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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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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关系......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他不作半点留恋地松开怀抱中的男人，撤身离去的同时，冷声说道。
“为什么？！”果不其然，耳边传来的是大哥激烈的反驳，“与涡之国联姻一事，并非板上钉钉，完全留有斡旋的余地。”
匆忙抓住弟弟的手腕，柱间表现得异常焦急：“更何况，我同水户只是亲情。你知道的，唯独你，我对你才是——”
他忽然沉默了。
见此，扉间像是早有预料，笑着追问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你心里也明白......不是吗？”
柱间微微抿唇，把弟弟的手腕攥得更紧了些——仿佛只要这样，他便能留住一切。
“你还真是残忍啊，大哥。”将柱间的反应尽收眼底，扉间无可奈何地感慨道，“不愿做的事情就尽数交由我来，未免太任性了吧？”
两人四目相对，柱间却稍稍偏头，眼神躲闪。扉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你我兄弟之间一向如此。”
“……扉间。”
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柱间突然唤道。他转过头来，直直凝视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弟：“我真的对你——”
视线中扉间的脸庞骤然放大，沾染着笑意的嘴唇如飞蛾扑火般决绝地迅速贴近。显然是没想到弟弟竟会有这一举动，柱间瞳孔睁大，惊异之余，还未说完的话语全都揉进了情动的呜咽声中：“唔......”
略一犹豫，他还是选择伸手揽过面前的弟弟。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他想，臂上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是最后的欢愉。
与平日里气势冷峻的他截然相反，弟弟的唇瓣柔软的过分。柱间忽然有些想哭，他也确实哭了，眼角溢出的泪水流至唇边，最终在二人你来我往间流进了彼此的口中。
很苦，很涩。
柱间并非没有尝过泪水的味道，但那时的泪水，远比不上现在这般苦涩。他闭上双眼，放任泪水倾泻而出——一想到以后，他便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扉间说得对：他是个既任性，又残忍的人。
尽管恋恋不舍，可柱间依旧放开了弟弟。
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轻轻喘息着，扉间抬手替他拭去泪水：“不要哭。”
“没什么好哭的，我们的未来，我们的理想——全部都会实现。这不正是你我所梦寐以求的吗？”
柱间却哭得更厉害了，他尽力露出一个抚慰的笑容，虽然那十分难看：“我知道。”
今后，梦想都会变成现实。
而他也早已经做好了觉悟——为了看到那样的未来，卧薪尝胆的觉悟。
“这是最后一次了。”
扉间满意地低笑了一声，“至于你对我......毫无疑问，那是亲情。”
无论以前如何，从今以后，便都是亲情，也只能是亲情。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极其坚定。
“很多时候，不仅是你我。为了前进，所有人都不得不作出抉择，会舍弃掉一些无足轻重、甚至于重要至极之物来达到目的......跟村子兴旺比起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不算什么——大哥，你明白吗？”
......
梦醒了。
同涡之国联姻——那分明是很久以前的事，扉间没想到自己竟会记得如此清楚。一直以来，他都在有意淡忘这件事，却总遂不得愿。
扉间认为自己一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然而唯独这件事，令他刻苦铭心，难以忘却。
可他又是释怀的：“后悔”这个词，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们兄弟的字典。
至于自己为何会罕见地回忆起这些......多半是因为大哥在吧。
想到这里，扉间才发现他似乎始终都没有感知到柱间的查克拉。
他人呢？
扉间心下疑惑，迅速穿戴好衣物，同时通过柱间身上的飞雷神术式定位他的位置：这里是......
“你在慰灵碑做什么？”
清晨的薄雾之中，廖无人烟的慰灵碑竟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柱间吓得浑身一激灵，险些喊出声，好在他及时意识到原来是扉间，这才舒着气转身，口中抱怨道：“你想吓死我吗？”
飞雷神什么都好，就是神出鬼没的，太吓人了。
“你不早就死了吗？”
柱间愣了愣，好像的确是这样：“对哦……”
“都死过一次了，胆子还这么小，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能吓着你啊？”
“......孤魂野鬼？”
缓缓重复了一遍，柱间的眼神不自由得就飘向了扉间，成功换来对方的怒目相向：“你说谁呢？”
他当然不敢正面回复，只得讪讪地笑了笑：“你醒的好早啊。”
被抓包的柱间很是无奈，谁知道扉间会起这么早啊。昨天，他本以为回去就能休息了，结果扉间又拉着自己做实验，直到凌晨才睡。
不顾弟弟铁青的脸色，柱间开口问道：“你就不能多歇会儿吗？”
“别给我从这转移话题，谁允许你乱跑了？”
“是我的错，可我没有转移话题......好吧我承认。但你确实需要休息，仙人体也禁不起你这么个祸害法。”扉间怎么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柱间有些委屈，他实在看不得弟弟作践自己，“就当是为了木叶，你也要保重身体才行啊。”
面对柱间的关怀，扉间仅是淡淡回了句：“我有数。”
闻言，柱间的神情瞬间低落下去，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好了......”扉间轻啧一声，无奈道，“我知道了，听你的。”
终于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柱间立刻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那就说好了！”
碰上这么一个幼稚的大哥，扉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到慰灵碑来做什么？”
“慰灵碑？我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就......”
很好，不愧是大哥。
扉间一个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你少给我乱跑，再有下次，你永远都得给我从实验室里待着。”
“放心，绝对没有下次。”
嘴上这么说，柱间心里却想着下次还敢。他真没想到扉间会醒这么早，失策失策......下次应该早点回来，再不济留个木分丨身也能稍微糊弄一下。
“对了。”
其实，他会停留在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一座座墓碑。
是扉间的手笔吧？
无一例外，碑上刻的文字都十分简要：名字，忍者等级，生卒年，以及一个木叶标志。
对此，柱间早就有所猜测：他们多半是战死沙场的木叶忍者。
明明成功建立了村落，以为能更好地守护孩子们……可无论何时都有战争。
惆怅之际，任何一座墓碑都会刺痛他的视线，柱间不禁加快步伐，想赶紧离开这里。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的墓碑。
怎么说呢......
柱间停下脚步，于碑前站定：这种感觉可真奇妙啊。
但实际上，更惹他注目的是自己碑旁的另一座碑——一座空白的碑。
不，说空白也不太恰当，毕竟那上面可是刻着一个木叶标志。
“......是无主之碑吗？”
柱间是那么想的，自然也就那么问了出来。扉间却一时还没弄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什么？”
“墓碑啦，我旁边的这座。”柱间侧过身，让出了被挡在身后的奇怪墓碑，如此说道。
扉间终于意识到他为何停留于此，原因竟如此令人啼笑皆非：“所以你就对着自己的碑发了半天呆？”
“不是的，是我旁边的这座。”柱间眨眨眼睛，一副苦恼的样子，他确实奇怪了很久，“其他的碑都刻着名字，这座怎么没有？”
“嗯，是无主之碑。”扉间点了点头，解释道，“还没来得及找到主人。”
“这样啊。”
柱间若有所思地答道。统计阵亡人员名单确实是一个苦差，无法辨识身份的死者并不在少数。
况且弟弟早就够累了，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没关系，我相信若他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感到欣慰的。”
“啊......”扉间应了声，大概是被难得较真儿的柱间给逗笑了。
“我想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还是菜，但有些点我还是挺满意的......果然自己才知道什么最戳自己？
改了个视角，结果文案不过审【摊手】所以干脆把文案放第一章作话了。其实还有挺长一部分关于这个脑洞合理性的考据，怕大家嫌烦，最后写完再放吧。
结尾早就想好咋写了，我保证是自认为的八百米长刀，可中间还有好多要写啊......光战斗就能写死我，我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