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简史》郭星

8、第七章 第一次决议

　　今天诺斯顿·格雷德曼打扮起来格外的仔细，他已站在梳妆镜前足足二十来分钟了，光领带就换了三条，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今天是东迁议案表决的第一天，正如他的衣着一样，他不想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评议会大厅虽然不富丽，但绝对堂皇，大厅如宫殿般宽大，置身其中宛如胸怀天下。
　　今天评议会的常务评议员和列席评议员几乎都到齐了，和平公司宪章有规定，一般议案表决只要三分之一的人员到场即可，但重大议案的表决必须半数以上，然这个东迁议案，竟然要全员出席，显然和平公司非常重视，因为若是议案通过，和平公司就此脱离第一国际，转向与第二、三国际的国家深交，这是关乎和平公司未来的战略决策。
　　人群一阵小骚动，诺斯顿带着董事会成员走进了大厅，一路走来分别与长久未见的评议员寒暄。
　　常务评议员赛西·艾丽亚安调侃道：“吆，今天董事长先生怎么打扮的这么干净，像新郎官一样。”
　　诺斯顿笑着与他握手，“不用担心，赛西先生，我不是要娶你老婆的……。”赛西虽然五十多岁了，但刚刚迎娶了自己第四任妻子，是名二十多岁的超模。
　　今天的评议会轮值主席是塔西尼·贝里斯特，见董事会的人到了，拿起法槌敲了下，一阵咚咚的声音在大厅盘旋，彰显公正恢弘，大厅随即静了下来。
　　塔西尼道：“呃，难得大家都到这么齐，咱们尽快开始今天的议题吧，我相信会后各位都想好好私下亲昵一会。”
　　众人各自落座，塔西尼继续道：“呃……接下来将进行和平公司第五十八项议案的第一次决议，首先请议案发起人作议案简述，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是怎么样的王八蛋……但我们还是要以热烈的掌声有请董事长—诺斯顿·格雷德曼先生。”
　　诺斯顿淡定从容的走向中央讲台，站定后既道：“呃，多谢塔西尼先生的盛意邀请，多谢大家稀疏的掌声。”
　　台下不禁一阵欢笑，诺斯顿续道：“我每次站着这里感觉像是无辜的犯人等待正义的审判，我相信大家都看过议案的详细条款，所以我不打算再折磨你们了，接下来大家直接表决通过就行了，这样我们都皆大欢喜。”
　　评议会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幽默，但人人还会不自已的笑了起来。
　　评议长詹姆斯·艾尔首先发言，“我得先感谢董事长先生，我一生致力于公司的金融业，经手的资数不胜数，对于我来说，钱真的只是个数字，我相信在坐的各位应该对我的话没有异议，但是，当我看到议案整体预算的时候，我被震撼到了，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是囊中羞涩，那种社会底层的人为钱而挣扎的感受。”
　　诺斯顿不由道：“哇哦，我没想到会让詹姆斯先生感受这么深切，我都不知是该道贺还是道歉了。”
　　常务评议员赛西·艾丽亚安就道：“詹姆斯先生说的没错，我们都知道我们和宗主国之间必然签订一些规约，我们当然为宗主国提供的便利而上缴一部分利润，毕竟我们不是共产主义，可东迁议案中除了上缴环湾四市的四倍的利润外，我们还要完成主城区改建、铁路、工厂等基建的建设，整个计划前后历十年，总预算高达六百二十万亿……六百二十万亿，这几乎是夏国十年的GDP总和，我们不是要东迁，而是慷慨的为夏国打长工。”
　　詹姆斯又道：“我同意赛西先生的话，我想问问董事长先生，你知不知道和平公司每年的利润有多少。”
　　诺斯顿道：“詹姆斯先生又打哑谜了，这只不过是和平公司六个财年的利润，我们以六年之苦换取……。”
　　詹姆斯当即打断道：“董事长先生，不是六年，是十六年，刨除和平公司每年必须的预算，光攒这笔钱得十六年的时间，前提是公司只能维持现状的情况下，难道我们这十六年间就不图发展了嘛。要真这样，不出三年，世上就没有和平公司了。”
　　常务评议员杰奎琳·杜里特抢道：“那我想问问詹姆斯议长，我们在圣美加难道就能撑过六年嘛，不错，我们东迁的风险是很大，但更严峻的现实却摆在我们面前，不同的是诸位是想在苏比克湾安乐的死去，还是砥砺前行的道路上壮烈牺牲，何况后者不一定要牺牲。”
　　财务官王思远道：“多谢詹姆斯议长和杰奎琳女士的意见，我们的东迁议案是需要巨额预算，可这笔预算不可能一次性全拿出来，更不可能全部用来开销，否则就是在说我们董事会无能了，我倒以为这六百多万亿是投资，我们的东迁主体计划只需要三年便以完成，主要包括城建和规划新的人力资源，预算只有一百多万亿，以目前的公司的现金储备和外汇储备完全可以拨付，夏国是第二国际的经济领头羊，我们会迎来很多商业契机，在这个前提下，难道我们利用几年的时间还不能挽回这点损失嘛。”
　　詹姆斯继续道：“王先生，我们是商人，先原谅我的目光短浅，在我的眼里只有既得利益，或许你有一揽子经济复苏计划，可计划总归是计划，而公司的巨额开销却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
　　欧文·斯图加特同样不希望议案通过，否则他要申请防务经费就更加困难了，就道：“看来各位眼中只有钱了，而没想到搬迁过程中的麻烦，大家都知道我们和环联盟有一条《军备密约》，我们东迁之举无异于投敌，环联盟岂能善罢甘休，若不能妥善处理，和平公司恐怕要与全世界为敌了。”
　　博格就道：“欧文先生说到要点，这一点我们当然有妥善之法，只不过评议会上不便公示，说到《军备密约》，自圣美加强行通过贸易法案、环联盟制造一系列冲突之后，我们和他们的密约就已是一纸空文了。”
　　欧文道：“我知道博格先生刚刚访问夏国，或许你们达成了什么共识，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不想与你争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军备密约》绝对是环联盟的一条红线。”
　　接下来自然是持正反意见的评议员的唇枪舌战，塔西尼自然是维护议案的，可在这场混战中似乎没发出往日的实力，第一轮的投票结果大不尽人意，不满足到会人数的三分之一，按律需要作废。
　　在第二轮决议时，塔西尼就对艾德华道：“艾德华议长今天怎么这么沉默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难道得让我们全体欢迎，你才谈谈你宝贵的意见嘛。”
　　艾德华嘴角一笑，“塔西尼先生说笑了，我见大家虽然吵的很凶，可都是为了和平公司，包括诺斯顿大人的东迁议案，可就这个提案我无法发表意见，因为大家的顾虑都符合实情，可我们忽略的一个真实，我们是个拥有两亿多员工的超级公司，如此重大的议案难道只有我们百十个人在这间屋子里争来争去，甚至草率决定吗，这样对每个和平公司的员工来说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提议让和平公司全体员工都参与进来，如果公司民意赞成东迁，那我们就合力东迁。”
　　诺斯顿脸一拉，“好一个艾德华，说了半天好像两不相帮，其实是反对东迁，如果让工会参与进来势必会拖慢决议进程，岂不是给圣美加充足的时间应对和平公司。”
　　塔西尼道：“你的意思是与工会进行联席决策？”
　　艾德华点了点头，随即坐了回去。
　　大厅一片宁静，紧接着就一阵阵议论，赛西·艾丽亚安随即道：“我同意艾德华议长的意见，我们应与工会联席决策。”接着就有几人附和，随即这种声音传满了整个评议会大厅。
　　塔西尼和诺斯顿对望了一样，诺斯顿暗暗不乐，心道：“想不到今天在工会联席决策上到空前一致了。”
　　塔西尼就道：“好，大家静一静，现在就第五十八项提案是否进行工会联席决策进行投票。”随即一锤定音。

　　下午，东区议长罗温·布斯要去总统府，他与克鲁尼总统约的是两点十分的会面时间，可还没走就被南区议长古斯曼·埃拉堵在了门口，只见他气呼呼道：“你这个混蛋做了什么，是不是和克鲁尼订下了肮脏的交易，竟让盛德集团收购高森集团的十三号工厂，谁不知道十三号工厂是个吞金巨兽，高森想甩都甩不掉，你却还让盛德收购，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高森集团的十三号工厂是基础军工工厂，主要生产发动机、装甲部件、枪支弹药等产品，这就意味着和平年代创造不了多少效益，高森集团总裁埃尔·哈维一直想关闭该工厂，可克鲁尼总统一直不同意关闭，从他的角度考虑，劳中地区局势不稳，一旦有大规模战事发生，该工厂会立马生产大量的军工产品，但要维持该工厂的运营，每年都耗费数以亿计的预算。
　　罗温一听，心下暗骂道：“这个鼠目寸光的贝尔特·莱瓦，真不知道他怎么混上的盛德集团总裁，他难道不知道这就是和高森合作的筹码，看来是高森提出这个条件时他不好拒绝，后又找古斯曼帮忙了，他这样一来无异于将我出卖了，这个混蛋。”心下虽这么想，可还是静静的听着古斯曼的暴躁般的责骂。
　　古斯曼犹如失去理智的黑熊，脸色黑肉不住的抖动，或许是肤色的缘故，但现在应该胀的通红，唾沫星子随处可见，罗温见他顿了下，就给他倒了杯水，“骂完了嘛？如果没有，喝点水再继续，我在听着。”
　　古斯曼接过水杯，“当然没有……我这还有一肚子火呢，你太令人可气了，我可把你当成最忠实的朋友。”
　　罗温道：“我是刚刚得知这个收购案的，这肯定不是一幢公平的交易，盛德一心想突破基础军工的困境，岂能再收购一个基础军工厂。”
　　古斯曼似乎消了消气，“你知道最好，我已经和埃尔通过电话了，这臭小子一点都不知道敬老，这事你得和克鲁尼去谈，否则我可和你没完。”
　　罗温见到了克鲁尼，此时他正送走了副总统艾维斯·希伯恩，两人在门口礼节性的握了下手，“副总统先生在德尔曼大学的演讲真的很精彩。”
　　艾维斯摆着一副大人物的姿态，谢道：“多谢罗温议长。”
　　克鲁尼和罗温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就问：“关于盛德集团要收购高森旗下的十三号工厂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罗温道：“先生，我认为该收购案利于国家和人民。”
　　克鲁尼眉头一动，“哦，说说看。”
　　罗温道：“十三号工厂我们都非常熟悉，虽说目前空耗军费，可无论是设计能力还是生产能力都是非常雄厚的工厂，一旦解散就很难再组织起来了，维持他的运营对国家安全是非常必要的。”
　　克鲁尼点头道：“是的，十三号工厂是绝对不能关闭的，无论在谁的手里，可我担心盛德的财务状况能不能维持这个工厂。”
　　罗温道：“如果总统先生不与盛德方便，他肯定无法维系。”见克鲁尼为难的样子，就暗暗道：“你倒想得美，把所有的好事都占了。”随即道：“我想最好这样，盛德收购工厂以后，十三家集团基础军工业品可以都从盛德订购，毕竟劳亚大陆的许多组织还是咱们的忠实客户。”
　　克鲁尼思量了下，“那好吧，这样十三家集团可以安心的搞科研了，回头我让高森再和盛德商榷一下。”
　　罗温心下闪过一丝微笑，“我会跟进的。”
　　克鲁尼却怎么都没想到，罗温的一句话就把十三家军工集团的基础业务给剥离了，随即道：“还有，看看这个。”
　　罗温接过以后，“呃，这是副总统艾维斯的辞呈！他今天来是向你辞行的？”
　　克鲁尼摇摇头道：“不是，这是我给他的，目前他还不知道。”言下之意是要副总统主动辞职。
　　罗温将辞呈慢慢的放回了桌面，“为什么。”
　　克鲁尼道：“艾维斯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他的职位了。”
　　罗温道：“他虽然年纪有点大，可目前看来还比较硬朗啊。”
　　克鲁尼道：“我不是说他的身体，我说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总统府的工作琐碎杂乱，他有时记不清自己该干什么了，再说我需要一个有真正能力的副总统。”
　　罗温点了点头，“呃……既然你这么说应该有人选了吧。”
　　克鲁尼道：“我觉得我面前坐着一位非常合适的人选。”
　　罗温眼色一动，显然对这一举荐心动了，“我是东区议长，历来可只是和先生您是作对的，提名我，您的幕僚会有意见吧，我可不想一上任就树敌。”
　　克鲁尼见他顿了一下就知道他很感兴趣，笑道：“得了吧，你虽是大区的议长，可同属国民议会，不但受议会主席节制，而且受议鞭长节制，但是副总统则不一样，整个自由世界，就我们二人说了算了。”
　　罗温笑道：“既然总统先生这么说了，那我会尽力参选的，呃……可是无缘无故辞退一个副总统，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克鲁尼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他辞职的。”
　　罗温诡异的一笑，“呃……和平公司正在进行东迁的决议，你应该知道吧。”
　　克鲁尼道：“放心吧，和平公司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经过几天的努力，林正一已经渐渐的掌握了轮滑的技巧，现在至少不会再跌倒了，再看杰西卡，在狭窄的屋顶平台上左右穿梭，时不时还来个空中转体，犹如蝴蝶一般，像这样的景象他只在体育节目里看到过，没想到新来的邻家小妹竟是此道高手。
　　杰西卡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嫣然笑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李贝娜。”
　　林正一下意识的要说：“你比李贝娜好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杰西卡道：“来，快练练，否则下午见面可有你好看的。”
　　林正一笑道：“好嘞。”跟着杰西卡的节奏滑了起来。
　　世纪广场是潍州城年轻人的集散地，这里逛街、购物、商场、影院等等应有尽有，沿河的林间小道更是绝佳的约会场所，当然不乏旱冰场，而且是最受欢迎的场地。
　　二人来到一家冰激凌店，杰西卡就道：“李贝娜最喜欢他家香草味的冰激凌了，先定好让他们做着。”
　　林正一道：“那你喜欢哪种呢？”
　　杰西卡道：“我喜欢的可多了，草莓、抹茶、黄桃，总之不是原味的就行。”
　　林正一就随便给她买了一个，二人正吃间，李贝娜就背着个小包出现了，杰西卡就道：“咦，你的包好可爱的，在哪买的。”
　　李贝娜一笑，自豪道：“这是周年纪念款，是我小叔从国外买回来的。”
　　杰西卡赞美的同时，给林正一丢了个眼色，林正一忙道：“来，先吃个冰激凌吧，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随便买了一个。”
　　李贝娜接过就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香草的呢。”
　　林正一憨笑道：“我猜的呗，看来还我猜的还挺准的……。”
　　三人吃完冰激凌，就来到旱冰场，能来旱冰场的不见得就会玩，新手们只能像野鬼一样在外围游荡，偶尔有几个失衡的滑向了内圈，就像突然闯到高速公路的小鹿一样，不知所措。
　　这个场地比较宽敞，正好有三个柱子将场地分成了内外圈，内圈的人个个是高手，李贝娜和杰西卡却是高手中的高手，两人手拉手，几个起步，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速度立马就上来了。
　　林正一只能用羡慕的眼光见她们飞驰，自己只能在外圈来回的转。
　　待音乐节奏一变，众人便即散开，杰西卡依旧留在场中，李贝娜则滑了过来，经过一番运动，白皙的脸庞点缀片染红霞，洁白的双臂随着婀娜的身段摆动，双峰的曲线依稀可见，此刻又穿着轮滑鞋，简直像仙女临凡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花季少女独有的魅力。
　　林正一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了上来，可还是被压了回去，脸色红了一大圈。李贝娜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转身依在了栏杆上，“怎么光在外圈转呢。”
　　林正一道：“我只是半成品，你们速度太快了。”
　　李贝娜用手扇了扇风，“不用怕，来，我带着你。”说着拉着他就在外圈转了起来。
　　林正一起初不敢懈怠，他可不想在女生面前丢脸，待两三圈下来已经渐渐的掌握了节奏，先前那股胆怯也没有了，继续感觉一只修长温润的小手拉着自己，竟不自已的与她十指合十。
　　李贝娜似乎感觉到了这微妙的举动，竟默许了，这一举动给了林正一莫大的鼓舞，与她配合的更加默契了。
　　这边二人莺莺燕燕，沉浸在一股特殊的气氛中，而那边的杰西卡以一招娴熟的一字马引爆了全场，随即淡定的收脚而立。
　　场中的小帅哥们在自然法则的簇拥下，纷纷向杰西卡献媚，杰西卡也喜欢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谈的甚是投入，时不时还教他们一些动作。
　　林正一和李贝娜滑了几圈，就在场边休息，李贝娜就道：“对了，你是不是跟杰西卡学的。”
　　林正一道：“什么啊，我本来就会好不好。”
　　李贝娜一撅嘴，“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随即低声道：“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杰西卡。”
　　林正一一怔，“呃，啥……怎么会呢！”
　　李贝娜道：“我才不信来，人家长得漂亮，又这么活泼，是个男孩子就喜欢呀。”
　　林正一隐约感觉到了她那点女生的小心思，就大着胆子道：“真的没有，我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
　　李贝娜八卦心起，“哎哟，看不出来啊，是谁？和我说说。”
　　林正一盯着李贝娜道：“哎，可惜我喜欢她，她却对我不理不睬的。”
　　李贝娜从林正一充满浓情的眼神中就知道是说的自己，佯装道：“哎，不说就算了。”其实心下正乐的像吃了蜜一样。
　　杰西卡正和身边的小伙子们聊着天，这时一个表现积极的小伙子道：“你电话是多少，咱们交个朋友吧，以后可以一起来玩。”
　　杰西卡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的说话方式，见他油光发型，白皙的面庞，和略带侵犯性的笑容，就知道他不想作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不用了，我会经常来，我们会再见的。”
　　那人道：“哎，做朋友不一定非要一起滑旱冰，还有其他的好多都可以一起玩，要不等下咱们一起酒吧，我知道一家，那里可好玩了。”
　　杰西卡回绝道：“我不喜欢喝酒，不玩了，我得回家了。”
　　那人坚持道：“别走啊，你还没给我你电话呢。”
　　有一人看不下去，“哎，人家不愿加你就算了，怎么还缠着不放了呢。”
　　那人见有人插手，就不高兴了，瞪着眼道：“你谁啊，我的事还用你管，小心我揍你。”那人有点害怕，就不再言语了。
　　李贝娜见状不好，“杰西卡有麻烦，我们快带她走。”
　　二人脱下轮滑鞋，林正一就喊道：“杰西卡，我们走吧。”
　　那人见林正一出来捣乱，貌似和杰西卡很熟，就不乐意了，“你又是谁，没见到我们在聊天嘛，怎么会跟你走呢。”
　　杰西卡不乐意道：“你这人这么蛮横，你这样谁稀罕和你做朋友。”说着就要走。
　　那人一把就拉住她，“哎，别走啊，男人蛮横才能更好的保护女生不受别人欺负。”
　　林正一知道他要搞事情，可经过前番几次打斗，他不想再逆来顺受，何况是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就一把将杰西卡拉了过来，“她是我的朋友，你给我放老实点。”
　　那人嗤笑道：“你朋友，原来你喜欢乡巴佬，看他的样子，哪有我帅。”
　　杰西卡道：“我当然喜欢帅哥了，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那人被他一激，“你说什么。”
　　林正一拦在她身前，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放老实点！”说话间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那人似乎摄于林正一的气场，退缩了下来，“行，你给我等着。”
　　三人走出来后，李贝娜道：“你刚才不会真的想打架吧，他们可好几个人呢。”
　　林正一道：“怕什么，他要敢动手，肯定先吃我一拳，你们是我带出来，怎么让你们受欺负呢。”
　　李贝娜一听，不知怎的脸色一漾，似乎感受到他那爆棚的荷尔蒙，一股崇拜的目光望着他。
　　杰西卡却道：“行了，你这叫逞能，别像我哥一样，不管不顾的就知道打架，有店老板在，他们能闹出什么事来吗，走吧，咱们去逛街吧。”
　　三人连逛带吃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丹尼见他二人一起回来的，一把将林正一按在墙上，冷冷道：“你小子是不是带我妹妹开房去了。”
　　林正一挣脱道：“你想哪去了……。”
　　杰西卡一瞪眼，“你老是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龌龊。”
　　丹尼随即道：“哦，忘了，你小子没那个本事，对了，和你的小女朋友约会怎样呢。”
　　林正一道：“什么小女朋友啊，我同学，我们一起在商场玩的。”
　　丹尼道：“然后呢？”
　　林正一愕然道：“什么然后？”
　　丹尼道：“呃，逛完商场就完了？我要听猛料。”
　　林正一一下明白了，笑道：“哪有什么猛料啊……。”
　　丹尼道：“真他妈没劲。我说老妹，别没事竟让我兄弟破费。”
　　杰西卡道：“什么叫破费，追女孩子哪有不下功夫的，再说你俩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丹尼道：“切，你没听过四海之内皆兄弟吗。”
　　林正一倒挺乖巧，“丹尼哥比我大，我当兄弟也是应该的。”
　　杰西卡笼着头发笑了下，“这是你唯一比较靠谱的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