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简史》郭星

12、第十一章 舞动的精灵

　　夏国主席赵敬国在行政院大会堂为和平公司董事长诺斯顿·格雷德曼和评议长塔西尼·贝里斯特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此后双方就进行闭门会谈，会谈内容主要围绕在利润和防卫问题上。
　　和平公司规模庞大，所以是不会同意以控股或参股的方式运行，双方经过三天的讨论才达成协定，和平公司每年固定上缴利润四万亿，再加1.232%的利润分成，夏国将燕东省潍州半岛的四个市合并为潍京特别行政区，由和平公司代行实际管理职能，本来赵敬国要撤销原市级行政中心，但夏国国家事务委员会委员长李明启确坚持保留了下来，和平公司亦同意一应政令举措经原市级单位逐层上行。
　　但在防卫问题上双方陷入僵局，和平公司坚持和平卫队进驻，这一点又遭到李明启的强烈反对，他把记事本一合，“我们是主权国家，是不可能让外部势力介入的，如果贵公司坚持这一点，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身为政府要员，我是不会允许分裂国家的行径。”
　　诺斯顿道：“那李部长想怎么处置这个问题，和平公司可不是一叠菜，好多人都惦记着呢。”
　　李明启道：“这个我很清楚，所以最好让第十八集团军南下至燕东省，这可是我们的一支王牌部队。”
　　赵敬国冷眼旁观，他知道李明启此举意在借机分散燕京周围的驻军，可诚如他所言，第十八集团军是王牌部队，不可能撤离京师，可他有更深刻的考量，“部队可以南下，我会成立一个特殊的司令部来拱卫特区的国土安全，在我夏国的主权范围内，贵公司的一应需求可经司令部授权，由共和军来具体执行。”
　　最终赵敬国和诺斯顿签署了合作协议，赵敬国握着诺斯顿的手，“这几天可真不容易，好在咱们双方能达成共识，这下我可以松一口了。”
　　诺斯顿亦吐了口气，道：“哎，主席先生倒能松口气了，可我身边有两个集团军，我可没办法松口气啊。”
　　赵敬国道：“凭董事长的智慧这会是个问题嘛。”
　　诺斯顿了解赵敬国的意图，他是想让和平卫队顶着夏国军队的名义进驻，以抵御来自东环联盟势力的压力，可不料李明启以分裂国家之名反对，他本就顾忌赵敬国在军队的威望，绝对不允许再扩大他的势力。
　　赵敬国续道：“不过我却很关心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诺斯顿笑道：“放心吧，贵国既然出了手，自然会拿点彩头，我的先期工程船‘工人’号不日就会启航，那上面会有让你满意的东西。”
　　两人会心的一笑，走出了行政院。接下来是例行记者发布会，诺斯顿特意准备了一段演讲，目的是趁机让夏国人认识一下和平公司，只听他慢慢道：“我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片不会让我失望，不止因为夏国人的热情，更是因为和平公司正是生于此地，或许大家还不清楚，就在一千多年前，这一片土地上兴起了一个薛家商团，他们靠着一种实干的毅力，用两条腿撑起了一片天地，后来战争迭起，薛家商团辗转到了劳中地区，其后随着历史的变迁，从劳亚大陆的最东端到最西端，薛家商团的名称已经几经更替，但薛家商团实干的经商理念始终未变，一直演变为今天的和平公司，这一次的合作协议，不是一份普通的商业协定，而是和平公司一趟波澜壮阔的归家之旅。”
　　诺斯顿大谈和平公司的历史，纵然非常感人，可却无法打动刻薄敏锐的记者们。
　　诺斯顿的话音一落，有人就问：“目前圣美加总统克鲁尼·普西拉访问环联盟总部，TAPP框架的签订已经无疑，您在此时选择和夏国合作，是不是对抗环联盟的这一举措。”
　　诺斯顿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道：“和平公司从来不与任何国家或团体对抗，我们从不插手别人的内部事务，这是和平公司的立足之本，我们只是因时而动，对抗只能是两败俱伤，不是智者所为。”
　　记者会的提议范围一般都加以框定，以免出现尴尬的局面，可有些大胆的记者却不关心这些，他们的发问往往犀利而又波澜不惊，有些人因此成名，有些人因此无缘这一行业。
　　应对对媒体这种光鲜的工作不属于和平公司评议会人员，即便是是身为十二评议长之一的塔西尼·贝里斯特，他此刻在待客厅里，夏国的待客厅布置的极具民族风情，浓浓的历史画卷证明了这一民族的百折不饶。
　　李明启趁机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触嘛。”
　　塔西尼道：“贵国的历史真是丰富多彩，我们说的不好听的是东拉西扯的才凑的一千多年，在贵国面前简直是冰山一角。”
　　李明启道：“评议长大人过誉了，不过先辈先贤的胸怀和智慧，李某也是佩服的很啊。”
　　二人说着就来到一张影画戏壁画前，画中一对夫妇正忙于演出，李明启就道：“这可是我们一张珍贵的民间艺术作品。”
　　诺斯顿道：“哦，竟然是一副民间作品，这倒和其他壁画格格不入。”
　　李明启道：“评议长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影画戏不在艺术，而是幕后的人。”
　　塔西尼道：“一个影画戏子有什么事迹。”
　　李明启道：“英雄是不问出处，更不问学识的，此人名叫朱垒，自小家境殷富，不学无数，却酷爱看影画，整日泡在戏班了，竟无形学了一手影画手艺，当时生逢八王之乱，康王攻进县城，朱垒一家举家搬迁，从此家道中落，眼看无以为生，朱垒便搭台演影画戏，赚取微薄的收入，当时其所在地是梁王的势力范围，见其演的好就招入军中，为士卒演出，生活的紧迫才得以缓解，后来梁王被端王围困虎亭，两军陷入胶着，由于朱垒常年演出影画，对历史颇为熟悉，无形中积累的用兵之道，于是给梁王献计，助其逃脱，后来随梁王四处征战，出谋划策，立下不少功劳，梁王有意招他为婿，可前提是要休掉原配妻子，朱垒性情敦厚，又素无大志，不愿抛弃发妻，可其妻得知后不想耽误他的前程，遂服毒自杀，朱垒变成了梁王最亲厚的人，没过几年梁病逝，朱垒便接替王位，这时的八王已经剩于三位王爷，朱垒始终是最弱的，在康王瑞王之争时，康王落败几被全歼时，朱垒率部参站，一举击溃瑞王，康王以为朱垒诚意相助，不查之下被朱垒部下所擒，软禁大帐中，其后数年朱垒率部东征西讨，平定天下，他自知能力有限，便选贤任能，知人善用，开创了一个全盛王朝，可朱垒明白这一切都来自他妻子的牺牲，他忘不了两人讨生活的生涯，于是命人刻字，留下了这一块壁画。”
　　塔西尼道：“果然一代枭雄，虽目不识丁，但有太多地方是我们所学习的。”
　　李明启道：“不错，他能敏锐的分析形势，清晰的作出判断，尤其是知人善用，是为政者不可或缺的能力，不过此时此景我倒觉得真正掌握乾坤的人，都在幕后。”
　　塔西尼久经政治场合，一听就听出了门道，却摆着一副对艺术憧憬的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哎，艺术是历史的见证，然而今天我们双方缺创造了历史，以后李部长可要多多关照啊。”
　　李明启道：“这是当然，毕竟是在我国有企业旗下，我职责所在，若是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会全力以赴。”
　　塔西尼道：“那我就代表和平公司先谢过李部长了。”
　　李明启道：“不是和平公司，而是评议长大人你。”

　　圣美加总统克鲁尼·普西拉的TAPP框架协议的签订并不是媒体报道的那么简单，若不是劳西列国十个领导人突然以消减A135战机的出口价作筹码，这个TAPP框架协议也签不下来。
　　克鲁尼和他们一一握手的时候，虽然满面笑容，但心里已经暗骂过无数次了，“这群狡猾奸诈的小人。”他始终担心A135战机被击落的事情外泄，虽然在出发前已经准备好各种说辞，可一旦有人问起，说明风声已经走漏，可往往越担心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
　　普鲁顿首相塞德纳·格林顿在间歇期间就问：“我收到情报处的消息，说是有架A135战机在北阿曼被击落了，今天你又同意消减出口价格，难道这是真的？”
　　克鲁尼淡然道：“这份情报我听说了，的确有架军机被击落了，不过不是A135，是一架天擎侦察机，我的两名飞行员还在敌人手里。”
　　塞德纳道：“哦，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合力营救。”
　　克鲁尼道：“我是故意封锁的消息，那上面有一套新式侦察设备，还未对外宣布，我可不想就此落入罗斯拉夫的手中。”
　　塞德纳将信将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A135得加快部署了，罗斯拉夫最近又引进了几部轨迹探测系统，不知要搞什么名堂。”
　　克鲁尼当然清楚这是是对付自己的A135机群的，于是当天晚上就匆忙回国，因为事务卿凯恩·罗姆尼正在罗斯拉夫秘密处理战机归还的事。
　　克鲁尼当即联系凯恩，凯恩道：“别提进展了，我连尤里总统的面都没见着。”
　　克鲁尼道：“为什么？”
　　凯恩道：“他说能有资格和他谈的只有你。”
　　克鲁尼道：“那我现在就和他谈。”
　　视频已经连线，屏幕里是罗斯拉夫总统尤里·杰德列夫，见他穿着睡袍，似刚冲完澡，又或是对圣美加领导人的嘲讽，只听他道：“噢，总统先生，晚上好，我看到你在环联盟的出访了，看来很成功。”
　　克鲁尼知道这是在嘲讽自己，可他已经不关心这些了，“总统先生，我不想拐弯抹角，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归还我的飞机残骸。”
　　尤里道：“呃，看来飞行员和营救小组你不打算要了。”
　　克鲁尼先后派遣了两队营救小组，均被罗斯拉夫破获，悉数被擒，没等他说完，就愤恨道：“我都要他们回来。”
　　尤里不紧不慢道：“哦，总统先生要的很多啊，那得拿等价的东西来换。”
　　克鲁尼道：“你想要什么。”
　　尤里道：“我想要你承认我在莫比伦国的任何军事行动。”
　　克鲁尼道：“我不会拿对盟友承诺来做交易。”
　　尤里一笑，“那就晚安了……。”
　　克鲁尼道：“等等……。”沉思片刻，续道：“我会默许你在安达尔省的军事存在，这是北部第一大省，是你主要活动的地区。”
　　尤里道：“多谢总统先生的慷慨，可这些还不够。”
　　克鲁尼道：“尤里先生，不要欺人太甚，要知道克罗利亚还在我们的舰炮射程之内。”
　　尤里道：“可你的舰队也在我战略导弹部的打击范围内。”
　　克鲁尼心里不住的暗骂：“你这个无耻的强盗。”
　　尤里道：“总统先生快要做决定，我听说普鲁顿国的情报人员已经渗透进该地区了，再晚了，可就没什么意义了。”
　　克鲁尼想了想，既斩钉截铁道：“只有安达尔省。”
　　尤里道：“那好吧，总统先生做了让步，我也退一步。”
　　克鲁尼道：“好，密约的事情，凯恩会全权处理，我希望明天就见到我的飞机和人。”
　　尤里道：“你误会了总统先生，我说的让步，不是全部给你，你只承诺了我一个省，所以飞机和人你也只能选一样。”
　　克鲁尼忍不住骂道：“你这卑鄙的家伙。”
　　尤里完全不介意，“总统先生快要做决定，加密频道的收费可是很贵的。”
　　克鲁尼快要被他气炸了，可还是冷静的考量了一下，如果再允许他一个省，那环联盟在阿曼利就无立足之地了，最后他冷冰冰的道：“我要我的飞机残骸，一片都不能少。”
　　视频电话一断，克鲁尼抬脚就往外走，外务长内斯特·菲尔追问：“呃……先生，我们的人怎么办。”
　　克鲁尼回头顿了一下，道：“他们已经殉国了。”随即甩门而去。

　　周天的清晨一向清新而富有活力。
　　林正一早早的下地归来了，带来七八根自己种的黄瓜，自杰西卡·伊莱恩听说他还种了一园子菜就特别的期待，她还没吃过亲手种的蔬菜呢，清洗了一下，再切成粗条，配上一点果酱，外加一碗热腾腾的白饭，俨然是一道纯正的田园时蔬。
　　杰西卡惊喜道：“哇，好清新的早餐啊，想不到你厨艺也不错。”
　　林正一道：“哎，我自己一个人，就得早学着自立了。”
　　杰西卡边吃边道：“我听说苦孩子自立的早，不过我看你并不苦，反而挺惬意的。”
　　林正一有意无意道：“或许……是某些人的缘故，增色不少。”
　　杰西卡以为他在说李贝娜，就问：“咦……你俩啥情况了，不温不火的，我都有点着急了。”
　　林正一摇头道：“哎，女人心难测啊！”实则说的自己。
　　杰西卡道：“今天周天，约人家了没有。”
　　林正一又摇了摇头。
　　杰西卡道：“哎，你这样追女生肯定不行……。”
　　林正一道：“可死缠烂打的方式我也做不来。”
　　杰西卡道：“我也不喜欢那样，一个男人整天无所事事的光想着讨好姑娘，能有什么出息。”
　　林正一笑道：“是啊，是啊。”
　　杰西卡一努嘴，“是什么是，既然你不出去，就陪我练舞吧，我要在毕业晚会上好好表现一下。”
　　林正一道：“好啊，我给你当调音师。”
　　二人吃完早饭就练了起来，杰西卡房间是个套间，客厅的一侧特意留出了一块地方，各种音箱设备样样俱全。
　　杰西卡换上了一身白色开水裙，更显腰身标致。
　　林正一不由得眼前为之一亮，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杰西卡找准了姿势，“调好了没？”
　　林正一做个手势，杰西卡踩着节拍，舞动了起来，一瞬间就是另一个景象，眼前的她，姿态婀娜，罗袜生尘，犹如坠落凡间的仙子，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更显飘然羽化。
　　杰西卡跳着跳着感觉节拍不对，随即林正一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心下暗笑，“哎，看够了嘛，打起精神来。”
　　林正一的魂早就飘在半空，听她出言，方才醒悟，“你跳的太好了。”看她额头出了层细汗，就道：“先歇会吧。”随即递上了一杯水。
　　杰西卡就沙发上一坐，“挺贴心的嘛，对了，你怎么不报名参加晚会呢。”
　　林正一道：“我又没啥才艺，只会唱几句歌，而且报名的节目多半的多半都是歌曲，没啥新意。”
　　杰西卡道：“吆，还会唱几句歌啊，来，先给我来一首呗。”
　　林正一道：“不嫌难听我给你唱就是了。”
　　杰西卡道：“那我忍住不笑不就成了。”
　　林正一便下载了首《江山美人图》的MV，不仅自己非常喜欢这一首，而且此时此刻这一首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熟悉的旋律节节响起，林正一已经进入了状态了，可一开口，杰西卡就哇的叫了出来。
　　林正一道：“干嘛呢，吓我一跳。”
　　杰西卡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确定没开原唱嘛，唱的真好。”
　　林正一听到夸奖，自然乐了起来，“哈哈，好听吗，我觉得一般般呢。”
　　杰西卡道：“臭美……，你还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来，重唱了吧，我给你伴舞。”
　　林正一眼眉一挑，“好。”
　　林正一润了下嗓门重新跟着节奏唱了起来，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完美无暇，小厅中阵阵氤氲，柔情满屋，让林正一一下子飘回古代那君王和美人相携而视的山河壮阔，收尾的一句，林正一情不自禁的牵起杰西卡的手。
　　杰西卡顺着MV中的舞姿，一个旋转，双眼微闭，醉倚在他怀中。
　　声乐已落，二人相视一眼，水一般的眼神互相注目，没有似火的激情，只有一种情愫微微而生，只有他们各自知晓。
　　杰西卡不禁晕生双颊，第一次散发出东方女性的魅力。
　　就这一刹那，林正一如电一般击中心灵，他发誓即便用毕生的时间都要追求这个女孩。
　　爱情的懵懂总令人冲动。
　　林正一知道表白太早不太好，但却想通过一种含蓄的方式表达一下心意，见丹尼·伊莱恩对付女生挺有一套，可绝对不能让丹尼知道他要追他妹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悄悄的问，“丹尼哥，你说怎么才能打动女生呢。”
　　丹尼道：“吆，开始动真格的了，我告诉你，像李贝娜这样的小妮子你得简单粗暴，找时间约出来，灌她几杯酒，趁机……你懂的。”
　　林正一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这太粗鲁了。”
　　丹尼又道：“那就来个显示你真心的，你买上几百只蜡烛，拼成我爱你的字样，保管她动心。”
　　林正一道：“呃……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吧。”
　　丹尼不耐烦道：“这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写血书吧。”
　　林正一道：“呃，血书？”
　　丹尼道：“是啊，怕了，怕就不要表白。”
　　林正一不免摸了下自己的胳膊。
　　丹尼道：“你真笨，不会用鸡血啊。”
　　林正一道：“呃，那我想想吧。”
　　林正一果然压抑不住内心冲动的情愫，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写了份血书，上学时他打算偷偷的塞给杰西卡，可始终没鼓足勇气，于是打算放学后偷偷塞进她的书包里，然课间操刚回来就发现情书不见了，登时全身如触电一般，四下翻找。
　　这时，丹尼打来电话，“你小子不赖啊，真写了血书了，不过我看名字都没有，你这是跟空气表白呢？”
　　林正一顿觉不妙，“你怎么知道的。”
　　丹尼哈哈笑道：“你小子够胆，竟敢贴到了宣传栏上。”
　　林正一一听刷的红了脸，血气一冲，差点晕过去了。
　　其实是这份血书的缘故，因血迹散发着一股腥味，课间打扫的人员循着味道找到了这封情书，一时兴起就贴到了宣传栏中。
　　林正一往窗外一看，果然宣传栏那边里里外外围了十来圈，这一消息瞬间燃爆了整个校园，班里回来的女同学暗暗对他发笑，似乎想知道是不是写给自己的，男同学则调侃他为新一代情圣。
　　杰西卡回到教室不免冲他一笑，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她以为这是写给李贝娜的，可她却不知道这是写给自己的。
　　李贝娜以为这是他写给自己的，回到教室就坐了下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这都是少女惺惺作态，其实心里乐极了。
　　终于，上课铃响了，来的不是国文老师，而是班主任老师，“呃……刚刚发生了一件新奇的事情，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了，来，林正一，要不要对着全班同学朗读一下，以表达你的心情。”
　　林正一惶恐至极，不知该怎么办，只低着头默默不语。
　　班主任敲了敲桌子，“笑什么笑，要你们写未必写的出来，老师也仔细读过了，单从文笔上来说，是老师见过的最好的抒情散文，文字细腻，感情描写真切又不落俗套，不过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的学生阶段。”最后一句的语气突然加重了。
　　全班同学见班主任严肃的表情，谁都不敢笑了，“林正一，抬起头来，老师不是批评你，老师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疯狂过，你也不要觉得丢人，今天的事情将会是你一辈子忘不了的回忆，对于早恋，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你们，老师知道管也管不住，但是碰上了就得管一管，能给老师做个保证吗？”
　　林正一起身点了点头。
　　班主任道：“好，只要你保证不因此影响学业，不影响她人的生活和学习，老师就把这封信还给你。”
　　林正一道：“我保证！”
　　班主任道：“好，今天林正一的保证就是你们大家的保证，不论你们做什么，都不能伤害身边的人，尤其是喜欢的人，尊重对方才是人际交往的前提，懂我的意思嘛？”
　　大家虽然都是学生，但已经不是懵懂的少年了，老师的意思自然清楚的很，皆点了点头。
　　班主任就道：“来，拿回去吧。”
　　林正一拿回了信，小心的收了起来，一天都时不时的思索班主任的话，然越想越觉得在理，“的确，这将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回忆。”
　　下午放学后，林正一特意走的晚，他可不想成为焦点，李贝娜见没人了，悄悄的走过来，“这信你是写给谁的呢？”
　　林正一佯装道：“你猜？”
　　李贝娜道：“我懒得猜。”而后秀眉一挺，“让我看看！”
　　林正一推托道：“哎呀，你就别揭我的短了。”
　　李贝娜道：“不行，我就要看，而且……这本就是给我的吗？”
　　林正一知道她误会了，可见她认真的笑容，只好把信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