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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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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柱间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身上的暗部服，抬起左臂展示着刚刚被弟弟用特殊手段纹上的火焰样式的红色纹身。扉间看着他新奇的模样，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给予了一个肯定的评价：“不错。”
柱间顺手拿起一旁那张印有红绿花纹、一脸憨厚、还带有两只圆圆耳朵的面具，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得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这是熊吗？”
“嗯，我随便拿的。”
“意外的可爱。”比起面具的样式，柱间倒更在意自己的着装，“那这套衣服和纹身......嗯，让我猜猜，是你设计的对吧？”
“我创立的暗部，制服和纹身当然也是我设计的。”扉间回答着，拽下绑在手腕上的两根红色头绳递给柱间，“比起那个，为了防止暴露身份，你还是把头发扎起来吧。”
柱间“咦”了一声，表情微妙地接过头绳，奇怪道：“你哪里来的？”
扉间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别胡思乱想，是小纲那里拿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偷’的吧？”柱间语气揶揄地冲扉间挑了挑眉，换来的是弟弟不耐烦的催促：“少废话。”
虽说柱间是个男人，但因为多年留着长发的缘故，他三下五除二就扎好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柔顺的黑色长发由着重力坠下，略微摇摆了一下，最终服帖的搭在他的背后。
扉间久久盯着柱间背后的马尾，怎么看都觉得似曾相识：“不行，还是盘起来吧。”
“啊？”对于扉间的提议，柱间十分诧异，“这样就可以了吧？”
“很容易被认出来。”扉间皱眉，严肃道，“你活着的时候又不是没扎过马尾，盘起来比较好。”
柱间的回答很是无辜：“可我不会盘啊......”
然后他看见弟弟像是没法子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转身，我来吧。”
“好，不对——”柱间本以为扉间会就此作罢，哪想得弟弟竟然说让他来盘，“你什么时候会盘头发的？！”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背着大哥找了个女朋友吧，不然怎么会——”柱间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被扉间狠狠地瞪了一眼，便瞬间没骨气地噤声了。
扉间冷哼一声，气势凌人地命令道：“转身。”
被弟弟如此对待，柱间也是没脾气。他哪儿敢不从，立即缴械投降般举起双手，乖乖地转过身去：“抱歉啦......”
“你为什么要扎两根头绳啊。”暗自感慨着大哥的头发真是一如既往地柔顺，扉间摘下绑在他马尾上的其中一根头绳，没忍住吐了个槽。
怎料柱间底气十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不是给我两根吗？”
“......你是笨蛋吗，我给你几根就扎几根。”扉间嘴上不饶人，手法还算娴熟地替柱间盘好了头发，他稍微端详了一下，对自己的劳动成果还算满意，“嗯，就这样吧。”
柱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盘起的头发，惊讶地称赞道：“盘的不错嘛。”
闻言，扉间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但微勾的唇角于不经意间还是出卖了他：“大嫂教的，帮小纲盘过几次。”
“原来如此。”柱间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年岁，于是问道，“对啦，现在是木叶多少年？”
“14年。”
......才过了两年吗。
仅是他死后的短短两年时间内，忍界便又重新燃起了战火。
尽管早有预想，可柱间仍旧难免感到低落：如果自己能活得再久一些，就能推迟战争的爆发吧？
唤回他思绪的是扉间一声夹杂着叹息的“大哥”。
“抱歉，我果然还是......”果然还是很悔恨。
柱间自责地垂下头，心中甚至隐隐希望弟弟能骂他几句，这样自己也会好受一点。
“这可不像你啊。”出乎意料，扉间竟语气轻松地调笑道，“我想我应该没有召唤错人吧，大哥？”
“啊......”柱间愣了愣神，片刻无言后，他同样弯眉低笑道，“嗯，是我。”
扉间说的对，伤春悲秋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只要他还在这里，只要扉间还在身边，柱间就有信心再度将和平争取回来——正如同他二人以前做的那般。
“好了，把面具戴上吧，我先带你去火影办公室。”柱间乖乖地将面具戴上，又听见扉间不放心地嘱咐道，“别忘了咱俩约好的。木遁没有我的同意也不能使用，更不要低估大家对你的熟悉度，随意开口说话......要不你直接假装个哑巴比较省事？”
“呃......也可以。”柱间十分汗颜，所幸扉间看不见他面具遮掩下的表情，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直属暗部：代号‘哑熊’。明白了吗？”
虽然柱间不太满意这个槽点过多的代号，但碍于扉间的淫威，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明、明白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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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雷神之术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忍术，在扉间搭上柱间肩膀的下一刻，两人便到达了火影办公室。
对于这位神出鬼没的二代目火影大人，暗中值守的暗部们早已见怪不怪，只不过仍免不了惊吓就是了。毕竟谁也受不住一个大活人凭空出现——哦，这回竟然还是俩。
察觉到暗部们若有若无的视线，柱间一时不知作何是好。所幸扉间早已安排妥当，就这么对着空荡的火影办公室扬声道：“这位是新加入暗部的哑熊，从今天起同你们一样负责办公室的值守。”
“虎。”扉间又唤了一声，话音未落，一名戴着老虎图案面具的高壮男子登时出现于他面前，头颅微低，单膝跪地静候命令，“他归在你队，你带他先熟悉一下。”
“是。”虎领命，起身冲着柱间道，“跟我来。”
随即他便了无踪影，柱间略微感知了一下，就在屋顶的位置发现了虎。他不禁侧头又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扉间，得到对方隐蔽的眼神示意后，才瞬身到了屋顶。
“太慢了。”
柱间一到屋顶，听见的便是虎的斥责。他刚想开口道歉，却突然记起自己现在是个“哑巴”，说不得话，只好装作愧疚的低下头。
虎像是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不痛不痒地警告道：“下次注意。”
见柱间点头回应后，虎继而解释道：“我的代号为虎，是第一分队队长。第一分队主要负责的任务就是守卫火影大人，三班轮换，一班除你我外还有三人。现在处于任务时间，你立即动身去火影大楼的东北角值守。若有异常，便来屋顶找我，紧急情况可直接上报二代目大人。明白了吗？”
柱间点头表示明白。
“......你是哑巴？”
柱间再次点头，他本以为虎会说些什么，但对方沉默片刻，最终只是面色如常地回道：“我知道了。”
这名新成员不仅查克拉只有下忍程度，竟然还是个哑巴——虽然心有疑虑，但身为一名合格的暗部，虎绝不会选择去质疑二代目大人的决定。
“任务结束时间是下午五点，届时不要直接离开，记得来屋顶集合。”虎又嘱咐了一句，转而催促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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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晚风微凉，风劲儿却不小。不少枯黄的树叶被吹落下来，飘飘扬扬地乘风而坠。
柱间坐在自己影岩上的背影显得格外寂寥，他出神地俯瞰着木叶，直到身后弟弟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在干什么？”
“等你。”
空旷的场地之上，声音竟也显得格外悠远空灵。
柱间并没有回头，尚且橙红的夕阳尽数铺洒在他身上，将整个人都染成了暖黄。
“久等了，”正如同虚幻一般，扉间望着那个快要融进晚霞里的缥缈背影，了然地笑了笑，“回去吧。”
“嗯。”柱间霍然站起，转身第一眼便看见了神色略显疲惫，但笑得开怀的弟弟。
扉间走近，抬手搭上他的肩膀，二人相顾无言。不过一息之间，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已从火影岩上，变至一个偌大的院落之中。
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恍若昨日，眼尖的柱间却发现了院中的新添之物。
“你什么时候也养盆栽了？”一提到兴趣，他乌黑的瞳孔便闪闪发亮。柱间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那几盆盆栽，未几，又惊讶道，“不对，这不是我的吗？”
“是你的。”扉间答道，“大嫂那边养不过来......我代劳一下。”
这话柱间自然是不信的，论职务与工作，肯定是身为火影的扉间更忙。哪儿来的他代劳水户一说？
而且，这几盆还是自己尤其喜欢的盆栽。
“是吗。”柱间笑笑，也不准备戳穿他的谎言，只是心中更觉得发涩。
睹物思人罢了。
哪怕他的弟弟一向理智得过分，于这种人之常情也无法免俗。
“我很喜欢。”小心翼翼地摆弄着盆栽，柱间出言夸赞道，“养的也不错，看来你没少跟我学啊。”
“不过毕竟入秋了，这大多数的花儿啊叶儿啊，也要落了。”世间生灵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一向有着诸多不公的老天唯独在这点上一视同仁。
扉间注视着正十分怜惜地用手托着发黄枝叶的柱间，不禁问了句：“要搬进屋吗？”
“不，这倒不用。”柱间摇摇头，“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植物有植物的规律，动物......自然也有动物的规律。”他罕见地停顿了一下，回复的语气极其释然，似乎意有所指，“万物都自有其规律，并不需要过多的人为干涉。”
“恕我不能苟同。”
扉间平静地反驳道，随后弯下腰，替柱间摘下了他佩戴许久的暗部面具：“倘若最终呈现的结果是好的，过程中的适当变通也是应该的。”
“你知道的。”
“大概吧......”柱间仰头，正对上扉间一双暗沉的红眸。他抬手，缓缓抚上了对方下颌及脸侧的红痕：“答应我，只是现在。”
“只是现在。”扉间重复道，轻轻抓过柱间的手腕，“大哥，我......”
他嗓音低哑，凝视着柱间的绯红瞳孔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抱歉。”
再度将面具戴回柱间脸上，扉间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虔诚地亲吻上面具的额头。
一吻已毕，他却迟迟没有拿下柱间的面具，喉间发出的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颤抖：“只是现在......大哥，只是现在。”
“我知道的，弟弟。”
面具下闷闷的声音不太真切地传来：“我们都心知肚明。”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最后那段：
两人关于植物和规律的看法也是在影射对秽土转生的不同态度，虽然我写的确实不行，但这个应该能看出来吧？
一开始柱间是想让扉间答应他：秽土转生这种违反常理的忍术只能在现在特殊情况下使用。尽管扉间之前就答应过柱间了，可柱间还是不太放心。
扉间的心情就要复杂很多，柱间走之后这段时间几乎是他一个人担着木叶，非常不好过。所以再见到逝去的大哥，情绪会失控也是正常的......吧？
其实这里也是扉间先动的情。柱间只是单纯地安抚弟弟，他也知道扉间肯定不好过。扉间则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动情，但他确实忍了太久了。
在柱间这个大哥面前，他可以暂时褪去火影，师长的身份，单纯地作为弟弟。因此难免也会小小的自私任性一下，不过分吧？
当然这个自私任性也是有度的。扉间向柱间道歉是自己先动情，给柱间戴上面具，才敢隔着面具吻柱间的额头。
蜻蜓点水，浅尝即止。
柱间当然明白。实际上，在我看来，他们就是都太明白了，才会这样。
包括最后我在他们最后的对话里分别加了对对方的称呼“大哥”/“弟弟”，以及扉间重复了两遍“只是现在”。其实也是他们在通过兄弟的称呼和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对方不能越界。
个人觉得：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任何情谊，都远不如理想来的重要。
这大概也是千手兄弟最戳我的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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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相关：
虎是者之书里就有的。柱间代号哑熊是我瞎起的......虽然真的窒息但我也是真的不会起，起名废今天也在流泪。
扉间会帮柱间养盆栽是我个人非常中意的一个私设。因为我很喜欢《项脊轩志》最后那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仅是简简单单的平铺直叙，却直击人心，真的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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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忍住说就太多了......总之真的谢谢大家能不嫌烦地看我bb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