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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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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浅聊完夜华君家里的八卦，喝了几杯酒，白浅便有些乏了，先行回了青丘。羽然想寻着旭凤再逛一逛这龙宫，没想到，却在偏殿的花园撞见了旭凤和锦觅二人。
二人好像在争执着什么,
“你和我，又算什么呢？”旭凤抱住锦觅吻了上去，却被狠狠的推开了。
“我本想带着锦觅来龙宫散散心.......”润玉不知何时走到了羽然的身后，看着羽然不说话，他轻轻的握住了羽然的手，“你还好吗。”
羽然一惊，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手，也不敢看润玉。
“他还是喜欢锦觅。”
当话语从嘴中说出来的一瞬，羽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力，他喜欢锦觅，这件羽然一直回避不去想的事情，却是冰冷的事实。
寒意又涌上心头，冰冷开始蔓延，极寒之气，又开始肆虐了。
“羽然！” 润玉察觉了不对劲，羽然周身的海水逐渐凝固结冰，润玉抱着羽然快速离开了龙宫。
不远处的火光传来温暖，羽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润玉怀里，润玉紧紧握着羽然的手，不停地哈着热气，他的手也是凉凉的。也许，两个同样冰冷的人更适合在一起取暖吧，想着与润玉相处的点点滴滴，也许，只有润玉一直带给她慰藉，默默守候着她吧。这一刻，羽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累了，自己喜欢旭凤真的喜欢的很累，她想休息了......
羽然看着润玉，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一下那冰冷却又柔软的唇。“羽然......” 润玉愣了一下，慢地，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羽然第一次问到了润玉衣襟的香气，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
“羽然......” 润玉的眼中柔情似水，他将手慢慢探入羽然腰间，轻轻解开了腰带......
这不对。羽然一惊，顿时间清醒了些，她慌张的推开润玉，驾云飞回了青丘。
狐狸洞外，旭凤独自一人望着平静的湖面发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要有一个了结。羽然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可遇到旭凤的事情，一直以来她却犹犹豫豫患得患失。不能这样下去了。羽然咬了咬嘴唇走了过去。
“她根本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旭凤的言语间透着忧伤，“她居然怀疑我杀了水神。”
“可你还是喜欢她，对吗。“ 羽然看向旭凤，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点头。
羽然冷笑了两声站到了旭凤面前：“ 可是她对你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羽然顿了顿，终于一字一字的将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吐了出来，“而我，白羽然，一直都深深爱着你。”
旭凤望着羽然，第一次，他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喜欢你喜欢的丢下了所有的骄傲。” 羽然伸手摸了摸旭凤的脸。“ 我希望你能知道。”
旭凤低下头，许久，微风好似从天上吹下来，带着冷月寒星的凉意和银河水的潮气。
“我心里已经有锦觅......”
羽然颤抖着低下头闭上眼不让泪水流出来。这个回答，和她料想的如出一辙，可真正听到了他亲口说，却又是这么伤情。过了一会她抬头，冲旭凤笑了：“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继续喜欢你了。”她拿出天后赠的半截玉佩放到了旭凤手心里，“ 今后你也别再替我收拾烂摊子了......婚约过段时间，我们便退了吧。”
“羽然......” 旭凤想要说些什么，羽然却腾云飞走了。
回到太晨宫，羽然在屋里抄了整整三日清心诀。可睡梦间，她总能看见百里旭，看见旭凤，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梦对于自己，是美梦，还是梦魇。
“时间能淡化一切。” 这日同东华帝君喝茶，帝君突然开口道。“像我们这样的神仙，还是活的淡泊一点比较好。”
“老师，” 羽然端着茶杯看着袅袅的雾气，“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战神。”
“时机到了，你自然知道了。” 东华帝君总是这般话里有话，却又让人揣测不出来。
半年没出太晨宫，九重天上也有不少议论，说是这羽然神君跟着东华帝君修身养性到了忘我的境界了，这天上又多了一位超然的神仙。
诵经，射箭，习武......羽然这半年也有了不少长进，皓天神弓也是应用自如了。不过太晨宫的无聊日子，过着过着也习惯了，有时候看帝君和连宋殿下打趣下棋，有时候尝尝帝君的难吃的西湖醋鱼，有时候和帝君喝喝茶听听帝君的种种高见.......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了。
直到一日羽然得到消息说是姑姑和夜华神君回九重天了羽然才迈出了太晨宫。
润玉站在宫外。“羽然，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他依旧是那般温柔，温润如玉。
“我很好。” 羽然伸出手想要拍拍润玉的肩，可伸出的手却在半空停住了，她笑了笑，收回了手。
“羽然。”润玉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眼神里似乎在期待什么。
“我要去找我姑姑了。” 羽然转过身离开，尽量不去直视润玉的目光。可走到一半，她却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望润玉，笑了笑，“小白龙，过几日我找你一起喝酒。” 润玉是她唯一的知己，她不想失去他。
夜华神君安排姑姑住进了一览芳华，又吩咐照顾过素素的侍女服侍姑姑。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没想半月后真的出事了。
姑姑在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羽然在一览芳华守着姑姑有了好几日，终于一天姑姑终于出了房间，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她就是素素。
真是天意弄人。可是，账，总是要算清的。羽然跟着姑姑来到了素锦殿内。羽然随手打出一道结界，隔在殿前，保准那些小童子小宫娥过不来。
“ 姑姑。” 素锦弯腰行礼
“本上神的眼睛你用了三百年，用得好不好？”白浅拿着酒壶晃晃悠的坐在了椅子上。
素锦猛一抬头，脸上的血色由润红至桃粉，再由桃粉至惨白，瞬间换了三个色。她颤着嗓子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白浅展笑道：“三百年前本上神历情劫，丢了双眼睛在你这里，今日掂起这桩事，便特地过来取。你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本上神亲自动手？”
她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贵妃塌的扶臂上，却没觉着似的，嘴唇哆嗦道：“你是，你是素素？”
白浅不耐烦喝了杯酒：“到底是由你亲自剜还是本上神帮你剜？”
她眼睛里全无神采，手紧紧绞着衣袖，张了几次口，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好半天，似哭似笑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会是你，她明明只是个凡人。”
白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放下酒壶，说道：““近日本上神人逢喜事，多喝了几坛子酒，手有些抖，大约比你自个儿动手痛些，你多担待。””
素锦急了，她瞳色散乱，两只手死死抓住了羽然的手，道：“神君，救救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羽然叹了口气，拿开了素锦的手。
她虽然害了姑姑，但她从未还过其他人做过其他的坏事。羽然是不怎么喜欢她，可羽然却恨不起来她，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陷得太深。
“姑姑，我来吧。”
羽然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素锦的眼睛，驱动灵力，一道光芒拂过，眼珠便到了羽然手上。至少这样，她能少些痛苦。
姑姑走后，羽然心中念了句佛，善恶果报，天道轮回。过了许久，素锦哭声减弱，羽然扶起素锦，将昆仑墟的仙药放到了素锦手上：“好好调养，还是能看见的。”
“我不甘心......”素锦紧紧抓着药瓶，抽噎着。
“离开洗梧宫吧。” 羽然起身，她真心希望，素锦能够听进去，“把剩下的交给时间。”
当要迈出门时素锦又开口了，“神君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没有。”羽然停下脚步，“ 但是我不想变得不幸。”说罢，似乎觉得轻松了许多，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洗梧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