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问号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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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沈氏集团”近年来拔地而起，股票市场进攻形势非常凶猛，不论业绩还是专利都相当壮观，掠杀众多集团，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明争暗夺与大型企业抢投标，可谓攻击力爆棚。
而这个所谓的沈氏集团的当家，沈言宁，今年不过也才而立之年，还是个喜欢混迹各种交际圈花花姐。
此刻蒸蒸日上的“沈氏集团”负责人沈总裁，一身咖啡色休闲宽松西装，领口松散露出清瘦的锁骨，天鹅颈上套有一根简陋的红绳，脸上一尘不染的白净，却将中短发用发胶凝成一个港风时髦的趋势。整体身形笔直而修长，正身处一个夜嗨城享受纸醉金迷，疯狂蹦迪。
而聚集在酒柜周围的敬酒半蒙面美女，个个无论身处容貌，都活像迷人的鬼，端着高脚杯随着音乐荡漾身姿，嚣张又放肆。
“妹妹好香。”沈言宁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起身随意楼住其中一个妖娆女子的腰肢，在嘈杂音乐和暗耀环境中一把揽过来，用鼻梁蹭了蹭女子的脖颈。
“你喝醉了~”那女子愈发娇媚，一副欲拒还迎的娇嫩模样。
“是吗？”沈言宁压低着嗓子反问道。
沈言宁手臂突然使力，那女子猝不及防的趴在了沈言宁的怀里，两人相拥又相望，有点出乎意料的合情合理。
“主动投怀送抱？嗯？”沈言宁刮了刮这女生面具下的鼻梁暧昧道。
那女生见状脸色腾地一下变成了熟透的虾米色，下意识的挣脱了沈言宁的怀抱，一举一动都像欲擒故众。
“小样。”沈言宁望着慌忙逃窜的身影，不禁嘴角上扬，握着高脚杯轻轻啜饮一口。
“沈总。”一个西装革履，周身上下都透露出文质彬彬的气质，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甚至还很拘谨的男子出现在沈言宁身边。
“怎么？想通了，要来陪我嗨皮？”沈言宁优雅的转着高脚杯，抬脚回到了转椅上，端着高脚杯一杯饮尽。
拘谨男被摇滚的音乐带跑了节奏，恭敬的语气跟着分崩离析：“沈姐，你好讨厌哦，人家紧张嘛~人家有要紧的事情给你讲。”
沈言宁嘴角简单的抽搐了一下，放下高脚杯，一把勒过拘谨男的脖颈警告道：“有什么事直接跟姐姐说，用不着撒娇，姐姐喜欢看漂亮妹妹撒娇，不喜欢抠脚大汉卖萌~”
拘谨男瞬间脸色黑屏：“......”
“没话说？”沈言宁放开了拘谨男，轻微整理着装的领口，一副你姐忙着去陪美女共度今宵的燥热模样。
拘谨男转换为一本正经的模样解释道：“不是，沈总，正经点，董事会晚上八点准时召开紧急会议，那几个老顽固据说等您好久了，胡子都要气飞了。”
“噢，那可真是不太好，现在已经北京时间十一点了......”沈言宁撩了一下耳发，一脸惋惜。
拘谨男开始慌张；“沈姐，您还是回去看一下吧，甭说我升官发财，炒鱿鱼都指日可待。”
沈言宁挑眉：“谁敢炒你，我让他在金融圈混不下去。”
拘谨男婉拒：“别了别了，小的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恩情。”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沈言宁徒地下了转椅。
在炫闪的灯光下，低头睨了一眼台阶下的拘谨男，正色道：“小罗，车停在哪里的？”
小罗喜出望外，这次劝谏居然了作用，说明自己在沈言宁心中的地位上升了，忙点头哈腰式的相邀：“在车库，沈姐。”
“走，回趟公司，看看这几个老顽固又想干什么。”沈言宁扣上了松开的衣领，穿梭接踵的人群流，向着出口的方向离开。
一个企业的兴起产生的过强斗争，势必会影响另一个相对被动企业的繁荣兴衰。
“沈氏集团”兴起的这一年，“叶氏集团”正从企业榜首开始陨落，股票大跌惨不忍睹。
投资家纷纷开始以夜观星象，找人算卦式的理由谢绝“叶氏集团”的合作续约运营，“叶氏集团”的地位开始从企业龙头的地位滑跌，摇摇欲坠。
面临如此惨绝人寰的情况，“叶氏集团”各个部门起初仍然没有放弃挣扎，但是无论如何，这局势让部门人员都无法力挽狂澜，破产亦是一锤定音，财务部的人甚至已经开始敲打算盘，合计运算资金受益，人事部的纷纷申请辞职。
“叶氏集团”的董事部个个都身处油锅满身烫，不断转换方案，分析条理，采取各种应急措施和公关，一方面稳定投资方情绪不要冲动撤资，一方面安抚公司内部人员不要轻易懈怠，更是花钱压下了公司基层管理部发生的几起新闻事件。
“叶氏集团”本也是个风光无限的老集团，很多员工干部都是要养家糊口的，如若不是对公司仍存有一丝希翼和感情，早就瞄准行头开溜了，如今破产的局势已定，众多干部抱着纸箱，申请辞职书往董事文秘桌上一撂，拍屁股走人。
许多离职的员工都折腾到大晚上才得以离开。
电梯里聚集着离职的人群，个个心里都存在着侥幸，脸上写满了解脱，那么既然都离职了，聊得最热火朝天的话题无非就是：“破产公司的破产黑料”。
一个抱着纸箱戴着圆框眼镜的女生吐槽道：“操，老子当初真是信了广告的鬼话，以为来这里会有什么好前途，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是白干！浪费老子的青春！”
“没想到这贵公司上层既然会这么乱，闹出来这么多不负责任的事件。”另一个女子手持文件包不屑道。
竖着高马尾的女生接着讽刺：“想想这几起事件就觉得恶心，我他妈都要吐了的那种，还在欲盖弥彰白费功夫呢，早点跨别开出来丢人现眼了。”
此时电梯的角落里有一个不显眼的老人家，却是生着一副一脸横肉的皱纹，满头白发，手里握着个拖把，竟是一字不落的听下了对话。
她身着清洁工的着装，但是衣服并不清洁，有点脏又有点皱巴巴。
竖着高马尾的女生正对着这个角落张望，看这个老人家低着头不言不语，怪可怜的，很是耿直的开口道：“老人家，别在这里干活了吧，这里不值得你打扫，它太脏了，扫不干净的，早点离开，找个待遇好的地方，总比这里强。”
“哎，哎，啊，额......”那三个女生并没有听出来这个老婆婆在表达什么。
“可惜了，难道是个哑巴，老婆婆好可怜......”手持文件包的女生叹息道。
就在电梯抵达一楼的时候，三个女生刚走出电梯就被这老人家挡了去路，她费力的佝偻着背开口道，声音都有点颤抖:“到......到底发生了.......什...什么？”
扶了一下文件包在腋下的位置，那女生竟然露出了十分惋惜的表情：“您还不知道呀，这里就要倒闭了，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申请破产咯~”
老人家手里的拖把瞬间滑落了手掌，诧异道：“什么？”
最蹊跷的还是“叶氏集团”和“沈氏集团”的企业地理位置仅仅相隔一条商业街。
近的如亲邻，却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言宁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所谓的老董事，更没有助理在这里工作准备会议，偌大的办公室安静得可怕，站了一个男子，背对着沈言宁，身着灰色西装，勾勒出身影伟岸。
听闻动静后，那男人转身，脸上的表情是憔悴不堪的，有着与他骄傲品格相驳的颓靡。
“我当是，几个老家伙怎么会大晚上不回家...陪孙子，来这里开会，怎么，也要我陪你吗？”沈言宁移步到开会最左端的位置坐下，两腿交叠翘在桌沿上，两手倚在椅背上，以无比慵懒的姿态面临不速之客。
那男人思索良久后，一脸愁容，艰难求人般的开口道：“妹妹.....放过叶氏集团一条生路吧...不然A市最大的慈善会面临倒闭。”
沈言宁挑眉，斜睨着男人：“这里只有沈言宁，你们公司的幺蛾子，为什么要我去收拾烂摊子？反正关我屁事。”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为了报复我而做的？！”那男人猩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话语低压，耐心分秒耗尽，说话就像声嘶力竭的低吼。
“可笑了，叶氏集团宠爱的干儿子竟然变成了一只疯狗，到处乱咬人，那你要不要转过头看一下，你应该狗仗谁势？”沈言宁指的就是张浪晟的亲妈，一个苟活在叶氏集团下，儿子为总裁，自己却只能当清洁工的女人。
“我劝你的话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
沈言宁豁然一笑，觉得他很可笑：“你什么？在别人的地方撒野，还能这么嚣张的人，通常容易撂下把柄。人要往高处看，怎么总有人喜欢烂在泥巴里呢？”
“别给我整这些那些狗屁不通的道理，什么叶氏集团突然爆发了强/奸案，是你做的吧！都是你买的通稿吧？！你恨我们张家，所以你要报复我！”
“那您高看我了，我一个总裁，一没那个闲心，二不带把，没那个能力~至于贵公司何种原因面临导致倒闭，我想，您比我更清楚一些。”
沈言宁懒得跟一个鬼迷心窍的神经病对话，显得很是浪费青春，于是下了板凳，准备离开。
“站住，你不就是恨我爸当年对你的所作所为吗？！为何要将这个手段报复到王总的女儿身上，你这样做会害了那个女孩一辈子的清誉，沈言宁，你真不要脸！”张浪晟说的嗤之以鼻。
沈言宁的背影顿了一下，冷笑一声：“这次看在您是我们公司某个老家伙的乘龙快婿上，我可以放你这次的通行，再有下次...我让你滚出金融圈。”说完后拉开门离开了。
张浪晟在沈言宁的背影消失时，嘴角邪魅一笑笑若癫狂，活像个邪教头子，举起了手机通话道：“林大师，我妹妹走火入魔了，希望您能够驱魔，铲除奸凶，为民除害。”
“姐，会议开完了吗。”小罗作为助理时常充当司机，看着沈言宁走到身边，恰到好处的问候道。
“开个屁，你小子被人耍了，这不叫紧急会议，这分明是叫陪孙子...我明明设置了权限，这破系统居然对这个狗东西一点也不见外...”沈言宁上了副驾驶，整理好安全带，像大人教育小孩犯错一样，说得那是滔滔不绝。
小罗一脸懵逼的开车上路，两眼睁得楞圆：“啊？什么？姐，打住，没有会议，我电话都被姓祁的给打爆了。”
沈言宁冷哼一声：“不给我打给你打，这就说明有问题，最近不要接姓祁的电话。”
小罗撇嘴：“好的沈姐，他们都不敢在你蹦迪泡妞的时候打断你的好事....而且，沈姐您明明知道这有炸，却依然还是去了，按照往常您的作风，根本不屑于亲临这些场合...”
沈言宁玩弄着指甲，不经意道：“这次的情况太特殊了，局势严峻，许多企业被受牵连，更何况发源地本着龙头企业，不得不见，但是面临职场上的脏水，我也不得不挡，因为我问心无愧。”
沈言宁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老茧，淡然的道出一个灵魂拷问：“不过，我这些年，在职场上真的很不要脸吗？”
小罗求生欲爆棚了：“啥，我的沈姐姐，别问这些送命题好嘛？”
沈言宁：“好，那我们换一个话题。”
小罗：“？？？”
沈言宁话锋一转：“为什么金融圈要叫我交际花？”
小罗脖子一缩后背发凉，许多话直接脱口而出：“是挺不要脸的，做事情狠准辣，合同强行搞到手，各大生意融会贯通，垄断了太多小型市场的活路。总的来说，您太生猛！”
沈言宁得到了客观评价，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不错，不愧是我。”
小罗嘴角抽搐，瞟了一眼身旁这个把金融圈玩得像屠宰场的女人，选择了沉默。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小罗瞄了一眼一旁愈来愈熟悉的街道，抬眸问道：“姐，您要回哪个家啊？如果是方寸间，前面马上到了。如果是魔仙堡，那还要一段路程。。”
沈言宁淡淡道：“就这里。”
小罗：“好嘞。”
下车后，沈言宁还特意嘱咐：“明天不上班，不用来接我，我不蹦迪了，今晚帮我把刚刚撩得那些美女都安抚一遍。”
小罗扶额：都什么时候了，姐还不忘这事呢？
但小罗只能说：“好嘞姐，您早点休息。”
然后车尾气一冒，就屁颠屁颠的开远了。
跟小罗道别后，沈言宁上进了这座老城区的房屋的楼梯，由于是老房区，这里大多数住的都是老人家，早早歇息了，零零散散的几家还亮着灯，楼道里的灯多数呈接触不良，墙上的石灰被雨水浸入，随时可以崩塌，每一层台阶都很高，抬腿都很费劲。
她有一个怪癖，就是遇到烦心事就会回到这里来，这里虽然住宿条件差，却有着人间烟火气，虽然不繁华富丽，却能贯持初心。
正所谓，越贫瘠的地方，越能滋养一个人的倔强。
沈言宁的成功不仅仅是靠机遇，还有多年来的反省自律和筹备机遇的初心。
沈言宁一鼓作气爬上了顶楼，顶楼的灯泡坏了，手机刚好没有电而关机，漆黑的环境下，沈言宁摸索全身，眉头紧拧，逐渐懵逼。
什么大吉大利的日子，她的不翼而飞的钥匙还真是和不胫而走的电量竟然一起私奔了。
最怕莫过于，突然冒金融圈颜粉的一只私生饭跳出来开着闪光灯并大胆曝光她：某沈氏总裁夜半三更到家居然被反锁门外，更甚为流落街头。
沈言宁估计不知道日后怎么面临夜嗨城的妹妹们。
沈言宁望着这黑漆漆，涌着气流的环境，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周遭没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个活人。
闷闷惋惜道：“虽然事不过三，但我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擅闯民宅了。”
之所以沈言宁简单粗暴的想踹门，原因是这层楼的邻居不是搬家就是迁移，这栋楼处于老房区边界，时常没有什么人住，特别是临近周末。
正在沈言宁长腿一抬，准备蹬门而入的时候，一道红光闪烁，劈开了黑暗的沉浮，还伴随着一阵压抑的气压降至楼梯甬道。
沈言宁的整个人尚未扭转过来，生怕那光是个闪光灯，赶紧先遮脸。
那团雏形的气压幻化得人模人样，声线逐渐聚拢，语气里蕴含着几分哀怨：“沈姐，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问号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