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简史》郭星

11、第十章 消失的战机

　　今天，苏比克兹湾天朗气清，轻柔的海风将沉积一夜的阴沉吹的一干二净，蓝色的海滨城市片尘不染，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或海滨漫步，或街边小酌，享受惬意的早晨。
　　海湾里大多数是和平公司的人，他们虽然平时不怎么认识，可今天却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公司决定要离开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还没定吗，我听说埃非拉都闹游行了。”
　　“这不管用，圣美加要对和平公司下手了，要你是公司老总你能不走吗？”
　　“哎，我刚刚在东区买了套房子，要是真东迁，我该怎么办呢。”
　　“我觉得夏国挺好的，和这里的环境差不多，而且消费水平和房价都挺适中。”
　　“要是公司出台一些便利措施的话，我会跟着一起走。”
　　“你们倒是轻松了，我一家人都在圣美加，看来我只能辞职了。”
　　和平公司的评议会大厅挤满了人，今天是就东迁议案最重要的一天，除了评议会和董事会的人外，三十三个区域工会主席都已经到了。
　　董事长诺斯顿·格雷德曼迈步走上讲台，对全体评议员和各区域工会主席做完简短演说后，评议会就开始最终的投票。
　　和平公司的议案表决在宪章中有详细的规定，一般在评议会单独表决时，得票数超过65%即可通过。在联席决策时，工会投票超60%，同时评议会超过40%即可通过，如果工会投票未满足60%，法案则几乎不能通过。评议会首先计算工会投票情况，由工会代表现场确认，无异议后可公布在大屏上。诺斯顿看着工会比重一路高涨，心反而沉的很快，他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下评议会大厅的幕墙，他总觉着黑暗中有一个面孔掌控着一切。
　　最终，工会得票占比67%，评议会得票占比54%，东迁议案经首轮决议即顺利通过了，董事会又迎来了一次胜利。
　　诺斯顿在一片掌声中走上讲台，本来应该简述下接下来的大体工作以及表表态，是例行获奖感言，可他却站在台上望着大家，表情从容，两腿不时的交换位置，似乎想不出要说什么，最终只是摊了下手，道：“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刚刚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出了评议会大厅，诺斯顿对左右道：“东迁议案通过的消息先拖一拖。”
　　兰特一怔，“呃，可我已经发出通知，十一点半召开记者会。”
　　诺斯顿道：“那就让他们等着吧，我要让这个消息先发酵一会。”
　　回到办公室，兰特随即递上三套议案，“这是评议长欧文·斯图加特提的装备议案，他再三嘱咐我议案一经通过就交给你。”
　　诺斯顿拿过来一看，就道：“这几个王八蛋光想着自己了。这样不行，我们受制于环联盟的《防卫密约》，是不能同时发展多种机型的，‘雨燕’和‘风神翼龙’不能作为单独的项目出现，让他合并到‘幽灵’的升级议案中。”
　　兰特道：“可合并后的预算大约上千亿，恐怕评议会不会通过。”
　　诺斯顿想都没想，“防卫议案是不会公议的，这个预算没问题，再说这部分钱可不是只有我们来出，夏国不是一直惦记着吗，他想要分一杯羹，就得下点成本。”
　　两人就细节的问题反复讨论了一下，这时文秘来电，和平公司商务部部长索罗斯·盖亚紧急求见。
　　兰特收起文件，“具体我再和博格先生对一下，然后就发起评议申请了。”随即退了出去。
　　索罗斯刚坐下，就叹气道：“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恭喜董事长了。”
　　诺斯顿看了下时间，“看你面色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连午饭都顾不得吃了。”
　　索罗斯道：“我能吃的下吗！你知不知道就在评议会结果刚出来后，公司旗下的信和地产和和平证券债券已经开始抛售，对冲基金的赎回申请已经超过一亿，和平国际银行的各个分部停办的贷款的超过了上千笔。”
　　诺斯顿一怔，心下凉了半截，他倒不是担心公司的损失，而是确信有一股势力暗暗与董事会作对，因为一切重要事件的发布是由董事会出面的，评议会无权对媒体发声，“呃……竟然这么严重。”
　　索罗斯道：“我已经和各大银行执行总裁开了个紧急视频会议，你要是不撤销东迁议案，那我除了辞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诺斯顿道：“哦，不，索罗斯先生，我知道你对东迁有成见，但这是公司的民意所向。”
　　索罗斯道：“我知道，我尊重评议会的结果，可我不能拿我的职业生涯去堵。”
　　诺斯顿道：“五大部长中，你是资历最丰富的执行总裁，没有你，公司就不可能两次安然度过经济危机，我们不能失去你，和平国际银行和和平证券都需要你。”
　　索罗斯道：“董事长先生，我不是给你出难题，即便能解决眼前的危机，可我所接收的是自由经济体的教育，但在一个民主专制经济体中我又能发挥什么样作用呢。”
　　诺斯顿道：“我知道议案会对金融有所冲击，我也尊重你的意见，但请你相信我，董事会会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的。”
　　索罗斯一走，诺斯顿打通了王思远的电话：“王先生，目前的金融形势你清楚嘛？”
　　王思远呵呵一笑，“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诺斯顿叹息道：“索罗斯拿辞职威胁我，这种节骨眼上我可不能让公司高管出现空缺，这无疑是个严重的信号。”
　　王思远道：“呃，你还是小事，刚才联邦商业银行总裁打电话指责我们，他们投资的企业股票大幅下滑，扬言让我们补偿其蒸发的市值，现在都开始走法律程序了。”
　　诺斯顿道：“扯淡，先不说这些，我想问问你有什么对策嘛，我知道你有办法。”
　　王思远道：“刚才我和首席事务官萨拉贝拉·梅森商议了，我们这一走，投资者担心资金不好掌握，萨拉贝拉的意思是金融中心留下。”
　　诺斯顿一愣，“呃，不行，东迁还没开始实施就给我打折扣了。”
　　王思远道：“不过我赞同将金融中心留下，我们的金融体系基本是从第一国际的金融体系演化出来的，和夏国的专制体系不太一样，而且圣美加的资金虹吸力量远大于夏国，即便东迁，在圣美加我们也要留一个大的职能中心，再说你这样搬的干干净净的，克鲁尼会甘心嘛。”
　　诺斯顿思索了下，“也对，其实对金融来说，没有中心不中心的，好，我要在下午开市之前宣布这个消息。”

　　评议长艾德华·斯劳伦斯躺在老板椅上闭目休息，眼睛虽然闭上了可他的大脑却从未停止过，此刻他的脑海中是目前一揽子乱局，乱局者始终是乱局的终结者，因为董事会有他的一个重要筹码，电话响了，艾德华看了看名字就笑了笑，“事务官先生，事情怎么样了。”
　　萨拉贝拉道：“王思远已经采用了我的建议，将和平国际银行留下。”
　　艾德华一笑，“事出仓促，不容他仔细揣摩，他只能接受。”
　　萨拉贝拉道：“嗯，克鲁尼总统那边怎么回复，总统办公室的人可一个劲的追问。”
　　艾德华道：“不用告诉他，就说议案的最终结果将在下午闭市后宣布，今天他的主要任务是帮助东区议长罗温·布斯竞选副总统。”

　　圣美加总统克鲁尼·普西拉自《贸易法案》通过后，一直着手布置一个巨大的贸易共同体，他要统筹整个环联盟下三十多个国家的对外关税，统一调整，这样有助于控制和平公司。
　　克鲁尼把电视一关，就脱去了外套，他现在只想好好享受伊琳·韦斯卡特的□□。
　　伊琳道：“今天是和平公司决议的最后一天，你难道不关心嘛。”
　　克鲁尼一把将她推倒，而后肥大如山的□□已扑了上去，软软的大床上都找不到伊琳的身影，只露出了她一丛金发，“和平公司的决议没有半天多是出不了结果的，今天是副总统竞选的最终计票的日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要提前庆祝一下胜利。”说着牛一般的拱了起来。
　　伊琳被压的只能大口喘息，断断续续道：“你确定……罗温会当选。”
　　克鲁尼道：“当然了，这可是我的国家……哦……宝贝，我快受不了了。”
　　床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可没等克鲁尼完事，他的应急电话就响了，刺耳的声音一下将克鲁尼的激情打消了，他无奈的拿起电话，听了没几句，脸色一沉，骂道：“这群混蛋！”
　　伊琳就问：“出了什么事了。”
　　克鲁尼边穿衣边道：“环联盟的一架A135战机被击落了。”随即匆匆出来酒店，一进办公司就道：“先生们，我们不得不精简下工作了，凯恩先生，副总统竞选的事怎么样了。”
　　事务卿凯恩·罗姆尼道：“罗温在罗塞纳州以两票的优势胜出，他已经赢得了八个选区的选票。”
　　克鲁尼道：“很好，再加上我们支持他绝对可以当选，接下来凯恩先生就全权负责吧，现在除了安全权限的人，其余人都出去吧。”
　　余人退下后，克鲁尼急忙道：“具体什么情况。”
　　外务长内斯特·菲尔道：“A135战机是14点05分从卡林湾奈尔文号航母起飞，沿莫比伦和塞利顿两国边境向北侦察，14点38分是在莫比伦北部丛林被击落，现场已经被阿卡德自由革命军封锁，苏美尔的政府军遭到革命军的围堵，无法进入现场，飞行员生死不明。”
　　莫比伦共和国政局不明，常年被苏美尔政府军和阿卡德自由革命军两大武装占领，苏美尔是亲环联盟政权，在圣美加的支持下，他实际已经控制全国，只有北部的安达尔省和多克省被阿卡德控制。
　　由于环联盟抗议罗斯拉夫兼并克罗利亚，在塞利顿境内大搞进攻性军演，罗斯拉夫转而支持阿卡德武装，目的是在克罗利亚周边发展一个友邻国家，可此举更加剧了莫比伦共和国的分裂。
　　克鲁尼对着全息地图思索着，少卿，道：“这是我们的最新式的战机，高森曾扬言这是一款不会被击落的战机，怎么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击落了。”
　　内斯特道：“战机是阿卡德由罗斯拉夫引进的CRP13地空导弹击落的，发射地点是北部的丛林中。”
　　克鲁尼道：“可情报显示这一带没有防空阵地。”
　　内斯特道：“是的，但却有一个轨迹探测阵地，我们分析了战机飞行轨迹，先是一枚飞弹直扑，飞机采取机动规避，立马俯冲改出，紧接着第二枚飞弹升空，却不是只扑飞机，而是从偏移航线30°的方向高速直飞，正好是飞机改出的直线方向三公里处，这个距离飞机很难灵活机动，战机只能盘旋拉升，但真正击落飞机的是第三枚，前两枚飞弹将战机机动规避的空间大大缩小，然后CRP13飞弹高速突击，击穿了左引擎。”
　　克鲁尼有点不解，“这个轨迹探测不是只探测发射源嘛。”
　　情报局局长舒伯特·奥朗西斯道：“有迹象表明和平公司对他做了升级了，已经是准防空武器了。”
　　克鲁尼道：“那我们怎么不知道，环联盟《防卫密约》有规定，发展进攻性装备时要事先通报，和平公司虽然不是环联盟成员，但承诺遵守这一密约。”
　　舒伯特道：“是在《贸易法案》通过后做的升级，看来和平公司感受到了威胁。”
　　克鲁尼似有无奈，“噢，想不到高森集团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和平公司早就有了破解之法。”
　　内斯特道：“这件事我们需要谨慎处理，如果消息暴露，就大大影响我们的军售了。”
　　克鲁看了看时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要把每一块碎片都带回来，绝不能让罗斯拉夫得到任何有用的价值。”
　　克鲁尼不想错过罗温当选的时刻，对战机事件做了几点指示后，就到了竞选办公室，终于，计票进入了倒计时，“好的，先生们，是时候见证下你们辛苦工作的结果了。”他满怀自信的盯着电视机，然最终结果却让他大出意外，罗温竟然以两票的劣势落选了。
　　克鲁尼看到这个结果时，气的差点跳了起来，他一看就知道出了内鬼，大吼道：“混蛋，肯定是有天杀的混蛋在搞鬼，我一定会揪出这个叛徒，亲自将他塞到马桶里。”
　　罗温一脸失望，可内心却平静如水，当走出国民议会大厅时，外面已经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了。
　　面对记者的轮番提问，罗温道：“很遗憾，我落选了，但我尊重国民的选择，哈里·克利克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完全能担起副总统这一职位，而我也要辞去东区议长一职。”
　　“您是因这次的失败受到打击了嘛？”
　　“您任东区议长期间金融一向稳定，你不愿再为联邦和人民服务了嘛。”
　　罗温道：“我辞职不代表我放弃了为国家服务的意愿，相反我是为了更好的为国民服务，建设更加自由稳固的联邦经济体，所以我决定参选第九十六届联邦总统。”
　　整个圣美加的新闻台都在直播他的采访，他这一句话瞬间传遍了维加美亚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艾德华听他这么一说，猛然感觉眼前这位老朋友越来越陌生了，他自始至终的目的都不是副总统一职。
　　哈里竞选团队的总助亨利·罗斯韦尔如同往常一样陪在女儿身边，他的女儿已经好多了，此刻正安详的睡着，然他听到罗温败选时不觉诧异，怎么又是两票之差？罗温怎么会败选？可听要竞选总统时，浑身不觉一颤，无形中他觉得有一张网扑向整个国家，如果夜幕慢慢降临一般。可再到女儿安静的面容，又不自已的笑了。
　　罗温的一句话犹如一击锤头猛的击中了克鲁尼的心田，他不知道他是一时气馁说的话，还是早有预谋，不由得道：“真操蛋的一天。”
　　这时，凯恩进来道：“总统先生，和平公司首轮决议即通过了东迁议案，他们为了稳定金融市场，在下午闭市时才对外宣布的。”
　　克鲁尼一脸茫然，“哦……不！”他直观的感受到了威胁，顿了顿就道：“召回第五舰队。”

　　这几天，林正一恍恍惚惚，整个魂似乎飘在空中一样，上课连老师是谁都分不清，只有见到杰西卡·伊莱恩的时候，精神才为之一振。他不由得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不可能，人家可是外籍学生，而且是帮我追李贝娜的，我怎么会朝三暮四呢？哎……。”这时，电话屏幕亮了，是丹尼·伊莱恩的信息，“下课后我请你和胡子明去酒吧喝一点，他今天下午的训练时间短，这小子学习不上心，训练倒挺上劲的。”
　　林正一回道：“酒吧是不允许学生进入的。”
　　丹尼回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好地方了，下课后哪也不许去。”
　　林正一暗暗一笑，成他的傀儡了，最后一节自选课时，李贝娜发来信息，问他下课后的安排，他就直说了，可说完了才后悔。
　　李贝娜想让他陪她去图书馆，可听说他有安排了，就回道：“那你们去玩吧，正好我朋友也要去。”
　　下课后，丹尼道：“哎，真费劲，找了一圈酒吧，都说我是未成年人，无法接待，你们夏国的臭规矩真是多。”
　　林正一不免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么说不去了？”
　　丹尼道：“谁说不去了，找了半天就是咱们学校旁边的《青春地带》，他们是餐吧式的，吃饭总该接待吧。”
　　林正一知道那一家，就是在那被雷见楠讹了一千多块钱，他似乎心理抵触，忙道：“这家有啥好的，我来找个地方吧。”
　　丹尼道：“你能有什么地方，冰激凌甜品店还是甜熙奶茶店？”他说的都是女孩子喜欢光顾的店。
　　林正一又道：“那我请你们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精酿啤酒不错。”
　　丹尼道：“啤酒没劲，说好了我请的，就这家就行，事真多！”
　　林正一上次没来过酒吧喝过酒，可丹尼却是常客了，要了四样酒，慢慢的喝了起来，“咱们先喝着，胡子明还得等会，今天我得和他商量下，能不能给我弄辆车。”
　　林正一道：“你不是被禁驾了嘛。”
　　丹尼道：“我说的是摩托车，虽说也要证，但是满大街好多无证驾驶的。”
　　二人正在聊着，林正一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雷见楠道：“吆，这不是那个谁嘛，嘚，弟兄们今天敞开喝，他买单。”说着就指着林正一。
　　丹尼当然看不下去了，“你谁啊，你喝酒怎么让我兄弟买单，你怎么不给我买呢。”
　　林正一看他三个人，感觉不妙，就道：“丹尼哥，咱们走吧。”这种时候说走，以丹尼的性格怎么可能。
　　丹尼甩开林正一，“酒还没喝呢，走什么，我觉得这酒吧还不错呢？”
　　雷见楠言语轻佻道：“吆，原来拜大哥了，有大哥也得孝敬老子。”
　　丹尼一怒，就要动手，这时一旁的酒保敲了下桌子，“喂……新来的？”
　　丹尼没好声气道：“管你什么事。”
　　酒保道：“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们打架不干我的事，但是打坏我的东西管我的事了，所以本店有个规定。”
　　丹尼道：“什么规定。”
　　酒保指了指厕所旁边的门，“门后面是个院子，打架去院子里打，而且谁打赢了，这次的酒水就算店里请了。”
　　丹尼一笑，“有意思，喂，小胖子，敢不敢进去呢？”
　　雷见楠道：“真有不怕死的，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你雷哥的厉害。”
　　丹尼率先进门，可一进门两边就蹿出两个人，一下抱住了他，原来他们还有预谋。
　　丹尼懊恼填胸，急忙要挣脱，然瞥见后面有人飞起一脚踹了过来，就侧头一躲，这样一来，那人正好踹在左面那人面门上。
　　那人大叫一声，抽手捂住了脸，丹尼顺势摆脱了。
　　就在丹尼被突袭之际，跟着雷见楠的一个人趁林正一发愣的时候，一个抱摔，把他摔在地上。
　　林正一感觉头嗡嗡的叫，只听雷见楠不住的吆喝，“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竟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这人胳膊肘压住林正一的脖子，林正一感觉喘不上气来，双手乱抓乱打，那人右手则不住抵挡林正一乱打。
　　正难解难分时刻，突然气息一顺，却是有人将他踢翻了，回头见来人背心短裤运动鞋，正是胡子明，原来林正一早就通知了胡子明，他直接跑了三条街跑了过来的。
　　林正一见那人没缓过劲来，冲过去照腮帮子就是一拳，彻底将他打晕了。
　　丹尼一人扛三人，好在有点拳脚，倒没吃多少亏，再加胡子明一来，瞬间就明朗了。
　　雷见楠见事不好就要跑，林正一抄起扁担就别住了他的腿，他一个趔趄撞在了门上，直接撞了个半晕。
　　林正一只是一时性起，不想今日竟然打了地面上的大哥，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喝斥道：“自己不出手还想跑，还我的一千多块钱。”
　　这时，丹尼和胡子明也围了过来，雷见楠道：“哥，有话好说，我还我还。”
　　雷见楠掏出手机就将钱转给了他，这时屏幕闪过一条信息，然林正一看的真真的，是许骄阳发来的，内容是：“哥，怎么样了，搞定他们了嘛？”
　　林正一一把抢过电话，翻看了下记录，不觉心里一凉，原来是李贝娜告诉了他们自己要在酒吧。
　　丹尼知道是许骄阳搞鬼让胡子明退的学，就抢过电话，回道：“我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你快过来。”发完后，“今天一块教训下这老小子。”
　　胡子明知道许骄阳有势力，不想让丹尼多惹事端，“丹尼哥，打也打了，我看算了。”
　　丹尼道：“兄弟，不是这么个事，年纪轻轻就学会仗势欺人了，长大了还了得啊。”
　　没多长时间，许骄阳来了，可敞开门的那一刻他就懵了，这画面和自己想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咋了，哥……。”
　　丹尼一棍子戳在他胸口上，“怎么，你雷哥请你来，你还敢不高兴啊。”
　　许骄阳不愧是富家子，头一抬，质问道：“丹尼？你想干嘛，知不知道我叔……。”
　　还未说完，丹尼就用力戳了一下，将他顶了个大趔趄，“老子知道你有个混蛋的叔，可现在你在挨揍啊，他能救的了你，今天老子我教你个做人的道理，就是永远不要仗势欺人，因为唯一能救你的就是自己的拳头，可惜你的不行。”
　　许骄阳怒喝道：“我看你不想在这里混了。”
　　丹尼道：“笑话，老子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混的，回去让你的叔上学校告我，告诉你，开除不了我，你可就天天有罪受了。”
　　几个人回到了酒吧，就像英雄归来一样，酒保按例给他们倒酒，“免费的果味特其拉，很烈的。”
　　丹尼道：“这才是男人喝的酒。”说着伸手就要拿。
　　酒保却压住了杯子，“小子，知不知谁请你喝酒嘛。”
　　丹尼道：“不是你嘛，难道说话不算话。”
　　酒保嘴角一撇，“回去好好打听下‘白蚁’的名头，别他妈没事充大哥，真出了事，没人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