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跟屁虫 ...
-
因为是饭点，肯德基里人很多，卫家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四人的位置，
卫家明问莫衾想吃什么，莫衾自然而然的转头看向卫鸢。
卫鸢莫名其妙的盯着莫衾，“你看着我干嘛？又不是在问我吃什么。”
莫衾当然是一样都说不出来，不过好在她有万能招数。
她笑着应说：“卫叔叔，卫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耳边传来卫鸢轻轻的嗤声。
卫家明说：“那行，反正你们孩子就喜欢吃那几样。我去点餐，你们等等。”
说完卫家明便径直去点餐台，显然对卫鸢的喜好很清楚。
“我去看看。”
莫寒月怕东西多一个人不好拿于是起身跟着去了。
又剩下二人，莫衾好奇的环顾家一圈店里的情形，大部分是和卫鸢年纪相当的少年，还有就是父母带孩子前来。
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受孩子喜欢的地方。
收回目光时正好对上卫鸢的目光。
卫鸢鼓着红润的脸颊，“你还真是一个跟屁虫！不害臊！”
莫衾笑说：“我不知道吃什么好，跟着你吃总是没错的，不是吗？”
“那照你这样说的话，以后我穿什么衣服，你就跟着穿？”
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了卫鸢一番，莫衾摇了摇头。
卫鸢挑眉，“怎么，你觉得我穿得不好看？！”
青春期的少女哪里能容忍另一个女生对自己服装容貌的挑剔，当下卫鸢就很不高兴的瞪着莫衾，势必要让她说出一个一二三来。
莫衾早就过了比美娇俏的年纪，在她眼里卫鸢就像是任性娇气的妹妹。
见状，莫衾解释说：“你先别置气，你打扮的很好看，只是不适合我罢了。”
“不适合？”
这回轮到卫鸢打量起莫衾来，哪里不适合了，眉目清秀，双眸似水......
呸呸呸，卫鸢甩了甩头，想什么呢，反正总之莫衾就长得还不错，而且看她妈莫寒月的模样，等再过几年莫衾应该会更好看。
卫鸢问：“为什么不适合？”
她不能理解莫衾的想法，在学校只能穿校服，所以她和陈一瑶但凡出校都会精心打扮，恨不得一天换几套衣服。自己的穿搭，一向在同学中间都很受欢迎的，她看莫衾就适合的很。
年少的少女喜欢在同学面前骄傲抬头的感觉，所以卫鸢同学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种挑战。
莫衾无奈，指着卫鸢说：“太可爱了。”
“.......”
没有预兆的，卫鸢愣在原地。
莫衾以为她没听到，于是又重复一遍，“我是说你的穿着打扮都比较偏可爱娇俏，可是不太适合我的风格。”
刹那，卫鸢的耳根子红了。
她侧开目光，原来是在说衣服是可爱风格......
莫衾还未察觉，自顾问：“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
卫鸢性子傲娇但是自恋到这种程度还是不好意思的。
“其实你可以试试，没有试过怎么知道适不适合。”
莫衾一怔，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一天可以试试，毕竟机会难得。”
说这话时莫衾的语气莫名的让卫鸢有一种面前的人很陌生的感觉，下意识的说：“下次我让我爸送你一套，我亲自挑选，包你满意！”
诧异的目光看着卫鸢，卫鸢有些不自在的说：“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眼光。”
肯德基里正在放一首很温柔的歌，是英文歌，莫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歌，但是她想起了那天卫鸢念英文给自己听的模样。
就像是夕阳缓缓坠落的模样。
莫衾问：“这首歌叫什么？”
卫鸢仔细听了听，说：“好像是Tyler swift的Fearless。”
莫衾知道自己英文说得不好，自然不会在继续在卫鸢面前献丑，只是默默在心里记着歌名和人名。
“挺好听的。”
“都是老歌了，你以前没听过啊？”
“嗯，没听过。”
“真土。”卫鸢又问：“那你平时都听什么？”
莫衾没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戏算不算？”
“听戏？！”
卫鸢瞪大了眼，凑在莫衾跟前，“你才多大，你就好听戏，我爷爷奶奶才喜欢听戏。”
就算莫衾好脾性，此时也嘴角一抽，面色僵住。
就算论真实年纪，她也就比卫鸢大五六岁罢了，爷爷奶奶未免太过分。
这时卫家明和莫寒月端着吃的过来，见两个人离得近，以为两个人感情加速升温，笑着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莫衾：“.......”
卫鸢：“.......”
卫鸢坐直身体，“爸，你从哪里看出我们聊得很开心的？”
以为女儿傲娇不肯承认，卫家明岔开话题，“快吃吧，待会儿冷了不好吃。”
看着面前稀奇古怪的食物莫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鸢是不是不合胃口？”卫家明担心自己按照卫鸢的口味买的不符合莫衾的口味。
莫衾赶紧摇头，“不是，就是日日在医院里吃惯了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那就好，吃了哪样不喜欢就告诉叔叔，叔叔给你换其他的。”
“好，谢谢卫叔叔。”
莫寒月提醒两个人：“小鸢、小衾，你们两个先吃点儿主食，冰淇淋待会再吃。”
“不行，待会儿吃就化了！”
卫鸢拿起冰淇淋挖了一大勺吃下顿时心满意足。
见莫衾犹豫，卫鸢抓起另一杯冰淇淋塞进她手里，“你快吃，化了就没得吃了。”
冰凉的触感让莫衾一惊，她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冰凉凉却又香甜爽滑。
莫衾微微眯起眼睛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自然看不到一旁的莫寒月担忧的目光。
卫鸢却将一切收入眼底，她心里渐渐形成一个想法，她要把莫衾拉到自己的阵营！这样以后的莫寒月才不会欺负自己，彻底霸占她的家！
有了想法就付出实际行动。
“莫衾，吃这个，这个汉堡好吃。”
“薯条也不错！”
“等等，要蘸番茄酱！”
“还可以薯条蘸冰淇淋，好吃的嘞！”
“.......”
莫寒月的心就这么一直揪着揪着，最后只能放任而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寻常吃六七分饱的莫衾现在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她摸着肚子一脸娇憨的问：“有茶吗？虽然好吃可是我觉得腻得很。”
卫鸢一听这话，“噗嗤”笑了。
“这里可没茶给你喝。”
莫衾有些遗憾。
“来小衾，妈妈给你揉揉手消食。”
不得不说莫寒月的手法很不错，温柔却有力道，揉了一会儿莫衾感觉好了一些，就是肚子还是撑着。
卫鸢盯着母女二人看了片刻忽然起身说：“我去上厕所。”
莫衾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卫鸢说累了想回家，于是莫寒月让卫家明直接带卫鸢回家，自己和莫衾慢慢走回医院。
起初卫家明坚持要送莫衾母女回医院，可架不住卫鸢越来越冷的脸色，于是莫寒月也劝着他们父女先走。
晚风有些清凉，更多的是舒服。
莫衾微微扬了扬嘴角。
回到病房，莫衾洗漱之后直接上床休息，莫寒月则是在整理衣服。
一声叹气声在房间里响起。
莫衾本来在看书，于是抬头看她，“怎么了吗？”
“哎，我看小鸢今天走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生气呢。”
莫寒月不明白卫鸢的心思，从小打到莫衾听话又聪明，她几乎没怎么费过力气教导。如今遇到卫鸢这样有些娇蛮的性子一时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拉近两人的关系。
莫衾合上书，“您想听我说几句吗？”
莫寒月一怔，然后放下手里的动作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哦？我们小衾有什么见解？”
自从小衾醒了之后，虽然有时看上去迷糊又呆笨，甚至以前的知识都会忘记，但是她这个当妈妈的看得出来，小衾更有主见了，心里有主意。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太担心以后的生活。本来还以为，到了新家之后莫衾的性格会越来越闷，但现在看来小衾和小鸢之间到底是同龄人，没有过不去的仇。
“见解倒是不敢，就是我觉得其实卫鸢只是希望有一个属于她的妈妈。”
今天在肯德基莫衾看得很清楚，正是在莫寒月替她按摩揉穴的时候卫鸢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卫鸢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事实上，内心应该是渴望关怀的，只是她和莫寒月的出现让卫鸢有了危机感，更害怕失去唯一的父亲。
有时小孩子的要求其实很单纯。
“所以如果有时候您能先放下那层隔阂，真正的将她视作己出，我相信时日长了她一定会明白您的，到时也一定会对您敞开心扉。”
诧异的看着莫衾，莫寒月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一样的年纪，可莫衾和卫鸢就像是世界的两极，完全不同。
莫衾以为她是不认同，接着说：“您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也可以按照您的方法来。只是我觉得，如果您先拿她外人客气的对待，她心里或许是感觉得到的。”
莫寒月摇头，她走到床边摸了摸莫衾的头，“我是觉得我家衾儿长大了，还知道为妈妈我排忧解难了。”
莫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孩子的看法而已。”
“不，正因为你是小孩子才看得比我更清楚。我们这种重组家庭，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跨越血缘关系拉近关系，是我之前太小心谨慎了。今天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小鸢。”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跟屁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