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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雨夜怀春梦 脱扈遇伊人 ...

  •   一个寻常的夏日夜晚,有一少年正在镇星宫的阳晨阁内酣然入睡。
      这少年是钟浩坤和宗玉柔的儿子,名唤钟靖宇。
      这钟靖宇估摸着约有十四五岁,唇红齿白,眉目俊秀,长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睡梦中,钟靖宇发觉自己竟又是一副婴孩模样。此刻婴孩模样的他还是被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少年抱在怀中,这少年身上独特的香气让他次次深陷其中。
      这次钟靖宇感到少年柔软的脸颊突然轻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的小心脏也突然开始“咚咚咚”的快速乱跳起来。
      一阵舒爽的感觉从身下传来,睡梦外怡然自得躺在床上的钟靖宇嘴角不由的向上轻扬。
      睡梦中钟靖宇仰头靠近少年,刚看清他的面容,突然一道响彻天地的霹雳声从晨阳阁外传来,钟靖宇被猛地惊醒过来。
      “是他!”
      阳晨阁外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大雨声,钟靖宇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望向窗外。
      房间外的廊道里,黄未听到屋内传出惊吓的声音,他推门而进,“宇主,别怕……打雷而已……”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钟靖宇突然察觉身下有些不寻常的异样,发现大腿处一片冰凉粘湿。
      钟靖宇这时就像是不小心犯了错一样看着黄未羞羞答答起来。
      黄未看着钟靖宇羞红了脸,还以为是被雷声吓醒的缘故,他走上前刚准备将搭在钟靖宇腹部下的薄毯往上拉时,钟靖宇立马惊恐阻止:“别动!黄未…你…你…你想干啥?”
      黄未奇怪道:“宇主,你咋啦?我没想干啥啊,这不下雨了嘛,想把宇主身上的薄毯往上拉拉。”
      钟靖宇泛红了脸颊躺在床上轻声支吾着,“那个...不…不用…那个…下雨了...”
      雨夜里的凉风把桌旁的木窗吹的“咯吱…咯吱”作响,钟靖宇不禁打了个哆嗦,道:“对,下雨了,感觉有点凉嗖嗖的,你去把窗户关上…”
      钟靖宇趁着黄未去关窗户的这空隙快速将裤子脱下,朝着角落里的一堆脏衣服扔去。
      等黄未回来后,钟靖宇故作镇静对着黄未说道:“角落里有几件脏衣服,你把拿去浆洗房浆洗浆洗,你帮我洗,不要让浆洗房里的嬷嬷跟婢女洗。”
      钟靖宇想着黄未毕竟跟自己一同长大,这种事情还是让黄未做比较好,他自己可不想成为那些婢女跟嬷嬷们闲暇时候的谈资。
      黄未俯身拾起角落里的衣服,一股特殊熟悉的气味传来。这黄未比钟靖宇大两岁,一些人事近来也渐渐知晓,他看着裤上的大片异样水迹,又回想起刚刚钟靖宇异常的举止,心中也察觉一半。
      黄未会心一笑的走出房间时,小声的自语道,“香甜的蜜桃终于成熟了。”
      此刻的钟靖宇搭着轻薄的绒毯躺在卧榻上,若有所思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以前做梦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的感觉还挺……不对,我怎么会梦到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晨阳阁的雨夜里,钟靖宇摸着挂在颈项处的玉髓,回忆起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天,天空格外晴朗,朵朵白云漂浮在蔚蓝的天空中。就是在这风和日丽的天气之下,钟靖宇的母亲宗玉柔却犯了癙忧之症。
      按照当时隐元君右弼的介绍,治疗癙忧症需靠一种名为植楮(chu)的草药,而这植楮草就生长在脱扈山上。
      钟靖宇听闻后,遂向钟浩坤请命,“父亲,孩儿愿往脱扈山寻那植楮草救治母亲。”
      钟浩坤听闻后面露欣慰之色,却又担忧钟靖宇魂元之气学艺不精,倘若让他一人前去如遇不测,恐他难以应付,便又令开阳君武曲一同前往照料左右,护他周全。
      根据右弼的描述,这植楮草长得像葵菜的叶子,开着红色的花,结的是带荚的果实。一路上钟靖宇都在来回念叨着右弼说的这些话,他生怕自己在众多杂草中认错植楮草。
      等他跟武曲一起站在脱扈山上时,他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想多了——— 放眼望去,这满山遍野的草全长的一个样,像葵菜,开红花,结荚果。
      “开阳君,这些就是右弼说的植楮草吧?”
      “是的,宇主。我们得赶紧采摘好带回去给娘娘治病。”
      钟靖宇说道:“开阳君,我们顺带也采些果实吧,听右弼说这种草的果实可以治疗梦魇(Yan)之症。带点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开阳君武曲看着面前寥寥无几的果实道:“小宇主,考虑的挺周全啊。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植楮草的果实还挺多多,这边果实没几颗,花倒多的很。”
      武曲指着前方上坡的位置继续说道:“那你就在这边采植楮草,我过去采果实。我们双管齐下,争取早些回去救治娘娘。”
      分开不久后,钟靖宇正估量采摘的植楮草够不够用时,不远处一只偌大的生物正快速的朝他奔来。
      “快闪开!”
      钟靖宇和武曲突然听到有人呼喊,两人齐抬头只见一只长得既像老虎又像野猫的偌大生物疯狂的朝着这边逼近。
      常年生活在镇星宫深院里的钟靖宇,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着这偌大的生物飞速的朝着这边奔来时,这钟靖宇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站在上坡的武曲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见这场景随即念动口诀,从贮境内取出一把开阳四合剑,朝着偌大生物大喝一声:“孽畜!休要伤害我宇主!”
      钟靖宇看着武曲跟偌大生物即将同时到达时,一道白色的光束突然照射在自己跟前,刺眼的光束里走出一位仪表轩昂,姿颜秀俊的男子。
      惊魂未定的钟靖宇看着眼前男子,竟忘却了自己此时的险境,心脏快速的跳动,脑海里想着,“好好看啊。”
      这只偌大的动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钟靖宇身前的男子狂啸的怒吼着。
      只看见面前五根锋利的刺爪飞云掣电般的穿刺过来。
      “着!”
      随着男子的一声喝吼,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光盾挡在了他的面前。男子趁着光盾消失之际,已抱着钟靖宇跳到武曲身后。
      那武曲见钟靖宇已身退险境,遂放心的准备全力攻杀这偌大生物。
      武曲跟这偌大生物搏斗之际,那男子已将钟靖宇从自己的怀中放了下来。
      男子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特殊香味,额前垂下的几绺青丝随风飘荡着,的肤色配着一副五官分明的轮廓,而那深邃眼神下方的高挺鼻梁就像是精雕细刻过一样,红润如凝脂般的嘴唇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白皙的脖子上隐约可以看见上下起伏的喉结。
      “你没事吧?”男子问道。
      双目只视伊人面,万事漠然置之外,钟靖宇只顾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出奇,只觉得不只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尤其是自己被他抱着跳过来的那一刻,那种感觉真的是似曾相识。
      男子见钟靖宇痴呆的模样,微微轻声咳嗽几声,“公子!哎…公子,你没事吧?”
      钟靖宇这时才回过神,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冒失,面红耳赤的回了声,“没…没事。”
      那男子这才放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果有事的话,那可真的是我的罪过了呢。不过…刚刚看你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被朏(fei)朏吓傻了呢。”
      钟靖宇不解的问道:“ 就算有事,也是因为那只动物所致,怎么会成为你的罪过了?不过你说的朏朏,是那动物的名字?这么说你们……?”
      那男人回道:“是的,它叫朏朏,是我收养的一只小伙伴。不过,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它变成这样。”说完转身看向前方。
      武曲这时骑在朏朏的颈脖处,开阳四合剑被他别在背后 ,他紧紧的拉住朏朏的毛发,在确保自己不会被朏朏颠簸出去后,嘴里开始念起“艮坤术”口诀。
      原本风和日暖的天空转眼变得阴晦昏暗起来,无数花叶长春藤疯狂的从地面涌出,紧紧的围在朏朏四周形成一个方体的空间,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着朏朏的四肢。
      武曲起身跃出这个用藤蔓形成的空间,他站在朏朏上空正调出背后开阳四合剑时,只听到从地面传来一句,“阁下莫要动手!”
      武曲听闻后收起那开阳四合剑转身来到那男子跟前,“我替宇主谢过小先生的救命之恩。不过,不知小先生为何阻止我斩杀这孽畜?”
      那男子道:“有所不知,阁下口中的孽畜是我收养的,不知道今天为何会突然暴走发狂,我一路追赶到此,还望阁下手下留情,让我带它回去恢复本性,问其缘由。”
      站在一旁的钟靖宇连忙说道:“既然是你收养的,那肯定会把它物归原主的嘛,怎么会斩杀呢!对吧,开阳君。”说完就对着武曲眨了眨眼睛。
      武曲听完看着钟靖宇微微点头会意,“宇主说的正是我的本意。原来这孽畜是小先生收养的,既然不知是何缘故发狂至此,小先生理应将它带回恢复本性。”
      那男子谢过武曲对他打了个稽首,对着钟靖宇说道:“飞身来到朏朏跟前,随着那男子念动咒语,朏朏四周升起了一团雾气,等到雾气完全遮住朏朏庞大的身躯,突然那团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缩小着,最后竟凝结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球。
      男子收起水晶珠球回到钟靖宇身边,向他说道:“朏朏已经被我收进这水晶珠球里,我代朏朏谢谢小兄弟的不杀之恩。”
      钟靖宇看到那水晶珠球的里面充斥着浓郁的紫色雾气,刚刚那偌大的朏朏此刻已变得十分小巧袖珍。
      钟靖宇看着珠球里的朏朏,正躺在那团紫色雾气当中,顿时感到非常玲珑可爱。不禁对着珠球里的朏朏莞尔一笑。
      这个笑容让男人心内一惊,心内想到,“刚刚的一刹那,好像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一样。”遂对着钟靖宇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武曲听闻后,回道:“我们宇主常年生活在深宫之内,你们又如何见过,我估计小先生是认错人了吧。”
      钟靖宇听完男子跟武曲的话语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或许吧。”男子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玉髓说道:“相识即是缘,今日让小兄弟受惊了,这玉髓就送于小兄弟以作赔礼,望小兄弟莫要推辞在下一番心意。”
      钟靖宇接过玉髓后,男子就起身飞向天边。钟靖宇见状,急忙大声问道:“不知小先生的姓名为何?”
      “我叫十曜。”男子的声音回荡在脱扈山的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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