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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灭山庄报当年仇(二) ...

  •   万骨崖还是原来的老样子,遍地横尸,只有一座破败的宫殿和几个简陋的山洞。

      沈谏在这里待了五年,从死里逃生的穷途困兽到号令万鬼的邪道魔尊,灵力日复一日的突飞猛进,却从没想着清清大殿外的尸体,给自己修几座漂亮的宫殿。

      这魔尊当的,着实潦草。

      沈谏将莲锦山庄的一堆俘虏带回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实在是没先见之明,怎么也没事先建个牢房,这几百个人没地方安置,只能将他们暂且扔在大殿外候着,安排了几十个凶尸在旁边看守。

      安置俘虏的地方没着落,但是将沈寒酥关在哪里沈谏却早就想好了。

      没将沈寒酥抓回来之前,沈谏看中了离大殿最近的一个屋子,这屋子阴冷潮/湿,不见天日,正合沈谏之意,将里面堆着的杂七杂八的物什都清理出来,指挥着走尸们修了一个床榻,沈谏自己坐在床榻上,怎么看都觉得空荡,又弄来一个书案,一方铜镜。

      五年间,每当沈谏修炼完毕,都会带着满身血污,一身煞气,来这间屋子休息,想象着有朝一日将沈寒酥绑来,锁在这里,日日欺辱他,蹂/躏他,那该是多么快慰的一件事。

      现在,这空置了五年的屋子,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

      沈谏扯着沈寒酥的胳膊,将他拽进这间屋子,狠狠的把他摔在床榻上。

      沈寒酥的后背在墙上猛磕了一下,轻皱了眉头,望着沈谏,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沈谏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兴奋,神情也不像刚才那般阴冷,嘴角挑起一丝诡异无比的笑,“沈寒酥,五年了,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说着,沈谏拿起墙上固定着的铁链,抓起沈寒酥的手臂。

      沈寒酥看着沈谏手里那玄黑冷硬,粗大结实的铁链,瞬间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错愕的盯着沈谏的眸子,说道:“不,你不能。”

      “我不能?”沈谏抓着沈寒酥的手腕,力道大的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成碎末,不顾沈寒酥拼命挣扎,强硬的将他的胳膊锁进铁链里,“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当年你把我扔下殒魔谷,现在这点儿委屈就受不了了?”

      沈寒酥不说话了,是啊,当年是自己将沈谏推下无间深渊,现在他这样报复自己,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真要被囚禁在这里,沈寒酥心中还是难免生出些凉意。

      沈谏变成这样是自己造成的,又能怨得了谁?

      沈寒酥垂眸,不再挣扎,任由沈谏将自己双脚也锁上铁链。

      沈谏看着昏暗的光线中闪着寒光的玄铁,和玄铁映衬下沈寒酥尤显苍白的皮肤,勾唇满意的笑了,说道:“你知道我为了做这条链子废了多大力气吗?他能让你全身的灵力都使不出来,我造它就是为了锁你,我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插翅难逃,我就是要让你永远都在这里被我囚禁着,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沈寒酥感觉这铁链贴着自己的皮肤,冰凉的触感一直蔓延至心底,他想象过再见时沈谏报复自己可能会用的种种手段,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沈谏会选择囚禁,沈寒酥宁愿沈谏痛痛快快将自己给杀了,也不愿在暗无天日的囚室里度日。

      毕竟,长痛总是不如短痛的。

      见沈寒酥一直沉默不语,沈谏抓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恶狠狠道:“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吓傻了?没想到我竟然没死?没想到我还活着?”

      沈谏深吸一口气,眼中含/着怨恨的光,欺身凑近沈寒酥面前,说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没亲手将我一剑捅死?是不是?”

      沈寒酥喉头滚动,心痛道:“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什么?”沈谏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竟然低低笑了两声,“那将我扔下殒魔谷的又是谁?”

      沈谏放开的沈寒酥的头发,改为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向前凑近,紊乱的呼吸拍打在沈寒酥脸上,痛心疾首又怒意滔天的说道:“你知道我在殒魔谷受的是怎样的酷刑吗?你知道我有多痛吗?火海,寒冰,刀林,油锅,你知道我死去又活来的度过多少个日夜,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沈寒酥被沈谏掐着脖子,感到强烈的窒息感,听闻沈谏说的话,又觉心如刀割。

      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魄在你身体里面,你受过的苦,都同等的报应在我身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痛呢?

      正是因为知道,沈寒酥才更加心疼沈谏,更加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沈寒酥闭上眼,口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杀了我吧。”

      “杀了你?不,”沈谏放开沈寒酥,怨憎的说道,“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锁在身边,尽情的折磨你。”

      说着说着,沈谏又笑了,仿佛是对未来的事情充满期待:“你不是大公无私的好仙君吗?你不是救世主吗?那我就亲手毁掉你,让你再没有颜面在世间立足。”

      沈寒酥握紧拳头,觉得悲哀,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不让你死,不代表不让你痛啊。”沈谏残忍的笑着,伸出手,抚上沈寒酥的腰侧,从衣服里探进去,慢慢向上移,停留在沈寒酥心口。

      下一秒,沈寒酥感觉心脏处骤然传来剧痛,霎时睁大了双眼,痛呼出声。

      “啊————”

      沈寒酥叫的越厉害,沈谏的嘴角就越往上扬,五指陷进心口的皮肉,用灵力狠狠往出一拽!

      沾着鲜血的灵核出现在沈谏手里,沈寒酥捂着伤口,蜷缩在角落里,鲜血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床铺上。

      看着沈寒酥痛苦的模样和他被鲜血染红的白衫,沈谏心脏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到心疼。

      不。沈谏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该可怜沈寒酥。

      沈谏拿着沈寒酥的灵核,手上沾的全是沈寒酥的血,说道:“你说,我是该把你的灵核捏碎了好呢?还是放到我身体里助我修炼好呢?”

      沈寒酥痛的浑身发抖,五指抠着床沿,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泛着惨白,他紧/咬牙关控制着自己不痛叫出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谏知道沈寒酥是定不会回答自己的,看着手里的灵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尊主,外头有人要见您。”

      沈谏最后看了沈寒酥一眼,转身出了囚室,手一挥,将门关上了。

      沈谏招了招手,旁边站着的一个侍从走过来,沈谏对他说道:“去把巫阳叫过来,给他疗伤。”

      侍从得了命令告退。

      沈谏抬手,盯着鲜血淋漓的灵核,神色复杂不明,片刻之后,拿了一个木匣子,将灵核小心的放进去,盖上盖子,加了一道封印。

      随后,又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装着灵核的木匣子放好,这才举步去了大殿。

      沈谏走进大殿正中的石榻上坐着,抬眼,看见宋城义目瞪口呆的表情。

      沈谏歪了脑袋,拿手肘拖着,懒洋洋的斜坐在石榻上,说道:“怎么?宋掌门看见我很惊讶?”

      宋城义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五年前坠入殒魔谷的沈谏,震惊的说道:“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沈谏沉声道:“是我又如何?难道依宋掌门看来,我不能活着?”

      宋城义看着陌生的沈谏,蹙眉道:“你变化太大了,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修炼成魔?”

      沈谏觉得他这话说的着实可笑:“找你?找你干什么?让修仙世家继续追杀我?让沈寒酥再把我扔下去一次?”

      听他说到沈寒酥,宋城义也不和他讲旁的了,质问道:“沈寒酥是不是在你这里?”

      沈谏就猜到他是来找沈寒酥的,说道:“是,我囚禁了他。怎么?”

      宋城义没想到沈谏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还是以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声音陡然愤怒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做?他是你师父!”

      沈谏冷笑一声,坐起身子,说道:“他也配当师父?这天底下有哪个师父是会将自己的徒弟亲手送上死路的?”

      宋城义被他说的停顿了一下,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你走之后他也很痛苦,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他真的……”

      “你可闭嘴吧宋掌门!”沈谏打断他的话,冷冷道,“就算是替沈寒酥求情,也要说些能让我信服的话吧?”

      宋城义见沈谏根本不听劝,沉了脸,握紧手中的剑:“你当真不放人?”

      沈谏道:“不放。”

      宋城义:“好,那就别怪我直接抢了!”

      说罢,宋城义便手持佩剑向沈谏冲来。

      沈谏不慌不忙,不躲不闪,甚至还嘲讽地笑了,说道:“不自量力。”

      沈谏坠谷后,就失了武器净污,现在,他赤手空拳,与人战斗仅凭一身灵力。

      直到宋城义快要冲到眼前了,沈谏才抬手,掌心爆发出如黑雾一般的灵力,将宋城义瞬间击出数米远。

      沈谏只是将他击退,并没有将他打伤,冷淡道:“就凭你还伤不了我。”

      说完,缓缓走到宋城义身边,手中灵力化成一根黑色的绳子,将他绑起来,说道:“既然宋掌门来都来了,那我就请你看出好戏吧。”

      沈谏叫了两个人,将宋城义一左一右押着,和自己一起出了大殿的门。

      一出大殿,便是万骨崖底堆着遍地尸体的路,从莲锦山庄带回来的几百个俘虏还被走尸们看管着,聚在一堆战战兢兢,哭爹喊娘。

      沈谏走过去,对走尸们说道:“行了,不用你们看着了。”

      走尸们听从沈谏的话,纷纷低下头,顺从的退到一边。

      宋城义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沈谏看着这些修士,想着他们在诛恶台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心中恨意横生。

      就是他们,逼着自己疯魔,让自己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沈谏阴冷一笑,那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了。

      吕清商怒瞪着沈谏,说道:“你想怎么样?”

      沈谏抬手,将吕清商抓到自己身边,压着她的肩膀强迫她跪下,抬脚踩上她的背,让她不能直起身子,阴笑着,说着无比残忍的话:“我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凌迟了。”

      莲锦山庄的人听了,纷纷惊恐大叫,有的人跪地求饶,有的人四处奔走着试图逃跑,被走尸们重新抓回来了。

      “不要啊,求你开恩,饶我一命,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道歉!”

      “求求你饶了我,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别杀我!”

      “当年的事情都是吕清商指使我们干的,你要杀就杀她,放过我们!”

      在一旁被迫观看的宋城义也说道:“你不能这样!快放了他们!”

      沈谏没有理会宋城义的话,丝毫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神情漠然的看着这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人们,惊奇的发现一向求饶求得最起劲的潘高志竟然不在其中。

      难道逃了?这不可能啊?沈谏正疑惑着,就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靠近。

      沈谏猛地一回头,将身后的人击倒在地,定晴一看,竟然是潘高志。

      沈谏觉得他简直像个滑稽的小丑,没忍住嗤笑出声,说道:“怎么?就凭你也想偷袭我?”

      潘高志见自己计谋没有得逞,连忙跪下来求饶道:“求你行行好,把清商放了吧,求求你……”

      “哟,”沈谏觉得稀奇,对脚下的吕清商说道,“没想到他对你还用情颇深啊。”

      吕清商在沈谏的压迫下,勉强扭过头,看着潘高志,眼里含/着泪水,说道:“你不用管我,能逃就逃吧。”

      沈谏料不到他们夫妻的感情还挺深,想到了更好的折磨人的点子,说道:“在我手底下,怎么可能逃得了呢?”

      话音刚落,沈谏就冲着潘高志抬起手,一道黑色的灵力从潘高志头顶压下来,还未来得及听到一声惨叫,就将他顷刻间变成一滩肉泥。

      “不——”

      吕清商眼睁睁看着潘高志在自己面前惨死,撕心裂肺的叫出声,崩溃的对沈谏骂道,“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不得好死!”

      宋城义看着眼前这一幕,惊骇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沈谏完完全全的变了,变得杀人嗜血,变得冷漠无情。

      吕清商的愤怒让沈谏越发兴奋,他说道:“我给了他一个痛快的死法,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沈谏看向还在地上不停求饶的莲锦山庄的残兵败将们,对周围的走尸说:“你们将他们分食了吧,记住要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咬,别让他们死的太早了。”

      宋城义在一旁吼道:“沈谏!你要报仇,把吕清商和潘高志两个人杀了就行了!为何连他们也不放过!”

      沈谏对宋城义的愤怒充耳不闻,他现在满心就只想着复仇,这些人哪个没有骂过他,哪个没有帮着吕清商欺辱他?

      沈谏回过头来看着脚下的吕清商,说道:“至于你嘛……”

      吕清商闭上眼:“杀了我吧。”

      “不不不,”沈谏摇头,将吕清商当年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变成废人,只能做个贱婢。”

      说罢,沈谏掐着吕清商的双颊,强迫她张开嘴,往她嘴里倒了一瓶药液。

      吕清商拼命往外吐,还是咽进去不少。

      沈谏放开她的脸,说道:“这药能一点一点的腐蚀你的五脏六腑,让你每天都痛不欲生。”

      而后,沈谏又毁了她的灵核,将手中的灵力化作一把弯刀,将吕清商的两只耳朵割了下来。

      吕清商痛苦大叫,在沈谏脚下拼命挣扎。

      沈谏兴奋至极的笑了,提着吕清商的头发将她拽起来,又将弯刀塞进她的嘴里,戳烂她的喉咙。

      吕清商失了声,只能捂着自己不停流血耳朵在地上蠕动,活像条虫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唉,吕清商真惨,写的我都开始可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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