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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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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西西失眠了。
她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想要不要和哥哥通个话。
目前看来应该是实锤了，也不用求证什么，可是……
打个电话不会改变什么，不打电话又觉得不踏实。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她也坚定的拿起了手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十分钟后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二十分钟后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邵西西：“……”
整整一个上午电话都没打通，邵西西开始担心了。
思来想去，邵西西最终把电话打到了张一那里。
邵西西：“张一哥，我哥在你那里吗？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张一：“你哥出差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和你通上电话。”
“哦……”邵西西放下心来。
张一：“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邵西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和我哥哥在一起了吗？”
“是啊。”张一还挺意外的，“你哥哥告诉你了？”
邵西西：“呃……嗯。”
这个答案她倒是毫不意外，至于其他的……还是要问问自己老哥的意思。
张一对于突然打过来又突然挂掉的电话十分迷惑，这通电话就像是为了确认一下似的，也不知道邵北怎么和他说的……
第二天一早，邵北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张一：“你下飞机了？我还正想找你呢！”
“邵西西找你了？”邵北问道。
“嗯。”
邵北语气轻松，“没关系，反正也没想瞒她。”
“不是你告诉她的吗？”
“是她自己发现的。”邵北说道，“这样正好，还能让她提前帮忙去探探爸妈的底。”
这么快！
自己还没和他在一起多久就要公开出柜了？
张一心下感叹，邵北果然还是那个邵北，一旦认定了就会去做，冲动莽撞却也直率利落，一如当初对着自己说揍就揍……
想到这里，张一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张一说道，“我等你回来。”
“那你等久一点吧，项目进展的不顺利，可能要到年末。”
“没关系，等你。”
尽管之后的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是张一没想到邵北还能陪自己过春节。
农历二十九，张一一大早就起来奔向了市场买起了各种各样的年货。
每年的春节都是他一个人过的，尽管这样他也希望自己能把节日过得有滋有味的。
对联福字，鸡鸭鱼肉，每年春节他买的食材都够他吃一个月的。
当他提着大包小裹回家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你怎么回来了？”张一眼笑眉飞，提着手里的东西一路小跑地了邵北面前。
“我不说了嘛，年末能回来。”邵北从张一手上接了一半的东西。
“那你……不回家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是他没觉得邵北可以陪自己除夕的原因。
“我让邵西西去摸个底，结果那丫头直接坦白了，我爸一个电话打到了澳大利亚，让我别回去了。”邵北淡淡地说道，根本没当回事。
张一心头狂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
邵北笑了笑，“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他们俩也不会因为这事儿一直跟我过不去，只不过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样也得让他们冷静冷静。”
看着张一还有些心不在焉，邵北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收不收留？”
张一额角一抽，开门地钥匙都险些掉地上，“少废话，要不就进来，要不你就回家自己玩儿去吧！”
到家后，两人打扫屋子，收拾刚买的食材，忙忙叨叨的就过了一下午。
晚饭过后，张一拄在窗台上，对着窗户上的雾气化了个圈。
“邵北，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是张一一直想知道的，倒不是有多矫情，总体来看他和邵北认识还不到一年，人家就跟着他公开出柜了。
邵北很吸引他是没错，可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够吸引邵北的地方。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我会想着你，我会怕你难过，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路边，我喜欢你坚强的笑，我喜欢你总是可以给我带来惊喜。我喜欢呆在你的身边，我喜欢这种轻松的气息……”
邵北每说一句话都会往前走一步，当他走到张一面前了，张一还是处于当机状态。
源自于张一内心的呐喊：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惊喜了？您说的这位是谁啊？要不您还是把眼镜戴上吧……
邵北在张一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一吻。
“最重要的是，我被这样的你吸引着，与为什么无关。”
“……”
张一现在觉得牙酸，但是……酸就酸吧！
他抓住邵北的衣领狠狠的吻了上去……
邵北不安分的手顺着张一的衣摆滑了进去，却摸到了一片异于正常皮肤的突起。
他别过头，把张一的衣服掀了起来，只见张一的胸前有一片巴掌宽的疤痕，星星连点的红色癞痕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
“这是……”
张一失笑，说起来上一次他们在一起时连衣服都没脱，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个疤。
“这是小时候被热水烫的。”
邵北皱着眉，只觉得这么一道疤在张一的身上十分的刺目，心里的热乎劲儿都散了。
张一发现邵北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他掐着邵北的脸，眯着眼睛问：“怎么？很丑？要不明天我在上面文条龙？”
“没有！疼！”邵北拍开了张一的手，“热水能烫成这样？”
“是啊。”
看着邵北怀疑的眼神，张一撇撇嘴，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就是被刚烧开的热水烫了一下，然后一直没做处理，感染发炎又化脓的，最终，就这样了。”
“怎么不上药？”
“当时没空搞这些。”
“你不疼的吗？”
“疼？”张一仔细回想了一下，“是有点，不过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顾得上。”
“那你说说，什么大事你能顾得上？”邵北坐起了身，靠在了床头。
“你真要听？”张一问道。
“你不想说嘛？”
“那倒是没有，不过你很破坏气氛唉。”
其实那几年得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得上是水深火热了，不过张一倒也没多在意，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那里生活了，以后和那里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说出来也就当讲故事了。
“当时我们家被烧得一干二净，我父母也去世了，爷爷奶奶那一辈得长辈早就不在了，于是我被寄养在了姨妈家，因为她是我唯一得亲人。”
“刚开始得两年一切都挺好，我什么都没有他们也没把我当累赘，连我父母的墓地还是她们填了钱呢。她们家还有一个妹妹，和西西一样大，对我也不疏远，没有人把我当外人。”
“后来姨父投资失败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就什么都变了。”
“一开始只是变得沉默，还会喝酒，不过我和姨妈都觉得他是心情不好，我们还一起哄着他，可是他的酒越喝越多，欠的债也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打人了。”张一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给自己点了支烟，“他最开始只打我，说都是我的原因才把他们害成这样，处于我的立场我没有反抗，一直乖乖的受着。”
邵北揉了揉张一的脑袋，在他的额角亲了一下。
“当时我姨妈还会帮我，可是很快，她就自顾不暇了。”
“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几年后我姨妈实在忍受不了了，带着我的表妹跑了，那一次也是闹得最大的一次，家里的东西都被砸的稀烂，刚烧好水的热水壶直接砸在了我身上。”
“那一段时间乱的很，家里只有我一个出气筒了，而且我刚考上高中，对于要不要自己一个人离开我还纠结了好几天，最后，我来到了这个城市……”
邵北听不下去了，揽住了他的肩膀，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
张一却不满足于此，撬开了他的牙关，加深了这个吻。
“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很满足了。”张一喘息着说。
“是吗？”邵北一边笑着一边按在了张一的裤子上。
张一咬着嘴唇，把烟掐了，又直接把床头的抽屉抽了出来。
看见里面的两样东西，邵北闹了个大红脸。
张一笑了笑，抱着邵北翻了个身，“其实我经验也不多。”
“你不是和那个人渣在一起很久吗？”一提到这个，邵北心里有些闷闷的。
“他不喜欢在下面，所以……”张一拿起了抽屉的东西。
“那……”
邵北作势就要起来，却被张一一把按了下来，“不过再怎么样我也比你有经验，而且……”
张一凑到了邵北的耳边，伴随着热烫的呼吸，轻声说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就让我先教你吧，好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