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国之妖妃关银屏》程蝶仙

17、十七 十步杀一人

　　眼看厉合与冠军的决斗已经无法避免，一旁的李老头却突然大喝一声：“且慢。”
　　原来此时早已过了中饭的时间了，只是连番精彩的打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全场人都忘了吃饭，不过现在沙摩柯大王要用膳，“故命你二人吃过饭后，再做较量。”
　　厉合两人无奈，都住了手，台下众人也都觉得饥饿了，一窝蜂去食堂抢食吃，厉合方待跟去，李老头叫道：“你两个跟我来。”却引了厉合、冠军走了，那个小猴蛮最好管闲事，也忙跟了过来。
　　李老头引众人来到一间僻室，房中早已准备好一桌酒菜，他命厉合、冠军桌前坐了，回头一看小猴蛮也跟了过来，不由板下脸说：“你这厮也跟来做甚？”小猴蛮嬉皮笑脸：“李先生，你有好酒好饭，也想着提携我一下，何况我还因公负伤了呢。”李老头无奈，只能也让他进房坐了。
　　李老头自己也在主位上坐定，方开言道：“沙摩柯大王已经由蟒牙长副将陪着，去用膳了，他特地命小老儿代表他，款待诸位。来，请先饮此杯。”
　　厉合也猜不透李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把酒喝了，冠军和小猴蛮也喝了，李老头方才继续说道：“冠军、柳小哥，你二人平日并无积怨，这次之所以要争马，归根结底还是国舅爷所引起的。你二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年少有为，若是登台比武，若有疏忽，无论伤了哪个，都是我们酉溪部落的损失，也是沙摩柯大王的损失，所以这种场面也是大王不愿意看到的。”
　　“之前我要抢夺柳小哥的马，确实是情急之下失去理智，也对不起柳小哥了，”冠军这样说道，“不过现在柳小哥已经应战，双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事如何解决呢？”
　　“若按小老儿的意思，不如你们两个假打一番，柳小哥就假装输给冠军。不过柳小哥你也放心，小老儿以名誉起誓，不会让你白白输掉一匹马，大王肯定会重重补偿你。你二人意下如何？”李老头这样说，冠军当然从命。
　　然而已经下定决心的厉合却不愿意：“这样说来，我不还是败给冠军了？如果冠军能真刀真枪打赢我，我没话说，让我故意输给他，恕难从命。”
　　李老头大概没料到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居然敢抗命，惊讶之下原本就大于常人的两个眼睛，变得更大了：“真刀实枪的打斗不是儿戏，你休一味逞强，把性命也丢了。我刚才的话也是代表大王说的，你故意败给冠军，大王自抬举你。”
　　听了这话厉合头脑迅速运转起来，沙摩柯和李老头为什么要对自己一个小卒如此关心，他们用意何在？难道真的像燕青智扑擎天柱里的知府一样，看到燕青貌美而可怜他吗？
　　“深谢大王和李先生关怀，但小人凭借自身本事，情愿殊死一搏。”厉合还是拒绝了。
　　这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猴蛮又尖酸说道：“殊死一搏？你是仗着有国舅爷携去洞主的宠爱，知道自己死不了吧？”
　　厉合大怒，刚要发作，却被李老头拦下了：“酒后戏言，不必当真，不过柳小哥，国舅爷我们当然是要尊重的，但你不要忘了沙摩柯大王才是我们部落的话事人。”
　　李老头这么说，到让厉合多少明白沙摩柯、李老头拉拢自己的目的何在了。携去洞主的飞扬跋扈，想必沙摩柯早已对此不满，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和舅舅翻脸，只能暂且隐忍。现在他们见携去洞主看重自己，便想拉拢、策反自己了。
　　这倒正合厉合的意思，因为她之所以潜身蛮境，根本目的还是煽动沙摩柯攻吴。而不是唆使携去洞主攻吴，现在沙摩柯注意到自己了，更是天赐良机，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更不能输给冠军，丧失以后在沙摩柯面前的话事分量了，就像诸葛亮在说动孙权抗曹前，必须先舌战群儒战胜江东谋士一样。于是她毅然说道：“国舅爷垂青小人是有的，但小人身为沙摩柯大王手下，自有分寸。李先生不必劝了，在下定要跟冠军决一死战。”
　　李老头阴沉沉看了厉合一阵子，方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来个真剑胜负吧，不死不休。”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认为厉合死心投靠携去洞主，暗示冠军可以下杀手了。厉合装作听不出来，而小猴蛮却来了劲头，附和道：“对对，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对此厉合又心中暗笑。
　　就这样四人吃完了这顿各怀鬼胎的饭，休息片刻后，又回到了台上，这时沙摩柯依旧在那张银椅子上坐定，擂台已经被两千蛮兵围得人山人海，就连四周树木上也都爬满了人，还有一些细柳营附近的苗蛮妇女，不知怎的得到了消息，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竟入得这座军营中，观看这场比斗。
　　冠军先上台，众人见他的身材肌肉，都不禁感叹：“不愧是一千九百人中的第一高手。”厉合再上台，那些新来的妇女，都大惊失色：“这等俊俏的小鲜肉，怎么禁得住冠军的一顿拳脚，岂不白白送了性命。”几个年轻的女孩，甚至担心得哭了出来。
　　这时李老头对二人说到：“登台比武，性命攸关，若有失手，生死勿论，空口无凭，你二人要立书为据。”李老头这样说，分明是要恐吓厉合，也解除冠军最后一点顾忌，让其可以痛下杀手了。
　　“这个李老头还真心狠手辣。”厉合这样想，嘴上却说：“且慢。”
　　李老头以为自己的恐吓终于奏效，便说道：“柳小哥什么意思？莫非还有事情想再商量？”
　　厉合却说：“我等二人登台比武，立生死状理所当然，只是那裁判小猴蛮也登台了，他需不需要立文书？需知拳脚无眼，如果再次发生刚才那样的误伤，又该如何处理？”
　　“我立我立。”小猴蛮抢着说道。心说冠军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你打死了，怎么会误伤了我？再说我的功夫即便比不了冠军，赢你还是没问题的。必是你怕了，借故推脱，不如我也干脆立了，让你无话可说。李老头虽然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但小猴蛮已经完成落笔，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就这样厉合的这场比斗还是开始了。
　　厉合先声夺人，闪战移身不断移动自己的身体，突然一个猛扑，双拳迎面一晃，冠军出掌相迎。厉合却又突然变拳为腿，猛地蹬向冠军胯部，冠军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还是中招了。
　　众人一片哗然，堂堂冠军居然被个毛头小子轻易击中了，难道是在放水？唯独那些妇女观众，看小鲜肉占了上风，大声叫好。
　　冠军此时也有些诧异，“怪不得这小子刚才大言不惭呢，看来有两下子，刚才我的确有些轻敌，现在需要我认真点了。”
　　厉合一击得手，更是信心大增，心说我的武艺是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中的二赵四关亲自传授的，对付你这个穷乡僻壤的蛮族之辈岂不轻而易举？
　　厉合还在得意，冠军突然左右开弓，两个直冲拳快速击向厉合面门，厉合伸手抵挡，刚一接触立刻感到来拳沉重异常，硬接不是上策，只得闪身避开。
　　冠军的确有两下子，他很快发现厉合闪避的特点，接连不断打出十余拳，厉合不能抵挡，只能结连退让，很快被逼到擂台边缘。冠军见对手已濒绝境，突然变幻招式，拳脚并用，马上就要封住厉合所有出路，直接将其打落台下了。
　　就在冠军的拳脚大网即将合围的那一刹那，厉合孤注一掷，奋力向裁判小猴蛮打去，原来小猴蛮所在的裁判位置，是唯一的出路。原本得意洋洋看厉合挨打的小猴蛮没有防备，又见厉合来得凶猛，不敢硬接，只能一个后空翻接几个筋斗，才将将躲开了厉合的一击，不过这样一来，厉合也已逃出生天。
　　重新站起身来的小猴蛮大怒，口中大骂无耻，便想上前跟厉合拼命，却是李老头一声断喝：“裁判注意自己的职责！”只能含恨退下。冠军此时也停住了手，似笑非笑：“柳朋友，没想到你还颇有急智呢，只是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厉合本身倒是毫无愧色，笑傲江湖中的任我行，也是落入下风之时，突袭旁观的余沧海，逼得对手方证去救，才转败为胜的，自己只不过是如法炮制罢了。只是为何自己这么快就落入下风呢？哦，明白了，原来赵云关羽教授自己的，大多是马上功夫，自己虽和樊氏在平地上打过架，但那时双方也是动了兵器的，像现在这样平地徒手的打斗，实在是学的少练得也少，落入下风也不足为奇了。看来自己原先设想的，也过于轻松了。
　　虽然找到了问题的原因，如何解决却仍是困难，但此时冠军已经再次杀了过来，厉合别无选择，只能奋力抵挡。好在冠军仍存轻视之心，没有用全力；而厉合虽然胸大屁股大，但腰肢却纤细柔软，身形灵活，因此厉合勉强还能抵挡。
　　他们两个比拼，却惹毛了裁判小猴蛮，本来他就像直男普遍讨厌鹿晗蔡徐坤东方神起这种娘炮一样，看厉合这种小白脸处处不顺眼，刚才厉合的一击之仇更让他存心报复。但他身为裁判，不能明目张胆先对厉合出手，因此他想到一计：尽量配合冠军的步伐，堵住厉合的去路，一旦厉合退无可退，再次被迫去攻打他时，他就能名正言顺反击报仇了。
　　这样一来，原本就处于下风的厉合，再有小猴蛮的封堵，更是险象环生。台下厉合的女粉看了，纷纷打抱不平：“这个裁判故意偏袒，不公平。”蛮兵听了当即反驳：“是小白脸先对裁判动手的，那时你们田园女权怎么不说不公平。”女粉无话可说，只能狠狠喷蛮兵一句：“直男癌！”
　　不过优势在握的冠军听了这些话，心里却不是滋味，本来我凭我自己本事就能赢，为什么还要借助裁判的暗助？不如我先挡开他再说。
　　就这样，冠军一方面要对付厉合，同时还要尽量用身躯把小猴蛮和厉合从中隔开，一心二用，厉合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小猴蛮也看出冠军的用意，心中暗骂冠军不识好歹：我在帮你，你反而不领情。气恼之下，反而生出逆反心理，你不是挡住我吗？我偏要越过你。
　　小猴蛮也有些轻功功底，只见他一运气，纵身一跃，跳过了冠军的头顶。冠军本以双掌击向厉合，突见裁判跳到中间，为免误伤，连忙泄劲，双手不由自主抓住小猴蛮的两条胳膊，借以缓冲前扑的身躯。小猴蛮本想一落地就连忙闪在一旁，不料冠军的速度比他快太多，他的胳膊还是被冠军捉住了。
　　厉合见机不可失，连忙抬掌运气，用足全力击向小猴蛮心口。小猴蛮被冠军捉住，无法逃避，结结实实挨了厉合致命一击，顿觉胸膛开裂，内脏俱碎，再加上刚刚还被两兄弟的哥哥一击所伤，两伤叠加，他痛楚哼了一声，全身松垮口吐鲜血，瞪着双眼，愣了一下，便全身软绵绵地滑到地上。
　　啊，这个小猴蛮终于被自己灭口了，前一晚自己和樊伷苟且的事，也不怕他再泄露出去了，厉合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自己前世今生加起来，亲手杀的第一个人啊，厉合激动地想道，甚至差点要放声大叫。
　　这一瞬间厉合突然醍醐灌顶：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水浒传中的李逵，杀无数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吃我杀得快活”；为什么有两个词叫嗜杀如命，嗜血成性；为什么古今中外杀人魔这么多；为什么美国连环杀手泰德·邦迪会自述“假设每一次行凶后，都会陷入某种欲求不满的状态。可能下次犯罪他就会能满足。在下次犯罪也许会满足。下下次犯罪也许就会满足”；她甚至还联想到一些女性连环杀手的名字：孙二娘、伊丽莎白·巴托里、拉□□娅·费希尔。。。
　　当然，现在的自己还必须克制这种冲动和欲望，因为复兴蜀汉的大业还没有完成，必须像孟子说的那样“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忍性啊，历史上的张飞，就是因为没忍住自己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个性，导致自己被杀（当然这个世界的现在这个时间点，张飞还没死）。相反刘备就会伪装的多，他在广陵大肆吃人导致人心丧尽失败后，就吸取教训，到处伪装一副“仁义”的假面孔，现在也沐猴而冠当了伪汉中王了。
　　自己杀了人后的厉合，就像摆脱了道德枷锁一样痛快和舒畅，如果现在网友章碧梧再来跟她争辩刘备本质上是伪君子军阀杀人魔，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拼命替刘备集团狡辩，而是会痛痛快快承认，刘备张飞等人就是杀人恶魔，怎么着吧。
　　然后再一刀剁了那个章碧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