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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时代是个循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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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他们那天，四个人一早就到了广场等候。
其中白剑寒是兴奋，谢猗纯粹睡不着，宋泽有晨练的习惯。
张宁与只是因为他们都起来了，觉得赖床不太好，所以才草草收拾了好自己，跟他们到操场上等秘境开启。
纵使分了批次，新生人数还是有点儿多。
在被铁丝网隔着的学长学姐围观下，张宁与有种他们是猴的错觉。
“我们是第一批享受秘境待遇的。他们大二以上虽然提前享受了飞剑，但教务处那边没同意他们进秘境的审批。”白剑寒开始八卦，“前几天贴吧还因为这个事闹起来了。”
“看起来好酸哦他们。”谢猗笑眯眯，心情愉快了不少，“可惜酸也没用，嘻嘻。”
……前几天你们酸学长学姐可以玩共享飞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宁与槽多无口。
军训开始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他们七点不到就来了操场，以至于张宁与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打发时间。
他紧了紧抱在怀里的书，下意识寻找可供观察的目标。
很遗憾，这个时间点就过来等的人不多，操场上人稀稀拉拉，目光转了半天，张宁与也没找到可以留意的对象。
他开始正大光明走神，时不时非常给面子地嗯上一两声，给正在说对口相声的白剑寒谢猗捧个场。
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宁与总有种接下来会很波折的预感。
他比较唯物，直觉或是第六感之类的东西向来不太信，可现在世界毕竟是科学魔法一半一半……那句话怎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回宿舍拿个东西，很快回来。”思索过后，他轻轻拍了宋泽一下，“有什么要我带吗？”
宋泽摇头。
军训明令不准带生活用品和食物，他也实际，不像白剑寒和谢猗那样带有侥幸心理，身上巧克力压缩饼干之类的藏了一堆。
“你记得把门关好。”他提醒张宁与。
张宁与让他放心，从学校操场的偏门折回了宿舍。
宁小雅给他寄的药材还有剩下，挑挑拣拣之后，张宁与带了点白茅根，又从自己的桌子下面扒拉出了一小袋盐。
锁好宿舍门之后，他突然想自己还有个或许能派上用场的小东西没有带上，又重新折回去取。
回到操场，时间已经接近八点。
聚集起来的学生已经很多了，要不是事先记了地点，张宁与还不一定能找到白剑寒他们在哪。
“早知道你帮我再带个压缩饼干。”谢猗压低声音。
他个子高，很瘦，平时在宿舍都喜欢穿白衬衫，怎么斯文败类怎么打扮，今天却特地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夸大衣服。
——为了遮住藏在口袋里和系在腰上的零食。
张宁与不吱声，只是趁谢猗不注意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自己讲相声太投入怪他咯？
谢猗也跟着翻了个白眼，威胁道：“有本事你别吃。”
人类的本质是真香，张宁与现在跟他杠，到时候有的求他。
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蹲在他们面前。
张宁与也蹲下，试图伸手去摸它的脑袋。
他没摸到，猫恰巧被一只大手抱了起来。
抱着猫的人格外眼熟。
“赵老师好。”张宁与蹲在地上打招呼，没在一时间站起来。
赵空瞬间觉得他像只大猫咪。
“赵空，你们这次军训的带队老师。”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周围立马响起一片齐刷刷的赵老师好。
“时间快到了，出发之前我要检查先你们有没有带违规物品。”
抱着猫、眉毛特别粗的青年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白剑寒和谢猗首当其冲，身上藏着的巧克力压缩饼干全都被那只黑猫扒了出来。
“放心，猫打疫苗了，挠破皮也没事。”赵空这样说，继续抱着猫一个个学生检查过去。
“……这猫怕是成精了。”白剑寒小声嘀咕，“怎么比狗鼻子还灵。”
谢猗点头，心有戚戚焉。
被刚被猫一把掀开衬衫的时候，他感觉特别丢人。但后来发现大家都一样，甚至还有更丢人的，心里便没开始没那么在意了。
赵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几个蛇皮袋，把从学生们身上没收到的零食一股脑全塞了进去。
兴高采烈，就差没踩个破三轮车吆喝。
张宁与感觉他在收破烂。
“怎么就不长教训呢，前面两批没告诉你们要查的啊？”
人大多都有侥幸心理，张宁与自然不能免俗。
他强自镇定，将怀里抱着的书又紧了紧，放空视线，装出一副形容的样子。
“你刚刚带的好像不是这本？”谢猗眼尖，拍了他一下。
张宁与手一抖，差点打了个激灵：“……刚刚那本书太薄了，看不了三天，我就回去换了本。”
“反正书也不是生活用品。”他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看起来在说服什么人似的，“我带本书，应该不算在违纪的范围内。”
收完破烂……啊不，零食的赵空拖着蛇皮袋，黑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格外乖巧。
他重新在张宁与他们跟前站定，“小张同学你跟我过来一下，突然想起来有事找你。”
张宁与心悬到了嗓子眼。
“好、好的。”他跟上赵空，罕见紧张。
“我找你主要是说之前转专业的事情。”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赵空招呼他走近些。
张宁与乖乖站到他跟前，“需要我重新申请吗？”
“也不是……”赵空组织语言，思考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话语更加委婉些。
他注意到了穿着白衬衫少年怀里抱着的那本书、和那双带着点闪躲的琥珀色眼睛。
张宁与目光不太自然，他不敢落在赵空身上，怕被看出来端倪，只好盯着猫跟这位老师拖着的蛇皮袋看。
殊不知这更加暴露了他。
赵空当年也是从学生过来的，张宁与那些小伎俩都是他们当年玩剩下的，远远不够他看。
可是赵空没有拆穿，只是感觉有些好笑。
——看起来挺乖的一学生，没想到私底下小花样还挺多。
只不过他要求也没有那么严格，张宁与身上也确实没带狭义上的生活用品和各种速食零食，这才没有计较。
当然，他不能修炼这一点赵空也看在眼里。
宽容人性化的事情能叫放水吗？！
当然不能。
“你别紧张。”
赵空带着笑意，“是这样的，因为修士观察与研究这个专业的人太少，开课也存在一点问题，学校这边商量了一下，决定当做把它当成辅修。”
张宁与很快就明白过来，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还是要上文化产业管理，修士观察与研究相当于我的双学位课程？”
赵空点头，表示孺子可教，“课不太多，但你到时候毕业，我们会按照人类学给你发学位证的。”
本科人类学一般会颁发法学或者是哲学学士。
张宁与认为双学位并不坏。
尽管他真的不想学高数。
“谢谢赵老师，我知道了。”他咬了下嘴唇，不无好奇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对这个专业感兴趣吗？”
“……也不算。”赵空神色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要是咱们这个新生注意力都放在修仙本身上了嘛，然后你们的学长学姐又各有各的专业……”
虽然他收零食和各种生活用品的时候相当霸气靓仔。
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张宁与安静地等他说完，而后才一针见血：“不会连30个人都没有吧？”
赵空沉默了许久。
“……算你2个。”
尽管提前给自己做了心理预期，可真听到赵空亲口报人数的时候，张宁与还是不自觉瞪大了眼。
这也太少了。
叹了口气，赵空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他和一些校领导真的很想把这个专业给办出来，但真的没有新生对感兴趣。
那些大二大三大四的老油条就更不用说了。
偶尔有那么几个学生有了解的意思，也会在确认这只是个纯读书记录、不教任何法术的专业而作罢。
说到底，还是修仙太香，诱惑力太大。
还有，除了张宁与之外的另一位……想到那一位，赵空就头大。
他决定给张宁与提个醒。
“你知道之前上了新闻的那个修仙门派吧？”
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爷爷一剑劈碎了他的世界观，张宁与当然记得。
他冲赵空点头，“记得。”
“这样的门派其实不止一个……我们今年点新生里面呢，也有修仙门派出身的人。”赵空委婉道，“比如和你一样想学修士观察与研究的。”
张宁与继续点头，乖巧：“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了？
赵空按捺住质问的冲动，继续解释：“不是……老师的意思是说他受到的教育比较落后，对电子产品不了解，你到时候不要太惊讶。”
“那我会好好帮助他适应现代生活的。”张宁与意会，“赵老师您放心。”
赵空：……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明明想让张宁与尽量忽视那一位，怎么就成了好学生准备乐于助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秘境（划掉）大学生野外军训，正式开始x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