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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hap.42 ...

  •   帝国在巫师身上有特殊的追踪咒语,早期投降于帝国的巫师将所知道的巫师语发挥到了极致,自认为可以监控到一切,然而他们追踪到格林德沃一行人的痕迹时,是原地中海希腊的一个小岛上,追踪咒语被转移到了几个老鼠身上,而老鼠被钉在树杆上,虽然没有死,但奄奄一息。被钉在树上半死的老鼠还被摆成了一个奇怪的造型,看上去像一个嘲笑。

      这一行人就此失踪,之后,原本在帝国监管下的巫师不断消失,他们的追踪咒语突然失效,他们用于管控巫师的许多技术也不断地停摆,每当他们意识到问题时,追到现场,已经不见所踪。

      这些巫师也只是消失,似乎终于厌倦了在帝国管控下生存,尽管如此,也深深引起了帝国的恐慌,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他们曾经征服过的巫师,居然还可以再次反抗。帝国的内阁翻找着曾经的档案记载,想不起来是如何管控了巫师,巫师与他们发生过几次战役,不断藏匿,不断反抗,某一天就突然被迫投降了。帝国当时只觉得无比欣喜,现在想来,却完全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一个牢不可破誓言。”帝国找不到的秘密被远在阿尔卑斯深山里的人平静地吐了出来。尽管多次战争,但随着战争结束,地球本身有惊人的恢复能力,阿尔卑斯山已经恢复了她原本的美景,甚至因为人类数量的减少,更加葱郁,雪也更多。

      城堡的大厅被施了无痕伸展咒语,装下了无数人,主人正在向寄住在这里的巫师介绍着他所能找到的资料:“根据我们祖先藏下来的资料,就是各位面前看到的这些残书,当时的巫师为了帮助战争中的麻瓜,不得不大规模的暴露了自己。由于帝国也想停止战争,人类也面临各种危机,包括巫师的生存资源,不得不说我们和麻瓜毕竟都依赖着这个星球的运转,最终,我们向他们妥协了。与他们的首脑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交出了藏身于我们巫师界的麻瓜。”

      有巫师悲鸣地叹了一声:“这群害虫。”

      “我们的先辈是为了这个星球的生存,也是为了我们巫师的生存,就记载来看,至少最初十年,大家是相家无事,生活也还过得去,直到方舟系统的出现,这个系统最终走向了稳定。它稳定的原因,是一些巫师背叛了我们,为这个系统着迷,将我们的咒语,贡献给了这个系统,任它吸血,任麻瓜在我们身上寄生。而立誓言的首脑死亡后,这个誓言再也不管任何用处。”城堡的主人用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个方舟系统的内核。

      “我们的巫师为它设计了极为精妙的动作方式,用来追踪我们,用来管控我们,用来让我们忘记过去,忘记咒语的使用,让我们沉溺于他们的娱乐,让我们生活在他们的辗压之下。”金发的青年收回了魔杖,内核飘在半空中,慢慢移动,好让场中的人都能看到它的形制,“然而我们的先辈在大势难控的情况下,仍为了我们留下了普罗米修斯的火种,等着人发现,等着我们最终能回到曾经的时光中。”

      “为什么先辈不自己领着我们回去呢?”在座的巫师中仍是有人对这位格林德沃先生半信半疑。

      被质疑了,格林德沃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走得近一些:“因为他们没有机会了,他们的同胞,投靠了帝国的巫师,将他们送入了刑场。”他顿了一下,轻道,“就像他一样。”

      有些巫师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一些却清楚,轻声发出惋惜的叹息声,那个和格林德沃一起取得胜利,拿到死圣系统,最终却为了让他们逃脱,孤身一人留在帝国,仍被审讯中的,阿不思·邓不利多。

      “不过是想利用下面的那群傻瓜,实现他自己的野心而已。他以为他自己和那些把同胞送入刑场的家伙有区别吗?”楼梯上方的角落里,半大的少年搂着比他更小的妹妹低声道。

      格林德沃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咒语可以听到全场,还是他本身听力就太尖锐,此时他向这个角落里扫了一眼,继续起了他的演讲,少年却没有离开,就想在和谁赌气一样,听完了全场。

      等格林德沃上楼时,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次格林德沃没有无视他,也没有只和阿利安娜打招呼,而是反问阿不福思:“你知道帝国中现存的巫师有多少吗?”

      阿不福思阴冷地道:“一千万,前年才统计的。我有看报纸。”

      “那你知道,这一千万里,默然者的比例是多少吗?”格林德沃抱着臂,斜靠在门洞上,堵住了他随时想带着妹妹离开的企图。

      兄妹两同时沉默,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他倒也不在乎,只道:“一万。听起来很少,是吗?但你知道,一百年前,我们的巫师是多少人,默然者是多少吗?”他根本不用对方回答,而是直接道:“七千万总人口,只有六十人。当然,魔法部对外宣称,零。这六十个巫师还是因为麻种出身,麻瓜的父母对他们多种压制才导致的。而现在这一万小巫师,可不是因为麻种出生,而是因为帝国的体系,让巫师们宁愿自己的孩子,是个哑炮。是因为只要是巫师出身,就可以被麻瓜肆意欺侮,让我们的小巫师觉得自己生不如死。比如,你妹妹。”

      格林德沃懒洋洋地道:“阿不福思,我对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感兴趣,因为你是阿不思的弟弟,当然,你肯定不喜欢这个叫法,不过,很不幸,你已经被定位于此了。你可以换一个叫法,阿利安娜的哥哥。”

      阿利安娜突然开口:“阿不就是阿不,不是谁的兄弟。”

      大概今天格林德沃心情不错,他只是摇摇头:“你们邓布利多家的人啊。”

      听了这句话,阿不福思突然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邓布利多家的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如果他对邓布利多家有一定的判断,是不是早就知道阿不思的性格,是不是早就计划着把人引入他的计划中,是不是早就准备牺牲他哥来让纽蒙迦德堡的其它人可以顺利逃脱?

      格林德沃只是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我已经知道阿尔被关在哪里了,你随时准备,营救。”他说着,猜到阿不福思会来拽他一样,轻挥挥手,震开了他,转身快速离开。

      阿利安娜吓了一跳,忙扶住阿不福思,因为妹妹在身边,阿不福思没有再动。当初他们离开后,格林德沃甚至没有先去管其它人,而是在中转地,先把他身上的追踪魔法取下,以妨他有意出卖他们的位置,接着就带他来了这里,阿利安娜竟然已经被安排至此。决赛不过七天,格林德沃却早有准备,只有他那个傻哥哥,轻信地为了这个男人,牺牲了自己。

      他口中的傻哥哥现在被关在帝国的地牢中,高高的穹顶之下,魔法的锁链,锁住他的四肢,让他只能在斗室中活动。只要帝国要审问,这些锁链就会自动吊起了他双臂,强行把他拖至半空。

      最初审问时,还有埃菲亚斯和纽特,尽管帝国一向对巫师多疑,但是纽特的哥哥和女友都在服役中,多少为他做了保证,而他们在谎言识别系统的监控中,顺利通过,确实与这件事无关,只是被牵连。在能出去的时候,埃菲隔着魔法铁栏杆的大门,哭得不能自抑,希望他能对魔法部与帝国说出更多有利的东西,可以助他脱困。

      他只是笑着说:“埃菲,出去之后,别和其它人过于来往,也不要信别人,不管谁打着什么旗号,都别信,过你自己的日子就好。”

      纽特在门前,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本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张张嘴,留下一句:“保重,邓布利多。”

      保重。他也轻道。却在想:他好像都没有对盖勒特说保重,安娜好不好,阿不福思不会和盖勒特吵起来吧?吵也不怕,他们可千万别动手。唉,没有机会见盖勒特施魔法,他才解除隐藏魔法的咒语,不知道能不能纯熟地使用那些古老的保存下来的魔法。

      死圣计划。不是只有格林德沃知道,魔法部一直流传这个传言,但没有人真正地找到过,也很少有人相信。一个童话,一个像残本的《诗翁彼豆故事集》一样的童话毕竟,如果有这个东西,为什么巫师们还活在重压之下?谁会真的有毛心脏,谁能真正洗过好运泉?

      特拉维斯当初抓到他时几乎是雷霆大怒:“我让你签了服役协定就去服役,你非要来这个比赛。那我让你像我一样伪装,看住这个游戏里不安分的参赛者,你倒好,自己加入那些不安分的人里了!邓布利多,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活该!你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说出你知道的。”

      邓布利多反问:“谎言识别系统怎么说?”

      特拉维斯气得要喘粗气,谎言识别系统认定邓布利多没有说谎,但是梅林在上,邓布利多的那些话要不是谎言,还有什么是?他现在想起邓布利多被审问的话,都脑壳发涨。

      “我与格林德沃是恋人关系,他做什么我确实不清楚,我只是希望他能赢。所以比赛里,他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觉得确实有助于他能赢,我都会去做。至于最后,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他,但我不能让你们伤害他,也不能让纽特他们抓他。所以他想离开,我就帮助他离开了。”

      这种话鬼都不信,谎言识别系统居然认为是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去帮助一个只认识不到七天的人。

      “那我真的遗憾,各位先生和女士们,没有见过一见钟情。这种珍贵的感情,我体会到了,我觉得很幸运。”邓布利多听到质疑,竟然还有闲情这样说。

      反复的审问,没有任何结果,甚至他们动用了大刑,对邓布利多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甚至对特拉维斯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我有一个问题,特拉维斯,魔法部,现在配得上魔法这两个字吗?”

      这真是惹人生气,特拉维斯在那天把刑罚加重了一倍。邓布利多脸色苍白地重新吊回到了锁链上时,仍是没有吐露任何内容。连吐真剂用在他身上,他说的内容也没有差别。

      帝国警务部都觉得他可以释放,只是在真正服役前,需要严加审核,但特拉维斯申请延缓半年,他不信,邓布利多不肯说。

      同时,因为格林德沃使得更多巫师逃离帝国的管控,帝国管理层也非常不悦,加大了对巫师的审核,时时半夜就敲门进去,看他们是否都在户,也时常将人送上谎言识别系统,看有没有人和纽蒙迦德联络。

      特拉维斯恶意地道:“因为你的恋人,巫师已经有不少人被折磨了,你们以为他们真的会感谢你的小恋人吗?他们只会恨你们,恨你们破坏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魔法部的人本来生活的非常舒服,现在也不得不被审查,你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邓布利多却轻声说:“而你是帮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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