俯身咬住她颤抖的耳垂："大小姐的腰围，和十二岁偷吃蛋糕时一样好掌握。"呼吸间的雪松香与记忆重叠，沈澄茵的高跟鞋狠狠碾上他脚背。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熄灭，沈澄茵的婚鞋陷进排水沟。雷声碾过天际时，黑色宾利横在她面前。洛言摇下车窗，雨珠顺着他解开的领带滑进锁骨："未婚夫在医院抢救，未婚妻在雨夜私奔？"

　　她被拽进后座的真皮座椅，车载香氛是特调的雪松气息。洛言扯开浸透的西装扔到脚边，精壮腰腹间的玫瑰刺青随呼吸起伏："沈家现在应该封锁了所有出口。"

　　"让我下车！"沈澄茵去抠车门的手被他握住，温热的唇突然贴上她冰凉的腕脉："大小姐知道现在体温36.2度吗？比十二岁那晚低了0.5。"

　　轿车急刹在跨江大桥，洛言取出琴盒里的小提琴。暴雨拍打车窗，他拉响《玫瑰人生》的第一个音符。沈澄茵发现琴身刻着法文「Pour ma voleuse」（致我的小偷小姐）。

　　"五年前在巴黎拍卖会抢到的古董。"琴弓突然指向她心口，"不过最珍贵的战利品..."他扯开衬衫，玫瑰刺青缠绕着数字20130521——她成人礼的日期。

　　沈澄茵的珍珠项链应声而断，洛言用琴弦串起滚落的珠子："当年你弄丢的，我找了七十九家古董店。"他指尖掠过她锁骨，"现在物归原主。"

　　隧道顶灯如流星掠过，沈澄茵发现车内温度升至38度。洛言解开两颗衬衫纽扣，玫瑰刺青在升温后显现"S.C.Y"的暗纹。她突然呼吸困难，十二岁那夜的血腥气翻涌而上。

　　"这是费洛蒙诱导剂。"洛言晃着琥珀色香水瓶，"大小姐每次闻到雪松香就腿软的原因。"他突然将她抱到膝上，带着琴茧的手掌抚过后腰玫瑰纹身，"不过真正起作用的..."

　　轿厢顶灯突然全灭，他的唇压上她战栗的眼睫："是我们共享的基因标记。"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未婚夫抢救无效的推送跳出屏幕。沈澄茵挣扎着去抓车门，却被洛言用琴弦捆住手腕。他含住她通红的耳尖轻笑："现在出去，明天的头条就是沈氏继承人雨夜殉情。"

　　"疯子！"她抬膝顶向他腰腹，却被他顺势压在身下。真皮座椅发出暧昧声响，洛言咬开她肩带："当年你父亲用五百万打发我时，可没说我偷走的是..."

　　破碎的呜咽被雷声吞没，车载屏幕突然亮起监控画面——十二岁的沈澄茵正在琴房，对着摄像头系上那条玫瑰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