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网（旧2）》迩旬

25、第二十四根蛛丝

　　【我觉得你跟彼得在一起挺好的。】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

　　【别想狡辩，你相册里存了那么多蜘蛛侠的照片。】

　　【每天都在推特里搜索蜘蛛侠的最新消息。】

　　【所以你为什么会跟彼得分手啊？】

　　自从爱丽丝做了对磁性耳钉模样的微型耳机，连接到卡伦的程序并夹在耳垂上之后，没有了谈话被其他人听到的顾忌，卡伦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在爱丽丝耳边念叨个没完。

　　“……我说过多少遍了！”爱丽丝终于忍无可忍，碍于人在公共场所，她尽量不动嘴唇地回复她，“不是分手，是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这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可我的数据里有记录……】

　　“因为你跟我一样是穿越过来的！”爱丽丝被这个不知变通的人工智能吵得脑仁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卡伦，行行好，你自己去看会儿电视机，让我专心准备待会儿的路考行吗？”

　　【我不明白，】卡伦还是不依不饶的，【你为什么要考驾照？我的程序里有驾驶功能，无论是摩托还是大型卡车，我都能够操作。】

　　爱丽丝无奈地扶额：“对，然后我就会因为非法驾驶机动车而被抓进局子。”

　　卡伦沉默了一下：【……我刚查阅了相关法律，抱歉，是我疏忽了。】

　　“知道了就闭嘴。”爱丽丝没好气道。

　　一阵短促的电子噪音过后，卡伦果然没再出声了。

　　世界清静了。

　　爱丽丝的手从额头往下移，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掌心，长长叹了口气。要不是念在卡伦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叫她本名“艾俪”的人…人工智能，她绝对摘了这对耳机扔进垃圾桶。

　　……好吧，一旦卡伦不说话，这漫长的考前等待就显得更为无趣。

　　爱丽丝无聊地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坐在她旁边的人更加焦躁，不停地抖着腿，脚掌快速拍打地面，引得爱丽丝不自觉望了他一眼。

　　几乎是瞬间，红发的青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有意识地停止了抖腿，转过脸来抱歉地对她笑了笑。爱丽丝愣了愣，她倒没有想斥责他抖腿行为的意思，也礼貌地朝他点头示意。

　　整个驾校候考室就他们两个人，尴尬地安静了一会儿，青年还是没忍住向她搭话了：“你也是来路考的吗？”

　　爱丽丝弯了弯嘴角，恰到好处从眼里流露出一点困惑：“当然。”不然她坐在这干什么？随即她突然明白过来，闭了下眼睛掩饰想翻白眼的冲动，“我十七岁，符合年龄条件。”

　　红发青年骤然睁大的眼睛完美表现出了他的震惊：“你看起来像个初中生……”这句话他是脱口而出的，说到一半他有点慌乱地意识到不妥，但收不住了，见女孩脸色一沉，他窘迫地连连摆手，快得都出残影了，“抱歉我没别的意思——”

　　爱丽丝默默叹息一声，露出一个微笑：“……我习惯了，至少没说成小学生。”

　　确定她没有生气，红发青年松了口气：“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等待期间闲着也是闲着，爱丽丝便跟他聊了起来：“我感觉还好，你很紧张吗？”

　　得到了她的回应，青年立刻就自来熟地打开了话匣子，一连串的碎碎念像开了阀的堤坝涌出的洪水那样滔滔不绝：“虽然我很想说自己不紧张，但——我真的有点紧张……我都没想到我会紧张，应该说，我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来考驾照！噢！我讨厌考试！”

　　他的语速又快声音又轻，把爱丽丝给绕晕了：“呃——你要是实在紧张，可以试着在掌心画个‘车’字……”说着她意识到对方不认识中国字，于是抬起手给他做了个示范，“然后吃下去。”她也随着话语做了个吞空气的动作。

　　青年毫不怀疑地照做了，随即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紧张感真的消退了不少，他不敢相信地望向爱丽丝：“太神奇了！这是什么中国魔法吗？”

　　爱丽丝不由失笑：“它只是一个心理暗示。”

　　这时考官从里间推门出来，报出了一个名字：“沃利·韦斯特！”

　　还在研究画“车”字的青年一个激灵，从座椅上弹起来，跟着考官走出去。爱丽丝见他几乎要同手同脚了，忍不住在背后轻声道了句“加油”。

　　紧接着，又一个考官走出来：“埃莉诺·恩霍兰。”

　　爱丽丝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叫自己，连忙答应一声站起来，跟沃利前后脚地出了驾校，他俩的车也是前后位置地停在一块，两位考生惺惺相惜地对望了一眼，无声地为彼此祈祷。

　　爱丽丝倒不是第一次开车，但正儿八经地路考还是第一回，她检查完车灯、仪表盘、雨刷、刹车，系好安全带，在考官的默许下，抢先前面的车一步开始了路考。

　　整场考试相当的顺利，一开始对爱丽丝年龄有点质疑而格外严格的考官，也在顺畅的操作中逐渐露出了肯定的笑容。

　　开到dmv附近，考官发出最后指示——“靠边停车”。

　　爱丽丝做了个深呼吸，一鼓作气顺滑地打着方向盘，把车稳稳停住。考官满意地点点头，告诉她通过了。

　　考试期间一直安静如鸡一声没吭的卡伦终于憋不住说话了：【恭喜恭喜！你太棒了！艾俪！你就是妈妈的小骄傲！妈妈爱你！】

　　爱丽丝：“……”你又从哪里学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耳机里响起了喜庆的歌声，【噔噔、噔噔噔噔瞪、噔噔噔，嘿嘿！……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猝不及防的音乐吓得爱丽丝浑身一震，她强行忍住汹涌的吐槽欲，绷住脸上的笑容朝考官道谢，快步走向他指示的窗口，去录入自己的信息。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爱丽丝气得磨牙：“……卡伦，”她填写完自己的身份信息，微笑着将表格交给工作人员，一转身终于变了脸色，她抬起手虚掩住自己的嘴，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你再不把这音乐停下，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鞭炮。”

　　这首仿佛回荡在她头颅里的《好日子》戛然而止，卡伦终于乖巧了。

　　爱丽丝感觉自己耳边还在嗡嗡作响，她心累地捏了捏鼻梁，让卡伦给皮特罗打电话，叫他来把车开回去。毕竟她还没拿到正式的驾照，不能单独开车上路，而这辆车是从托尼那借的，平时就放在复仇者大厦备用，皮特罗偶尔会用它代步。

　　对，很搞笑，拥有超级速度的“快银”也会开普通的车。

　　爱丽丝坐进副驾驶座，开着空调刷推特。今天的纽约好像尤其平静，都没看见几条蜘蛛侠的偶遇推文。

　　【艾俪，你——】

　　卡伦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爱丽丝皱了下眉，打断她：“别吵。”

　　【但是——】

　　“……下次我真的不会带你出门了！”爱丽丝烦躁地捏住了自己的耳垂，作势要将耳机拔下来扔掉，“你今天是中病毒——”

　　突如其来的冲撞让车身猛然一震，坐在车内的爱丽丝也不由自主地身体往前倾，手机从手里脱落跌进座椅的缝隙里，她并没有系安全带，眼看自己的额头就要磕在台子上了，下一秒却发现人已经到了车外。

　　爱丽丝：“？？？”刚刚发生了什么？？

　　莫名被运至车外的爱丽丝还有点没站稳，她一脸懵比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扭头看向与她车尾相撞的那辆分外眼熟的车，考官骂骂咧咧地推门下来了，而从驾驶座出来的红发青年，满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悔恨表情。

　　【我本来要提醒你的。】卡伦幽幽道。

　　从沃利的考官愤怒的训斥声中，爱丽丝可以听出他是在停车的最后关头，将油门当成了刹车一脚猛踩下去，两辆车停的距离本就较近，沃利一个急速前进，就对爱丽丝的车来了一个闪电突击。

　　沃利的路考自然是过不了了，他被考官训得灰头土脸，看着相撞的两辆豪车，感觉头都大了。

　　——迪克一定会杀了他的！

　　爱丽丝也竖在车边发呆，直到卡伦报出了这辆车的市价及大致的维修费，她才悚然一惊。

　　——托尼应该不缺这点钱吧？？

　　“嘿艾——莉……”皮特罗伴随着一阵风停在了爱丽丝身边，原本欢快的打招呼诡异地转了个语调，他飞快地蹿到这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车尾，看着那欲掉未掉的保险杠，又与隔壁车的司机对视一眼，沉默了。

　　看清这位肇事车主是谁后，皮特罗震惊到面部神经呆滞：“……别告诉我这是你撞的。”

　　“你们认识？”爱丽丝凑过来了，她只是随口一问，又忧心忡忡地看着两辆车相撞的部位，虽然不算严重，但都是满满的钱啊！她戳了皮特罗一下，“这车应该上保险了吧？”

　　皮特罗已经从最初的不敢相信中缓过来了，现在他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放心吧，”他安慰地拍拍爱丽丝的后背，又笑嘻嘻地冲沃利挑了下眉毛，“让他们的韦恩集团赔。”

　　爱丽丝：“？”这又不是哥谭，跟韦恩集团有什么关系？

　　沃利已经想一头撞在车玻璃上了。

　　——提姆也会杀了他的！

　　沃利·闪电小子·世界上速度最快的人之一·韦斯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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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设定是，在巴里被困于神速力的几年里，沃利继承了闪电侠的衣钵，巴里回归后，沃利决定暂时放弃超英活动，来纽约读大学。（类似少正2）
所以下章大少就要出场了！突然兴奋的患者.jpg
2020.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