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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与大将军两情相悦 ...

  •   了慧大师看着他点香磕头,忽的叹了口气,道:“说来,你父亲魏国公同孟小施主的外祖父忠义伯府一家老小,都是十年前北狄大举进攻边疆的那年,为国捐躯的。”

      魏廷璋起身回首,平静道:“师傅,您想说什么?”

      看着他这副死气沉沉,平静的好似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动摇左右他心绪的表情,了慧大师就忍不住有些想打人了。

      “你这小子能不能学学人家孟小施主?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多豁达,你比人家虚长好几岁,还不如人家小施主活的通透。”说罢,他叹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都这么多年了,当初那件事也只是意外,本就怪不得你,你还要自困到何时?”

      魏廷璋垂眸敛目,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嘴角轻扯了扯,温声道:“师傅,您多虑了,我过得挺好的,如今在军中也有一二好友,只是没以前那么聒噪罢了,何谈自困?”

      说罢,他轻道:“我会好好活着的。”大安还需要他。

      “罢了罢了,你自己心中有数。”了慧大师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只是边走边道:“昨日陛下急匆匆派人来寻了悟师兄,只是不巧,了悟师兄前段时间出门了,不在寺中,你可知是何事?”

      闻言,魏廷璋微顿了一瞬,片刻才道:“不知。”

      “了悟师兄擅面相,自从陛下登基后,有人得知当年师兄给陛下批的命,总有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来找师兄,让师兄烦不胜烦,差些离京而去。”

      他说着就不由摸了摸胡子笑了笑,“呵呵,直到陛下下了圣旨,除非师兄主动给人看相,不然其他人不准找师兄,来的人这才少了不少,不然哦,这慈恩寺的石阶怕都要被人踏平了。”

      “只不过,了悟师兄还是喜云游,常年不在寺里,这次在寺里待了半年,前些日子又四方云游去了,也是不巧了。”

      说着,了慧大师突然笑道:“说起来,你是不是也还未曾见过你了悟师伯?我记得你小时候常来寺中习武的那些年,了悟师兄回来了三次,你恰好都不在寺里,不然,以你少时的聪慧,说不得还能随师兄学一学他的面相之术呢。”说着他呵呵一笑。

      魏廷璋静静地听着,一时没有说话。

      见他的表情,了慧大师叹气,“是我说错了,你个倔脾气整日只知道练武读书,哪里还有时间去和你了悟师伯学东西。”

      魏廷璋沉默,没有反驳。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慈恩寺的梨花林中。

      了慧大师突然眼睛一亮,笑着拍了拍其中树干最粗壮的一颗老梨花树,突然伸手,从树干缝隙里抽出了两根长木棍,扔给了他一根。

      “自从你十六岁上战场后,咱们师徒两人就再也没有比试过了,来,为师今天正好特别想敲敲你个木鱼脑袋!”

      魏廷璋下意识抬手接住,只是,看着他眼神不由略带了几分迟疑,“师傅……”

      了慧大师冷哼了哼,“老衲身子骨健壮的很,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你个臭小子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可别两三下就输了!”

      说罢,手腕一翻,长棍在他手中犹如活物,扫过长空,直接便攻了上去。

      魏廷璋见状,迅速应对,只短短几招,心中便有了数。

      不过瞬间,棍法便骤然凌厉了起来,长棍如疾风骤雨,快似惊涛裂岸,又如山间猛兽出林,雄浑锋利,似排山倒海性的压迫感。

      棍影重重,棍声凌厉破空声不绝于耳,如同暴雨倾盆而下,让人无处可躲。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了上百招,魏廷璋抬眸间退了两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了慧大师几乎同时停手,只是胸腔难免重重起伏了半晌,再看着他淡定平静仿佛方才完全没费什么力气的欠揍又讨打的模样,一手扬起长棍“啪”的一声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魏廷璋:“……”

      随即“咔”地一声,长棍应声裂开了。

      了慧大师把长棍一扔,哼了一声道:“看来这几年,武功长进了不少,也没看出你身子哪里有问题,还随身带个太医作甚?”

      魏廷璋微顿了一瞬,道:“陛下厚爱而已。”

      “身子没事就好,走吧。”说罢率先走在前面,不动声色的将手掌收进了袖子里,心中不由嘀嘀咕咕念叨:“臭小子手上没轻没重的,不知道尊老爱幼……”

      *

      暮染烟岚,日光渐暗

      慈恩寺的一间普通寮房里,孟朝槿带着自制口罩,将刚制好的药粉小心翼翼的用小黑瓷瓶装起来,总共分量就没多少,可得小心着些。

      特意修嘱咐道:“乐心,把东西都收拾好,另外,这瓶黑色小瓷瓶不要动它。”

      乐心应了一声,随后便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您今晚真要出去采药啊?大半夜黑灯瞎火的,那么危险,而且,您能看的见吗?”

      “外祖母的病,需要的药材里必须有赤金蜂做引才能让药效发挥的最好,而赤金蜂又只喜在夜间出没,只能晚上去了。”

      说着,看着她焦虑担忧的表情,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你知道的,你家小姐我最是惜命,刚刚做的药粉就算遇见头熊瞎子,都能一把迷晕,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见状,乐心知道阻止不了她,但依旧忍不住道:“奴婢只求您,这次可别再揣一窝蛇回来了。”想着上次看见一开门看见一家主子揣了一窝五彩斑斓大蛇的画面,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整个人又不好了!

      看着她脸色乍青乍白的可怜模样,孟朝槿不由有些心虚,她每个月采药的机会就只有在慈恩寺中的这几日,是看见什么能入药的东西都忍不住见猎心喜,直接把毒蛇窝给一窝端了。

      只是没想到给乐心不小心吓晕,还吓出心里阴影来了。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赤金蜂到了夜晚身上就像萤虫一样一闪一闪发光,还是金色的,只要后山里有,应该不难抓的,放心,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等她换上青色窄袖短棉布裙,拆了发间的发饰,只简单留了两条淡青色发带,下面穿着长裤,将裤腿都扎进羊皮靴里,身后还背着一个专门采药的小背篓,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小锄头,就独自往慈恩寺后山方向过去。

      在她没看见的黑暗处,有人看着她独自出门的背影,冷声道:“就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宅小姐,也用得着我亲自动手?你们主子手下是无人可用了吗?”

      “石先生,您轻功好,主子让你动手,是为了万无一失,不引起旁人怀疑。”

      “呵,你们主子是见魏大将军在此,才不敢亲自动手的吧?”说罢,一身黑色布衣,头戴斗笠的男人只是道:“让你们主子把银子准备好。”

      话音刚落不久,便已经消失,不见了身影。

      *

      后山汤泉池旁,董太医道:“大将军,这汤药方子和此套行针乃章院令同我等一起暂定下的,大将军先将此碗汤药喝下,老夫再为大将军行针。”

      魏廷璋没有多言,抬手接过汤碗,便仰头一饮而尽,随即颔首,“有劳董太医了。”

      董太医见状忙道不敢,做大夫的最怕的就是遇见不配合不听话不遵循医嘱的病人了,这几年他也听了有关这位大将军不少的传闻,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就不说了。

      只说为人,就曾听人说武安侯性子冷漠无情,不苟言笑,行事张扬跋扈,嫉贤妒能。

      但这短短一两日相处,他觉着,不苟言笑但是真的,张扬跋扈倒是半分不见。

      想罢,抬头就看见他肩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他不由有些诧异道:“大将军身体愈合能力竟然这般强悍?明明昨日上药时还未结痂……”

      魏廷璋垂眸看了一眼左肩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忽的抬眸问道:“董太医可知,这世上可有让人吃一次,伤口便能很快愈合的药?”

      董太医摇了摇头,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未听闻世上有这种神药,”说着,他眼神惊奇,忍不住道:“难不成,大将军是吃了这种神药,身体愈合能力才如此强悍?”

      魏廷璋微顿了一瞬,便平淡道:“没有,董太医都说是神药,又如何能得之?只是好奇一问罢了,至于伤口愈合快,大概只是个人体质不一样。”

      闻言,董太医不由点头,每个人身体恢复能力自然都是不一样的,同样的病,同样的伤口,有的只需三日就好,有的人却需要七八日,甚至半个月。

      想来也正是因为大将军体质特殊才会如此。

      “大将军,您坐好,老夫开始行针了……”待扎完针后,他嘱咐道:“大将军体内血热脾虚,气滞血瘀,肝气郁结,需疏肝活血,再用针法将体内火毒导出,白日阳火太盛,夜间月华之气配之热汤泉正正合适,大将军在此泡半个时辰,便可将银针拔出,只是期间切记不可随意乱动。”

      魏廷璋颔首,坐在汤泉里,平静道:“有劳董太医了,后面取针手法交给我身边的护卫便是,他略懂医术,董太医可先行回去休息,廷璋的身体,以后还要仰仗董太医。”

      本想再坚持坚持的董太医,听见最后一句话,心下不由有些犹豫、慰贴。随即想着,他确实年纪大了,后面还有长久的仗要打,见他不是说的客气话,推辞两句不过,便也顺势答应了。

      贴身伺候的李护卫被董太医拉了下去,仔细嘱咐事宜。

      其他的侍卫,也在魏廷璋的示意下远远退开。

      魏廷璋垂眸,看向左肩上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不由陷入沉思回忆中。

      他自小体质的确比常人要好一些,但,也远达不到伤口愈合速度如此之快,直到五年前的那晚……

      ……

      “轰隆——轰隆隆——”黑沉的天际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磅礴大雨倾泻而下!

      一个身影在狂风暴雨的黑夜中蹒跚前行,浑身早已经湿透,身体的伤口也已经泡没有知觉,魏廷璋俊朗还带着丝青涩的面容上,满是茫然,甚至无措,看着好似无知无觉一般,不知道应该要往哪里走……

      脑海中不停的充斥回响着他不小心偷听见的话……

      “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贱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孽种,一个卑贱的外室子,老爷却抱来养在我名下,我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却害死了我的彦哥儿!”

      “如今还抢我璟哥儿的世子之位,彦哥没了,老爷也死了,他怎么就没有死在战场上……”

      少年的身影踉跄倒下,玉冠银甲,跌入泥泞。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魏廷璋渐渐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冰冷,冰冷到毫无知觉,铁锈血腥味渐渐在冷凝的空气中蔓延,在他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

      有人将他半扶起,捏着他的嘴,要给他吃药。

      他却扭头,并不吃。

      “快把牙松开,你可是守卫大安的大英雄,怎么还怕吃药?”嘴巴被人捏着强行打开,他心如死灰,浑身冰冷无力,药入口中,却入口即化。

      大雨中夹杂着模模糊糊的碎碎念,“早上看着还生龙活虎呢,才几个时辰,就这么惨兮兮要死不活的了……”

      一股细细暖流从喉间渐渐流淌,在他勉力睁眼时,模糊间看见了一片色灰蓝色的身影,以及纤细皓腕上的一点色印记,便彻底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师傅禅房里了。

      自那以后,他受伤后伤口总是恢复的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想着,他看向左胸口处的一处箭伤留下的疤痕,若非身体愈合能力不同寻常,或许在两年前,他便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只是,之后问过其他人,却都只道是起夜的小和尚在廊下发现的他,并没有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存在。

      *

      时间往前一刻钟。

      孟朝槿早早就将灯笼里的烛火给吹灭了,此时正提着用绢纱做的布袋,挂在树枝上当灯笼似的提着,绢纱布袋里还能看金色圆点在一闪一闪的闪烁。

      “这赤金蜂如今还没有被发现可以用来入药,还挺好抓的,咦,这是……昙心花?”

      孟朝槿有些惊喜上前,小心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是的,昙心花暮开朝谢,花瓣洁白如云,叶子却如寻常杂草,是解毒的好药材,但若不是专门种养,很难碰见。

      也许是每个世界本就不同,所以有的植物花草也不尽相同,就比如三个世界都有一些常见的相同草木药材,但也同时有各自不同的植物,也会有些类似,但药效相似又或者药效完全相反。

      总之,除了这个世界已经被验证过的药材,其他的,都需要她自己去实践验证,才能知道真正的作用。

      不过,这些验证的过程本就很有意思,她倒是乐此不疲。

      等她小心翼翼的将花连根摘走,脸上刚露出笑容,就忽的听见身后一声凌厉破空之声,千钧一发之际,她飞快在地上滚了一圈,不知道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耳朵飞过!

      好险!

      只是她却心如擂鼓,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她连停都不敢停留,几乎瞬间就爬起就跑!

      刚刚那一下可是朝着她的脑袋来的,要真打中了,她不死也得重伤!

      看着她动作狼狈,但却躲过了他的杀招的黑衣斗笠男子,不由有些诧异。

      随即脚尖轻点,不紧不慢的追了上去,便拦在了她身前。

      “没想到你一个内宅小姐,动作倒是不慢,”说罢,他看了一眼她身侧十几丈高的峭壁,冷声道:“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孟朝槿表情瞬间惊恐慌乱,因为翻滚和夺命狂奔而散乱的发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柔弱可怜又无助,原本莹白如玉的脸蛋不知何时多了几道泥印子,遮住了那张姿色妍丽的脸。

      “……大、大哥,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很多很多银子,只求你不要杀我……”

      闻言,黑衣斗笠男子看着她,神情轻蔑道:“有人拿一千两银子买你的命,你若能出得起十倍价钱,倒也不是不能留你一命。”不过,却并不相信她真能拿出来,抬手就想将人解决。

      “什么?!我的命竟然只值一千两银子?!”孟朝槿瞬间瞪大眼睛,气愤道:“谁这么缺德,一千两银子,看不起谁呢?!”

      说着她怒气冲冲的走上前,走到差不多相隔两米的地方,道:“大哥您说个地方,我明天立刻就把银子给您打包好送过去,对了,我要是再多给您一万两银子,您能告诉我是哪个缺德鬼干的吗?”

      黑衣斗笠男子被她突然怒火冲天的样子给震的惊愣了一瞬,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停了下来,随即却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你一个四品官家未出阁的小姐,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看着他抬手,孟朝槿心脏骤然紧缩了一瞬,随即几乎毫不犹豫的瞬间就道:“我是没有,但武安侯魏大将军有!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她嘴巴一刻不停地说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手心紧捏着的瓷瓶口已经打开,但她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她十三年来遇见的最大一次生命危机!

      只看刚才要杀她和追她的速度,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若是一击没有得手,那她今天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背后的冷汗被凉风一吹,背心一片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黑衣斗笠男子的手一顿,拧眉道:“什么意思?你和武安侯魏大将军什么关系?”

      山下,坐在汤泉里闭目养神的魏廷璋忽的眼睫轻抬,耳朵微动了动。

      孟朝槿盯着他的眼睛,没有错过他眼神一瞬间的变化,瞬间就变了个表情,有些难堪羞耻的道:“我与魏大将军两情相悦……”

      “你应该知道吧,今日大将军也在慈恩寺中,我们两人是特意相约在慈恩寺相见的,不然,你以为刚回长安日理万机的大将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慈恩寺里?大将军还说过不久后就要娶我为妻,不过区区两万两银子而已,不足挂齿。”

      她说着这话时,脸上少女怀春倾慕的表情太过明显,说到最后还颇为高傲不屑。

      闻言,黑衣斗笠男子冷声道:“你与裴家二公子有婚约,如今却说与魏大将军两情相悦。要么,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配不上魏大将军,要么,你在说谎。”

      “……”孟朝槿内心突然拔凉拔凉的,不是,就杀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资料用得着查这么详细的吗?!

      “我、我也不愿意啊!我一个家世清白的官家小姐,还有裴郎那样风姿出众的未婚夫君,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从的,可、可大将军他、他就是心悦于我……我有什么办法……呜呜呜呜呜呜……”

      她不由掩面而哭,在看见他皱眉迟疑的那一瞬间,抬手握紧手心瓷瓶一扬!倏地一阵粉末飞扬,孟朝槿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往峭壁边跑!

      不过短短几米,就听见了后面追来的脚步声,她心下猛地一沉,果然被避开了。

      当破空声再次传来时,左肩瞬间剧痛!下一刻,直接摔落悬崖……

      黑衣斗笠男子看着她掉下悬崖的身影,脑子沉重的晃了晃头,皱眉自语:“什么迷药,药力竟如此强劲……”

      若是平时,他定然要亲自查验一番人的死透了没有,只是现在头晕目眩,也不觉得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人,摔下十几丈的悬崖还有命活,便没有再次确认,摇摇晃晃的就下了山。

      *

      另一边,费力拉住藤条的孟朝槿,刚确认那人已经走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肩膀的剧痛就将她整个神智拉了回来,方才因为过度紧张而察觉不到疼痛的痛感也回来了。

      心中又怒又气又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要不是这几年她每个月都要来慈恩寺这后山采药,知道这山壁有藤条,当真是又要早死了!

      她一边往上爬,一边心里恨恨,要是被她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她一定让人生不如死!让人也尝尝她这滋味!

      突然,“咔”的一声脆响,孟朝槿瞬间抬头,不可置信的道:“不是吧!啊——呜!”

      藤条断掉的瞬间,尖叫声还未出口,就被她吞进了嘴里。

      下坠的短短瞬间,她心里还在想,峭壁下面应该是温泉,高度也没那么高了,应该摔不死吧……

      就在她绝望以为自己会被不死也要摔成个内伤以及半身不遂的时候,身下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整个人在空中骤然停顿了一瞬,下一刻“啪”地一声,重重砸进水里!

      平静的水面瞬间水花四溅!

      “咕噜噜——咕噜噜——”

      “啊——呼——”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挣扎间快速冒出了水面。

      孟朝槿抬手抹了一把脸,眼睛刚睁开,下一刻,便整个人骤然呆滞住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了——

      剑如眉,云似发,鲛绡雾縠笼香雪,秋水为神玉为骨……

      忽的,她感觉鼻子有些异样,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鼻底,低头看去,指尖点点鲜红。

      嗯?

      “出去。”一声犹如玉石相叩般清越低沉的声音忽的响起。

      同时,孟朝槿抬眸,四目相对间,看见了他冷沉如墨的眼底,以及紧皱的眉头。

      也拉回了孟朝槿短暂离家出走的理智。

  • 作者有话要说:  呐个……咳,小声询问,这个长度,可以算两天更新不?
    如果明天有更新就放上来哈,没有的话就当两天的量哦~
    主要是怕后面上榜字数会超(╥_╥),等v后,会保证每天日更,有事会请假,v前字数就大概随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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